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澤這次喝得酩酊大醉,倒在酒桌上徹底不省人事。

    扶著走路都走不了,最後黑子隻能把莫雲澤背下樓,然後幫範曉晨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莫雲澤塞進後座,讓他躺在後麵。

    “嫂子,你一人行不行啊?還是我送你們迴去吧!”黑子有些不放心道。

    “沒事沒事!黑子哥你趕緊跟嫂子也迴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範曉晨鑽進後座,朝黑子和溫春枝揮了揮手告別。

    本來她坐在副駕上能夠輕鬆一些,可是又怕莫雲澤半路從後座上跌下來,所以隻能擠在後座,讓莫雲澤躺在裏麵,自己抬著半個小屁股坐在一邊。

    “那您當心點啊!”黑子說完又走到司機窗口,衝司機道:“師傅,把人安全送到地方啊,要是出了問題,我明天會去找你的,你的車牌號和你的長相我已經記下來了!”

    司機笑著道:“您就放心吧!”

    黑子幫範曉晨關上車門,然後揮手告別。

    出租車緩緩離去。

    黑子和溫春枝站在原地目送主租車離開。

    溫春枝突然對黑子道:“老黑,我看你們隊長這老婆似乎還沒成年呢,臉上稚氣未脫,分明還是個小女娃,你們隊長老牛吃嫩嫩草,這也太禽獸了吧,造孽喲!”

    黑子老臉一黑,瞪著媳婦冷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們隊長這樣的英雄也是你能非議的?他愛娶誰娶誰,你閑的沒事幹敢管他的事?迴家!”

    黑子說完轉身向前走去,他邊走邊思忖,想不到隊長後來居然去了軍情六處,那可是真正的特務機構,據說職責是保護本國軍事情報的安全以及竊取別過軍事情報、打擊別國軍事情報員。

    溫春枝不高興地嘟囔道:“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以前做過你的隊長嘛,還不允許我說點話了!”

    黑子猛地轉過身狠狠地抽了媳婦一巴掌,大怒道:“你他媽一個臭娘們知道個屁,隊長當年幫老子擋過槍子,老子這條命都是人家救的!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嘴裏對隊長說三道四,看我怎麽收拾你!”

    溫春枝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頓時眼淚都下來了,氣得渾身顫抖:“姓魏的,你敢打我?我要跟你離婚!”

    黑子冷笑道:“即使離婚我也不能昧著良心對不起救命恩人!你幹什麽我都能容忍,隻是對隊長說話注意點!”

    溫春枝聞言一呆,她還從沒見過自己男人這麽暴怒,即使平時

    自己耍潑撒賴他一般都一笑而過不與自己計較,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姓莫的這麽對自己?那個姓莫的居然能讓老黑這麽折服?

    溫春枝見黑子已經一個人大步走了,趕緊追了上去:“老黑,等等我,我不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嘛,喜歡說三道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德性!”

    出租車上

    “小姐,去哪?”司機問道。

    “海闊天別墅群!師傅,麻煩你稍微開快點行嗎?我怕他等會兒在車上吐了!”範曉晨衝司機說了一句,然後低頭看著躺在身邊沉沉睡去的莫雲澤,男人此時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夢裏還有什麽糾結的事情。

    她不由自主伸出右手放在男人的眉星間,輕輕撫摸,好像是要將莫雲澤緊皺的眉毛撫平。

    範曉晨有些心疼,這個男人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卻兩次目睹相交甚好的戰友死在眼前,那種傷痛沒有經曆過這些的人是難以體會的。

    他年紀輕輕想不到竟然就有這麽傳奇的經曆,先是在粵東軍區特種大隊做隊長,隨後又調任到軍情六處,現在調到紫陽市這個小城市擔任上校團長,不知道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

    還有蕭雨到底是誰?她又是怎麽死的?莫雲澤跟家裏鬧矛盾又是因為什麽事?這些問題也讓範曉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現在覺得莫雲澤身上有太多未知的秘密,他就是一個謎。

    主租車經過半小時的行駛,終於抵達了海闊天別墅群,至於切諾基隻能扔在酒店的停車場了,畢竟莫雲澤喝醉了不能開車,而範曉晨根本不會駕駛。

    範曉晨付了車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莫雲澤扶到了家門口,按了按門鈴,劉媽開了門,見少奶奶扶著少爺站在門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少爺喝多了。

    “哎呦,咋喝這麽多酒呢?老遠都聞著酒味了!”劉媽趕緊上前幫範曉晨扶住莫雲澤另一條胳膊,兩人一起將莫雲澤扶上了二樓。

    當天晚上,莫雲澤好一頓折騰,雖然劉媽熬了醒酒湯,可是絲毫不起作用,又是吐又是哭。

    範曉晨坐在床邊殷勤照顧,一晚上基本都沒合眼,實在困了就趴在床邊休息一會兒。

    莫雲澤一直在說醉話,反反複複就兩句。

    “蕭雨,對不起對不起……”

    “爸……我恨你,你為什麽不派增援!”

    醉夢裏斷斷續續地念叨這兩句話時,範曉晨總能從莫雲

    澤的眼角看到淚水。

    他在哭!

    莫雲澤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一陣陣疼,他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坐起身剛要下床,就看見範曉晨趴在床邊睡得正熟,不由心裏一暖。

    昨晚大概都是這丫頭在照顧自己吧,看來自己一直以為的付出總算有了點迴報,就算她還是不喜歡自己,但是起碼已經不像當初那麽討厭了,而且會關心自己了!

    莫雲澤用手捶了捶腦袋,然後悄悄下床,將範曉晨抱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想了想,又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對方的額頭,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萬年曆,發現已經早上5點多了,外麵的天已經半亮。

    他在屋子走了一圈,突然覺得不對勁,感覺有種陌生的氣味。

    莫雲澤無論是做特種兵還是做特工,以及現在從事的隱秘職業殺手,多次的出生入死已經練就了他一種本能地觸覺和嗅覺。

    他現在基本肯定這屋子有陌生人進來過。

    莫雲澤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果然發現勾在窗戶掛鉤上的一根自己故意綁的頭發絲斷了,他現在確定這扇窗戶被人打開過,當然也有可能是範曉晨在他醉酒的時候打開的。

    多年特殊職業的生涯,已經讓莫雲澤對危險的警惕性很高,尤其是在做了殺手以後,這種警惕性幾乎翻了幾倍,他擔心有人遲早會懷疑自己調查自己,所以便每次離家前都會在窗口和門上綁一根頭發絲。

    如果門或者窗戶被人打開過,頭發絲就會斷。

    當然由於頭發絲很細,所以一般很難被入侵者發現。

    這是一種非常常見但是卻很有效的反偵查手段。

    等到七點的時候,莫雲澤叫醒了範曉晨,因為今天星期四,她還得去學校。

    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莫雲澤看著範曉晨尷尬道:“昨晚喝多了,連累你了!對了,我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有些秘密他不希望被泄露出去。

    “什麽不該說的話?”範曉晨毫無心機,反而興奮地看著莫雲澤道:“原來你以前不光當過特種兵,還進過軍情六處工作啊!”

    莫雲澤張口結舌,心裏大為懊悔,自己實在不應該借著心情不好就貪杯,這下居然連這麽機密的事情都說出去了。

    這可怎麽辦?

    特種兵執行任務時,都有一個代號,而不直唿姓名,就是怕事後被目標勢力報複,這種報

    複不光針對特種兵自身,甚至還會連累到家人。

    特種兵尚且如此,身為情報人員的特工就更加需要注意保密條例了,保密條例裏有一條說得非常明白:退役後不得以任何理由告訴任何人曾服役於軍情處的信息。

    軍情六處的特工以前可是做過不少讓別國政府不爽的事情,比如說莫雲澤原來所在的小隊,就曾經秘密潛入美國,從他們最高端的實驗室裏盜走了有關生物化學研究的武器資料。

    所以情報特工一向被各國政府所忌諱,即使這些特工退役後,仍舊麵臨別國政府的瘋狂報複,所以服役於軍情處的事情絕對是不能外泄的,堅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莫雲澤聽到範曉晨如此明目張膽的話,嚇得趕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靠近她耳朵小囑咐道:“這事別亂說!”

    範曉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莫雲澤接著小聲問道:“這話我是在什麽時候說的?當時都有誰在場?”

    範曉晨示意莫雲澤放開自己的嘴巴,等手拿開後,她才學著莫雲澤的樣子小聲道:“就在昨晚的包間裏,除了我和黑子哥春枝嫂子之外,沒人知道了!”

    莫雲澤稍稍放下心來,黑子應該知道要保守這個秘密,所以他們兩口子應該不會泄露出去,現在隻能希望沒有別人偷聽到了。

    如果被偷聽到了,那麻煩就來了,如果引來他國政府的報複,身在首都的爸媽不必擔心,因為他們隨時有中南海保鏢守衛,人生安全不會存在問題,那麽嗬自己在一起的範曉晨可能會成為直接打擊目標。

    可是隨即,莫雲澤想到昨晚屋子被陌生人進來過,他心裏就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晨晨,昨晚我們迴來後,房間的窗戶你打開過嗎?”莫雲澤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範曉晨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你都喝醉了我開窗幹嘛?喝了酒不是不能吹風嗎?”

    莫雲澤心裏一沉,他現在百分百確定自己確實被人盯上了,很可能房間裏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當然,莫雲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先被盯上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坐在旁邊那個名叫範曉晨的普通女高中生。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範曉晨也察覺到莫雲澤臉色變得很凝重,所以有些擔心地問道。

    莫雲澤強笑道:“沒事,最多遇到點小麻煩,這樣,從今天起,你上下學都得由我親自接送,不能再一個人走了!”

    範曉晨眉毛一蹙,剛要反對,卻被莫雲澤揮手打斷了:“別的事情你都可以說了算,但是唯獨這次,你必須聽我的!這事就這麽決定了!”

    莫雲澤拿出一直以來的殺伐果決,當機立斷地做了決定。

    範曉晨撅了撅嘴,雖然心裏還是有些老大不願意,但是她見莫雲澤神色嚴肅,知道事情可能並不像他嘴裏所說的那麽簡單,便嘀咕了一句“真霸道”,點了點頭,委委屈屈地答應了。

    莫雲澤胡亂扒拉了幾口粥,對範曉晨道:“你先坐著等等,等會兒我送你去上學,我上樓換件衣服!”

    “臭美!”範曉晨輕呸了一聲。

    莫雲澤也不以為意,上了二樓進了房間,然後在屋子裏搜索了起來。

    其實他哪裏是要換衣服啊,真實目的卻是上來搜搜房間裏,看看有沒有被安裝了什麽監聽監視設備。

    畢竟對方既然進了屋子,其他東西又都沒翻過,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屋子裏安裝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

    莫雲澤此刻非常生氣,這種怒火一方麵來自於對未來對範曉晨安全的擔心,另一方麵卻是源自於所謂的竊聽監視。

    如果房間裏被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那以後範曉晨要在房間裏換個衣服啥的,豈不是會被看光光了?或者兩個人做點類似於那晚摸屁股的遊戲,都可能被人拍了。

    如果被安裝了竊聽器,那麽兩人的私密語言也會被監聽。

    一想到隱私外泄,尤其是自己老婆的隱私外泄,而且頭頂上麵時刻有第三者的一隻眼睛或者一隻耳朵,這些都讓莫雲澤心裏很不爽。

    莫雲澤運用自己的反偵察手段,在房間裏一切隱秘的地方開始展開地毯式搜索,可是找了半天,櫃子、鏡子、風景牌、台燈等等隱秘的可能安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的地方都找遍了,卻一無所獲。

    門外此時傳來範曉晨的聲音:“喂,你開門啊,好了沒?再不走,我快遲到啦!”

    莫雲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嘴裏應付道:“快好了,再等幾分鍾!”

    門外依稀傳來範曉晨不滿的嘟囔聲:“一個大男人出個門比女人還麻煩,臭美的男人,打扮著要給誰看啊!”

    莫雲澤不斷囑咐自己靜下心來,然後采用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個神秘來客,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那麽會把那些見不得光的小玩意安裝在哪裏呢?

    閉著眼睛想了一分鍾,

    莫雲澤突然睜開雙眸,眼裏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他終於想到了兩個地方。

    莫雲澤推開床,然後將床翻轉過來,果然在床板下麵的中間部位找到了一個小拇指指甲蓋一樣大的東西,這東西他一眼就認出是竊聽器,因為對這種小東西他太熟悉了,以前做特工的時候沒有少用過。

    莫雲澤將粘在床板上的竊聽器拿了下來,然後朝衛生間走了過去,一番尋找後,另一個竊聽器也被他順利找到。

    接下來莫雲澤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才算稍稍放了一點心。

    他看著手裏的那兩個小小的微型竊聽器,突然道:“我不管你是誰,要做什麽,有本事衝我來,我還從來沒有害怕過,不過我得提醒你,如果你膽敢傷害我老婆,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耗盡畢生心血,也會殺了你!”

    說到後麵,莫雲澤的語氣已經充滿森冷的殺意,眸子裏也射出一道駭人的殺氣。

    警告完畢後,莫雲澤一把將竊聽器扔在地板上,然後猛地抬腳,一腳踩成了碎片。

    他知道竊聽那邊的人能聽到。

    同一時間,紫陽高中的教師宿舍樓某間房間裏

    洛施奇正坐在桌子前帶著耳機,閉著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昨晚他一直都在竊聽範曉晨家裏的動靜,幾乎沒睡覺。

    突然,洛施奇猛地睜開雙眼,眼睛裏閃過一道興奮。

    他聽到了耳機裏傳來的莫雲澤富含警告意味的話,也聽到了最後滋的一聲,竊聽器斷了信號變成雜音。

    “不錯不錯!不愧是進過軍情處的前情報人員,反偵察能力果然挺強,不過隻有這樣也才有意思!”洛施奇知道莫雲澤已經找到了竊聽器並且將之銷毀了,這不僅沒有讓他感到受挫,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

    對於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感情的洛施奇來說,活著唯一的樂趣就是接各種任務,然後將各種強者毀滅。

    在這種毀滅中,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也以此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

    莫雲澤能短短十幾分鍾內就利用反偵察手段將竊聽器摧毀,這種優異的表現,已經徹底引起了洛施奇的興趣。

    他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一絲罕見的微笑:“即使你發現了我安裝在你家裏的那兩個竊聽器,可是你絕對不會想到我會將另一個竊聽器布置在你的身邊!”

    他說的當然是那個放在範曉晨錢包裏的竊聽器

    。

    現在敵明己暗,洛施奇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莫雲澤就是自己一直尋找且想要摧毀的殺手界傳奇——鬼麵殺手伯爵。

    洛施奇昨晚趁莫雲澤和範曉晨去赴酒宴,然後偷偷溜進範曉晨和莫雲澤的臥室安裝了竊聽器,等迴到宿舍後,又從竊聽器裏聽到莫雲澤在酒桌上的醉話,得知他居然還是一個前情報人員,這讓洛施奇越來越對範曉晨這個老公感興趣。

    莫雲澤站在臥室裏考慮再三,現在的情況是敵暗我明,對自己很不利,而且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範曉晨要保護,他決定今天去一趟原來租住的房子,在那所房子的次臥室裏存放著他做殺手的一切武器和先進的科技裝備,首先得把無限幹擾設備弄過來,以防止還有沒有找出來的竊聽器發揮作用。

    同時莫雲澤又在猜測對方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到底是來自哪國的報複?

    接著他又意識到不對,關於自己是前軍情處特工的消息是昨晚自己在酒桌上才泄露出來的,而那個神秘人也是昨晚進的臥室,如果是他國間諜的報複,那麽絕對不會這麽迅速的,如果是昨晚泄露,那麽最快等各國間諜有反應,那麽最少也得兩三天時間,因為他們總得先請示上麵的領導吧。

    難道是老早自己就被注意到了?還是對方有別的什麽目的?

    門外又響起範曉晨碰碰的砸門上:“你到底好了沒有?再不出來我自己走了!”

    莫雲澤決定不再想這件事情,先送範曉晨去上學吧。

    他打開門,笑道:“好了,走吧!”

    範曉晨愣愣地看著他足足有十秒鍾,最後才惱怒道:“你不是說上來換衣服嗎?換了什麽?”

    的確,莫雲澤根本就沒有換衣服,全身上下還是剛才那一套衣服,灰色的休閑夾克,淺藍色牛仔褲,剛才那雙花花公子皮鞋。

    莫雲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漏,不過他隨機應變能力很強,便笑著解釋道:“我換了,換了一雙襪子!”

    “換襪子要這麽久?”範曉晨有些懷疑,她總覺得莫雲澤有事瞞著自己。

    “這不是不知道放在哪裏,所以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嘛,好了,趕緊走吧,你想遲到嗎?”

    範曉晨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拉著莫雲澤趕緊往樓下衝去:“快點快點,真要遲到啦!”

    莫雲澤將範曉晨送到學校,便開車走了。

    路上他給牛政委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些私事要處理,請半天假,然後開車直奔原來所住的房子。

    範曉晨上了教學樓,見關芝蘭急急忙忙從身邊跑過,便一把拉住她好奇道:“蘭蘭,這麽急著幹嘛去呀?”

    關芝蘭一看是範曉晨,本來因為被人拽住的惱怒神色瞬間轉成笑臉,抓住範曉晨的胳膊道:“我剛才在樓上看到是你表哥送你來的是不是?趕緊走,帶我去跟他見個麵問個好!”

    範曉晨一臉黑線,蘭蘭這丫頭慌慌張張的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原來是急著去見莫雲澤那個臭男人。

    “他剛才把我放下就開車走了!”範曉晨有些無語。

    “啊?這麽著急啊?也不知道上來看看我,虧得還跟我書信傳情呢!”關芝蘭大為失望。

    範曉晨張了張嘴,幾次想鼓起勇氣把實情如實告訴關芝蘭,可是最後都覺得嗓子裏堵得慌,實在說不出口。

    “晨晨,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關芝蘭發現了範曉晨欲言又止的反常表情,不由疑惑道。

    “沒……沒有!”範曉晨決定還是將實情過一段時間再告訴關芝蘭,這些天裏她先旁敲側擊勸勸,或者可以盡情地說一些自己所謂的表哥的壞話,徹底抹黑莫雲澤,讓關芝蘭對他失望。

    “晨晨,以後有什麽話就說撒,我們以前就是好姐妹,現在我都快成你表嫂了,以後咱們關係可就更親密了!要不,你先叫我一聲表嫂聽聽,乖啊,讓你的好姐妹過過癮!”關芝蘭死皮賴臉地抱著範曉晨的胳膊美滋滋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樓。

    範曉晨真是徹底無語了,一陣頭大,最後禁不住關芝蘭的無數次乞求,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在關芝蘭期盼的神情下,張嘴喚了一句:“表……表嫂!”

    “恩恩!小妹乖!”關芝蘭樂顛顛地點頭,煞有其事地答應著,還順帶拍了拍範曉晨的腦袋:“以後有誰欺負你找表嫂,表嫂罩你!”

    範曉晨心裏暗暗腹誹,還表嫂呢,自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在哪個海洋裏做有機化學微生物呢!

    時間如水,悄然流逝。

    一晃,一周過去了,關芝蘭的生日party也到了。

    在最近幾天時間裏,莫雲澤和洛施奇屢屢展開較量。

    莫雲澤已經在家裏安裝了無限幹擾設備,現在隻要範曉晨一迴到家,洛施奇放在她錢包裏的竊聽器就徹底失靈。

    但是這樣做也有一個壞處就是範曉晨家裏的手機都成了擺設了,要打電話隻能通過有線電話,不過幸好範曉晨親戚朋友也不多,倒是並不太麻煩。

    相反,莫雲澤的電話卻多一點,這樣一來一到晚上莫雲澤迴了家,別人在打他電話必然是無法接通。

    莫雲澤最近幾天通過一些渠道,已經將最近一段時間內的出入境名單弄了一份,其中外國友人來到紫陽市的有三人,一男兩女,其中一對男女是男女朋友關係,資料裏前寫的是到中國旅遊,另外一個男人資料上寫的名字叫洛施奇,是個美國人,到中國的理由是探親。

    莫雲澤看到洛施奇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享譽世界的頭號“獵人”,號稱“無情獵神”的洛施奇,兩個人名字一樣,隻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畢竟世界這麽大,同名同姓者太多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三個老外的蹤跡,莫雲澤還沒有查到。

    同樣,洛施奇也沒有閑著,他通過最近的細致調查,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陸恆的死跟範曉晨有關,而莫雲澤則是他的首要懷疑對象。

    隻是這其中也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那就是通過當日自己在範曉晨跟前提及陸恆的時候,看範曉晨的表現,她的確很喜歡陸恆,對他也有很深的感情,那麽究竟範曉晨為什麽會為了替白素素報仇而讓自己的老公莫雲澤幫忙殺了陸恆?這有些不合常理!

    不過洛施奇同時確定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陸恆必然是莫雲澤所殺的,做此推理的原因有三點:

    第一,莫雲澤身手非常高明,這從他的經曆可以知道,所以殺個把人實在很簡單,他有這個能力。

    第二,範曉晨想替白素素報仇,必須請別人幫忙,那這個幫忙的人選莫雲澤非常合適,因為他們兩個是夫妻,關係親密。

    第三,即使範曉晨沒有讓莫雲澤殺陸恆,可是以莫雲澤的機敏,必然知道範曉晨喜歡陸恆,而範曉晨正是莫雲澤的合法妻子,妻子喜歡別的男人,這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無法忍受,所以莫雲澤很可能為情殺了情敵,他有這個動機。

    到底範曉晨是不是謀殺陸恆的背後主謀,洛施奇認為要確定這件事很簡單,他決定找機會試探著告訴範曉晨陸恆是被莫雲澤殺的,看看她到底是什麽反應。

    今天是周三,此時海闊天別墅群的莫家別墅內

    臥室裏拉著窗簾,開著燈。

    範曉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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