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樹看到聞司賦和司徒流雲一人肩上扛著一個急急衝衝的從身邊經過,心下疑惑不解,怎麽早上出門還活蹦亂跳的兩個人這會卻軟趴趴的。

    “她們……這是怎麽了?”

    隨後進門的仇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無奈的對他說道。“看到血腥的場麵有些受不了,結果就這樣了。”

    “怎麽,那場麵一定很激烈咯,最後哪方贏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刹血盟’咯。”

    “真的,你看到了?”

    “這個,才一開打她們就吐個不停,哪有時間看啊。”

    “那你怎麽知道是‘刹血盟’贏?”

    “這個……猜的嘛!”

    說完人也跟著一閃不見了,隻留下蕭樹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守在床邊的聞司賦擔憂的握住紀曉舒的手,低聲的呢喃,“早知道你這麽膽小就不讓你去了。”也省的他這麽掛心。

    床上的人兒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醒來就聽到他在那嘀咕。

    “你……在說什麽?”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隻是……”一想起那血腥的場麵臉色又增了一抹蒼白。

    “別想了,都已經過去了,你好好休息,別去想。”聞司賦知道她有想到上午的事了。

    “我昏到了?”她記得好象是這樣。紀曉舒掙紮的坐起來,聞司賦扶著她順便在她背後放了個枕頭當靠背。

    “嗯,不過你醒的很快。”聞司賦玩笑的說了一句。

    “去……”紀曉舒笑了笑,“蕊兒呢,她沒事吧?”記得她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又跳又叫的。

    “放心吧,她在隔壁,休息會就沒事了,你呀,明知道自己怕那種場麵還硬要去。”

    “我沒想到會那麽快嘛!”她哪知道會和港台劇中的黑社會拚殺還激烈。古代人不是都很保守的嗎?誰知道打起架了也毫不遜色。

    “司賦!”

    聞司賦看她預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想說什麽?”

    “你……殺過人嗎?”

    聞司賦楞了楞,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看到他的表情,紀曉舒有些後悔問他了,連忙賠笑著說。“呃……我隨便問問的,你可以不迴答。”

    “我是‘四方門’的門主。”

    “呃!?”怎麽突然說這個?紀曉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要殺人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

    “……嗬……嗬嗬嗬……”

    聞司賦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這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慢慢地湊到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

    “怕嗎?”

    紀曉舒向後縮了縮,“誰……誰說我……我怕了,我……”

    “我我我我什麽?說話顫抖成這樣還說不怕?”聞司賦瞥了她一眼,隨即說道。“你師傅不是讓你接掌‘刹血盟’嗎?那裏麵可全都是殺手,你怕成這樣日後怎麽服眾?”

    “這……”是個問題!

    “令人威風喪膽的‘刹血盟’盟主竟然不敢殺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喂,我怎麽感覺你在嘲笑我?”瞧瞧那嘴臉,擺明了寫著四個大字‘幸災樂禍’。

    “嗬,你還不笨。”

    “你……”

    紀曉舒生氣的將臉轉向另一邊。

    聞司賦笑了笑。“好拉,別氣了,說真的,這可是一大問題。”

    紀曉舒呆了呆,繼而蹩眉,“說的也是,怎麽辦才好呢?”她斜斜瞄過眼去。“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辦?”

    “溜之大吉。”

    “什麽!?”紀曉舒錯愕的看著他。

    “省的麻煩,反正他們沒你不也好好的嗎?”

    她想了想,隨即點點頭。“對哦,那就溜吧!”反正知道她的人也不多。

    “你說真的?”

    “這不是你說的嗎?”

    “……”

    聞司賦窒了窒。

    晚餐時分,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熱鬧的極了,大家都笑話今早的事。

    “我總算見識到了紀盟主的‘颯爽英姿’了。”司徒流雲壞壞的笑。

    紀曉舒尷尬的底著頭。“你笑夠了沒,我膽小怎麽了,誰規定盟主就得膽大了?”垂死狡辯。

    “我說流水啊,你很得意哦?小心哪天一不小心陰溝裏翻船,看我怎麽笑你。”蕊兒狠狠的說。

    “喂,不要亂給我取外號。”

    “流水順口點嘛!落花流水,多好聽。”

    “你……”

    “怎樣,不服氣啊,咬我!”

    司徒流雲瞪了瞪她,“好男不跟女鬥。”拿起麵前的一隻雞腿狠狠的咬下去,就好象那是蕊兒似的。

    “嗬,我還好女不和男爭呢!”蕊兒嗤之以鼻的說。

    眾人一陣搖頭,這兩個冤家,每碰到一起就吵,每次吵都是以司徒流雲的一句‘好男不跟女鬥’這句話收尾。

    這時,本應在大堂跑腿的算帳的蕭樹神情緊張的跑進來。“門主,向古懷帶了一大群人來,說是要見曉曉。”

    “什麽?”紀曉舒大驚失色地瞪著他。“他們找我做什麽?”不會吧,她還沒溜他們怎麽就來了。

    “說……說我不在,不行,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紀曉舒慌慌張張的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紀姐姐,你幹嗎?為什麽要躲?”蕊兒一臉納悶的瞅向她。

    “不能讓他們見到我。”紀曉舒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躲起來。

    聞司賦一把抓住到處亂竄的紀曉舒,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舒兒,你會不會太誇張了,他們都已經來了,你能躲到哪去?”

    “那……那怎麽辦?”

    “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再說你有證明身份的扳指再身,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可憐的人兒,被他嚇壞了。

    “我也去。”蕊兒興奮的喊著,有熱鬧她當然不能錯過了。

    紀曉舒在大家的‘保護’下來到大堂,向古懷等人早已在那兒排排站了。

    “你們找我什麽事呀?”裝傻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了。

    “姑娘貴姓?”帶頭的向古懷開口問道。

    “我姓紀,名曉舒。”

    “紀姑娘,您的扳指能借我們看看嗎?”

    “當然可以。”紀曉舒拿下手上的扳指遞給他。

    向古懷拿到扳指便和身後的人們議論紛紛,有人拿出像令牌之類的東西拿出來對比,看的紀曉舒莫名其妙。

    “紀姐姐,他們在做什麽?”

    紀曉舒對她聳聳肩,然後轉向聞司賦。

    “他們在鑒定你那扳指是不是假的。”不用說聞司賦也明白她想問什麽。

    向古懷等人商議完畢後,用恭謹的把扳指還給紀曉舒,接著後退幾步,在他單膝跪下,“屬下向古懷帶領四季堂堂主參見盟主。”身後的人也跟著跪下。“屬下參見新盟主。”

    紀曉舒被這陣仗嚇的一楞一楞,半天沒迴過神來。要不是聞司賦扯她的衣袖她還在那發呆呢。

    “呃……你們……太客氣了,快……快起來吧!”天啊,居然有人向她下跪,那感覺一時還真說不上來。

    “謝盟主!”

    “那扳指是義父交給紀姐姐的,不可能有假。”蕊兒很不滿意他們剛才的做法。

    “義父?”向古懷疑惑的問道。

    “哦,她是蕊兒。”紀曉舒對他解釋道。“我師傅的義女。”

    “噢!蕊兒小姐,我們也是為了慎重起見,畢竟慕容老盟主已經失蹤了快十年,得罪之處還請見量。”

    “好拉,我隻是稍微發表一下不滿的情緒,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責備什麽。”看對方這麽禮貌蕊兒也不好在為難。

    “謝謝蕊兒小姐!”

    眼珠子溜溜一轉,紀曉舒啊地一聲,“哪個上午你們……”有些說不出口。

    向古懷馬上會意過來。“有勞盟主掛心,我們一切平安。”

    “呃,我知道你們一切平安。”看也知道沒事,不然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鬼呀!“我想問的是那些人,你們把他們怎麽樣了?”不會都殺了吧!?

    “這個……”

    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才好。

    “最後他向我們道歉,然後就走了。”

    紀曉舒深深的唿了口氣,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還好還好!”對著他疑惑的臉笑了笑。

    “盟主,請問您什麽時候迴盟裏?”

    紀曉舒呆了呆,不會吧,這麽快就說出來了,前後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他們辦事效率快還是自己動作慢。

    “這個……其實……”

    “什麽?”

    “‘刹血盟’裏有你們在就可以了,有沒有我其實影響並不是很大對不對?”

    “不對!”

    嘎!?

    紀曉舒楞了楞,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截了當否決自己。

    “自從慕容盟主隱居後,‘刹血盟’已經過了十年沒有盟主領導的歲月,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順利,原因就是沒有最高決策者,每當大家意見不和時,事情就被擺到一邊無法進行,這使我們蒙受了太多的損失。如今好不容易有盟主迴來了,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放任兄弟們自生自滅呢?”

    紀曉舒聽的滿頭冷汗,但蕊兒卻聽的連連點頭。

    “紀姐姐,義父把扳指交給你的時候你答應過他要幫他好好改造‘刹血盟’的,我可是全部都有聽到,別想懶哦!”

    “……嗬嗬!”除了幹笑想不到別的。“我怕我沒那個能力。”

    “屬下會盡全力協助盟主。”向古懷抱拳說道。“我相信‘刹血盟’在盟主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大的。”

    紀曉舒汗顏,她實在想不出一個殺手組織要那麽強大做什麽?

    “屬下等願意追隨盟主。”其他的人也一並抱拳喊道。

    她現在才知道趕鴨子上架是怎麽一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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