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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可身上的茉莉花香味,田恆一進門就聞到了。


    但是出於對明星這一職業的理解,香水一類的應該算是很常見的吧。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沒有太在意。


    按照田恆的安排,杜可進行了腦部的相關檢查,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檢查完了,隻是一些片子的結果還需要等到下午才能出來。


    迴到田恆的辦公室裏,見到小惠,田恆還是會本能的有些心跳不已。“對了,昨晚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接觸什麽東西?比方說什麽藥品或者液體之類的東西?”田恆問道。


    “為什麽要這麽問?”小惠奇怪的轉頭和田恆對視了一眼。想了想後,和杜可都搖了搖頭。


    難道是這孩子昨天打架時候碰到的?田恆不敢確定,畢竟那東西可是違法的,和他們說了也不會明白,而且也不像他這個身份的人會沾染上的。再加上小惠還是他的經紀人,不可能對杜可的生活不了解。所以這話一問出口,田恆就有點後悔了。


    “啊,沒什麽。嗬嗬。”


    護士拿著杜可的血檢報告敲門進來遞給了田恆,田恆接過後認真的看了各項數據,沒有什麽明顯的異常。


    這些年來,至於田恆為什麽會對這個氣味特別的敏感,原因還要從周俊軒身上說起。


    當年,周俊軒在澳大利亞的養父和養母就是因為一種被稱之為“fr-49”的新型毒品而致死的。這是一種還未完全被眾人所熟知的毒品,超劑量食用會導致人的大腦出血,到死亡,隻是幾秒鍾的事情。


    身體健康的人少量服用後,會產生一定程度的興奮感,和興奮劑的效果很相似。


    但會對腦部神經造成一定的刺激和傷害,如果是有過腦部受傷的人,在使用了這種毒品後,會造成傷口和相關組織的難以修複。每次服用的計量不超過限定值不但不會導致上癮,並且在血液和身體裏都不會留下沉積和任何痕跡。


    而那些凡是因為服用過多導致死亡的人員,被檢查出來的結果顯示的都隻是腦梗死亡。


    它能夠很快的溶於水中,計量越大氣味反而會隨之變淡,相反計量越少,氣味則會越強烈。


    周俊軒的養父和養母當年到底為什麽會被逼迫著服用了過多這種毒品而死亡的。田恆並不知道,周俊軒對此事也一直閉口不談。


    田恆也很怕再揭開他的傷疤,當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帶著這包毒品,流離失所時被騙進了一家黑工廠,經受了非人的折磨。直到那天偶然逃到街上,遇到了周娟茹......


    在澳大利亞的高中,田恆第一次認識了周俊軒。


    高中畢業後,田恆被醫學院免試錄取了,周俊軒讀了經濟學。


    那是周俊軒在大學的第一個寒假的時候,把當年自己的遭遇和他說了,同樣也把那包奇怪的藥粉留給了他。


    他總是這樣,在有些事情上他習慣沉默。


    周俊軒知道,想要讓兇手得到製裁是不太可能的,畢竟那個時候自己還小,誰也無法證明那是他養父母還沒來得及被逼迫飲下的最後一包從桌子上掉到了躲藏在床下的自己的手邊......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年,在實驗室裏,田恆將實驗結果告訴了周俊軒,包括這東西的性質和一些作用。


    但周俊軒在聽到後仿佛是早就知道了一樣,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隻是眉頭皺的更緊了......


    “田醫生,田醫生,還需要什麽其他檢查嗎?”小惠一連問了幾聲,才讓田恆迴過神來。


    “哦,目前沒有了。......嗯,這樣吧,等下午的結果出來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田恆起身說道。


    看田恆的表情和那會兒看化驗單時候說的話,杜可似乎沒什麽大礙。


    小惠臨出門前才把壓在心底好久的話,問了出來,“......田醫生,那天酒吧裏去找你的那個人,和你很熟嗎?”聽小惠這麽一問,田恆意識到小惠說的那個人,是周俊軒。


    雖然在澳大利亞留學時候,管他要周俊軒聯係方式的女生不在少數,但今天小惠的這一問,卻讓田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的好。心裏頓時酸到不行。


    見田恆矗在那裏,小惠有些尷尬,“你不要誤會啊,我隻是好奇問一句。他是你的病人嗎?”說實話,小惠對田恆的印象還不錯。合著家裏的催促,她也想認真的交往下看看。隻是小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格外在意那天的那個人,雖然隻是見了那一次的麵。


    “不是。是朋友。”田恆迴道。


    “哦,......周末有空嗎,一起去海韻公園吧?”小惠微笑道。從第一次見麵後,小惠被杜可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還沒有和田恆認真的約會過一次。


    田恆聽後有些吃楞,剛問了周俊軒,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不過酸溜溜的小心情也跟著轉沒了,倒是挺好。便微笑著應允了一聲。


    隻是巧的是,小惠帶著杜可剛出了辦公室,就看到從走廊一頭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杜鋒。


    “小可怎麽樣了?”杜鋒一臉擔憂的問道。


    杜可看到哥哥來了,歡喜的迎了過去。“哥,你怎麽來了?我沒事兒。”


    “公司那邊找你沒找到,後來聽說小惠帶你來醫院了,我這不是不放心的趕了過來嘛。”杜鋒說著,望了小惠一眼。隻是那眼神看的小惠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帶杜可來醫院檢查,是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呦,鋒哥的消息可真靈通啊。”小惠帶著疑問打趣道。自己這次帶杜可來醫院檢查頭疼的事情,可是誰也沒告訴呢。


    杜鋒聽後,麵不改色道:“我的弟弟,當然要多關心了。來的時候聽公司同事說在這裏看到小可了。沒想到,我剛趕來,在這裏就碰到了你們。”


    原來是被誰撞見了,盡管有些疑惑,但小惠倒是也沒多想。“哦,我說嘛。醫生說了,小可最近有些太過勞累,好好休息下就沒事了。”


    “那就好。”杜鋒聽完小惠的話,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下杜可,看他還和以前看到自己時的反應一樣,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有空迴家看看,別總在外麵自己呆著,以後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記得跟哥哥說,別讓我擔心,好嗎?”杜鋒關切的把手搭在杜可的肩上。


    杜可點了點頭。


    “中午想吃什麽?”


    一聽杜鋒要帶自己去吃飯,杜可開心的剛張開嘴巴想要答應,又一想,然後緩緩吐出了“下次再說”幾個字。


    這點到是讓杜鋒頗感意外。


    一邊是好久沒見的哥哥,一邊是在學校的夏絮。


    杜可承認自己是“重色輕哥”了。


    哥哥還可以找時間出來約飯,但是夏絮如果在學校再被他們欺負了,自己可是絕不答應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選擇的時候,杜可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擔心夏絮。


    他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卻也說不出這種恐懼到底源自何處。他真的從未如此在意過一個人,比哥哥都要在意。


    “我學校裏還有點事,等下次吧,哥,我們再一起好好吃一頓。”


    杜鋒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沒有強求。看著杜可拉著小惠朝醫院門口走去,學校裏到底有什麽讓他現在這麽積極的喜歡去上學?杜鋒神色凝重的盯著杜可的背影。


    見小惠和杜可走遠了,躲在遠處的陳琛這才撚手撚腳的跑了出來,“沒事兒,鋒哥放心,我最近都盯著呢。”說完在杜鋒的耳畔小聲說了些什麽,隻見杜鋒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這個到是個到時候能派的上用場的好誘餌。”杜鋒的話讓陳琛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麽。


    隻是轉念望去,杜鋒的臉卻又沉了下來,“不過這個小惠,就怕會壞了我的事。”


    “小惠?她......不至於吧。”陳琛不太明白。


    “得把她從杜可的身邊調開......”杜鋒蹙著的眉宇,在俊逸的麵龐上緊緊的擰在一塊。


    然後緩緩的看了陳琛一眼。唇角勾了勾,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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