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依舊英俊的麵孔,昔日溫柔的眼神消失了,如今卻多了幾分淩厲,卻依然讓她為之心動。

    周圍的人很知趣的陸續往外走,把空間讓給他們,隻有蕊兒還待在原地,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看什麽看,走了!”

    “不要,我要看……”蕊兒不依的迴了他一句。

    蕭樹嘀咕了一聲,提起蕊兒的衣領便往外拖。

    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中,兩人一隻對視沒有開口。

    直到……

    “……司賦!”

    聞司賦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她,直到有一雙手溫柔的撫上他的麵頰,他如觸電般猛的握住這隻柔荑,眼中閃爍著點點晶瑩。

    “……舒……舒兒……”

    微微顫抖的聲音顯露出他此刻的激動。眼前的影象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幻想,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手裏的溫度。

    一顆淚珠從她臉上滑落。

    “是……是我……”帶著哽咽的聲音,心疼的看著眼前為她落淚的男人。她在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他。

    “司賦……”

    他還是有些無法相信,他找了她那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告訴我,這是真的,不是幻覺!”

    紀曉舒看著麵前的他那一雙盼望的眼神,她笑了,這個男人愛慘了她。

    “司賦,我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虛幻的影象。”說著還拿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你能感覺的到我的體溫對不對?”

    “老天!是真的!”聞司賦欣喜的望著她,嘴裏不停的嘟囔,突然用力將她又拉迴了自己的懷裏,拚命的抱著,就好象要將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不準你離開我!”

    “不離開,再也不離開了。”

    ……

    客棧的另一個房間裏,大夥都圍繞著蕊兒坐成一圈,聽著蕊兒訴說紀曉舒失蹤的那些日子的事情。

    “就是這樣!”蕊兒將她見到紀曉舒前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了。

    “砰!”蕭樹聽憤的敲了下桌子。“太可惡了,居然對一個弱女子這麽狠毒!”如果他知道是誰,第一個刮了他。

    “可惡!”

    大家紛紛在心裏咒罵那個下手的人。

    “紀姐姐很堅強,我就見她哭過一次,之後她都很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她很樂觀。”“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蕭樹感慨的歎了口氣。

    仇曉在一旁沉默了或開口問她。

    “紀姑娘有說那名女子的樣子嗎?”

    “有。”

    “什麽?是個女人?”蕭樹驚訝的看著仇曉。

    同時大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刷的轉向她。

    司徒流雲脫口說出。“那個人是女人?臉上還有兩道傷疤?”

    蕊兒訝異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什麽?流雲,你們已經找到兇手拉?”蕭樹楞了楞,再望望大家都一臉平靜,看來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了!!!

    “嗯!”

    “既然知道是誰,那為什麽不直接刮了她?”

    “等等!”蕊兒打斷他的話,直接潑了他一桶冷水。“她不是最後的兇手,聽紀姐姐說她是被人雇傭的,真正的兇手紀姐姐也不知道。”

    “還有幕後黑手?”司徒流雲皺眉。看來事情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簡單了。

    “什麽?”

    “蕭叔叔,你不要總是說‘什麽什麽’好不好!”蕊兒受不了翻了個白眼。

    蕭樹一時語塞,幹脆閉上了嘴巴。

    室內頓時一片沉默。

    “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了。”紀曉舒給他講自己的遭遇。

    聞司賦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心疼的望著懷裏的人兒,在她的臉上已然看不出來曾經有受過的刀傷。隻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的腳真的好了嗎?要不明天再找個大夫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全都好了,師傅的醫術很好的哦!”紀曉舒使勁揉他的臉,希望能緩解他僵硬的肌肉。

    “你不要再皺著眉頭了,我有那麽難看麽?”

    聞司賦莞爾一笑,握住她的柔荑,輕輕的捏了一下。“你很美!”

    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的紀曉舒有些羞澀,仰起臉兒俏皮地對他吐了一下舌頭,再愛嬌地偎進他懷裏。

    “嗬嗬!”

    聞司賦寵溺地看著她做出這可愛的動作。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還好老天對他不錯,讓他再次擁有幸福。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再沒有什麽話能比現在的氣氛更溫馨。

    躺在心愛人的懷裏的紀曉舒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含著微笑甜甜的睡去。

    望著懷裏的小人兒,聞司賦笑了,再也沒有什麽比她更重要。他將用以後的人生來保護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這次的時間他不允許再發生。

    望向遠處黑暗的天空,他的神情冷洌得幾乎結了冰。

    第二天一早,司徒流雲便把大家聚集到了一起,共同商議‘倉山派’聯合眾多門派共同圍剿‘刹血盟’的事情。不過聞司賦的心思全都放在身邊的紀曉舒身上了,根本不理會司徒流雲在一旁瞪著他。

    眾人見頭都沒說話,他們也不好開口,一直沉默。

    無奈之下,司徒流雲還是帶頭開口。

    “明日‘圍剿’一事,以我們的身份不便出麵,暗中觀察,隻要別讓那女人被殺了就好了。”

    這時蕭樹憤憤不平的插了一句。

    “幹嗎還要保護那個女人,讓她死了好了。”他還想給她幾刀呢!卻在接到眾兄弟‘你是白癡’的眼神後尷尬的咳了一聲,突然他領悟到不讓那女人死的原因了。不過也不好意思在開口了。

    蕊兒看了看他們,接著說道。

    “你們不現身可以,但是我們必須現身。”

    “你們?”

    “對,我和紀姐姐!”

    聞司賦狐疑的看看紀曉舒,又望望蕊兒。

    “你們兩個想幹嗎?”

    一直沉默的紀曉舒看著大家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笑了笑對聞司賦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四方門’被圍剿,你會不會出麵?”

    她的這句話換來了大家的一記白眼。隻有聞司賦沒有白她,雖然他很想。

    “當然會了,我是‘四方門’的門主,怎麽可能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殺而袖手旁觀。”

    紀曉舒又笑了笑對著大家吐出口個字。

    “同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裏交流著各種信息,不過不是所有人都看的懂。蕭樹納悶看著大家一副副被嚇到的樣子,他是很想知道為什麽大家會這樣。

    聞司賦詫異的看著紀曉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怎麽可能!?”

    蕊兒搶先說道。

    “怎麽不可能,她是我義父的徒弟,那就有可能。”

    司徒流雲攢眉嚴肅地沉默好半晌,狀似在深思,然後對她問了一句話。

    “你義父是誰?”

    刷刷幾下,所有的人都看向正準備喝茶的蕊兒。

    蕊兒看了看大家,在看了看手裏的茶,最後還是決定說完再喝。

    “我義父可了不起了,他什麽都會,就是有點小孩子氣,而且他的醫術也很高明,紀姐姐那麽重的傷他都能治好,他……”

    “說重點!”聞司賦不耐煩的打斷她。

    蕊兒撅了撅嘴,吐出一句。

    “慕容尋!”

    房內一陣沉默。

    ‘刹血盟’內一片安詳,一點也不象要如臨大敵的樣子,仿佛明天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看著周圍的山山水水,大大小小的假山,各色的花卉,還有流水,儼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說出去誰會相信這裏住的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冷麵殺手。

    紀曉舒躲在假山後麵好奇的四處張望。她會決定夜探‘刹血盟’主要是想看看,他們麵對明日的圍剿會是個什麽樣的狀況,想過很多的場麵就是沒想過是這樣的,太令人意外了。就是‘刹血盟’這個名字她怎麽叫都覺得繞口,想想以後可以換個好聽的名字。

    紀曉舒愉快的逛著,這時從遠方傳來一道若有似無的悅耳的音律,紀曉舒尋著一律往前走,在一道種滿牡丹的小路前頭有一塊大石頭,石頭上寫著‘笑雲居’。音律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笑雲居’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在閉目傾聽,女的在巧手撫琴,一曲畢,男子睜開了眼,含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毫不吝嗇的予以誇讚。

    “小雲,你的琴聲越來越動聽了。”

    柳雲笑了笑,坐迴酒桌旁。

    “哪裏,是向大哥太誇獎了。”

    “這哪是誇獎,我可是實話實說哦!”

    “嗬嗬!”

    柳雲為向古懷斟了一杯酒,向古懷一飲而盡。

    “向大哥!”

    “怎麽了?”

    “明日……”

    “嗯?”

    柳雲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真的不用著急大家迴來抵禦嗎?”

    向古懷看了她一眼,繼續喝著他特地命人拿來的美酒。

    “嗬嗬,他們已經迴來了。”

    “什麽!?”柳雲異訝的睜大眼睛,“他們迴來了?什麽時候的事?怎麽都沒看到人?”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他們是迴來了,但是沒有迴到盟裏。”

    “你是說他們在暗處?”

    向古懷笑了笑,說道。“嗬嗬,你見過殺手在明的嗎?”

    柳雲意會到他的意思,笑了笑。

    突然向古懷雙眸驀睜,神情一冷。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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