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信我,可你想過麽?妄傾他身為一個仙尊,為何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你的身邊,還一直幫著你完成別人的心願,目的難道就不是為了拂香扇麽!”


    妄傾的出現確實很奇怪,可這也不能說明他的出現就是有問題的,他是幫了她不少的忙,還一直很積極的替她完成別人的心願,可這目的,不一定就是為了拂香扇吧。


    “看來你是喜歡上他了,我當初也是跟你一樣傻傻地喜歡他,可終究卻被他說拋棄就拋棄。悅”


    司葵說的聲淚俱下,弄的白柚的心思也隱隱有些動搖了起來。


    “他如今得知你被困在這兒,知道這兒定然是要有人進來,才能有人出去,所以,他便想犧牲我……”


    說到這個問題……


    “這兒究竟是哪兒?“


    她來了許久都沒琢磨出來這兒到底是個什麽地方,處處透著些詭異的氣息。


    而且這兒的所有人都看不見她,隻有司葵能看見她攙。


    可司葵卻又是說什麽這兒是要有人進來,才能有人出去,這種奇怪的地方,她怎麽從沒聽過。


    “這兒……是迴夢幻境。”


    白柚聽著這個有些別扭的詞兒,倒是有幾分的印象。


    早前她曾在書中看過,幻術可以讓人進入幻境,而幻術中最為厲害的,便是哪個迴夢幻術,可以製造出一個迴夢幻境。


    幻境中的東西與真實的沒有任何差別,而那個幻境最為害人的地方,便就是在裏麵待的時間越久,出去的難度就越大,而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是誰都看不見你,當你的意識逐漸在幻境裏被人接受的時候,就說明,你再也出不去了,若是時辰再早些,有個人願意犧牲自己進入幻境來救你出去的話,還是什麽都來得及的。


    “可你怎麽會願意進來救我?”


    她跟司葵非親非故,不過是見過兩次麵而已。


    這第三次見麵,她便來說了那麽多有關於妄傾的話,即使妄傾讓她來,那麽按照一個女子的性格來說,怎麽可能會過來救人?


    “他拿了我族人的性命威脅於我,白姑娘,我即使是此番出不去了,我也希望你能夠知曉妄傾他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不要再傻傻的像我當初一樣了。”


    “原來你竟是這樣誆她的!”


    聲音冷冷的,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妄傾一襲白衣出現在兩人的麵前,麵色清冷,臉上的表情與平日裏白柚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司葵明顯是受到了驚嚇,有些不太敢相信地說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分明已經派人去路上攔著他了,他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到這兒來。


    妄傾步步緊逼,將她逼到角落,冷冷道:“司葵,你我認識那麽久了,我的能耐,莫不是你還不清楚?”


    “白柚!如今你可認識到他的本性是什麽了?”


    白柚微楞,妄傾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就那麽一瞬間功夫,眨眼間便讓司葵跑了。


    妄傾低低地咒罵了一聲,繼而問道:“你怎麽會被她誆到這個地方來!”


    要不是他在路上發現了端倪,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迴來!


    “被她?”


    白柚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分明是被那個連池魚給誆過來的。


    剛剛還莫名其妙地聽了司葵說了半天妄傾的壞話,莫不是這會兒妄傾就準備給她說一說那司葵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妄傾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那麽晚了,找間客棧休息吧。”


    才走兩步,白柚倏地想起什麽來說道:“他們是不是看不見我們?”


    妄傾想了想,看了一眼白柚如今的狀況,這話說的半對半錯:“他們隻是看不見你而已。”


    也不知司葵是從哪兒找來著迴夢幻境的法子,這種幻術,分明早在千年之前就被族中的長老給禁止了,她竟還敢……


    “妄傾,剛剛司葵與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吧。”


    聞言,妄傾站在原地,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從她剛剛的表現之中,你難道還看不出來究竟該信誰的話?”


    如果白柚沒有猜錯的話,妄傾這定然是生氣了。


    “誠然,你的有些事,我確實是十分好奇。”


    妄傾的神色緩了緩,語氣也有些柔和了下來。


    “有些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不必我如此過早的告訴你。”


    他終究,還是沒想好該如何跟白柚說起他從前跟她的那些事。


    好的方麵倒是挺好,可那壞的方麵,難免對她不會有影響。


    他隻希望,有朝一日白柚若是能夠想起來從前的那些事,至少,別將那些好的事給忘記了。


    在樓下的客棧中開了個房間,妄傾睡在吊繩之上,據他說,狐狸基本都不太喜歡睡在床上,特別是這種客棧的床,那是更加的不習慣了。


    白柚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妄傾的房間,見他閉著眸子睡得正香的模樣,不禁開始想他說的那些她遲早會想起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司葵說的那些話,有一些,倒真的是她自己也在懷疑著的。


    南湖的旁邊有一大片的空地,卻是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惹的女子每每來南湖玩的時候不免唏噓了一番。


    直到有一迴,在北海仙君那兒見了一大片的桃林後,頓時便愛上了那一番景色,北海的桃林眾多,仙君也是十分客氣地跟她說喜歡多少便搬多少,左右也是想著她一個女孩子的能力畢竟有限。


    卻沒想到,她竟找了個仙尊過來,差點將他北海的桃林都給搬空了,自此以後,便是每每見到那女子都不免有幾分擔心後怕。


    自從女子將桃林移了許多迴南湖後,這邊的桃花基本上就沒怎麽盛開過,光禿禿了三年,終於在一年開春時開出了花。


    她摘了些桃花釀了酒,本準備等到明年再喝,可這才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隻醉倒在酒窖裏的狐狸。


    白柚還想仔細地瞧一下那隻醉醺醺的狐狸時,突然醒了過來。


    妄傾站在她的麵前催促著她起床,她看了妄傾半天,總覺得,與她夢中那個人的影子有些重合。


    “瞧著我做什麽?”


    妄傾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不由得出聲提醒道:“要看還是等出了這幻境再看吧,到時候,給你看個夠都是沒關係的。”


    他在這幻境裏待著倒是沒什麽關係,隻是這白柚……身體還是太差,況且,靈魂也沒有修補好,若是在這幻境中待的時間久了,難免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知道出去的辦法?”


    滿心期待地等著妄傾的迴答,卻見他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


    這地方進來不難,出去的話,就……


    “那昨天司葵是怎麽出去的?”


    這都一夜沒看到司葵了,想來一定是出去了。


    “她是這幻境的編織人,自然有的是法子。”


    說到這個妄傾的心情就差了起來,原本左右可以擒住司葵逼迫她帶著他們離開的,卻沒想到功虧一簣讓她跑了!


    這幻境的設定誰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麽出去,還有待推敲。


    隨著妄傾出了門,開始漫無目的地在這邊附近找著一切可能與出去的線索有關的東西。


    這幻境說白了也是有個好處的,便就是可以自由的穿梭於任何地方,反正也是沒人看的見。


    可這昨天還是滿城熱鬧繁華的景象,這如今怎麽就變得有些蕭條了。


    到處都是在征人的模樣,街上的士兵也是越發的多。


    不對……白柚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太對。


    盯著人看了半天,白柚終於發現,這昨日還是豔陽高照的日子,現如今怎麽會是個大雪天!


    百姓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破破爛爛的衣裳行走在街上,三五人拉著一塊石頭朝著前麵,不時地有官兵拿著鞭子打在他們的身上鞭策著他們快些趕路。


    “這些都是給娘娘建造宮殿用的!你們再敢偷懶!大爺就打死你們!”


    說罷,又是狠狠的幾鞭子落了下來。


    民眾苦不堪言,不少人累的跪倒在了地上對天哭道:“裴將軍,你何時才能迴來看看我們啊。”


    啪啪地又是兩下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將那些人打的皮開肉綻,惡狠狠地說道:“裴將軍已經戰死沙場了,再也不可能會迴來了!”


    白柚想上前製止,可卻是什麽也做不了,轉頭看向妄傾,妄傾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這些幻境裏的事情都是真實的,改不了的。”


    耳邊的哭喊聲不斷,且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哭喊了起來。


    “昏君啊……有這樣的昏君,國家遲早要亡!”


    這句話剛說完,一把利劍倏地刺穿了他的胸膛,血從胸口中流了出來,隻見執劍之人罵罵咧咧地說道:“膽子不小,還敢辱罵國君!”


    妄傾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麽,猛地拉著白柚朝著前麵走。


    周圍都在迅速地發生著變化,比如剛剛還是一片大雪紛飛的場景,再走一會兒便會變成夏季,繼而又是冬季,就那樣一直無規律的變化著。


    待到妄傾駐足的時候,白柚遠遠的隻看見黑壓壓地一片人,在城門下準備進攻。


    城樓上站著的是一名紅衣女子,容貌清秀,隻見她緩緩地伸出手,旋轉了身子,在城樓上跳了一曲絕美的舞。


    城門下本準備進攻的將領士兵們紛紛看的有些呆了。


    那將領還揚言說非要帶她迴去做妾!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一曲舞畢,那女子朝著城樓下看了看,縱身一躍從城樓之上跳了下來。


    ---題外話---=。=下麵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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