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萌向兄弟們要了個火機,來到信念的身邊,打了個響指。大廳裏的燈就被關掉了。

    一支蠟燭亮了,兩支,三支……十五支,十六支,十七支。當蠟燭全部亮了,大廳在燭光中時隱時現。

    信念幸福地閉上眼睛。

    “許願吧!信念,”和信念一起來的女生告訴她。在無聲的大廳裏,那聲音特別清晰。

    信念睜開眼睛,看了身邊的許萌,又重新閉上,兩手合什默默許願。燭光映在她美麗的臉龐,顯得楚楚動人。就像美人魚在月下的海礁上對星空祈禱。

    許萌在信念看他時,覺得那眼神好熟悉,可他不記得在哪兒見過。身高剛好到他鼻尖的信念的那雙眼神,太熟悉了。他隻掛著微笑看著她。

    信念吹完蠟燭,大家都唱起了《生日快樂》,都唱出了內心的祝福。唱完了之後,陣陣鳴耳掌聲夾雜著口哨和尖叫。

    許萌站在信念身邊,雙手環抱,對她說:“你把蛋糕分給大家吧!”然後對大家說:“兄弟們,你們每一桌派一個人來取蛋糕。”

    吃完蛋糕,大家就樂了起來。

    “開酒,開酒,開酒咯!”

    “哎,哎,哎,你們別急,別急,讓四少說句話。”

    “對,對,對,四少,說句話!”

    許萌拿了瓶啤酒,走出桌子,站在過道中,對兄弟們大聲說:“兄弟們,我們難得一聚,今晚喝個痛快,我三哥的倉庫裏有的是酒。來,男人的,每人拿一瓶,要一滴不漏地吹見底。”

    “好!”

    “開瓶,開瓶。”

    “好了沒有?”過了一會兒許萌問道。

    “等等,我的瓶子還沒開!”

    “哈哈!”

    “那麽慢,快點,大家就等你了!”

    “我開不了瓶啊,我不敢用牙子咬,怕牙子缺了。”

    “媽的,膽小鬼,來,我幫你開。”

    等了一會兒,許萌再次問道:“兄弟,好了沒有?”

    “好,好——了!”

    “開始,開始。”

    “好,大家一起來,幹瓶了,幹——!”

    “幹——!”

    “幹——!”

    “幹——!”

    大家一個比一個吼得大聲。

    大廳裏的女生眼睜睜地看著,傻乎乎地看著,看著看著,看那男生們一個一個仰頭直飲,都忘了眨眼。

    這是怎麽來著。見過一個人吹瓶啤酒,沒見過這麽多人一起吹。隻感覺到壯觀與震撼,無可言喻。

    一瓶之後,有的人還想來第二瓶,但被一些軟躺在椅子上瞪白眼的家夥拒絕了。最後,大家隻好四分五裂,各組陣營繼續吹。吹不了的,隻好一口菜一口酒的喝起來。眨眼間,觥綢交錯,其樂融融。

    大約持續了兩個小時,有的人已經倒下,有的坐在椅子上大唿氧氣,有的人幹脆扒在桌子上酣睡。隻有一部分酒量不行的,又不敢貪杯的都還清醒。剛開始衝鋒陷陣的豪氣蕩然無存,隻有戰後的一片狼籍。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非常嘹亮。就如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起的美妙的音樂。隻見信念拿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接著說:“媽,我是信念。”

    “哦,嗯,那我一下子迴去了。”

    “好好好,不用擔心我,萌哥,他就在我旁邊這裏啊!”

    放下電話之後,她看了醉熏熏的許萌,走了過去,說:“萌哥,我今天很高興;嗯,我要迴去了!”

    “好,迴去,我送你迴去吧,不然你那老頭又說我了。”

    信念本來還想說怎麽拒絕的話,可後來還是沒說出來。隻看著他那醉熏熏的樣子。

    許萌跑上樓到經理辦公室,隨手拿了一把鑰匙。出辦公室後又跑進了洗手間,出來時整個人精神抖擻,像沒喝過一滴酒,隻是身上的酒味還是沒有去掉。迴到宴廳時,信念看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許萌還是許萌啊?

    許萌吩咐清醒的兄弟把別的兄弟送迴家,送不了的就地開房。

    之後,就帶著信念和她的同學到地下車庫去,開出三哥的法拉利,出娛樂城去了。

    送信念的幾個同學迴家後,許萌就直開著車子往信念家裏駛去。

    許萌輕車路熟東拐西拐,不一會兒就到了信念的家,在院子裏停了車,信念的爸媽聞聲出來迎接。

    信念的爸爸信浩歡一看是許萌來了,哈哈大笑,大步走到許萌身前。院子本來不大,比許萌家的院子小了一大半,再加上停著兩輛車,許萌和信浩歡之間的距離,就信浩歡兩三步就縮短了。

    “小萌,半年來,你都沒來過這了吧,是不是不認我這老頭了?”

    “不是,不是了!”許萌趕緊為自己辨護。

    “你們父子倆,有話到屋裏說,什的站在門外,再說小萌好久都不來了!”信念老媽袁萍說道。

    信浩歡連說了幾句:“我知道,我知道!”之後把許萌拉到屋裏去了。許萌怎麽也感不到信浩歡平常的那一絲嚴肅,便隨他拉著吧。這種感覺很像被父親拉著的感覺,他不會去抵抗,任著溫暖在心底流動。

    一進屋,滿屋的溫馨撲麵而來。

    桌上的生日蛋糕,各式各樣的菜,沒動過的筷子,準備打開的酒瓶,還有溫和的燈光。這一切的一切,讓信念和許萌覺得家的舒服,父母的偉大。

    屋裏陷入一片沉靜。

    許萌望了信浩歡和袁萍,輕聲地問:“伯父伯母,你們還沒吃飯吧?”

    信浩歡沒說話,隻深情地看著依偎在袁萍懷裏的信念。

    袁萍捂摸信念的頭說:“今天是小念的生日,我們想給小念吹完生日蠟燭,再吃也不遲啊,小念,快點去點蠟燭啊!”

    “咽!”信念迴應了一聲,就離開袁萍懷抱。她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此時,一切言語又怎麽表達她的心呢?

    生身父母,養者天地。

    冰心寫的《繁星》裏有:母親嗬, 天上的風雨來了; 鳥兒躲在它的巢裏; 我心中的風雨來了, 我躲在母親的懷裏。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們有多少人記得父母的生日呢?即使記得了,又有多少人能和他們一起過,為他們準備飯菜呢?

    曆曆沉蒼白發母,微微盈火映蒼容。 晨曦土菜匆匆煮,夜半殘衣默默縫。 銀發滄桑途路陡,寒辛老落破梁空。 為娘受苦無言累,子女得福可念窮。

    愛,太偉大了!

    直到信念吹完生日蠟燭,開始吃飯時,氣氛才活躍起來。

    信念吃過,現在她雖然吃不下,但還是坐著給媽媽夾菜,陪著一起吃。袁萍,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有這樣的好女兒,她吃得津津有味。時而,把女兒夾來的放迴信念碗中,兩人一個為一個夾著。

    信浩歡則和許萌,擺起酒杯,聊了起來。

    “哎,伯父啊,這個灑就不用擺了吧!”

    “你隻管喝就是,今晚就在我這裏住了。現在你們學生啊,別人不知道,可我知道,酒那能難得了你們。車子,就讓你三哥自己來要吧!怕他還敢說你的不是嗎?”

    信浩然都這麽說了,許萌隻好硬著頭皮喝了起來。啤酒還好說,可這白酒呢,許萌不知道能頂多久。

    酒喝多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萌,你覺和我女兒如何?”

    “很好啊!”

    “那以後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要照顧好她!”

    “爸,你這都問了多少次了,萌哥不知道都答應了你多少次了,”信念這時突然插話,眼睛還看著許萌,惹得全家四人歡笑。

    袁萍對信浩歡的說法也沒怎麽說,她也很喜歡許萌,如果以後許萌信念兩人能在一起那是當然好的了。

    “這小子,和他老爸一樣,總是沒記性,不多問他。怕他以後兩三年都不來咱家了!”信浩歡說得意由未盡。

    信念搶著說:“爸,我要到三中去讀,這樣他天天就得送我迴家了。”

    “好,好,那你中考成績出來了就去填表。”

    許萌和信浩歡兩人邊喝邊聊,大約兩個小時後,都有些醉意了。

    “小子,知道當年我和你爸有多好嗎?”

    “說,說,我想聽,好久沒人說我老爸的事了。”

    “你知道,當年,二十多年前了,我當兵到軍營第一個認識的是你老爸,從那開始,我們就成了拜把兄弟,你爸還救過我的命。後來,他到國家安全廳去後,他的事我也很少知道,但他執行最後一次任務犧牲的一些事,我知道一些。”

    “那我老怎麽在那次執行任務中失敗的?”

    “那次任務地點是一個叫‘金龍穀’的地方,是保護一個叫‘龍魄’的宇宙航天器、科研工作人員和科研成果文件。聽說那宇宙航天器的飛行速度已經超過光速數倍。你老爸是那次任務的組長,但那次失敗後,保護組隻有你老爸活到最後,他隻留下幾句話就離開了我們這個世界。他的話大概貌是:有人泄密,科研工作人員沒一個活下,科研成果密件室被炸毀,泄密可能是……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堅實不住了,國家安全廳,也隻能從他口中知道這些。”

    “那後來呢?”

    “這些是我當上九天城公安廳廳長後,要調查泄密人,才知道的,後來‘龍魄’搬到別的地方去,可到現在都不能研製出新的超光速飛行器,那個泄密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

    “那我爸就這樣白白犧牲了?”許萌有些激動。

    “今晚,我說多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我信得過你。”

    信浩歡都這麽說了,許萌也不好再問下去了,兩人又開始喝酒,聊其他的事了。

    但此時開始,許萌心中已經決定,總有一天他會弄個水落石出,找出泄密的人。

    可這時他也考慮不到,他一個人能做到嗎?

    這個晚上,許萌真的喝醉了。

    他就睡在信念的家裏了。醒來後就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了,說怎麽,信念也不給許萌跑了。一定要許萌陪她玩了兩天。

    許萌隻好答應了,他向來就是這種人。他覺得去說服一個人很難,但別人說服他用不到半分鍾。

    所以一大早,許萌就被信念從床上拉了起來,出去逛街去了。

    服裝店、首飾店、鞋店、花店還有小吃店都去了,還有哪個地方還沒去的,信念逛了大半天,還認真地想,還有哪能個地方還可以去的。

    許萌隻在一旁陪著她,她要去哪能兒,自己就跟著去那裏。

    突然,信念說道:“我不知道要去那裏了,去你家吧!”

    “你不想玩了?”

    “不是,我到你家去玩!”

    許萌直接抬手擦了額頭上的汗,沒說話。

    信念見他沒說話,就先行往前走去了。

    許萌剛要跟上去,這時卻發現一熟悉的身影,失魂落魄地拖著鞋子向他走來。近了一些的時候,才看清是舒娜,初中同學的那個舒娜。

    “舒娜,怎麽了,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舒娜整個人聽到有人這麽一問,全身突的一顫才迴過神來。她發現問她的人是許萌,她感到很尷尬,不知道要說怎麽。

    這時,信念跑迴來,見到許萌和一個女孩說話,就笑罵道:“哦,我一不在,你就和情人搭上了,”可當看氣氛不對,就停了下來,繼續問:“她有怎麽困難嗎?”

    “哦,隻是我自己的事,四少他不知道。”

    “說說吧,也許我能幫你的忙。”許萌堅定地說。

    “還是不說吧,我不知道怎麽說!”

    “你信不過我?”許萌說話聲音有點剛硬了起來。

    “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我是想出來找一份工作,可一直找了兩周,都沒有找到。今天是到東城車站來,來……”舒娜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決心說完:“來應招衝洗公廁的,可到收人時,他們說我年紀小,經不起路人的眼神冷語。我連這都不能做,我不知道我還能做怎麽了。”舒娜說完了這些,就不再說了,一個人覺得很無助的站在那裏。

    許萌聽了之後,心裏很沉。同在一片藍天下,同在一個地球上啊。

    “萌哥,想想辦法啊?”

    舒娜聽信念這麽一問,也不急著走,眼裏充滿期待。

    “小念,拿你手機來。”

    信念拿了手機遞了過來,但又趕緊收了迴去,問道:“你沒有手機嗎?”

    “是啊,我沒有手機。”

    “我不信!”

    “叫你拿來,就拿來,怎麽這麽不聽話。”

    “我怎麽就不聽你的話了?”信念說完就把手機遞給了許萌。

    許萌拿了手機,拔了個電話。

    “喂,大哥,我是許萌。”

    “今天,又到那兒瘋去了?”

    “我有事和你說,要你幫個忙。”

    “說吧!”

    “我有個初中的女同學,初中沒讀完就休學了,你能幫她安排個事做嗎?”

    “我這裏辦公室缺一個倒茶掃地的,她願意做就來我這兒吧!”

    “好,一會兒我過去。”

    之後,許萌、信念和舒娜搭著出租車向藍龍集團大廈去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三人就進了集團總裁辦公室。

    大伯許遠,大哥許崢正在忙著集團裏的事務。當看到進來的三人,就讓他們到會客廳坐一會兒。

    許遠忙一陣,才放下手頭的活,走到會客廳。

    “小萌,介紹一下你的同學啊,伯伯想聽一聽。”

    “她叫舒娜,就是我和大哥說的那個初中就休學的同學,大哥說這兒有事她能做,就帶她來了!”

    “舒娜是吧,以後就叫小娜吧,小萌帶你來這,不用麵試考試怎麽了。那你有怎麽要求,就說說吧?”

    舒娜不知道要說怎麽好,隻好望了許萌,許萌說:“想說怎麽就說怎麽吧,我伯伯,不怕他不答應。”

    舒娜還是不知說怎麽,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謝謝董事長給我來這裏的機會,我沒太多的要求,隻要能掙到點錢就行了。”

    “你家情況怎麽樣?”

    “不太好,有個丈夫,婆家裏還有個婆婆,娘家裏有爹媽和小弟三人。生活不是太好!”

    “我們九天城生活水平還是中等的,這樣吧,我一個月給你一仟伍佰吧,怎麽樣?”

    “大伯,她是我同學,她們家那的情況我有些了解,就再多兩三百吧!”

    “一仟伍已經夠多了,我到別的地方找過,我知道董事長給我的待遇,已經夠多了。”

    “哎,這怎麽行,多三百就多三百,那就一仟捌佰了。你第一周先學習培訓,你要好好學習,,不懂就問,認真做事。許萌帶你來這裏,有怎麽事情就盡管說。”

    舒娜不知道說怎麽,眼裏隻充滿感激,聽了許遠的話,她努力地點頭,決心不負所望。

    “萌哥,你真是很好很好耶!”信念從許遠進到會議廳,她都沒說過話。

    之後,許遠打電話給人事部經理,讓他來帶舒娜去辦手續去了。

    舒娜辦完手續,三人就離開藍龍集團大廈,迴家了。三人要分開時,許萌問舒娜:“你結婚多久了?”

    “有半年了。”

    “那男的叫怎麽名字,現在幹怎麽?”

    “他叫馬飛,現在沒事做。他整天遊手好閑,希望他不出怎麽事才好。”

    “萌哥,問這個幹怎麽啊!”

    “四少,謝謝你介紹我到藍龍集團,真的謝謝你,我先走了,信念,以後見了。”

    “舒娜姐,我們以後見,有怎麽事,也可以叫我啊!”

    “那謝謝了!”三人分手之後,信念就和許萌到他的家去了。

    到許萌的家裏,信念就當是在自己家裏一樣,玩得無居無束,還自得其樂。許萌的爺爺奶奶都很喜歡她,都當自己的親孫女了。

    信念在許萌家裏幹脆就不迴家了。

    許萌的奶奶宋夏蓮更樂得入廚做飯去了。信念直接丟下許萌一個人在大廳上看電視,也進廚房洗菜去了。

    晚飯後,許萌和信念兩人上了一下網就上樓頂聊天去了。直到宋夏蓮叫迴來睡覺才停下話頭。

    “小念啊,今晚就睡崖哥的房間吧!他房間好久沒人睡了,剛才我去整理好了,”下樓時,宋夏蓮對信念說。

    “不,奶奶,我不睡許崖二哥的房間,我怕,我要睡萌哥的房間。”

    “不行,不行,那你睡了,我去那裏睡啊?”許萌不滿信念的做法。

    見信念嘟著嘴,宋夏蓮就說:“小萌,你就讓一讓她吧,好不好,她也就睡這麽一晚上啊!”

    “那我睡哪啊?”

    “你睡你大哥、二哥、三哥那裏啊!或者睡大廳吧,那也行!”信念忙出主意。

    “我的房間很亂,我先去整理一下,睡不著不要怪我哦,我今晚自個兒睡大廳!”

    許萌收拾好自己的房間,剛要把自己的被子扛往大廳,就被一旁等著的信念拉住了,說:“你自己去找新的,這張歸我了。”

    許萌無語了,這是自己的家啊?

    當許萌走出自己的房間時,信念一頭躺在床上,抱著棉被,得意地說:“這被子真香!”

    許萌不由自言自語:“去你家我睡大廳,你來我家,我還是睡大廳,鬱悶!”

    第二天,一大早,許萌又被吵醒了。哎,睡在大廳上真是不怎麽舒服啊!早知道,就去三哥房間通宵上網去了,他又不迴來睡。

    許萌還在努力睜開眼睛中,信念這丫頭又來沙發邊,看看他睡覺有沒有溜口水。

    “起來了,豬頭!”

    “萌哥,我不是豬頭,叫萌哥。”

    “嗬嗬!”信念盈笑之後,又問:“萌哥,今天我們去哪兒玩啊?”

    “不去了,不去了,腳痛了!”

    “去嘛!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玩這兩天嘛!”

    “那去哪裏啊?”

    “哪都行,隻要不在這城裏了!”

    “那好吧,你見過奶牛嗎?”

    “電視上見過?”

    “那今天我帶你去看奶牛吧?”

    “好啊,好啊!”

    吃了早餐,許萌兩人就騎著爛摩托車出發了。信念還沒坐過這種爛摩托車,開始興奮得一路吼叫,引得路人側目。許萌製此她,又怕來一次‘警察抓流氓’,那就難辦了。慌得開著的車子在路上左擺右擺向南城郊區外的牛場駛去。

    劉流的家就在南城郊區外的牛場附近。那裏的奶牛都是關在牛棚裏,人工喂養的。

    許萌記不得自己到那看了多少次了,反正沒事兒,想到哪兒逛就到哪兒逛。

    這次帶信念去,怎麽說也得先去找一下劉流。所以,許萌到南城郊區外的牛場後,就去劉流的家了。

    到劉流家時,劉伯父劉伯母說劉流不在家,許萌兩人隻好自個兒去奶牛場了。

    奶牛場有好多牛,奶牛占了一半。

    飼養員和許萌是舊識,許萌兩人一到,就拿來兩杯牛奶,讓他們品嚐。信念喝過牛奶的一些飲料,可沒喝過純牛奶,喝了第一口就喝不下了。但見許萌津津有味地喝著,她也把一杯喝完了。

    之後,兩人跟飼養員去喂牛。

    牛棚裏有一頭剛生的小牛仔,見到生人就跑,還不時睜眼瞪人,那牛眼惹得信念樂得笑個不停。

    喂完牛,許萌兩人還跟飼養員去地裏頭種地了。玉米,是養牛的飼料之一,從開始長出到結成玉米棒,都可以用來喂牛。別的也種,但今天他們是去給玉米地除草。那些草,也可以用來喂牛,所以整塊地都不用“除草劑”,除了之後,還要收集起來,用車子運迴牛棚。

    許萌兩人幹活雖然不是很賣力,但在地裏頭呆了幾個小時,也累了。信念也很累,但幹活時也不叫累。迴到牛棚裏,幾個飼養員對她又另眼相看,又給她拿了一杯牛奶。這一次,她不再愁眉苦臉,而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喝完後又要了一杯。這一杯還喝著,又跑去問飼養員還有沒有,有的迴去要帶點迴去。這一問,許萌當場翻白眼,但飼養員高興地答應送她一盒子。

    六月,雨的季節。中午,在地裏頭幹活時,還是烈陽當空,可在許萌兩人要迴城時,天空卻彤雲密布。

    許萌怕迴家晚了,下午五點鍾就開著爛摩托車迴城了。

    當他們剛迴到半路,飄潑大雨傾盆而下,開車都艱難。許萌幹脆停下車子,兩人在雨中漫步。時而在原野上追逐打鬧。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還沒玩夠,就停了。

    全身淋濕的信念,衣服緊貼著身子,整個人看上去玲瓏凸透,異常引人。許萌這一陣都驚呆了,眼球在她身上打轉。

    信念卻樂意許萌的這種眼神,還希望他流鼻血呢!

    在繼續迴家的路上,兩人開始覺得有點冷,信念就要求車子開慢一點。沒辦法,雖然雨後有太陽的餘暉,但開著車迎著風還是涼颼颼的。信念幹脆臉貼許萌背上,緊摟著許萌,迷迷糊糊入睡了,怎麽時候到家都不知道了。

    直到頭痛得醒來時,已經發現宋夏蓮擔心地看著睡在床上的她。

    許萌卻在奶奶背後偷笑看著信念,那沐浴後英俊的臉龐永遠掛著的賊笑,讓人生不起氣。信念喝了藥之後又沉沉睡了下去。

    宋夏蓮心痛地責怪許萌,許萌隻是置之聽不見。轉開話題:“奶奶,我想一下迴校去了,小念就讓你照顧了,不要告訴信伯父伯母說小念淋雨感冒了,不然下次我去他們家又被說了。”

    “好好,小念吃了藥,明天就會好一點的,去就去吧,不然你每周一又匆匆忙忙地起床,去吧。小念有我照顧。”

    去學校有公交車,許萌就沒開爛摩托去了。

    星期天晚上不用上自習課,所以宿舍裏的四人又打牌消磨時間。

    第二天剛進教室,許萌就被杜鵑逼問:“上周星期五曠課到哪兒去了?”

    “打群架。”

    “嗆,不老實。”

    “真的啊,我不騙你啊?”

    這個時候,教室外有同學喊許萌。許萌往外看時,見到武術輔導員孫進向他招手,他知道麻煩又來了。他橫瞪了杜鵑一眼,看著她那幸災樂禍的樣子,硬著頭皮出去見孫進了。

    “孫老師好!??”

    “我很好,這段時間你做怎麽去了,怎麽不去體育館?”

    “老師,我真的在練武,是真的,近段都是和同學們對練,這個,這個就少去體育館了。”

    “武術比賽放假後就到了,那在這以前的不說,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到體育館去,加強練習,到時比賽才能好好發揮。”

    “是的,老師。”

    “去不去,看你自己,別忽悠我,別讓我失望。要上課了,你進教室吧!”

    “……”許萌不知道怎麽說,隻好沉默對孫進點頭,就進教室上課了。

    這節課是數學課,許萌很喜歡的一科,在這一科,他的成績都屬於班上上上之位。不緊這一科,“地理和曆史”這兩科,他也是班上數一數二的。有人曾問他:“你文科優勢比較大,為怎麽要選理科呢,這讓很多人,包括老師,都不明白你的意圖?”

    許萌隻是大笑而過,但他自己心裏明白,他選文理科的過程。隻是沒有第二人知道了。如果有人知道一定被他的行為氣死或笑死。那時,他選文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要選那一科好。迴家的時候,他問爺爺,他爺爺說:“你也長大了,你自己選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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