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耷拉著耳朵不敢說話,離門不遠的羅鎮與孟闊倒是將這番話聽的清清楚楚的。


    羅鎮本還想上前,卻被孟闊攔了下來示意他不要重新,誰知動作有些大驚到了裏頭的道士。


    連忙拉著羅鎮朝屋頂上躍了過去,才正好沒被那道士看到,之後順著客房的方向一路出了府,孟闊才鬆開捂著羅鎮嘴的手說道:“這事急不得!你不要衝動!”


    可能是今日消耗的體力有些大,傷口有些被扯到,滲了些血出來,背上一片鮮紅。


    羅鎮咬了咬牙,扶著牆角說道:“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殺了他!”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人家兩下對付的!”孟闊也是頭一迴見到羅鎮如此憤怒的樣子,隻怕到時候他一個不注意沒攔住他,倒不如索性將話說在了前頭。


    他並不是打擊他,羅鎮的傷有多嚴重他自己不是不知道,還非得學別人逞強當英雄,怕是怕最後英雄也沒當成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我也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的娘子被害成這樣不出手啊!”


    羅鎮頭迴朝著孟闊吼出了聲,他心裏什麽都明白,孟闊是為了他好,可他做為一個將軍,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害成這樣而不管不顧的!


    “你冷靜點!聽我跟你說!”


    孟闊上前將羅鎮的雙手抓住,見他稍微冷靜了些繼而說道:“我們現在隻知道那屋子裏住的不是個人,別的什麽都不知道,連一番調查研究都沒有,這樣貿然出手,萬一出什麽差錯了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迴客棧,我幫你將傷口重新包紮一下,明日我出去打聽打聽,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見羅鎮稍稍穩了下來,孟闊才將羅鎮的手放開,半晌,羅鎮揮著拳頭朝一旁的牆揮了上去,將手垂下時,被羅鎮打的牆上有著清晰的一個血拳頭印記。


    “羅鎮!”


    孟闊還未吼完,羅鎮低低地說了一聲:“迴去吧。”


    孟闊之前說的那番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唯獨那一句,他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人家兩下對付的……對啊,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若是貿然出手,隻怕到時候還給將軍府添亂……


    孟闊沒料到羅鎮這迴那麽乖,還走在他的前頭,一路低著頭走路,撞了不少的人,隻是別人一迴頭看到他一手的血跟一後背的血頓時噤聲什麽話都不說了,還連忙給他賠了不是。


    迴到客房後,孟闊給羅鎮重新上了一遍藥,這傷口啊……本來恢複的還挺好的,結果這麽一鬧,又惡化了……


    “孟兄……我是不是很沒用?”


    羅鎮猛灌了一口孟闊用來消毒的酒,重重的將酒壇子放到桌上,低著頭,沉沉的問了一句。


    今夜似乎所有的人脾氣都有些不好,孟闊見羅鎮這個樣子想去將酒壇子搶過來,見羅鎮不放頓時來了火氣:“你這個樣子還想喝酒是不是!命還要不要了!想喝是吧!成!”一把奪過酒壇子摔到地上:“這種酒有什麽好喝的!小二!給爺將你們店裏最好的酒都給上上來!”


    他辛辛苦苦忙活那麽些個日子,就換來羅鎮這個樣子?早知道還不如將羅鎮關在他的小屋裏麵不讓他出去呢,說不定再過些日子,羅鎮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哪像現在這個樣子,這傷口好了又複發好了又複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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