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行為,無疑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秦秋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秦秋怎麽忍?


    向來隻有秦家欺負別人,什麽時候開始,別人能欺負到秦家的頭上了?


    “肖遙,你太過於放肆了!你立刻像秦秋大哥道歉,否則的話,今天我就讓你走不出秦家!”秦伯仲站起身看著肖遙寒聲說道。


    他們進來來了這麽一大群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討迴一個公道,準確的說,是想保住自己的利益。


    現在秦叨擾已經走了,秦家就隻剩下親柔和秦鸞兩姐妹,誰還能保證他們的利益?誰敢說自己不會被秦柔秦鸞慢慢蠶食了?他們會害怕,害怕自己被踢出秦家,那個時候他們就一無所有了,由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誰也不想過迴以前的日子,他們現在已經成為貴族了,怎麽還能落魄呢?


    現在,肖遙是秦柔帶來的,這讓秦伯仲看到了突破口。


    肖遙看著秦伯仲,冷笑了一聲:“你想找我麻煩?”


    “是……不是!我為什麽要找你麻煩?我和你素不相識,我隻是覺得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麽欺負我們秦家人!你有什麽資格來這裏?”秦伯仲怒斥道。


    他威風凜凜,義正言辭。


    他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像秦叨擾了,就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惜的是,這是他的錯覺。


    肖遙瞥了他一眼,然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可以來打我呀。”肖遙一臉認真地看著秦伯仲說道。


    “……”秦伯仲張開嘴巴想要說幾句自己先前已經想好了的威風凜凜的說辭,但是,這一張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他真想一拳頭砸在肖遙那張討厭的臉上,但是他不敢。


    肖遙打敗了長劍行,這在整個金都城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他帶了兩個保鏢,但是他並不想讓自己那兩個保鏢去找肖遙的麻煩,明知道自己的人不是肖遙的對手,這衝上去又有什麽意義呢?


    到最後,丟的不還是自己的人嗎?


    所有人怒目相視,卻又不敢往前邁出一步,好像他們隻要敢往前走一步,肖遙就會衝到他們跟前砸出一拳一樣。


    肖遙從來都沒有這麽說過,但是他的眼神,卻有這樣的壓迫力。


    “既然沒有人說話了,那我就上去了。”肖遙笑了笑,背著手坦然上了樓。


    秦鸞和秦柔看著肖遙,臉上都帶著笑容。


    這就是一股氣勢,一股天下之大誰與爭鋒的氣勢。


    他就背著手站在那裏,一步步走在階梯上,但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那一股無形中的力量,已經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許久,肖遙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內,不知道為什麽,秦秋等人竟然都長長舒了口氣,心髒也不再像先前那樣跳動的那麽激烈了。


    “這個肖遙,欺負我秦家無人了!”等好半天,秦秋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現在肖遙都已經走了,你這麽說是說給誰聽的啊?你要是真的不高興,真的很生氣,可以現在就衝上去,找肖遙的麻煩啊!人家不是還沒走嗎?


    秦秋滿臉通紅,索性也不開口了。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有什麽想要說的,就抓緊時間說吧。”秦柔和秦鸞做到了沙發上,眼神掃視了一眼,開口問道。


    整個大廳也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秦柔說話的迴音在空曠的別墅裏迴蕩。


    “怎麽了,你們到這裏,就是想要坐著喝杯茶的?”秦柔忽然笑了起來。


    她要感謝肖遙。


    這些人原本都是氣勢洶洶,想要興師問罪的,但是,肖遙的出現讓他們原本高漲的情緒迅速跌了下去,他們原本的氣勢,此時也都煙消雲散了,每個人的眼神都在躲閃,似乎在害怕什麽了。


    “如果你們都沒話說了,現在就可以走了。”秦柔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秦柔,我有話說。”秦秋再次站了起來,他看著秦柔和秦鸞,深吸了口氣,端視著對方,雖然說槍打出頭鳥,但是現在,在坐的這些人當中,也隻有他的歲數稍微大一些,有資格站起來了。


    “說。”秦柔看了他一眼,稍微皺了下眉頭,聲音清冷。


    “我就是想問問,秦天涯該怎麽辦。”秦秋說道,“他被人欺負了。”


    “恩。”秦柔點了點頭。


    秦秋心中怒火中少,他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確了,秦天涯是他的兒子,也是秦家的一份子,現在秦天涯都被別人欺負了,結果秦柔就一個“恩”字,這是什麽意思?


    “秦柔,所以呢?”秦秋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寒芒,說話的態度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我們秦家,真的要被人欺負,要被人踩在腳底下了嗎?”


    “你想怎麽樣?”秦柔露出了笑容,看著秦秋,笑著說道。


    “我需要一個公道!”秦秋朗聲說道。


    “好!”秦柔站起身,望著秦秋,重重點頭,“你說的不錯,你想要一個公道,我就給你一個公道,從明天開始,公司的部分項目我也會開始接手,而你說的那件事情我也會徹查,如果問題是出在了秦天涯的身上,那我也絕對不會姑息。”


    秦柔的這句話說完,秦秋和秦天涯的臉色立刻變了。


    秦秋怒不可遏:“秦柔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給出一個公道罷了。”秦柔笑了笑,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那份坦然,別人是永遠都學不會的。


    樓上,肖遙走進了秦柔的房間。


    他四下望了望,然後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裏是秦柔的房間,他總不能在這裏翻箱倒櫃的吧?


    那多不合適啊!肖遙畢竟還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人。


    “咦……”忽然,肖遙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站起身,四下張望著,臉上的表情看著竟然還有些緊張。


    “這個房間裏,似乎還有一股靈氣?”他念叨了一句,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那一股靈氣。


    上次肖遙突破到撼天境界的時候,氣海都顯些被自己體內的元力給撐爆了,也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玉佩裏的那股靈氣竄入了自己的體內,這才有驚無險的突破到了撼天境界,雖然之後那塊玉佩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但是肖遙也沒有感覺到多麽的可惜,畢竟如果不是有那塊玉佩的話,現在肖遙即便沒有死,恐怕也得成為一個廢人了,他的心裏隻有慶幸,沒有可惜。


    經曆了上次的事情,肖遙對靈氣的感知也敏銳了很多,就像現在他隻是坐在了房間裏,卻已經能感受到了靈氣一樣。


    環顧了一圈,最後,肖遙的眼神落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小木匣子。


    “難道,這裏麵的東西就蘊含著靈氣?”肖遙不禁心驚肉跳,但是一想,怎麽說這也是秦柔的東西,自己打開似乎有些不太好,於是這剛伸出去的手,又立即縮了迴來,表情也有些尷尬。


    在肖遙的心裏,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最後,他深吸了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麽主意一般。


    “咳咳,我也不拿走,就是看看,隻是看看而已,應該也沒什麽吧?”肖遙在心裏就是這麽對自己說的,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伸出手,將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精致的沉香木匣拿到手中。


    先前肖遙也沒注意,但是現在,沉香木匣入手,肖遙倒是深吸了口氣,一股濃鬱香味直衝心田,讓他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沉香木還有一個名字,叫水沉木,在華夏也就是雲南和福建兩地居多,本草綱目中也有關於沉香木的記載,沉香木具有抗菌效果,所以,一些古書,字畫,在盡可能的情況下都會用沉香木裝載,可見秦柔對木匣裏麵東西的看重。


    而且,沉香木也是上好的藥材,香味入脾清神理氣,補五髒,化痰止咳,暖胃溫脾,通氣定痛,能入藥,為藥材之上等。


    而沉香木,也差不多能分為三個等階,一種是如水即沉,一種是半沉半浮,最後一種,則是不沉於水了。


    肖遙對這些還是有過了解的,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木匣所選用的沉香木,已經到了沉水等階,簡直是有價無市,珍貴無比。


    “這個匣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呢?”肖遙沉默了一下,伸出手,將木匣上的小鎖扣輕輕叩開,打開匣子,一股充沛靈氣就從盒子中迸發而出。


    “唿……”肖遙深吸了口氣,捧著匣子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媽的,就這股靈氣,恐怕都要比那塊小玉佩裏麵的玉佩充沛很多,而且還更加精純,我的天,秦家還真是到處都是寶貝了!”肖遙說完這句話,低下腦袋,朝著木匣裏望去。


    在沉香木匣裏,放著一塊巴掌大的漢白玉。


    漢白玉其實就是一種大理石,用於很多建築上,但是,現在肖遙手中的這塊漢白玉,卻讓他隱隱察覺到不一般。


    去除靈氣不談,隻是手中的這塊漢白玉,就讓肖遙感覺到不一般了,他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


    “奇怪了,按道理說,秦柔阿姨隻是普通人,她肯定感覺不到這石頭裏的靈氣,那為什麽還要把這個當成寶貝一樣放在沉香木裏呢?”肖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手指一摸,忽然扣到了一個凹洞。


    將漢白玉翻了個身,肖遙發現,在這塊漢白玉上,有著一個凹印,而這個凹印,讓肖遙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肖遙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敢保證,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塊石頭,但是,這塊石頭上凹印的熟悉感,又是做不得假的。


    疑惑了好一段時間,肖遙心煩意亂,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脖子,一股清涼入手。


    “咦……”肖遙低下腦袋,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整個人仿若醍醐灌頂般,茅塞頓開。


    他立刻將自己脖子上的吊墜取了下來,握在手中,看了看從大爺爺那裏拿來的吊墜,又看了看手中的漢白玉,準確的說,是看著漢白玉上的凹印,腦袋就像被一柄巨大的鐵錘狠狠砸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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