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火鍋店,又有人叫我,我一看,是陳國。他招唿我吃火鍋,我笑道:不會又是偶遇吧?

    我婉拒火鍋,趕著迴來弄資料。嘿嘿,結果另人驚喜的是居然今天的工作全部都做完了!!(一般是晚上拿資料迴來,第三天晚上送走)一定是英英幹的,我要好好犒勞一下她!結果出人意料的是居然不是英英,居然是卷舌!!!我有點對我經常私下詛咒他感到不好意思了,想了半天還是妞妞咧咧的去找他,提出請他吃那裏很有特色的燒烤,他斜了我一眼,說道:我是怕影響進度領導批評才幫你弄的,你明天上午早點去弄資料,不要什麽都依賴別人,燒烤我就不吃了,太不衛生了。

    我心裏的愧疚一下就煙消雲散,媽喲。你衛生,你再衛生還不是背一肚子屎到處走……

    不吃算了,我和英英去吃,走到路上又遇到陳國,我笑西西說:一天要偶遇你若幹次。叫上他一起去吃那個不衛生的燒烤去了。

    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好,我們還喝了兩瓶啤酒,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圍布上出現一張熟悉的臉(那裏的燒烤都是在露天,然後把布用竹竿繃起圍起來擋風),我衝口而出:羊小東。他一看見我們有點驚慌。膩了半天站出來,暮色中好像還有個人影,借燒烤焦炭的火光,我們看清楚了:是隊醫楊芙蓉!

    迴來的路上,我們都在議論那個烤的土豆和小腸味道多麽的鮮美,土豆和這裏的不一樣,非常麵,又很大一片一片的,小腸外麵烤得酥脆,裏麵燙滾滾的油從舌頭滑到心裏,味道不擺了……隨便議論了一下羊小東和楊芙蓉的關係,未果。

    路上居然有人賣大哥大,那時那個好管錢哦,基本上是一萬多一個,那個人居然賣兩百。我們正想湊過去看,陳國說:不要去看,假的,那個人是吸毒的,他把兩百塊錢拿到了,轉過身就把大哥大又搶迴來。

    我們大笑:你娃絕對遭過!!他紅著臉說到:又不隻我一個人遭過……

    第二天早上,天還蒙蒙亮我就起來了,想起李姐說下午還約了兩三個人,我必須要早點把資料弄完,下午好去掙錢,陳林的床和資料台板用厚厚的木板隔起來了的,他人不在經常在現場把關,我覺得他是我們組上最不計個人得失的人,我打開觀測係統,心裏想今天要把卷舌的也弄了,免得總覺得欠他一樣。裏麵開了燈,反而顯得外麵更黑了,沒出來的時候那麽亮,心裏還有點害怕,突然聽到有女人的笑聲,又像是在撒嬌,我心裏發麻,反複辨別,發現是從對麵楊芙蓉的寢室兼醫務室傳出來的,我走近想確認一下,發現窗戶居然沒有關,我使勁揉了一下眼睛,結果還是和剛才無意看到的一樣:我們敬愛的隊指導員年近五十的高書記,和風韻猶存的楊隊醫在床上按來按去的,兩個人都麵帶微笑欣喜萬分……我打了個寒戰,逃離犯罪現場!

    下午到美容院,才走到門口就覺得裏麵很嘈雜,走進去一看,起碼十幾個人在等我,李姐臉都笑爛了,說到:都覺得你紋得好,今天建行的女同誌些也來紋了。我心裏想:你當然高興,你在傍邊坐到都可以收錢了。心裏暗暗遺憾該把提成談高一點……

    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縣裏的那些有點知名的單位的女的,基本上都在我這裏把眉毛紋了,每天基本上都要排隊,一個做了又一個,我也開始紋眼線了,膽子越來越大,最後幹脆唇線一起都在弄,也忘記當初給別人說的不能眉毛眼線不能一起做了,我基本上是紋了眉毛編眼線,紋了眼線編唇線,最後三樣一起搞定……最後我都記不得一天要弄幾個人,反正天天都是紋紋紋。

    就在這期間,我認識了光玲和光華兩姐妹。

    那天也是很多人在紋眉。那時基本上都是鐵匠李姐在負責洗臉。我就是紋刺都忙不過來,有一個阿米子在傍邊安安靜靜的看書,頭發象瀑布一樣,黑色垂順有光澤一直到腰際,身材看起來很靈秀,我不能用身材好來形容,穿了一件體恤一樣的衣服,看不到胸部是否豐滿,腰肢是否纖細。卻能感受到它的生動,氣質安靜。我很少看見有那麽好氣質的阿米子,所以我都特別留意她,發現她並不是來紋眉的,而是在等鐵匠洗臉。

    我忙完了的時候已經8點過了,我正要收拾東西,鐵匠喊到我說,給光華畫一下眉毛吧,她如果感覺好就繡紋……和她靠得很近,發現她長得很精致,睫毛密密的,很黑,就是臉上有阿米子特有的兩塊對稱的紅暈,有點敗筆。她眉毛修得很低,掩蓋了明亮眼睛的光芒,我大膽的把她全部眉毛都拔完,隻留了兩個一指頭長的小眉頭。當時流行的是柳葉眉。不知道為什麽,我就直覺她適合比較高挑的眉毛。結果畫出來效果出奇的好,光華當即就決定紋了。出於對美好事物的愛護,我堅決反對她紋眼線和嘴唇(至今我都反對紋眼線和嘴唇,如果要質問我為什麽還做了這麽的多話,我隻能承認我是金錢的奴役),那麽生動的一張臉,被兩條黑線把眼睛框起來,兩條紅線把嘴唇框起來,不曉得這些人是雜個想的……

    給她弄完了都9點過了,鐵匠留我吃飯,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在她家裏吃的是現在我們叫的耙耙菜,就是把蔬菜和青菜頭煮熟了吃,真是好吃!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李姐那個很懂事的女兒居然隻有一隻手,另外一隻從手掌開始就斷了……我們忙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傍邊幫著拿這樣拿那樣,很乖巧。李姐很驕傲的說,她中專已經畢業了,在家裏等候分配。還有一個小兒子,16,7歲的樣子。一直用錄音機放鄭均的歌,我記得當時聽到那首灰姑娘的時候,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溫柔在蕩漾,現在還想得起當時那種感覺……放到迴到拉薩的時候,李姐那個沉默的老公終於忍不住了,顧不得有客人在場,拍案而起:馬上去關了,聲嘶力竭的亂吼些啥子哦!

    說到光華的時候,李姐說以後還會有很多顧客的,光華是這裏的招牌,她要是滿意了,很多人會來效仿的,

    我詫異,因為她是這裏的美女嗎?李姐說不全是這個原因,因為她們家是黑彝。(彝族中的貴族,平民是白彝)雖然解放後黑彝已經沒落了,但是還是享有很高的威望,基本居住在普雄一帶,白彝一般是偷,黑彝一般是有組織的搶,他們認為自己的血統很高尚,不輕易和漢族以及白彝通婚。光華就是這個傳統的悲劇。她老公也是一個黑彝,比她矮半個頭,而且她自己極為不喜歡,就是因為當時他們家堅決反對她喜歡的那個漢人,她屈從了……我想起那個安安靜靜的美麗的彝族女子,心裏有點為她惋惜。

    晚上迴到隊上已經很累了,想到還有那麽多資料要弄,頭都大了,趕緊到資料室去,發現組長成林生病了,他們在山裏困了幾天,晚上睡帳篷,又是遇到下雨地上很潮濕,蓋的少又很冷,白天也是冷水泡方便麵,迴來就睡到床上沒起來,我看見他很多髒衣服堆在那裏,惻隱之心由然而生,心裏尋思:今天實在太累了弄完資料,明天早上幫他洗了算了……

    打開觀測係統才發現卷舌又已經畫完了,心裏想著卷舌雖然說話討厭,但是還是多對的。

    迴到宿舍,發現隊長文翔笑得漏出大齙牙坐在我床邊,這個老幾是出了名的鑽石250,耍了好多個朋友都沒成功,在254當隊長的時候,因為隊上一個漂亮女職工不願意和他繼續,他就把她從後勤安排到前線去跑,說實話前線跑起來還是多惱火的,對女同誌來說。今年調到我們隊上等於是我們隊上未婚女職工的災難……

    果然,他親切慰問我來了,說什麽這麽久了也沒來關心我啊,不知道工作生活習慣不習慣啊之類,我笑著應對他,心裏想著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畢竟我爸爸還沒退休。他的臉靠得很近,那兩顆大齙牙特別明顯,我心裏憤怒的想:閉著嘴都掩飾不住齙牙不是你的錯,但是也麻煩你把那兩顆大板牙處理幹淨嘛,居然還鑲嵌著新鮮的蔬菜絲絲……最後我借故要出去才擺脫他,英英說:還是要趕快找個男朋友算了,免得逗貓惹草的。我想想也有道理。可是那時候太年輕了,點不都務實,要求男人要這樣品質,那樣條件,什麽樣的感覺才對,還要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現在想起來,其實平靜的生活就是幸福。再好的男人隻要是路過的對自己來說都是沒意義的人,隻有那個和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男人才是最好的。我要那時就明白這個道理該多啊!

    到了水籠頭那裏,已經有幾個人在排隊了(兩個水籠頭,一個隊上的人都等著在那裏) ,我看見卷舌也在那裏,就嬉皮笑臉的去對他又幫我完成觀測係統的事情道謝,他冷冷的說到:不用了,這個星期我就實習完了,要迴去了,以後也幫不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心裏咚一下掉下來,才發現卷舌其實還是非常重要,他走了,我還是夠累的。

    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我就想著把昨天深夜迴來的資料弄一部分,然後幫成林把衣服洗了,他也夠辛苦的。我還沒弄完,發現隊醫楊芙蓉在院子裏晾衣服啊床單啊被套什麽的,我笑問:楊姐姐,起來那麽早啊,衣服被子都洗好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

    我怎麽就看著那些衣服那麽眼熟呢,一下就想起是成林的衣服,我趕快到隔板後麵去看了一下,發現成林的床上用品也是裸體了,我一下就笑了:看來活雷鋒還是多哈,想當都輪不著。

    下午,果然很多人紋眉。

    我給光華做的眉毛得到一致好評,她很多朋友包括她妹妹光玲一起來了,光玲和光華長得很象,可是好象就是差了點什麽,完全沒有光華那種脫俗的氣質,是個親和力很強的人,來了就三說兩說就和我關係弄得很好了一樣,這麽比喻可能比較恰當:一個是毛胚,一個是藝術品。雖然材質一樣。

    給光玲把眉毛做了,她談到過段時間就是火把節了,每個單位都要跳哪個彝族最喜歡跳的那個舞,我忘記叫什麽舞了,反正就是圍成一圈一男一女隔開跳的那種,光玲熱情的邀請我去給她們的女的化妝,火把節應該是彝族最隆重的節日了,我當然願意去湊熱鬧,就答應了。

    迴到隊上,聽說派我和英英去西昌曬圖,我們兩個高興慘了,來了幾個月了,還沒出過昭覺,上次路過西昌都是晚上了,還沒好好耍過。我們兩個興奮得晚上覺都沒睡好,早上一大早,天蒙蒙亮就起來了,到西昌要走很遠到城邊邊上去坐車,而且早上隻有幾趟車,我們摸黑向車站進軍,走著走著,覺得後麵老是有人,我們兩個害怕極了,走走停停,好象有三個影子,我們走他們也走我們停他們也停,我們嚇得不敢走了,就在那裏站起,影子越來越近了,這才發現是隊上的三個男的,陳國。楊剛和馮眼鏡。我們兩個鬆了一口氣……

    坐到車上,馮眼睛不停的嘮叨,我們才搞清楚原來他們扯馬股扯了一個通宵(賭博的一種方式),陳國把馮眼鏡和楊剛的兩千多塊錢轉移到自己的包包頭後給他們宣布自己要到西昌去耍,他們兩個死活要跟著來消費,說反正沒錢吃飯了,就要跟到陳國吃飯。馮眼鏡擠眉弄眼的說:我說雜個一直不走哦,聽到你們開門的聲音才出發,出來一看到你們兩個女的,我就明白了。

    那時的西昌已經很熱了,我們全部都還穿了兩件毛衣一件外套,一路脫起走,脫到西昌,我們都隻剩下棉毛衫了,可惜褲子不能脫,還是好熱哦,我們五個人,抱著一大堆衣服,揮灑著汗水,在西昌街上走著,一看就象從大山頭出來的,那時的西昌還是比較繁華,我們幾個月沒見過那麽豐富的物質,那麽多漂亮的衣服了。顯得非常缺乏自信。

    走到一個小店店前麵,那裏在大打折,很多體恤和短褲,馮眼鏡建議我們一人買一件體恤和短褲,我們馬上就同意了,我們當場就在更衣室換了,出來,我們要給錢,陳國早就付過了,馮眼鏡對我說:等他給,其實是我給你們買的,隻是他來給錢而已。我們都笑了。

    走在街上了,才發現我們五個更笑人了,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卻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隻是顏色有點區別,隻有那麽別扭了,我們紅著臉,扭扭咧咧的向前挺進……

    曬完圖,我們一致認為應該到邛海去耍,吃那裏比較有名的醉蝦,我們都餓慌了,醉蝦還沒好,就喜拉唿嚕的吃了好多東西,等到醉蝦醉死了,我已經吃飽了,嚐了幾個,沒什麽特別的印象。然後我們就租了一個快艇,陳國還專門請了一個人跟著照相,我和英英覺得太奢華了,強烈反對,反對無效。馮眼鏡說:反正又不要你們出錢,跟到耍就是了嘛!

    快艇完了,又是每個人都穿起救身衣玩的降落傘的項目,在一個很大的甲板上用一個快艇拉著一個人帶著降落傘從天上落到海裏的過程,我記得好象是80塊錢一個人,在當時是相當奢華了。我鼓了半天的勇氣,才敢上,結果嗆了一肚子水,上來吐得翻天覆地的。還把魂都嚇掉了。

    晚上吃的火鍋,那時吃的不多,也沒吃過什麽好東西,隻覺得湯很白,那種肉的滋味很奇怪,象很多大黃鱔。吃完了,馮眼鏡他們才說:曉不曉得吃的啥子嘛。是蛇和青膳,青膳是專門吃死人骨頭的東西。我和英英頓時胃裏排山倒海的。吃完了又去唱歌,那時還沒有ktv.都是大家坐在一個大廳裏輪著唱,三首轉一個台,其實這種唱歌的方式我還多留念的,好多陌生的觀眾哦。

    出來的時候,我們都餘興未了,都說去吃點燒烤,結果玩到淩晨一點才迴賓館。

    早上英英還在睡覺,我很早就醒了,開門出來發現陳國在走廊站著,因為那邊紫外線很強,他到山裏跑了幾個月,本來就黑,現在就更黑了,站在黑色的背景下幾乎看不到皮膚,隻能看到衣服和那排清晰可見的白白牙齒。他建議我們到樓頂上坐一會,那裏空氣好,我同意了。

    我們閑扯了一會,具體說的什麽我已經忘記了,隻記得一點,因為多年後我們吵架的時候經常把這個翻出來說。說到以後的生活,他說他喜歡自由自在的沒有約束的生活。我馬上否決了,我說那有什麽好,比如說春節,打了麻將迴來,家裏冷鍋冷灶的,連個一起吃飯做飯的人都沒有,這種自由要來有什麽意思。如果從外麵迴來,家裏燈亮著,鍋裏冒著熱氣,孩子跳著,有人給你遞一塊熱毛巾,我馬上可以放棄自由。(人就是這樣,越是向往的越得不到,到現在我都沒過上這種生活,對我來說也許就是一個夢了),也許是野外工作讓我們生活得有點放縱,但是還是有一顆純真的心,渴望著安定的生活……他沒說話,把頭埋在胳膊裏,象個小孩子一樣,我心裏突然覺得他還是很可愛,安靜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了一篇散文,裏麵有一段:

    有的答案,我可以先告訴你,可是,有些答案恐怕要等很久,等到問題都已經被忘記。

    到那個時候,迴不迴答,或者要迴答些什麽都將不再那麽重要,若是,若是你一定要知道。

    若是你仍然一定要知道,那麽,請你往迴慢慢地去追溯,仔細地翻尋,在那個年輕的夜裏,有些什麽,有些什麽,曾襲入我們柔弱而敏感的心。

    在那個年輕的夜裏,月色曾怎樣清朗,如水般的澄明和潔淨。

    瞬間的感動,我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在迴來的路上陳國盤存了一下,耍了一天住了一晚上一共花了1700多。對於當時月工資隻有200多元的我們,簡直是斥巨資了,英英悄悄對我說:這個人情欠起好麻煩哦。我瞪了她一眼:自己跟到來的,我們又沒請他。說是這個說了,心裏還是非常不安。

    迴到隊上,大家都似笑非笑的,更加深了我的不安,不知道隊上是雜個傳的,反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後來才知道還有一個壞事傳得更猖獗,隊長文翔被打了……

    打人者是我們沉默冷靜的組長成林。

    至於打人的原因,我們都大為詫異。居然是因為楊芙蓉……據說文翔欲和楊芙蓉如何如何,結果楊心理已經有很喜歡的人,誓死不從,哭泣著半夜從屋裏跑出來,找到心愛的人,那個心愛的人居然是成林?!?!成林怒發衝冠,拍案而起,把文往死裏打了一頓,居然沒人去勸駕,隻有三個隊領導去勸了一下,文落荒而逃……

    我們聽了半天都說不出話,楊當年39歲,成林才24,5歲。什麽跟什麽嘛。

    後來我們總結了兩條,第一:艱苦的環境容易讓人脆弱,脆弱就需要關懷,關懷就容易滋生愛情,哪怕是不倫之戀。第二:再荒唐的人,心裏有人了,都不容易犯錯誤。楊的誹聞不計其數,就連隊裏的民工都號稱過和楊有過啥子,高書記我也是親眼所見嘛,一個50歲的禿頂老者,楊都不嫌棄,文雖然長得比較挖連,但是和高書記還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心裏有愛的楊芙蓉也知道忠貞了,很不容易。

    轉眼就到了火把節,昭覺縣每個單位組織人表演,想起來了是打體舞,打體舞比賽。我受光玲之邀,給建行的女同誌化妝,當然是免費的。就在昭覺那個廣場上,我都覺得很熱鬧了,光玲說:這個不好看,大家都跳得太漢化了,等會結束了,我帶你到鄉下去看。傍邊光玲的好朋友林於說:嗬嗬,你不要把她嚇到了。說著她們兩個就笑起來了,我一片茫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1994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5659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5659並收藏我的1994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