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魚無邪反而有些不自然,沒有剛才在賣身不賣藝裏的那種霸氣,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他不停的打量著安辯雌,越發覺得眼前之人就是男人!


    “好歹也別穿男裝,別係頭發啊!你這樣看上去和男人有什麽區別,浪費自己的麵容和身段!”


    如今的安辯雌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若不是提前知道她的身份,誰也不會知道這樣英氣俊朗的少年是一個一馬平川的小妞。


    就連馬車外的車把式也疑惑,心想:“這位大人口味真是獨特,竟然和如此好看的少年有一腿,唉!難道有錢人家的口味都是這麽讓人琢磨不透嗎?”


    車把式滿臉鄙夷,繼續駕馬,他雖然知道那些貴家公子有些獨特的癖好,但也都是他聽說而已,這親眼見到,給他的衝擊力還是有些大的。


    不等他平靜下來,馬車裏又傳來一聲。


    “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狗官,信不信老子揍你!”


    安辯雌一臉憤怒的看著魚無邪,眼神裏全是厭惡,那種骨子裏的厭惡仿佛無法抹去,就好像魚無邪弄死了她親爹似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魚無邪嘴角一抽,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小妞十足一副男人的性子,暗道:“怪不得在賣身不賣藝裏從不接待男人,若是她接待男人,那豈不是會把客人揍得半死!?”


    “小妞!你別這麽仇視本王啊!好歹你現在是本王的奴,哪兒有奴隸歧視主人的,你說是不?”


    魚無邪還是一臉笑意,不想生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朝廷的人有何偏見,但我絕對是這個好人,富有正義感和使命感,這憐憫之心、愛民知心也是充斥著我全身的,你可別拿我和那些蠢貨比!”


    在談笑之間,魚無邪的臉色已經微微一變,他很想知道朝廷裏的那十幾個老臣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讓安辯雌罵出狗官來,但他仔細一想,覺得不對勁。


    不可能啊!大叔們都不是那種人…


    就在魚無邪疑惑的時候,一旁的安辯雌情緒激動,一副說不出的悲傷在她眼裏逆流成河,她憋紅著眼,強忍著心裏的痛苦,怒視魚無邪,直接爆發。


    “嗬嗬!小小的雲夢國,三千萬畝土地卻隻有兩百萬人口,如此之下還有人忍饑挨餓,迫寒受凍,難道不是帝國的官員無能?難道不是朝廷無能!?不是雲夢王無能!!?”


    安辯雌聲音響亮,充滿著鄙視和鞭策意味,冷冷的看著魚無邪,自嘲一笑:“為官者,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能做到如此的才是百姓之父母官,與之相比,雲夢國的官員不是狗官嗎!?”


    “雲夢王貪圖美色,政理平平,到死百姓也不為其哀痛,這不能說明他的過失嗎!?”


    她氣喘籲籲,心頭隻恨這雲夢國朝廷的腐敗,還不想住口,卻被一隻手阻攔。


    魚無邪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噗呲一笑:“哈哈!好笑!好笑得很!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飽讀卷宗,能與本王談論帝國得失,不過你太注重卷宗所言,文縐縐的,好生不痛快!”


    他心裏一沉,打算反駁安辯雌:“既然你如此斷定雲夢國朝廷腐朽,我們之間打個賭如何?看一看這朝廷是否腐朽,這朝中官員是否狗官!”


    安辯雌問言一愣,心裏考量一會兒,冷冷問道:“怎麽賭?”


    上鉤了!


    魚無邪心中暗喜,一本正經的說道:“明日我帶你去問問百姓,如今的朝廷可好,朝廷裏的官是否狗官,百姓之言,你應該信得過吧?”


    說完,他心裏樂開了花,暗道:“這一下還怕本王治不了你?你個傻婆娘,讓你給本王三耳光,這一次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安辯雌沉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提議對她來說絕對是有利的,雖然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個大人物,恐怕是宮裏的一個王爺,但她也不懼。


    這雲夢國雖是一個王治國,但並非以君主為天,而是以百姓為天,若是百姓覺得君主不思國政,不係民生,就會站出來罵街,對著王宮的方向臭罵。


    “好!我信得過!若是你輸了,我要你的地位和身份!”


    安辯雌一臉笑意:“想來你也是宮裏的一位王爺,有了你的身份地位,我也能參與國事,將腐朽的官員通通裁掉!”


    魚無邪一愣,讚歎道:“聰明!既然這是你的條件,那麽我的條件就是,你若是輸了,以後替我做牛做馬,不得頂嘴反抗!”


    這個條件對於安辯雌來說可有可無,畢竟她的賣身契還在魚無邪手上,隻是多了一個“不得頂嘴反抗”的條件,她有些擔憂,但一看著魚無邪那得意的嘴角,她心裏一橫,點頭答應了。


    魚無邪一笑,看著馬車外,平靜下來。


    “到了!走吧!”


    他帶著安辯雌下了馬車,又看了看宮門前兩個打瞌睡的侍衛,不由老臉一紅,不敢去看一旁的安辯雌。


    這兩個蠢貨!


    魚無邪實在無話可說,看著兩個侍衛,真想抬手給他們一拳,不過他又想到現在已經深夜,於是搖頭歎氣的走了進去,沒有打擾守門侍衛的清淨。


    安辯雌冷哼一聲,也快步跟上去,她見到兩個打瞌睡的守衛,心裏越發覺得這個朝廷腐朽不堪,就連王宮裏的守門侍衛都能打著瞌睡站崗,實在混賬!


    她又覺得自己贏定了,不由鬆了一口氣。


    走進王宮,她心裏還是有些震驚,這裏的裝點也就比一般富貴人家好一些,而且好多東西看上去都是那樣的破舊,仿佛很多年沒有換置新的了。


    “看什麽呢!”


    魚無邪無奈的看了看她,想要找個丫鬟帶她去東邊的廂房裏,那是以前妃子們住的地方,妃子們被放行後,那邊的廂房都空了出來,可以給人暫住。


    他喃喃道:“這些死丫頭哪兒去了?平日總是在我麵前說我的事情,要麽就是八卦宮裏的事,現在怎麽一個人也看不見!?”


    宮裏的丫鬟總共有十來個,都住在王宮西邊的廂房裏,她們平日都是在宮裏走動的,多大夜都不睡覺,今天沒見著人,魚無邪都不知道撞了什麽邪!


    都睡了!?


    魚無邪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安辯雌,長歎一聲:“走吧!我帶你去西邊的廂房,在哪兒給你找一間房住下!”


    嗯!?


    見到魚無邪這樣平淡,安辯雌還有些不適應,疑惑的看他一眼,笑道:“狗官!算你識相!你若是讓老子和你住一間房,老子非把你閹了!”


    說話間,那種英氣爽朗的男兒聲讓魚無邪扶了一把牆,他差點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這種聲音再配上一個絕美的形容,他實在是把持不住。


    這特麽的有毒啊!


    他內心糾結,不由覺得頭疼,心想:“這真的好焦灼啊!為何她的聲音不能娘們一點,甜一點!?非要來個俊俏公子的聲音,真是不習慣!”


    魚無邪再看了看安辯雌,無奈的搖搖頭,隻能帶著這丫頭去廂房了,明日還要和她履行賭約的事情,他可不想繼續在這裏糾結男兒聲女兒身的事。


    哼!


    安辯雌跟在他身後,突然一陣饑餓感傳來,她有窘迫,但還是平靜的開口:“老子餓了!你們王宮的廚房在哪兒?”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尷尬,仿佛吃掉這王宮裏的食物也是應該的一樣。


    魚無邪迴過頭,有些不耐煩的轉了個方向,帶她去廚房,宮裏的廚房本來是不用上鎖的,但是因為有魚靈兒在,魚無邪讓人上了巴掌大的鎖,他也備用了一把鑰匙,可以自由進出這裏。


    “進去吧!”


    魚無邪打開了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廚房都是冷食,你若是會做飯就自己做吧,我不會做飯……”


    安辯雌沒有搭理他,一邊擇菜一邊燒油,很是熟練的做起飯來,看得一旁的魚無邪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這婆娘竟然會做飯,不由覺得自己那一萬兩黃金沒有白花。


    不久,飯菜算是做好了,安辯雌盛了一大碗飯,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把魚無邪放在眼裏。


    “你要吃?”


    安辯雌看他一眼,遞給他一個碗,指了指鍋裏的炒飯,笑道:“我多弄了一些,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吧,自己盛!”


    魚無邪一笑,也覺得有些饑餓,接過大碗就到鍋裏盛飯,他吃得不多,這樣的大碗他隻吃半碗,坐下吃第一口的時候,覺得還不錯,也吃得津津有味。


    “還不錯!”


    深夜,魚無邪帶著安辯雌找到廂房,給她安置好之後,也自己迴房修行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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