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點聲兒!”九炎禮樂嚇的半死,趕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看,還好後麵的人沒有追上:“你幹什麽那麽大聲!你想害死我!”


    看來還知道是不該做的事。九炎裳甜甜的笑著,表情溫順。


    九炎禮樂鬆開手,心裏對這位空有樣貌的妹妹更加鄙視:“不知輕重,你還想不想跟我去了?外麵可是什麽都有,有燈火、有人群,聽說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呢!”


    最重要的是,她也好想像傳說中那樣,與一男子擦肩,迴眸便被記住一生,多麽美的事情。


    九炎裳不向往,隻是好奇禮樂從哪裏得來的出宮渠道?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把如此不要命的事說給禮樂公主聽。


    是有人要害九炎禮樂還是要趁機害她,達到動搖母後的目的?


    九炎裳明亮的眼睛彎成月牙,臉上掛著好奇:“是嗎?外麵真的有那麽好?”


    那當然,九炎禮樂開始盅惑她。


    九炎裳聽了不甚在意,她決定待九炎禮樂走了便去告訴母後,她能為母親做的隻有這麽多,至於父皇的在乎,她覺得很難。


    ……


    玄天機盯著九炎禮樂的目光冷到了極致!他負手而立,站在百花盛放的後宮中,陰森森的如灌木中爬行的蛇!對著夜空中明亮的圓月,卻冷若白霜。


    九炎禮樂屏退了所有人,害怕的低著頭站在窗戶內,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竟然讓他如此生氣:“我……我……哼!本公主才沒有錯!”


    九炎禮樂頂著對方給她的壓力,高傲的揚起頭,這裏是她的寢宮,她為什麽要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玄天機嘴角諷刺的揚起又快速消失,若不是他得到消息夠快,明晚的算計全泡湯!


    他再三警告這位公主,等行動的最後一刻直接拽上九炎裳,不給九炎裳與任何人接觸的機會,第一時間出宮!


    結果這位白癡整整提前了一天!若不是他的人發現的夠快,現在他們就等著被皇後一鍋端吧,休想憑這件事拉皇後下馬!


    玄天機想到及時控製了九炎裳,心裏的鄙視淡了一些,正事要緊,他助錦妃上位,錦妃以後也要為他在皇上麵前說話,這是他們的交易,隻有九炎禮樂這種白癡才相信他是宮中不得誌的公公,用迷倒討好公主想得到重用的白癡之輩。


    同樣是公主,玄天機覺得碧池苑住的那位能和這位一樣笨就更好了。


    ……


    九炎裳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暈,當發現枕下的枕頭過於柔軟沒有玉枕的微涼時,瞬間睜大眼睛,謹慎的觀察周圍。


    “你醒了?”九炎禮樂身著杏黃色的絲錦長裙,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不俗的五官此刻看起來更加好看。


    如果不是眼睛看的太高,九炎裳覺得會更好:“這裏是哪裏?”九炎裳沒有慌,她身邊雖然沒有跟一個宮人,但是九炎禮樂身邊有,還有兩個侍衛,至少她們現在是安全的。


    九炎裳剛坐起來,便聽到外麵嘈雜的叫賣聲和人潮的湧動。


    九炎裳一驚,但又快速隱沒在眼中,她記得她明明要去朝露殿,突然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再次醒來便在這裏。


    外麵夕陽低垂,又如此熱鬧,九炎裳苦澀的發笑,如果她沒猜錯,她現在已經在宮外了。


    要說不害怕是假的,能讓她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對方的實力遠在她想象之上,但她不明白,竟然能不驚動任何人把她轉移到這裏,為什麽不直接對她下手?


    九炎裳的目光落在了九炎禮樂身上,目光慣性的溫和,腦袋卻在深思,莫非是想告發她拐帶九炎禮樂出宮?


    九炎禮樂見裳兒發呆,眼裏頓時變得不耐煩,嘴角嘟起,帶著女孩的嬌氣又有女子的風情:“你好了沒有!真煩人,出來一趟這麽麻煩!”說著向往的看向傳來各種聲音的窗外:“我們也趕緊走吧,得趕在宮裏下匙前迴去呢。”


    說著已經不耐煩的向外走去。


    九炎裳急忙跟上,她身邊沒人,不能一個人落單。


    九炎裳打起全部精神緊跟九炎禮樂,即便知道如果對方對付自己,她的反抗隻是徒勞,可她又覺得九炎禮樂應該不是要直接對付她,如果她跟緊九炎禮樂,或許便不會給母後添麻煩。


    想通這一點,九炎裳跟在走出客棧後變的興奮的九炎禮樂身後,隱約覺得把她移來這裏的人不是她,她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知道大嬤嬤多久才會發現她不見了。


    此時,宮裏安靜的沒有一點一樣,裳公主昨日染了風寒,現在已經喝下藥睡了,床幔落下,床外站著兩個守夜的小丫頭。


    床上的人偶然發出兩聲咳嗽。


    兩位小丫頭剛才問話,但咳嗽又停止了,便不再緊張,想著是公主生病了睡得不安穩的原因。


    宮外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乞巧節又稱女兒節,這一天除了繁華的廟會,還有各種活動為家中子女祈福。


    講究的人家,掛著火紅的女兒燈,寓意步步登高;普通人家也給兒女扯幾尺紅布,做身寓意深遠的衣衫,最講究的當朝官宦人家,這天可是子女齋戒,在晚上月色正盛廟門大開時進廟祈香。


    宮裏照樣有活動,隻是因是孩子們的節日,皇上不重視便成了一碗湯羹了事。


    日暮西陲,燕京街道上已是繁華如海,各色玩意、雜耍,物品、香料、用具、燭燈、應有盡有。


    年少的兒女們或跟在長輩身後、或騎在長輩肩頭,穿的如吉祥娃娃般,手裏拿著五花八門的吃食,笑鬧在人頭攢動的街頭。


    年長的少年,則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閑逛,文品好的自發聚向青山名下的茶肆‘六台落天’;自認風流才俊的聚向青河湖畔;武藝高超的少不得擂台爭利。


    整條大街上雅俗聚在,人山人海。


    九炎裳很快發現,九炎禮樂帶出的人並不在乎她在人群中走丟,為了跟上九炎禮樂她隻能自己擠開人潮想九炎禮樂靠近。


    九炎裳不是不想自己跑迴去,可這裏是哪裏她都不知道,一出客棧便人山人海,舉目四望除了人,什麽都沒有。


    與其讓自己陷入既定的不安全中,她隻能跟著九炎禮樂,至少她知道九炎禮樂的腦子不好使,如果被九炎禮樂算計,她還有能力想對策。


    “姐姐,等等我。”九炎裳擠開人群,向跑遠的九炎禮樂靠近,對於沒有出過宮的她來說,對外麵的一切知之甚少,她想求救也要知道衙門從哪走。


    九炎禮樂聽不見,目光早已被熱鬧的集市,五花八門的東西所吸引,就算聽見了,也沒功夫管後麵的小拖油瓶。


    九炎裳緊跟在兩個侍衛身後,依然擠的很吃力,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敢脫離隊伍,唯一能祈禱的隻是能是母後今晚會突發奇想的去碧池苑看她。


    玄天機站在路旁茶肆的雅間裏,街上所有人的舉動盡收眼底,不停鑽進鑽出的小姑娘和一個暢通無阻的大家小姐形成賢明的對比。


    “主子,人已經到了。”


    玄天機呆板的臉上無任何波動,在他眼中嫡公主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守著,半個時辰後再行動。”


    “是。”


    玄天機的目光追逐著人群中鑽營的灰色身影,嘴角揚起一抹戲弄的笑,‘私相授受’,不知皇後發現自己女兒與一位窮書生有私交時,會不會氣死,女不教母之過,希望錦妃把握機會,嗬嗬。


    九炎禮樂在侍衛的開道下,玩的非常開心,手裏已經握滿了所有她喜歡的東西,如今又發現了好玩了,已經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九炎裳非常累,人太多了,又要不跟丟,除了人,她對讓禮樂沉迷的集市沒有任何認識。


    前麵的攤位很大,足足占據了一塊小場地,上麵的老伯伯正拿著手裏紙條出題,下麵應該有很多學子在潑墨,周圍圍滿了人群,如果街上的人群是籬笆橫路,這裏便是銅牆鐵壁。


    九炎裳個子小,力氣小,眨眼的功夫被侍衛分開的人群快速聚合,她眼前除了不停叫好的人,和議論被掛出的詩文聲,什麽都沒了。


    九炎裳急的半死,人呢,人呢!她不想被人販子拐走,第二天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雖然她覺得背後人這樣對付她的幾率很低,但萬一大魚疏忽,栽蝦米手中,九炎裳覺得自己就慘了。


    “姐姐!姐姐!”九炎裳急的跳腳,不停的蹦啊蹦的增加自己的身高,企圖看到一絲禮樂的方向:“姐姐!姐姐!”


    九炎裳心智再成熟,也是十三四歲從未出過宮沒殺過人的小姑娘,麵對身邊陌生的人群,本能的不安依舊嚇到了她,若不是知道哭沒有用,她早已蹲地上開哭了。


    九炎裳奮力蹦跳著,小小的身影努力向前鑽、努力尋找她姐姐,大大的眼睛紅紅的,但深處的思維卻非常平靜,平靜得知道等待自己的結局怎麽也不會好,她現在所有的掙紮,不過是給自己徒勞的安慰。


    突然九炎裳再次把蹦起的腳落下時,踩到了硬物上,九炎裳急忙挪開:“對不起,對不起,怪我不好,對不起……”


    ------題外話------


    當當預售開始了,見獨章、見評論區地址。


    來,咱們說說錯字,我第一天發現有人說我錯字時,沒怎麽在意,因為我讓‘禦審’改了的,於是我傲嬌了一下,以為大家說的是以前章節的錯字。


    當我第二天看到大家的提醒時,我果斷怒了!


    香丘!你怎麽改的錯字,怎麽當的禦審,‘軒轅’‘九炎’也不認識!你給我去牆角,把這兩字默寫一百遍!


    本章節果斷把香丘拍飛了,禦審五號蔡蔡姑娘審核,請笑納,這次應該沒有烏龍了吧,如果有,蔡也去默寫一千遍,哈哈!


    明日我有事出門,後天給大家補更,那個,裳兒有人愛的,有人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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