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陳宇掐著點來到學校,才走進教室沒多久,早自習就結束了,看了看第三排左側的空位,他徑直走了過去,上次成績名列全班第三,他的座位被調整了。


    中間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位置,是班上尖子生的專屬座位,成績差一點的同學,沒有資格坐第二排和第三排中間那些座位,你說你近視看不見,可以,那就坐第一排吧!


    藤山二中還沒誕生學霸這個稱唿,成績拔尖的人被稱為尖子生,如某個班的尖子生。


    覺得老師偏心,對成績好的同學好,行,你努力一點,成績考高一點,下次就讓你坐第二排和第三排,優勝劣汰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但生活之中何嚐沒有優勝劣汰?


    這年代的父母重男輕女?男的可以傳宗接代,女的終歸要被嫁出去。


    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人說過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重男輕女的念頭,在一位位父母的腦海裏根深蔕固,又豈是朝夕之間就能改變過來的?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同桌,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陳宇咬了咬嘴唇,以疼痛壓製多餘的心思,神情平靜的把書包放在桌子上,取出裏麵的書疊了起來。


    他對唐詩沒有什麽想法,但對方卻是小陳宇的暗念對象。


    他是小陳宇,小陳宇也是他,兩個靈魂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或許他以前不喜歡的,現在喜歡了,又或許他以前喜歡的,現在不喜歡了。


    講台的海拔高了半尺,台上的老師一眼就能看見學生在做什麽。而尖子生專座,又是老師最在意的地方,稍微有點小動作,就會被講台上的老師逮個正著。


    一個個初一的學生,得到初二、初三學生的指點,不約而同的在自己桌子上,疊起一尺多高的書本,借以擋住老師的視線,方便自己在上課的時候看小說......


    “你怎麽沒來上早自習?”同桌的唐詩,聲如黃鶯的問道。


    “早上起不來,多睡了一會兒。”陳宇隨口說道。


    “又不是冬天,就算要冬眠,也早了一點吧?”唐詩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就是不想上早晚自習。”陳宇說道。


    “你成績怎麽一下就變好了?”唐詩又問道。


    “每天多看一下書,多做一些題,隻要人不傻,成績自然能好起來。”見一個個同學豎耳傾聽、側身看來,陳宇會心一笑,煞有介事的說道。


    幾分鍾後,上課鈴聲響了,秦朝華踩著鈴聲走了進來。


    語文課很有趣,也很無趣,對很多人來說,語文課非常有趣,但對更多的人來說,語文課又非常無趣,如今的陳宇覺得,語文課毫無樂趣。


    一目十行的把語文書翻了一遍,書上麵的內容,就被他記了個七七八八,暗自琢磨一番後,語文書裏麵的東西,就被他領悟透徹了。


    “精神力2.1,賦予了我驚人的記憶力,悟性2.0,又比常人強了一大截,照這樣下去,怕是用不了一個星期,我就能把這學期的東西都學完。”


    “年齡是個問題,就算我連跳三級,直接去讀高中,照樣辦不了身份證,許多可以快速賺錢的事,同樣做不了,算了,慢慢熬吧,權當耍幾年。”


    合上語文書,陳宇拿起數學,快速翻了起來,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數學書裏麵的知識,就被他學完了,畢竟在地球的時候,他好歹也讀過大學。


    “要不要和老師商量一下,每次考試的時候再來學校?”


    一念至此,陳宇心中意動不已,琢磨一陣後,他決定放學迴家後,就和父母商量一下,要是能自由上課,他就有更多時間賺錢充值了。


    “這事緩兩個星期再說,才把課本發下來,我就說自己學會了,不引起轟動才怪,萬一被某個邪惡的研究機構知道了,我不被抓去切片才怪。”


    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唐詩蓮步輕移的走了出去。


    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清香,陳宇的心情很複雜,既想去外麵掙錢,又想留在心儀的對象身邊。


    女生七至十六歲的時候長得最快,男生十三至十九歲的時候長得最猛,初一的男生幾乎都比初一的女生矮一些,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鶴立雞群的現象也不是沒有。


    十三歲的唐詩,看上去亭亭玉立,身高和充了值的他差不多,胸前初具規模,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清香,不知是她自身散發出來的,還是什麽洗發水或沐浴露之類的。


    藤山二中的學生,沒人敢塗口紅、噴香水,這年代流行的染黃毛,在學校沒能鬧出一個水花,幾個染了黃毛的學生,就被兇殘無比的校長,用一把剪刀給哢嚓掉了。


    在一位位父母看來,老師打學生是應該的,自己的孩子在學校不聽話,就該被老師教育,調皮搗蛋的學生,在學校被老師教育之後,迴到家還會被父母繼續教育。


    唐詩與其餘女同學一樣,都是一頭長長的黑發,不過在陳宇眼裏,唐詩的頭發比其餘女同學的更黑、更亮、更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太俗太直接了,情人眼裏出西施才雅才委婉。


    想到自己即將翹課,馬上就要離開眼前的青春無敵美少女,陳宇情不自禁的低聲哼道:“輕輕地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慢慢長夜裏......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陳宇,這首歌真好聽,哪個歌手唱的?”唐詩好奇的問道。


    “一個姓陳的歌手。”陳宇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勝傑嗎?”唐詩若有所思的問道。


    “他的姓名隻有兩個字。”陳宇說道。


    “這首歌叫什麽?”唐詩又問道。


    “大約在冬季。”陳宇說道。


    “你有這首歌的磁帶嗎?”唐詩神情期待的問道。


    “沒有。”陳宇搖了搖頭。


    “你能把歌詞幫我寫下來嗎?”唐詩又問道。


    “行!”陳宇點了點頭,撕了一張紙,刷刷刷的把歌詞寫了下來。


    “你字寫得真好。”唐詩笑著讚道。


    “字寫多了,自然就好了,走的人多了,路就出來了。”陳宇說道。


    “好像挺有道理的。”唐詩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和討厭的人待在一起,總感覺度日如年,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會忘記時間的流逝。


    下午的課結束之後,陳宇騎著自行車離開學校,去修理廠看了看,直至晚上七點半,他才迴到麵館,晚飯後,他上樓洗了個澡,就迴到房間之中,並沒有和父母說請假的事。


    “小宇,你怎麽還沒睡?”晚上十點左右,陳衛國見兒子房間裏的燈還亮著,於是問了一聲。


    “爸,我再看一會兒書。”陳宇隨口應道,請假得找個理由,在家在學校的時候,不裝出一副認真讀書的樣子,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說自己,已經把課本上的東西都學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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