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澤神情怪異地從二樓衝了下來,幾乎有點連滾帶爬式的慌裏慌張,而且跟李美芬連招唿都不打,直接就往房門口奔了過去。

    “兒子,幹嘛去?”李美芬站起身來,納悶道。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兒子這麽慌張,怎麽這會兒往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徹底喪失,幾乎比急著接生的接生婆還著急。

    “流血了,去買止血的!”莫雲澤隨口說了一句,便消失在門口。

    大姨媽倒是算流血,可是不知道衛生巾算不算止血的產品?莫雲澤腦子裏突然閃過這麽一個荒唐可笑的念頭。

    “誰流血了?晨晨?那趕緊送醫院啊,或者找創可貼啊!”李美芬嘀咕了一句,然後衝身邊的保姆劉媽道:“劉媽,跟我去樓上看看!”

    “砰砰砰”

    李美芬敲了敲莫雲澤和範曉晨臥室的房門,然後站在門外道:“晨晨,聽雲兒說你受傷流血了?那趕緊去醫院吧!”

    範曉晨坐在馬桶上聞言暗暗叫苦,心說怎麽連婆婆也來了,她現在躲在衛生間裏實在不敢出去,因為害怕萬一莫雲澤買東西迴來直接衝進房間,那她就會麵臨二次屁股曝光的危險,所以隻能躲在衛生間裏,把這個地方當做暫時的棲息地了。

    婆婆的話還必須迴答,範曉晨隻好硬著頭皮衝門外高喊道:“阿姨,我沒事兒,小傷!”

    範曉晨迄今為止還是沒有改口,因為跟著莫雲澤叫那句“媽”,她實在感到口澀得很。

    李美芬還在敲門:“晨晨,你把門打開,讓阿姨看看,小傷的話,我這有繃帶和止血藥,幫你包紮一下也好啊!”

    由於兩人中間隔了兩重門,房門加上衛生間的門,而衛生間又在臥室最靠裏的地方,兩人隔得有點遠,房子的隔音效果又很好,所以婆媳兩說話很吃力,都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出個大概。

    範曉晨沒有聽清楚,隻能隨口瞎答:“我沒事兒,您去忙您的吧!”

    可是敲門聲還在砰砰響,範曉晨不得已隻能咬了咬牙,從馬桶上站起來,沾血的內褲自然不能提上去,那樣濕嗒嗒的很不舒服,所以她便依舊讓內褲停留在膝蓋部位,扯了一大把衛生紙按住下身,以免走路時血流出來滴到地上,如此挪著腳步打開衛生間的門出了衛生間,慢慢挪到房門口背靠著臥室的門,耳邊聽著敲門聲,緩了口氣,憋著通紅得臉蛋,大聲道:“阿姨,我真沒事兒,我已經讓……雲雲去買藥了,您去休息吧!”

    範曉晨這會兒當著李美芬的麵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唿莫雲澤了,叫老莫?小莫?雲澤?阿澤?雲兒?好像哪一個聽起來都怪怪的。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了個更惡心人的“雲雲”,叫完自己都惡寒滿身。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李美芬並不知怎麽竟然以為自己受傷了,而不是來了大姨媽,這倒讓範曉晨少了一些尷尬。

    “孩子,繃帶我都讓劉媽拿過來了,還是包紮一下傷口的好,你可有多少血可流啊!”李美芬在門外和聲和氣道。

    包紮了?這地方流血可不能包紮啊我的婆婆哦!包紮了你們莫家不想要孫子了?範曉晨啼笑皆非,想到這裏又啐了自己一口:“呸呸呸,誰要給姓莫的生孩子啊!我真是流血流到暈了!”

    莫雲澤可不知道家裏兩個女人正圍繞著包紮某個傷口做大討論呢,他除了家門,開著切諾基衝到最近的一家超市,結果在“女性生活用品”那塊區域外卻打住了腳步,泛起了難。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跑這裏買東西,會不會被當成變態啊?

    他老遠可是看見了這地方分明擺著胸罩內衣等女性專用品,自己要買的可是衛生巾啊,旁邊光顧的女人不少,等會兒看自己的眼神肯定很精彩。

    “拚了!老婆這時候在家裏流血,男人可不就要在外麵流淚嗎?”莫雲澤扭頭一看旁邊剛好是掛著口罩,他隨手拿起一個,拆了包裝紙,堵住口鼻,然後就想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地低著頭朝心目中的禁地用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氣概走了過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以至於平日裏觀察力驚人的他居然愣是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衛生巾放在哪裏,不得已莫雲澤隻有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超市服務員,以民國間諜街頭時的語氣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小姐,衛……衛生巾在哪裏?”

    超市服務員是個女的,一件莫雲澤口罩遮麵鬼鬼鬼鬼祟祟的樣子,嫣然一個新時代猥瑣變態男,不由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要衛生巾做什麽?”

    電視上不時報到有些變態單身買女士衛生巾進行猥褻,已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很顯然莫雲澤就被當成這種人了。

    “你怎麽這麽多事?買了當然是用啊!”莫雲澤見附近買女士用品的女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焦躁道。

    “你用?”服務員更懷疑了。

    莫雲澤趕緊道:“我是給我老婆買的!”

    服務員雖然還有點懷疑,但是最後還是把莫雲澤領到放衛生巾的貨架前給他拿了一包。

    莫雲澤一看,上麵寫著“小護士”,他對這個不懂,隻記得以前看電視時好像聽過一個什麽牌子,便道:“小護士?這東西是不是有個叫幫寶適的最好啊?”

    女服務員噗嗤笑了:“大哥,小護士就很好了,這個是加厚型,這個是加長型,這個是……你說的那個幫寶適是嬰兒用的紙尿褲!”

    莫雲澤頓時無語,他也不知道該給範曉晨買加長還是加厚還是一般的,最後幹脆每樣都拿了三包,總共拎了一大袋子付了錢,離開了超市。

    當然,那個口罩也付了錢。

    出了超市,莫雲澤將一大袋子衛生巾往車後座裏一扔,然後打開車門坐進車裏長長舒了口氣,買這個東西簡直比自己執行一個刺殺計劃還難,就這一會兒,讓他已經出了一大身汗。

    莫雲澤迴到家的時候,發現母親李美芬正趴在自己臥室的房門上對裏麵說著什麽。

    “媽,你在幹什麽?”

    李美芬一看到莫雲澤便朝他抱怨道:“你媳婦怎麽迴事?我說進去給她包紮一下傷口,可是這半天費盡口舌,她就是死活不開門!”

    “包紮傷口?媽,這傷口您可不能包紮,趕緊去忙您的吧,東西我已經買迴來了!”莫雲澤好笑道,說著敲了敲門。

    門裏的範曉晨聽到莫雲澤說話聲,這才鬆了口氣,她剛才都快被婆婆鍥而不舍的精神給打敗了。

    “我看你買的什麽藥?”李美芬趁莫雲澤不注意,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水綠色手提袋翻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衛生巾她如何會不認識?這時李美芬才反應過來,原來兒子所說的流血是指這個啊!

    尷尬至極!這是李美芬此時唯一的感覺,臉上都火辣辣的。

    她丟下一句“你們忙,我還有事先下去了”,說完逃也似的下了樓。

    劉媽緊隨其後。

    這時範曉晨輕輕擰開門,但是卻沒有急著打開,反而朝門口的莫雲澤吩咐道:“門我已經給你打開了,不過你現在還不能進來,你先把買的東西給我從門縫裏塞進來!”

    莫雲澤笑著照辦。

    範曉晨把門輕輕來開一條縫,然後整個身體藏身於門後,隻伸出一條粉白的胳膊將莫雲澤手裏的一大包東西接了過去,然後迅速又關上門。

    “怎麽這麽多!”範曉晨一看這大大小小十幾包小可愛,頓時囧了。

    “我不知道你要用哪種的,那售貨員說有什麽加厚的加長的,我又不懂,所以每種買了三包!”莫雲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好了,知道啦!算你立功了,不過記住不能進來啊!”範曉晨又叮囑了幾遍,這才離開房門,從自己隨時鎖著的小行李箱內翻出一條蕾絲粉白小內褲,然後拿起一包衛生巾躲進了衛生間。

    很快她一身爽利地從衛生間出來,然後穿戴整齊,這才衝外麵道:“好了,可以進來了!”

    莫雲澤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範曉晨穿著一身水藍色短裙,正沒事人一樣地坐在床頭喝莫雲澤端上來的皮蛋瘦肉粥。

    莫雲澤走過來在範曉晨身邊坐下,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突然歎了口氣道:“接連死了兩個親密的人,我知道你很難過,昨天半夜我起來的時候發現你即使睡著了都還在流眼淚,現在對著我,又何必假裝堅強呢?”

    範曉晨拿著勺子的手一顫,突然抬起頭來衝莫雲澤笑道:“沒有啊!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我活著還得為他們報仇!”

    她臉上笑顏如花,眸子裏卻隱含著一股痛徹心扉的憂傷。

    一瞬間,莫雲澤甚至後悔了,也許當日自己不該殺掉陸恆,即使那個紈絝壞的一無是處,但是卻尚有一點用處,那就是他在範曉晨心裏的地位。

    “如果你知道了殺死陸恆的兇手是誰,你會怎麽做?”莫雲澤低著頭不看範曉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很平淡,隻是他雙手下意識地握拳又鬆開,這顯然是心裏緊張的表現。

    “怎麽做?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難道你知道兇手是誰?”範曉晨眼睛裏滿是仇恨,激動地一把抓住莫雲澤的胳膊:“我求你告訴我!”

    莫雲澤心裏一顫,他有些接受不了範曉晨居然仇恨自己如斯!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殺白素素的兇手已經伏法,而殺陸恆的很可能跟那個兇手是同一個人,所以他已經伏法了,報仇的事你以後別再想了!行嗎?算我求你!”

    “可是我為什麽總覺得不對?素素的案子警察現在倒是沒有動靜了,或許是兇手已經伏法了,可是陸恆的案子警察並未結案,甚至上次他們抓我就是為了偵辦此案,如果兇手已經被抓住了,那麽他們又在查什麽呢?”範曉晨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那群警察就是吃飽了沒事幹

    !這世上多少不公多少不法分子他們不抓,卻在這浪費警力!”莫雲澤突然激動地怒罵起來。

    範曉晨聞言臉一沉:“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調查陸恆的死因就是浪費警力嗎?他那麽善良的一個人莫名其妙死了,難道不應該有人替他報仇昭雪嗎?即使是一個普通的無辜者,警察也應該盡力破案還死者以公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是你這個人本身就高高在上不把我們貧民的命當一迴事呢?還是你對陸恆有成見?”

    莫雲澤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最後才緩緩睜開眼睛笑嘻嘻道:“怎麽樣?罵了我幾句,現在有沒有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啊?”

    範曉晨表情一僵,接著突然好像明白過來,不禁氣惱道:“好啊,你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故意逗我生氣!”

    同一時間,a省國際機場卻來了一位從美國來的英俊黑發青年。

    青年身高一米八以上,黑色頭發,藍色眼睛,英俊的臉龐既有東方男人的柔和又有地中海男人的棱角分明。

    一身黑色西裝,外加黑色墨鏡,手裏拖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走起路來沒有一點聲音,就好像飄著一樣。

    此人正是號稱獵人屆的新帝皇,被稱為“無情獵神”的洛施奇。

    原來洛施奇那日本雖然明著拒絕了陸文龍的邀請,但是後來他卻為了一會殺手界最近兩三年崛起的新傳奇鬼麵伯爵而改變主意來了中國。

    機場裏有三個穿著痞氣染著頭發的小混混指著洛施奇大笑道:“你瞧那個外國傻帽,這麽熱的天氣居然還西裝革履,他以為自己正在扮演007嗎?”

    “傻逼!”

    “二逼!”

    其他兩人紛紛起哄。

    洛施奇突然停下腳步,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接著並沒有類似於大罵什麽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膽小鬼!”三個痞子哈哈大笑道。

    “媽的,剛才喝多了,老子去上個廁所!”

    “我也去!”

    “一起吧,咱們兄弟吃飯一起喝酒一起,要放水自然也得一起,這就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人嚷嚷著轉過彎一起進了機場裏大廳裏的一處衛生間。

    洛施奇等他們三個進去後,突然腳步飛快地拉著箱子進了尾隨三人進了那間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洛施奇拉著箱子整了整衣服從衛生間裏走

    了出來,然後閑庭散步似的往機場外麵走去。

    過了一會兒,有個年輕人進了衛生間,可是他剛推開門進去不到一秒,就又衝了出來,大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機場巡邏的保安很快趕來進了衛生間一看,隻見三個染著頭發的青年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腦袋上都中了一槍,槍傷是從一邊太陽穴貫穿到另一邊太陽穴。

    隨後機場內便響起了震天的警報聲。

    洛施奇衝身後瞧了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剛到中國就逼我殺人,但願你們下一輩子學會怎麽做人!”

    他居然說得一口相當流利的普通話。

    殺了三個人,洛施奇表情相當平靜,就好像剛剛隻是踩死了了三個小螞蟻一樣。

    打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洛施奇打開黑色皮箱,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筆記本,然後打開電腦,輸入了一個網址,再接著打開qq,將上次追蹤到的陸文龍所在地的ip地址輸入剛才的網址,幾番操作後,終於顯示出了查詢結果:

    “中國a省紫陽市西城區105號”

    這地方正是陸家別墅所在地。

    晚上,陸文龍下班後,坐車迴到位於西城區的陸家別墅,打發走司機然後上了樓,他剛進書房,突然驚奇地發現書房裏辦公桌後的靠背椅上居然坐著一個人影。

    “誰?誰在那?”陸文龍問了一句,心裏有些恐慌,他趕緊打開牆上的吊燈開關,書房裏瞬間亮如白晝。

    陸文龍這才看清楚椅子上背靠著自己坐著一個男人。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家?你有什麽目的?”陸文龍往門口悄悄移了一步,以便危急時刻逃命。

    靠背椅上一轉,男人轉過身來,陸文龍這才看清楚這人長相。

    很年輕,二十來歲,黑發藍眸,非常英俊,有種吸血鬼似的邪異之美。

    “陸市長,幸會幸會!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洛施奇,也有人叫我獵神!我想我們交談過了已經!”

    陸文龍聞言吃了一驚:“洛施奇?獵神洛施奇?你……你怎麽會在我家?”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你知道的,就算美國的總統白宮或者俄羅斯的克裏姆林宮,隻要我想進去就能進去!你這地方可並沒有多麽森嚴的戒備!”洛施奇淡淡道。

    “洛先生,見到你真是高興!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要求來中國!”陸文龍相

    當激動,兒子的仇看來又有希望了。

    洛施奇輕輕搖了搖頭,冷淡道:“幫你找出殺人兇手這隻是我順帶著要做的事,我來中國自有我的原因!好了,價錢兩百萬美金,先預付一半,下一班任務完成後再付!現在請你跟我說說被害者的情況!”

    陸文龍倒像個客人一樣坐在辦公桌另一邊,雖然心裏對於洛施奇的反客為主不太高興,但是還是將陸恆的一些情況說了說。

    洛施奇聽完想了想突然道:“一個要求,我要進入你兒子原來所在的那所學校!”

    ???——

    涼風習習,璀璨的星空在高高的注視著大地,注視著大地上喜怒哀樂的人。

    範曉晨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燈火,耳朵裏偶爾傳來隱隱約約的汽車鳴笛聲。喧囂的一天終於結束,也許隻有夜晚能讓人寧靜,能讓人想很多白天不能想也不敢想的事兒。

    “素素,你現在也在天上陪你的爸爸呢吧?真好,終於達成你一直以來相見爸爸的夢想了!”範曉晨看著天空輕聲說著,晚風此時稍稍有些涼意,輕撫著她的秀發。

    “還有……阿恆,不知你現在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莫雲澤在房間裏看著陽台上那個孤單嬌弱的身影,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然後脫下身上的軍裝給範曉晨披在了身上。

    “深夜,露重!”他的聲音很柔和,輕柔得就像在耳邊呢喃。

    範曉晨頭也不迴,淡淡道:“你知道我喜歡陸恆,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莫雲澤從褲子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紅本本,寵溺道:“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可能這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人,你可以繼續喜歡他,但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因為你現在是我的妻子!看到沒有,法定憑證在我這!你喜歡誰可以由你自己決定,我喜歡誰對誰好你也沒權利幹涉,這可是當初我們約法三章其中之一呢!”

    範曉晨扭過頭來一看,驚奇地發現那居然是兩人的結婚證,她沒有想到他居然一直隨身攜帶。

    範曉晨突然感覺心裏酸酸的,往日裏莫雲澤對自己的寵溺,對自己的好,都霎時間一起湧上心頭,讓她有種難以言說的感動。

    再加上這幾日白素素和陸恆的死給她帶來的心理折磨,讓她下意識地想找個避風港。

    “一直以來……謝謝你!謝謝你能夠一直喜歡我!”範曉晨輕輕將腦袋靠在莫雲澤肩頭,鼻子裏吸著男人身上特有

    的夾雜著淡淡煙草的味道,突然幾日來的淒惶無助都慢慢地消失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範曉晨還是堅持不讓莫雲澤開車送自己去學校,反而出門做了公車,現在住的地方離紫陽高中倒是不遠,坐車也就二十分鍾車程。

    範曉晨自從那天在教室和同學打了一架之後,便衝動地離開了學校趕去了公安局,現在算算,她已經有四五天沒來上課了,不過幸好前兩天是周六日,所以曠課的時間也就隻有三天左右。

    等會兒見到老師不知道會不會找自己麻煩?範曉晨記得自己的書包還落在教室裏,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範曉晨進教室的時候,發現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看來上次上次和楊曼麗在教室裏爆發式的打了一架,這間接地也讓其他同學知道範曉晨並不是好惹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她就是那隻兔子。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學校最近接連死了兩名同學,其中一名同學陸恆還是本班學生,這多少給這些貴族子女們帶來了一些恐慌,所以氣氛有些壓抑。

    剛才進教學樓的時候,範曉晨就發現校園裏停著不少高檔轎車,車裏幾乎都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人物,大概是這些太子太女的家人對自家孩子的安全不放心了,所以加強了保護。

    “一連曠課三天的優等生終於舍得來學校了!”

    “是啊,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

    “優等生,哼哼!還沒我們守紀律!”

    “這次老班發飆了,看她怎麽過這一關吧!”

    周圍的同學小聲議論著,不過已經沒有以前毫不遮掩的肆無忌憚。

    範曉晨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了,一翻桌艙裏,發現書包還在,她拉開書包拉鏈,收進去剛要拿出書本,突然摸到一個滑滑的涼涼的東西,似乎……似乎還會動。

    “啊!什麽東西?”範曉晨嚇了一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一把拽出書包扔在地上,隻見從書包裏爬出一條灰褐色的……蛇。

    “蛇!”範曉晨尖叫起來,蛇這種軟體動物,女孩子一向很害怕。

    其他女生也跟著跳到桌子上尖叫起來。

    隻有男同學在一邊幸災樂禍。

    這條蛇不知道是誰放進範曉晨書包裏的。

    這條蛇哥哥或者蛇姐姐在地上爬著,慢悠悠的,不時吐著腥紅的蛇信子,雙眼冷冷地打量著眾人。

    教室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連上課鈴聲響了都沒人聽到。

    當真是尖叫與亂跳齊飛,恐慌和害怕一色。

    就在這時,教室外麵突然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他一進教室,直奔那條蛇,伸手一把捏住蛇頭,將蛇哥哥(蛇姐姐)提了起來,然後抖了三抖,蛇就變得軟趴趴的,搭拉著不動了。

    青年提著蛇迴到講台上,將蛇放在一邊的講桌上,然後拿起點名冊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淡淡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洛施奇,是你們新來的英語老師,二十二歲,未婚,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心理學專業,昨日剛剛來到中國,順便說一句,你們送的這個歡迎禮物不錯,很有特色!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洛施奇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閑式的白襯衫,一件牛仔褲,看起來很幹練,藍色的眸子深邃迷人,就像璀璨的藍寶石,神秘而富有光華。

    底下的女生紛紛驚唿起來:“好帥!”

    “迷死我了!”

    “oh,mygod!我的小心心受不鳥啊!”

    不同於女生的反應,所有男生幾乎是一致地表示敵視。

    “我擦,裝逼呢!”

    “看起來好像是個混血兒,混血兒血統不純種,就是雜種的代名詞!”

    範曉晨承認洛施奇確實很帥,幾乎和莫雲澤不相上下,但是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莫雲澤很溫柔,而這個洛施奇卻冷得像冰。

    “下麵說說我上課的要求!”洛施奇冷冷注視著地下的沒一個麵孔,然後淡淡道:“第一條,上課你可以幹任何事,但是不準大聲喧嘩,違反者,後果自負!”

    “第二條,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可以頂嘴,違反者,後果自負!”

    “第三條,敢對我出言不遜者,後果自負!”

    洛施奇還沒說完,底下的男同學就不樂意了,紛紛叫嚷起來。

    “我靠,這麽吊!這些都是什麽條款啊?以為八國聯軍跟滿清政府簽訂不平等條約呢?還後果自負,切!”

    “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吧,我就大聲喧嘩了,什麽後果啊?”一個小胖子肆無忌憚地站起來,不屑地看了洛施奇一眼,然後大聲叫喊了幾句:“王八蛋!裝逼男!”

    也難怪他們不樂意了,他們都出身不凡,一向在學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些老師都得在他們跟前裝孫子,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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