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師叔當真是謹慎。”


    白柚不語,側過頭去不想理會她。


    “也罷,我便放你出去如何?”


    白柚有些疑惑,半信半疑的讓她起了身。


    這扇子一直抵在她的脖頸上實在是有些累,白柚索性將捏了個訣,石化了梨酌身體的中間部分,這才揉了揉胳膊將藏月懷收了迴去償。


    “師叔,說實在的,你又何必非得抓我迴去呢。”梨酌邊走邊說,走的方位也有些怪怪的,都是白柚從來沒有見過的。


    “如今掌門死了,那麽位置到時候便就是你與江流還有妄傾三個人平分的了,若是他不死的話,你們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攖”


    白柚隨著梨酌走了幾步倏地頓下。


    轉頭朝著梨酌道:“你說的似乎並沒沒有道理。”


    梨酌微微詫異,白柚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我覺得,也不需要你送我出去了。”


    白柚說話的語氣平淡無奇,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麽怪異的地方,隻見白柚默默念了個訣,那原本隻覆蓋了梨酌中間身子的石化,頓時蔓延到了全身。


    她一般比較喜歡用定身,可定身的話,又怕梨酌會跑掉,還是用石化比較保險些。


    在這破屋子裏轉悠了半天,還真的是未瞧見什麽突破口,且還觸動了不少的機關,差點沒在她身上戳上許多個窟窿。


    這難不成……她還真的就得困在這兒了?


    周遭看起來平淡無奇,可這尼姑庵的上麵,卻是布滿了結界,看樣子,還是位高人布置下去的。


    白柚看了一眼被石化的梨酌,稍微放心了些,開始在四周漫遊著找出口。


    早知道今天有如此一劫,當初就該多學些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如今……誒。


    白柚繞了一圈迴到原地的時候,那原本應當被石化在那兒的梨酌卻不見了!


    該死!她竟然大意了麽!


    她的石化從沒有出過任何的錯誤,今天竟然……


    她明顯的感受到了身邊似乎有些危險的氣息正在靠近,可卻就是分辨不出來這種氣息究竟是來源於哪兒。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力量在周邊遊走,卻感受的不是很強烈……


    白柚在原地繞了一圈,倏地聽到身後傳來梨酌的尖叫聲。


    猛的迴頭一看,便看見梨酌正被人打倒在了地上,下一刻,便看到妄傾一襲白衣從外麵飛了進來。


    而梨酌的身邊,還落有一把刀子,不難認出,那邊是司葵當初給羅邑的那把刀子……


    這莫非……真的就與司葵是同一個人?!


    “司葵!”


    妄傾微微詫異,連帶著的,就連那地上的梨酌都有些詫異。


    “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想必你就是司葵了吧!”


    與司葵同樣的臉,同樣的性格,就連說話方式,想用來刺殺她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樣的。


    先前兩個說是巧合或許她還信,可偏生那麽多的事情都湊到了一塊,說是巧合,她絕對不信!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那躺在地上的梨酌冷哼了一聲,從地上支撐著爬了起來,看她那樣子,傷的倒是真的不輕。


    “你就是司葵!”


    白柚手中的藏月懷抵到了梨酌的脖頸上,一副堅定的模樣。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麽這一切應當都是與她脫不了關係的。


    “白柚,我倒真的是有些低估了你。”


    梨酌冷笑。


    她計劃的如此精密,還沒被妄傾發現,結果卻是先比白柚發現了。


    “我先前倒還真沒怎麽懷疑你,不過你在這個地方待的如此風生水起,想來這個鬼地方,應該也是出自你的手把?”


    若是一切都可以解釋的話,那麽這個鬼地方裏,真實的人應該都沒有幾個,就連她身側的妄傾以及那死去的掌門,她都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真人。


    梨酌頭一迴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猜的倒是快,不過有一點你沒想到,這你當連接外麵的門已經被我關上了,我們幾個人,注定是要在這兒度過餘生了。”


    這地方雖不是她設立起來的,可這地方出去的關鍵已經被她找到了。


    白柚估計連自己到這個地方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吧,這樣想來,她倒是占了一分先機。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一迴,究竟是誰失策還真的是啊不知道呢。”


    妄傾挑了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梨酌微微詫異……


    這妄傾……應當就是白柚記憶之中的那一個,怎麽可能會識破她的計策?


    “司葵,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卻沒想到,你做的淨是蠢事!”


    莫非……這妄傾是……


    “柚子,先別殺她,留著還有用。”


    “嗯?”


    這該不會……真的是妄傾吧。


    可她先前見那個妄傾,分明就是與她記憶中的無尤啊……


    “別嗯了,南辭還在外麵等我我們呢。”


    這語氣……似乎還真的是妄傾的。


    南辭……南辭也過來了麽?


    白柚拐著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司葵跟在妄傾的身後。


    這周遭的景物似乎也開始變換了起來,本來,若是這樣走下去的話,應當是會迴到雲宮的,可這邊原本應該是一堆的桃樹,可卻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什麽都看不見,


    約莫半個時辰後,才看見了一個旋渦狀的東西,怨我內似乎全都是水,根本就走不進去。


    “嗬,這個出口已經被破壞了,你們根本就走不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司葵也隱約有些忐忑,麵上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若真如此,我根本就不會帶你過來。”


    妄傾手中祭出一把長劍,迅速地劃過司葵的胳膊,血從上流下,司葵的神色倏地變了……


    這個辦法,除了她,應當是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


    “你凡事都給自己留個後手,這一迴,你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上。”


    妄傾的長劍上沾滿了司葵的血,朝著那漩渦之中一扔,隻見那原本還轉動地十分迅速的漩渦求你好停了下來,漸漸的,漩渦蔓延開來,成了一個通道般的東西……


    “司葵,念在你曾救過我的份上,我便留你一命,你若自覺些不再作惡,從今以後,應當還是能夠有所成就的。”


    妄傾帶著白柚從通道之中離開。


    “那……那掌門的仇呢!”


    她可是特地為了掌門的事兒才特意那麽拚的!如今好不容易將司葵抓了過來,還可以直接殺了她一勞永逸,可妄傾竟然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了她?!


    “這兒的人和事,均是假的,那麽掌門直死定然也是假的,你該不會是真的信了吧。”


    妄傾淺笑,手中帶著白柚穿梭出通道的速度絲毫不含糊。


    白柚哦了一聲。


    她似乎,還真的有些當真了……


    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出口,一個黑衣人倏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也是假的?”


    白柚如今還真的有些分不清哪些人是真的,哪些人是假的。


    原本還隻有一個黑衣人的,可下一刻,卻倏地多了許多的分身出來。


    妄傾長劍一掃,那些多出來的影子頓時不見了。


    “來不及了……”


    這通道打開的時間有限,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真的會來不及!


    那黑衣人下手也是絲毫不含糊,出招迅速,可收招也是十分地迅速,妄傾一邊帶著白柚出去,一邊還要顧著黑衣人的攻擊,並且還要注意著通道關閉的時間,著實是有些分身無術。


    而那黑衣人的能耐似乎也不小,纏著妄傾許久,雖未占到上風,可亦依舊未占到任何上風。


    “妄傾!快點!”


    原本在通道在守著的南辭終究是有些忍不住地走了進來,瞧見麵前這模樣倏地也開始幫著妄傾開始對付起了那黑衣人。


    妄傾手中的長劍一頓,眼看那通道就要關閉,忙將白柚朝南辭的懷中一扔,“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放開我!”


    白柚從南辭的懷中掙紮著就要起來,那黑衣人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麽來曆,再說了,這通道打開不易,若是關閉了,就不知道下一迴什麽時候才能打開了。


    “南辭!別讓我瞧不起你!”


    妄傾說話從未有如此暴怒過,一邊顧忌著白柚,手中對付黑衣人的招式還不能落下。


    南辭索性直接將白柚打暈,在最後一刻將她帶出了通道。


    門關了起來,周遭的景物倏地變迴了原先的樣子,雲霧繚繞,雲宮外的十裏桃花開的正盛……


    “妄傾,這麽多年,我終究是贏了你一迴。”


    妄傾長劍的劍氣掃過那黑衣人的劍,將他身上的麵巾盡數斬落。


    江流——!


    白柚此刻隻覺得身上特別疼,鼻間縈繞的一股藥味越發濃烈。


    朦朧間,似乎還看見了南辭的身影在她麵前,那一旁站著的人,還有幾分熟悉……


    “柚子——”


    白柚醒了過來,似乎是睡了許久的模樣,剛剛那些事,難道隻是一場夢麽。


    身上的傷口,似乎就是之前被羅邑刺傷的,以及還有被司葵那拂香扇打傷的痕跡……


    “南辭?”


    白柚緩了緩,腦子似乎依舊是有些暈暈乎乎的,直到看見南辭邊上站著的那個人才稍微清醒了些……


    他邊上站著的人……不正是——慕青麽!


    ---題外話---下午或者晚上,還有一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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