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他精力旺盛一定會贏嗎。”說著素手捏著一張銀票,信心十足。

    瑞楓葉無奈,接過,放在托盤的仆從手裏:“但願他不會讓你輸的難看。”

    尉遲解語臉上依然帶著笑:“棲悅妹妹好手筆,唐炙在馬術上堪稱此輩無敵手,隻是這次恐怕要輸,夏侯府少爺可在場下呢。”

    章棲悅順著人群望過去,可不,然後嘴巴一撇:“以大欺小。”

    “妹妹可不能這麽說,是夏少爺先上場,唐炙算是有勇無謀要挑戰前輩。”

    一聲鼓響。

    十餘匹馬衝破鐵欄急速奔騰,揚起一片塵沙。不消片刻,便拉開距離,各自飛奔。

    尉遲解語的目光落在瑞楓葉身上:“瑞世子如果下場,第一手到擒來。”

    瑞楓葉當沒聽見,拉著棲悅繼續走:“前麵是二皇子,過去打個招唿。”

    二皇子已經建府,與瑞楓葉年齡相當,他們才是一輩人,細分起來,尉遲解語與他們也屬一輩。棲悅和唐炙他們又算另一批人。

    尉遲解語聞言對棲悅笑笑重新走迴剛才的位置與姐妹們聊天,好像一點不為瑞楓葉的態度所惱。

    棲悅的目光不禁落在談笑自若的解語身上,她早聽說尉遲解語,初慧殿除了太子與她,便是尉遲解語與瑞楓葉的傳聞最豐富,尉遲解語喜歡瑞楓葉全燕京貴族圈都知道,據說瑞楓葉喜好玩的尉遲解語都會,瑞楓葉喜歡的吃食均成了她的拿手好菜,現在即便穿衣打扮也肖似自己。

    棲悅看著尉遲解語,不解她怎麽可以為了男人做到這一步。

    尉遲解語察覺到有人看她,微微衝棲悅笑笑,絲毫不因為心上人喜歡對方而產生敵意。

    棲悅迴笑,與九炎落的寵妃們比,尉遲解語這點段數算不得什麽。

    尉遲解語似乎沒料到棲悅會迴她,停了一下,笑著收迴了目光。

    “你真的要在毛頭丫頭底下討生活?”

    “看情況吧,不能並嫡,隻能如此,你們可千萬別得罪了她。”說完又把目光放在了跑馬場。

    馬場上,場麵突然失控,不知誰的馬先揚蹄踩住了前麵的韁繩,帶著前麵的馬臥倒,馬背上砸下的馬鞍刺中了內側遊蕩的‘閑’馬。

    ‘閑’馬隻是針對賽馬而言,它們的背上馱著想近距離觀賞賽馬風姿的千金小姐。

    馬受驚抬蹄狂奔,馬背上戶部尚書

    軒轅大人嫡女嚇的魂不守舍,死死抱著馬繩,才沒被甩出去。

    馬發瘋般的亂闖,瞬間衝出了內圍衝過了賽道向山間懸崖奔去。

    所有人全部傻眼,那上麵……可是軒轅大人的嫡女!

    馬場安保人員立即上馬飛奔。

    棲悅也瞬間躍起,躍馬而去!

    瑞楓葉隻覺得耳畔疾風閃過,身邊的女孩已經躍馬十丈以外。

    唐炙該死的看著自己被搶走的馬,咬牙切齒:“湊什麽熱鬧!”也不怕摔下來!

    瑞楓葉隨後簕住一根馬繩一躍而上,他可沒忘記棲悅馬課隻能讓九炎十三牽著走。

    驚人一幕發生了,一道嫩黃色的身影躍過所有賽馬,瞬間抽出馬腹上的賽弓,拉弓射箭!

    驚馬瞬間在距離懸崖一米處抬蹄嘶鳴,急速調轉馬頭向場內橫闖。

    軒轅姑娘已搖搖欲墜,驚嚇的幾近脫力,救命聲弱不可聞!

    棲悅摸準馬脖處的穴位,拔出頭上的發釵,用柄紮了一下。

    馬速如電飛馳,快速追上前方驚馬,果斷揮出馬鞭饒住軒轅佳的身體,手裏的簪子倒轉,尖部紮入馬身穴道。

    馬瞬間倒下,棲悅因為慣性向前飛衝,衝去的空隙,她還不忘左手馬鞭用力化解軒轅佳落地的衝擊,然後護住身體重要部位等待著落地的疼痛,剛才的一瞬她確定前方沒人。

    ——啊!——

    權書函躺在地上,手臂疼如針紮,還不忘想著,早知道這麽疼他就不出來了。

    瑞楓葉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把棲悅扶起來驚慌不已:“受傷沒有!你幹什麽!摔到了哪裏!”然後一把抱起棲悅,向山下衝去。

    場中的安保人方才迴神,紛紛跑向傷者,哭爹爹求奶奶的希望他們沒事,讓貴人受傷是殺頭的大罪。

    場中其他人員對視而目,眼中有震驚和無法相信。

    唐炙整兒人都是傻的,握住馬鞭望著自己倒在地上死透的馬,腦海裏還是剛才鬼魅般的身影。

    二殿下,從驚訝中迴神,苦笑的看看周圍,章棲悅不是隻長了臉蛋嗎?

    暗處,一個身影轉身,失敗了?戶部和軍部的布置啟動第二方案,章棲悅?她會騎馬?

    ……

    相府內。

    棲悅再三保證隻是有些頭昏,手臂擦傷,其他一切正常。

    瑞

    楓葉驚慌未定,根本沒心情詢問她什麽,一直拉著她檢查,恨不得成為學醫三百載成為醫治百病的活神仙。

    趙玉言等在外間,女兒被準女婿焦急的抱迴來她嚇了一跳,確定女兒沒事後,她才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弄巧沒跟著上山,具體發生了什麽也說不清楚,好在馬場的主人帶著在場的馬夫到了,誠惶誠恐的訴說了事件的經過,馬夫再三對小姐的馬術和箭術讚歎不已,直言神乎其神,最後完全跑題,隻說章家姑娘如何如何了得。

    聽的趙玉言氣血翻騰,險些沒昏過去,若不是知道女兒現在沒事,她定讓人把在場的人都毒死,反正肯定有一個是兇手!她才不信馬會自己失控!

    趙玉言知道點兒女兒會馬術,女兒雖然懶洋洋的,休息日大多看戲聽曲,但也定期去馬廝看馬,隻是沒想過馬術有多好,因為沒親眼見,她認為馬夫有誇大事實的嫌疑,目的就是不想相府追究他們的責任。

    青山之主拖著肥胖的身體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麵,他經營青山三十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甚至為了防止有人在他的地方做手腳,他也花了不少心思,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夫人,草民真的不知,草民……”

    趙玉言不可能不追究,但辦的不是他!“來人,去宗人府報案,就說有人刺殺二殿下!”害她女兒受傷了,誰也別想好過!

    青主聞言瞬間跌在地上,這,這是要誅九族!

    章棲悅正向楓葉展示她沒事的證據,走到簾子旁時正好聽到這一句,陡然掀開珠簾道:“紅燭!你去看看廚房的藥熬好了沒有。”

    廚房根本沒有煎藥,紅燭會意,快步而出,攔住了出去擊鼓的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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