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續下姻和緣,今世願把手兒牽。

    縱隔千山與萬水,也要與君共纏綿。

    世間男女之間的結合,全在於一個“緣”字,隻要兩人有緣,縱然相隔千山萬水,遠在天涯海角,總會有相識相愛的一天。萍水間的相逢,不期間的偶遇,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千裏姻緣一線牽,那是冥冥之中有一條紅線把二人牽在一起,所以有情人喜結連理之後,總要感謝上蒼的安排,這就是緣份哪!

    三楞金盆洗手後,侯誌禮家曾清靜一段時間。自從侯誌禮老婆攪銅牛婚姻之後,侯家的事又多了起來。院子裏時不時有人扔進一些死貓死魚,夜裏還經常鬧鬼,這鬼似乎不隻一個,而是黑白無常兩個小鬼兒,整夜在侯家院牆外發出瘮人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攪得侯誌禮的老婆又開始睡不安穩了。

    侯誌禮知道這是有人又在裝神弄鬼找自家的晦氣,就讓老婆在村口開罵:“誰家的人都死絕了嗎?死了就在閻王爺那兒好好待著,別在夜裏鬧騰人。你要是再不迴去,把閻王老子惹煩了,讓你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托生成豬狗,看你還鬧騰不鬧騰?”

    金牛對二楞說:“你聽侯誌禮老婆罵的難聽死了,咱們就這樣任她罵嗎?”

    二楞說:“罵又長不到身上,別理她,咱隻當她罵的是她自己,嘴罵耳朵聽,自罵自己聽。咱躲遠點,不聽她罵就是了,找幾個人打牌去。”

    侯誌禮懷疑是張黑金在報複自己,就讓侯立文在麥收後把張黑金家的麥茬趁夜裏給燒了,想讓檢查人員也罰張黑金500元錢,好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張黑金麥田在北麵,侯立文燒張黑金麥茬時,天正亂著北風,但風力不大。誰知麥茬燒起來時,突然亂來一陣狂風,風助火勢,攪得火苗滿天飛,一直燒到南麵小河邊,把侯誌禮自家的麥茬也引燃了,還燒毀了他家小河邊的幾顆大楊樹。若不是南麵有小河隔開,這火都燒到臨村張莊去了。

    第二天,檢查人員沒過來。因為以前檢查的緊,農民怕罰款都不敢燒麥茬了,檢查人員覺得下去也是白跑路,就索性不再檢查了。

    村委主任高玉華不樂意了,找到張黑金,問他為什麽燒麥茬。

    張黑金一臉的委屈:“我吃飽了撐的呀?沒事就去燒麥茬,還非得夜裏燒!這一定是侯誌禮暗中搗鬼,想讓我挨罰,挨了罰又能怎麽樣?不就是500元嗎?我還不稀罕呢!”

    高玉華又找到侯誌禮,對他說:“張黑金的麥茬讓人給點了,他懷疑是你家幹的,想讓他家挨罰,你說說是不是你家幹的?”

    侯誌禮說:“我腦子進水了?燒他家麥茬幹嗎?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呀?他家沒損失什麽,倒是我家的幾棵大楊樹給燒毀了,我還懷疑是他故意這樣幹的呢?”

    高玉華也給弄糊塗了,覺得兩家說的都在理,就對侯誌禮說:“不管是誰燒的麥茬,這火要是萬一燒到張莊,事情就鬧大了,那就犯了縱火罪了,至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你們兩家有氣,平時我沒管過,不過這次我可警告你們,玩火可別玩得太大了,萬一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們!”

    侯誌禮雖然嘴上說的挺硬,內心畢竟心虛,事情過後還真有點後怕。心想就別讓立文在家待了,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事還真不好辦。侯誌禮和老婆商量了一下,就讓立文到河北保定打工去了。

    侯立文在保定一個建築工地找到了份工作。因他是高中畢業,懂得一些電學方麵的知識,就在工地當了一名電工。侯立文雖說在家不怎麽愛幹活,出外倒勤快起來了,不但工作態度認真,幹起活來也很賣力,把線路整理得有條有理,沒出現過一點差錯,因此很得工地老板賈一鳴的賞識。

    老板賈一鳴原本是農村窮苦人家出身,曾經出外打過工,睡過大鋪,接磚加瓦,掂刀壘牆,什麽活兒都幹過,什麽苦也都受到。打拚了這麽多年,終於混得出人頭地了,成了身纏五千多萬的大老板。

    賈一鳴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女兒賈小婉,高中畢業後沒再上學,跑到父親的建築隊當上了二老板,負責工地建築材料的采購,沒事時就到工地上當監工。兒子賈興旺,初中畢業就下學了,他既不找工作,也不到父親工地上幫忙,整日遊手好閑,和一幫街頭混混在一起胡吃海喝,穿梭於燈紅酒綠之間,沒錢他隻管向父親伸手要。賈老板為這個兒子挺頭疼的,常常是長籲短歎:“生了這麽個敗家子,老子辛辛苦苦創下這麽大的家業,到了興旺手裏,非讓他給敗壞完不可,人都說富不過三代,我看兩代就到頭了。”

    這一天,賈小婉忙完采購的事,又來到工地監工,遠遠看見一個人在電線杆上,身子懸在半空,好像是在檢修線路,就走了過來。

    這人就是侯立文,此時他正在更換老化的電線。立文也是承繼了其父的遺傳,長得高大英武,帥氣十足。此刻他保險帶勒在腰間,身子懸在半空,猶如玉樹臨風,又似天神下界一般,一下子就把賈小婉給吸引住了。賈小婉心想自己來工地這麽多次,怎麽沒注意到,工地上還藏著這麽一個帥小夥兒。

    賈小婉在電線杆前停了下來,等侯立文換好電線下來後,就問侯立文:“你來了多長時間了?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侯立文說:“剛來一個多月,我檢查線路來迴跑,工地上的人又那麽多,你當然注意不到我。你沒見過我,我可是見你多次了,你是老板的千金大小姐,誰會不認識你呀!”

    賈小婉見侯立文不僅人長得帥氣,說話也大大方方的,挺會說話,就問:“你叫什麽名字?”

    侯立文說:“我叫侯立文,爸爸給我起的名字,是立誌從文的意思。爸爸是教師,想讓我考上大學,就給起了這個名字。誰知我這人不爭氣,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厚愛,大學沒考上,高中畢業就下學了。”

    賈小婉覺得這人還真逗,挺有幽默感的,就笑著對侯立文說:“大學有什麽好上的,一點都不好玩兒。我也是高中畢業就下學了,我才不稀罕上什麽大學呢!你看現在那些大學生,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還高不成低不能就的,一個個弄得像孔乙己,看著他們我就煩。”

    侯立文說:“可沒有文憑工作就更不好找呀?別說找工作,連媳婦都不好討,你看我現在還是單身平民呢。”

    賈小婉一下子被逗樂了,也跟侯立文開起了玩笑:“想找媳婦是吧?迴頭我把表妹介紹給你,看你長得像個小帥哥,一定會把我表妹迷著的,你今年多大了?”

    侯立文說:“都二十了,咱可說定了,我要是找不到媳婦,就找你要人去。”

    賈小婉:“你說話別那麽土老冒好不好?媳婦媳婦的,多難聽!我表妹今年十八了,以後就叫女朋友,你可記好了!”

    自此以後,賈小婉有事沒事就往工地上跑,到工地就找侯立文閑聊,也不關心她監工的事了,而且一聊就是大半天,弄得侯立文挺不自在。自己手頭的活兒還沒幹完,人家是二老板,又不敢明說讓人走,就旁敲側擊地對她說別把監工的事給耽誤了。賈小婉聽了隻得離開,臨走時還依依不舍,一副不願離去的樣子。

    工友們對侯立文說:“八成是二老板看上你了,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哪有一點監工的架子,立文老弟,你小子要走桃花運了。”

    立文說:“別胡扯,當心傳到賈老板那兒,他知道了非炒我魷魚不可!我在家連提媒的都不上門,人家是二老板,怎麽會看上我這個鄉巴佬。”

    工友說:“這叫‘牆內開花牆外香’,侯老弟你不懂了吧 。你家鄉沒人提媒,那是你家鄉人太封建,隻看家庭不看人。在城裏就不一樣了,隻要你人長得帥,討人喜歡,那些城裏女孩子才不管你家庭怎麽樣呢!咱就說二老板吧,人家家裏有的是錢,她若看上了你,才不會在乎你的家庭怎麽樣呢!你再有錢還能比她家有錢?再窮還能窮到哪裏去?隻要她嫁給了你,你家裏再窮也成了有錢人了,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侯立文聽了還是似懂非懂,他對那位工友說:“照你大哥這麽說,我要是早出來打工,是不是早該找到媳婦了?”

    “可不是嗎,就你那家鄉,米粒大的一個地方,蹲在那裏找媳婦,能找個什麽樣的?幸虧你出來了,要是老憋在家裏,非打光棍不可!”

    侯立文說:“今年麥收時,我把別人家的麥茬給燒了,爸爸怕我出事,才讓我出來打工的,要不是這樣,他才不讓我出來呢!看來這把火我是點對了。”

    賈小婉經常來工地看侯立文,時間久了,二人混熟了,相互間說話也沒顧忌了。有時說著說著,侯立文把賈小婉二老板身份給記忘了,和小婉開起玩笑來,小婉對此似乎並不介意。

    侯立文說:“二老板,你答應把你表妹介紹給我,這事你可別忘了,我還等著向你要人呢!”

    小婉說:“你以後別叫我二老板了,我聽著不順耳,就叫我小婉好了。我那表妹你也別惦記啦,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立文說:“小婉你這人也真是,怎麽就沒把我的事兒放在心上?好端端的一個‘林妹妹’讓你弄沒了。早知道你不上心,我找別的女孩子去了,盡讓我瞎等了這麽長時間!”

    小婉說:“立文你也別生氣,好女孩多的是,你還怕找不到女朋友怎的?這樣吧,我今天晚上請你吃飯,算是我向你賠罪啦,你看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小婉你是大腕兒,請我不能太寒酸了,不上檔次的我可不去。”立文說。

    “你就放心吧,包你一切都滿意!晚上你不要亂跑,就在工地等我,迴頭我來找你,咱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立文說。

    到了晚上,賈小婉把立文領到工地附近的一家酒店,要了一個雅間。點菜上茶之後,小婉問立文喝什麽酒。立文說:“和你一個女孩子家在一起說飯,喝什麽酒啊?飯吃好就行了。”

    小婉說:“那可不行,今天我請客,沒酒你又該說不上檔次了,就喝點啤酒吧。”隨即請服務員掂來一件啤酒。

    也許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小婉雖然是個女孩子,酒量卻不比男孩子差,和立文你一杯我一杯就喝開了。一件啤酒快喝完了,小婉讓再掂一件,立文見小婉小臉喝得紅撲撲的,怕她喝醉了,就說自己到了量,不能再喝了。

    小婉見立文不喝了,就讓上飯。吃飯間,小婉問立文:“立文,你看我今年有多大了?”

    立文說:“看你這模樣,也就十五六歲吧。”

    小婉說:“去你的,你才十五六歲呢!告訴你吧,我今年十八啦!人都說女大十八一朵花,你看我像一朵花嗎?”

    立文說:“何止是一朵花,簡直就是萬人迷,就你這模樣、這身段,玉環、飛燕都比不上,誰見了你不想娶迴家當媳婦呀?”

    小婉說:“看你模樣長得挺俊,就是沒安好心眼子,專撿好聽的哄女孩子,是不是把你也給迷著了。”

    立文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不是為了哄女孩子。你長得就是好看,把我迷著了又能怎麽樣?咱倆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我對你還敢有非分之想?我最多也就是霧裏看花,在夢裏想想罷了。”

    “你夢見我了?什麽時候的事?都夢見啥了?快跟我說說。”小婉來了興致。

    立文吞吞吐吐半天,才對小婉說:“亂七八糟的,都不好意思說,羞死人啦,我看還是算了。”

    立文越是不說,小婉越纏著讓說,把立文逼急了,立文就用手勢向小婉作了一個飛吻,“就這事啦,是你讓我說的,小婉你可不許生氣。”

    小婉小臉一紅,隨即又笑了,“我說你不安好心眼子,沒說錯你吧?你這人真壞,就喜歡在夢裏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人家被你占了便宜還不知道呢!立文哥,你還夢見啥啦?”

    立文說:“再說就更不好意思啦,咱們還是吃飯吧,吃了飯我還要到工地做夢呢。”

    小婉說:“準不是什麽好夢。該不是做夢娶媳婦,盡想你的美事吧?不過吃了飯你可不許去睡覺,你得陪我去跳舞,我晚上無聊著呢!”

    “我沒學過跳舞,帶不好你,你還是找別人吧。”立文說。

    “就讓你陪我跳,別人我還不讓呢!不會跳我教你,一學不就會了。”小婉又開始纏上了。

    吃罷飯,小婉硬纏著立文進舞廳,人家是二老板,立文也不敢過分拒絕,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昏黃的霓虹燈下,立文攬著小婉的腰姿,感覺美極了。他也不懂什麽叫鼓點,就學著別人的樣子瞎走一通,小婉倒也不在乎立文怎麽走,隨著立文在舞池裏晃來晃去。

    接下來是慢步,燈光暗了下來。小婉不知不覺中身子往前傾,一下就鑽進了立文的懷中,兩隻胳膊緊緊抱住立文,把頭深埋在立文的懷裏。

    立文不覺渾身一陣騷熱,他這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這麽抱著,心裏那能不激動?也不自覺地把小婉摟在了懷裏,享受著溫香軟玉帶來的快樂。

    一曲終了,燈光逐漸明亮了一些,立文推了小婉一把:“燈亮了,快鬆開手,讓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小婉緊緊抱住立文,小聲說:“我才不管呢,就這樣抱著舒服。”

    立文和小婉半摟半抱地離開了舞廳,立文想迴工地,小婉不同意,非讓立文送她迴家。

    立文說:“怎麽送呀?讓你爸爸看見麻煩就大了。”

    小婉說:“我早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誰願意和爸住一塊兒,談戀愛都不方便,你送我迴去,認認我的門吧。”

    立文說:“好吧!”就把小婉送迴了住處。

    送小婉迴屋後,立文正打算離開,被小婉一把抱住,“立文哥,你再陪我一會兒吧,我自己悶得慌。”

    立文說:“都10點多了,我得趕緊迴去,別耽誤明天上班。”

    小婉說:“什麽上班不上班的,還不是我說了算,你明天不上班也算是上班,看誰能說什麽。”

    立文被小婉纏不過,就說:“好吧,再陪你半個小時,說什麽我也得走了。”

    小婉把立文拉到床邊坐下,自己靠在立文身上,問立文:“你說說你是不是夢裏抱過我?”

    立文說:“何止是抱過,還親過你呢!”

    “真的,立文哥,你真壞!沒想到你提前把人家的便宜給占了,人家還蒙在鼓裏呢!你也別光在夢裏想好事啦,我現在就讓你親個夠!”說著,小婉一下把立文推倒在床上,隨即趴在了立文的身上,把香唇遞了過來,二人便是一陣狂吻。

    立文以前從未碰過女孩子,這是第一次,心情特別激動,開始時極力克製,但當他抱著小婉狂吻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他一邊接吻還一邊用雙手在小婉的身上摸來摸去,把小婉摸得唿吸都急促起來。

    立文的手摸到小婉的胸前停了下來,開始不停地揉搓。小婉也逐漸意亂情迷起來,小嘴不停地發出陣陣呻吟聲。

    接下來,一切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小婉和立文正值青春年華,如幹柴烈火,越燃越旺。一直折騰了大半夜,直到二人筋疲力盡,才終於罷手。

    事畢,小婉躺在立文的懷裏,對立文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可不許再想我表妹。”

    立文說:“你表妹的影兒我都沒見著,想她幹嗎?”

    小婉笑道:“逗你玩兒的,看你平時挺老實的,折騰起女孩子來咋就恁大勁兒?”

    立文說:“我也是童男,今天被你破了身。這隻是初出茅廬,不得要領,你可不要介意。”

    小婉說:“去你的,你要是得了要領,還不折騰死人家呀?咱倆的事過幾天我就跟爸爸說說,讓你正式成為我的男朋友,我可不願這樣偷偷摸摸的。”

    立文說:“咱倆條件相差那麽大,我這麽一個窮小子,你爸爸會同意嗎?”

    小婉說:“窮小子怎麽啦?我爸爸當年比你還窮呢!爸爸最疼我啦,我認準的事他就不能不同意,不同意我就跟他鬧,直鬧到他同意為止。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就不信他還幹涉咱的婚姻自由?”

    以後的幾天,小婉每天晚上都讓立文到她房裏去。兩人情意綿綿,如膠似漆。小婉一旦認準了立文,就一刻也離不開他了。立文去工地上班,她也跟到工地,隻要一會兒不見,就像掉了魂兒似的。

    幾天後,小婉把自己和立文的關係跟賈一鳴說了。

    賈一鳴說:“小婉,再怎麽著你也該找個大學生吧。立文那小子人長的是不錯,可他才高中畢業,與你也不般配呀!我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小婉說:“我早就考慮好啦,找個大學生有什麽好?他們個個自命清高,我就看不慣這種人。我和立文的學曆差不多,說話也合得來。他要是學曆高,我還不放心呢!其他的人我誰也不考慮,就認準他了。”

    賈一鳴見小婉鐵了心要跟立文,心想算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現在是自由婚姻,自己也不宜過分幹涉。就對小婉說:“既然你看準了他,我也沒什麽話說,隻要你以後不後悔就行。立文成了你男朋友,也就是咱家未來的女婿,不能再讓他當電工了。你迴頭安排一下,再找個電工來接替他,就讓立文在工地當監工吧。”

    侯立文搖身一變成了賈家的準女婿,在工地上當了監工。工友們見了立文,都直咂舌頭:“立文老弟,真有你的,才來幾個月,你就把老板的女兒給勾走了,當初說你要走桃花運,這迴應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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