肖遙很無奈。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叫李單的男人傷勢終究如何,這些人就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


    他看了眼那個叫李健軒的男人,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你就放心吧,如果我真的有辦法,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如果我沒辦法,你們給我這麽大的壓力,我終究還是沒辦法,畢竟我也隻是一個人,不是神,不是萬能的,再者說了,我要你的命有個屁用啊!”


    肖遙這話說的很實在,聽得李健軒滿臉尷尬。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就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一般人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太直接了……


    李單倒是笑了笑,看著肖遙,說道:“肖先生,一開始,我對你也沒什麽信心,但是聽完你這句話,我倒是鬆了口氣。”


    肖遙迷惑不解看著李單,大腦有些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難讀懂這個叫李單的年輕人,思維簡直有些天馬行空,開口便有玄機。


    有什麽想說的,直言了當便是,這樣不會累嗎?


    反正肖遙是有些讀不懂這些人的想法。


    “你剛才說出口的話,就能聽的出來你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似乎除了神,你就是第一人了。”李單笑著說道。


    肖遙有些吃驚,不敢相信地問道:“我有這麽囂張嗎?”


    不單單是李單,即便是玄空道長和坤木畫扇等人,都是點了點頭,用真誠的眼神迴答了肖遙:有。


    肖遙抓了抓腦袋,無奈笑了笑。


    肖遙剛往前邁開一步,就被那個叫彭一鳴的男人給擋住了。


    他眼神冰冷看著肖遙,沉聲問道:“你要幹什麽?”


    肖遙眉頭一皺,說道:“你到底要不要我治病了?”


    彭一鳴微微一愣,畫扇已經走到跟前將他踹開。


    “你這個啥大漢,殿主都相信肖遙了,你著急什麽,既然想要讓人家出手,總得讓人家先查探一下殿主的傷勢吧?”


    彭一鳴聞言,尷尬笑了笑,隻好退到了一邊。


    不過他看著肖遙的眼神依然充滿了警惕,似乎主要肖遙做出任何一件有可能威脅到李單的事情,他都會立刻撲上去。


    肖遙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李單的麵前。


    “我得先給你把把脈。”肖遙正色說道。


    李單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將手腕伸了出去。


    肖遙的手搭在李單的脈搏上,沒一會,就皺起了眉頭。


    後麵的玄空道長臉色一變,問道:“肖遙,李單的傷勢很嚴重嗎?”


    肖遙轉過臉看了眼玄空道長,隻是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是很嚴重,是非常正常。”


    “正常?”玄空道長微微一愣。


    肖遙深吸了口氣,說道:“正常的不能再成長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聽到肖遙這句話的人,都明白了他這一番話的意思。


    李單現在的身體情況,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他已經危在旦夕,即將燈枯。


    可是現在肖遙把脈,竟然覺得李單脈搏非常正常,這難道不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嗎?


    李單笑了笑,忽然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肖遙的頸部,目光呆滯,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震驚的事情。


    他嘴唇微微蠕動,隻能聽見輕輕兩字:“這是……”


    肖遙順著李單的目光望去,稍微皺了皺眉頭。


    “我沒乳.溝。”肖遙生氣說道,這個家夥簡直太過分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他竟然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還想看到一抹春色不成?


    太欺負人了!


    李單猛地一巴掌拍在床上,身體跌下床。


    肖遙嚇了一跳,剛想要伸出手將李單扶起來,卻不料對方已經跪倒在他的麵前。


    一個頭,重重磕下,聲音忽然渾厚有力,似乎運起了體內靈氣。


    “雲霄殿,殿主李單,拜見少主!”


    “我曹?”肖遙嚇了一跳,“你特麽喝假酒了?”


    “殿主!”畫扇等人也都是臉色一變,趕緊衝到跟前,想要將李單扶起來。


    李單伸出手,將他們全部擋下。


    “都給我跪下!”李單壓低了嗓子說道。


    畫扇等人都是滿臉不解。


    “跪下!”李單忽然吼了一嗓子。


    畫扇等人立刻跪下。


    肖遙站在眾人中間,腦袋有些迷糊了。


    “你們組團喝假酒了吧?”憋了半天,他忍不住說道。


    “少主,李單不想,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見到您,李單有幸,死而無憾啊!”


    肖遙眼皮子跳了跳。


    邊上的玄空道長,也用一種驚詫的眼神看著肖遙。


    李單身上的故事,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很多年前玄空道長曾經問過李單,成立雲霄殿的初衷到底是什麽。


    那一年,李單提酒,邀月共飲,最後長歎了一聲,目光深邃:“等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李單要等的那個人?


    這未免太戲劇性了。


    不要說肖遙現在有些迴不過神,即便是玄空道長,也有些疑惑了。


    “我說李單,你能不能先起來?”看李單一副滿臉認真的表情,肖遙有些頭疼。


    “是,少主……”李單立刻站起身,卻因為身體過度虛弱,腳下一個趔趄,顯些摔倒。


    肖遙伸出手,將他攙扶著。


    “多謝少主……”李單壓低了嗓子說道。


    肖遙歎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讓他們也都起來吧。”肖遙說道。


    李單點了點頭,看了眼畫扇彭一鳴等人,說道:“少主讓你們起來,你們便起來吧。”


    畫扇等人站起身,都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李單。


    之前李單看他們不跪,是真的動了怒火。


    可是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這叫肖遙的年輕小子,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他們少主了?


    “少主,你脖子上的吊墜,可否借我一看?”李單顫抖著聲音問道。


    肖遙將脖子上的吊墜取了下來,晃在手中。


    李單並沒有伸出手去接。


    隻是掃了一眼,頓時淚如雨下。


    “是了,是了,就是這個吊墜,少主,老主人到底去了哪裏啊?”李單流著眼淚,“與老主人一別,已有二十三年,不知現在的他,是否安好……”


    “你說的老主人,是誰?”肖遙問道。


    “您的父親。”李單笑著說道,“之前您說您叫肖遙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


    “我父親?”肖遙頭疼了。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從被人的口中得到關於自己父親的信息。


    “說實話,你可能是弄錯了,我都不知道我父親長什麽樣,叫什麽,反正我一出生就沒有見過他。”肖遙說道。


    李單眉頭微皺:“難道,老主人早已經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也難怪他二十三年都沒有來找過我。”


    肖遙說道:“你那個老主人,叫什麽名字啊?”


    “肖龍象,深海狂龍為王,陸地象力無窮,龍象!”李單一字一頓說道。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肖遙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滿的虔誠。


    好像,如果不是肖遙主動發問,李單這輩子都不會說出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在他的心目中,無疑於神明一般。


    “他那個厲害,能一指破泰山不?”肖遙嗤笑了一聲,反正他對自己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沒什麽好感。


    李單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那不能。”


    肖遙心裏還想吐槽的時候,李單接著又開口了:“最起碼得兩指。”


    肖遙:“……”


    這特麽牛皮吹得有點大了吧?


    “少主,當初老主人救下我,創下雲霄殿,便委以我重任,讓我等你前來,到時候讓您重整雲霄殿,隻要我們跟著你,與他自會相見。”李單說到最後情緒越發激動,一不小心,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來。


    肖遙歎了口氣。


    “不管是不是那麽迴事,我都得救你,畢竟我還欠你們的人情,我的那個心法禦龍訣,就是你們門派的畫扇給我的,讓我受益無窮。”肖遙說道。


    李單笑了笑:“雲霄殿都是您的,那心法,也原本就是您的,您取走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對?”


    肖遙感覺自己馬上都要被李單給吹的不好意思了。


    他從空間裏,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這裏麵有二十顆治愈係仙丹,你先慢慢吃了,別的不敢說,最起碼能壓製住你體內的傷勢。”


    “二十顆?”李單臉色猛地一變。


    上一次畫扇從肖遙這裏得到的仙丹還是不完整的,就已經讓他苟活到了現在,這二十顆仙丹,能起到什麽樣的作用,他豈能不知?


    “短時間內,你就不要運轉自己體內的靈氣了,否則會讓傷勢更加嚴重。”肖遙說道,“你身體的具體情況,我這一時半會的還真看不出來,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麽。”


    “少主,這太珍貴了……”李單使勁搖頭,不願意接過瓷瓶,“這二十枚仙丹,一定是老主人給少主留下來的吧?我等怎能接過……”


    “少扯淡了,你說的那個肖龍象,皮都沒給我留一個,也就是這個吊墜了。”肖遙搖了搖頭,“我自己煉製出來的,不值錢,都是五品仙丹,要多少有多少,隻要有足夠的藥材,你天天當糖豆子吃都可以。”


    這時候,一個雪白小獸忽然躥到了跟前。


    “小玩意,咋哪裏有仙丹,哪裏就有你啊?”肖遙瞪了它一眼,後隨手拿起一個喝水的碗,放在地上後,倒了七八顆仙丹還有幾十顆七品丹藥,“慢慢吃吧,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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