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煙霧,繚繞在泛著黃暈的台燈前。


    一杯濃醇的拿鐵,扶著金絲框的圓眼鏡,望著白淨書頁上的文字,細細品味著。


    喬牧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讀書。


    他沒那習慣,平時的消遣無疑就是打遊戲、睡覺,逗貓、帶娃。若是晚上,除了睡覺,就是啪啪啪了。


    可如今,啥都不能。他無聊之餘,就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籍翻閱。


    他伸手,揉揉小腹處毛毛的腦袋,他說:“慢點,磕著我了。”


    毛毛歪著腦袋,眼睛注視著他,含糊地說:“我不太會。”


    喬牧滿腹都是粗鄙之語,卻沒能說出來,他捏捏西卡的臉,說道:“你的牙齒會咬死我。”


    西卡避開,給了個高冷的眼神。


    那眼神,就直接全勸退了他的手掌。隨後,她趴在大腿根,問道:“你什麽時候迴東海?”


    喬牧翻了頁,手指撫摸著紙張的質感,望著書籍說:“過兩天,我的家人都在那邊,我不可能留在漢城的。”


    她的手指,扒拉著隱隱約約的腹肌,說道:“明天呢?我沒有通告,沒事做。”


    她沒有退團,就依然是一員。隻是資源啥的,都被極大的削減了,沒有通告都也成了常事。毛毛卻沒沒在乎,那一丁點的資源,還真看不上。


    她平時的消遣,除去健身房鍛煉,就是擱書房中,拿一支筆塗塗畫畫。而今個就特殊了,還有個人陪著,那就不能宅了。


    其實,喬牧早就變了,他的消遣就是宅在家中,打打遊戲,看看劇本,倘若停電,且沒有劇本的情況下,他就躺著床上睡覺。


    睡不著,他就是摸摸貓,都能摸一天。


    可惜,毛毛卻不知道。


    她的印象,都是來自加州,以及平時的網絡交流中。


    喬牧明白,隻是自個沒空,他說:“抱歉,我明天有事情。”


    毛毛那家夥,能躺著絕不坐著,她翻個身子,枕著他的大腿,問道:“什麽事啊?”


    “不是好事情,我得去趟警局。”喬牧給了個眼神,示意她繼續。


    她不情願的含著小半截,問道:“我可以去幫你的。”


    “不用,我已經解決了,就剩一些小問題。”


    喬牧不清楚,究竟是怎麽解決了。


    但,不曾多想。迴國之後,大冪冪自然會告訴自己的。他伸過手,從茶幾上弄了幾張紙巾,擦擦毛毛嘴角的口水。


    “莫呀。”毛毛嘟囔了句,拍開了那隻手,表達了不滿。


    “有機會,你去東海,我請你吃飯。”


    喬牧笑了聲,拍拍她的背部,感受著那針織衫的手感。


    那家夥,是深夜的時候,拖著沉重的身子而來。


    似乎是拍攝了某雜誌廣告,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以及白色的九分褲。她很會穿搭,總能顯得個頭不錯,避開小個的事實。


    喬牧就順著她的衣裳下擺,往上蹭蹭,解著這位的bra,說道:“我記得有些事,忘記跟你說了。”


    “什麽事?”


    毛毛的心情是有些鬱悶的,有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覺。衝著他的小腹,推了推說:“你不要跟我說不好的消息。”


    “那就麻煩了,有可能是個壞消息。”喬牧埋首,略作遺憾的搖搖頭,將黑色bra扔到一邊,說道:“你得要破財了。”


    “嗯?”


    毛毛轉過身,撐著身子,眼睛直視著他許久。她張了張嘴唇,問道:“為什麽?”


    “不願意的話,就當我借你的。”


    喬牧那貨,卻也是沒有丁點的羞愧心,他說:“欠krystal一頓飯錢,我找不到她。”


    那家夥避開他還來不及呢,豈能給他找到?


    鄭秀晶此時,最討厭的人就是他了,搶走自己歐尼的家夥,都是混蛋。


    毛毛捂著嘴,笑著說:“你怎麽會欠她錢?”


    喬牧搖搖頭,帶著惋惜的語氣,將自己昨天遇到她,且與她錄製節目的事情,一並說了。


    “秀晶太過分了。”毛毛聞言,先是抨擊了迴自個的妹妹,隨後說:“你輸掉了比賽,所以覺得很可惜嗎?”


    “沒。就是那飯錢,我得還了。隻是,我忘記多少了,你先幫我還了,給我個數,迴頭我給你轉賬。”那貨懶得提跑男的事情,遇到頭豬而已。


    倘若,因為豬隊友的事情而斤斤計較,玩農藥和lol人,豈不得要鬱悶死?


    毛毛順著他的意思,趴在了沙發上,扭過頭,道:“沒事,秀晶不會計較這點錢的,我給你還了就是。”


    “謝謝了。”


    那貨將睡袍往後一掀,就壓了上去,他很有禮節,都跟人說謝謝了。


    “呀!”


    毛毛有些不適應,她伸出手抓著沙發的邊沿,咬著牙說:“輕點。”


    “啊?”


    喬牧愣了下,隨後就明白了,自個太魯莽了。即使沒用力,可那玩意,跟輕重沒關係的,加速度決定一切了。


    狹隘的腦迴路,決定了此刻的他們隻有著彼此,隻能聽見彼此的聲音。


    直到毛毛都無力了,光明正大的癱倒在沙發上,那家夥卻不知疲憊愛的拱著。


    她是真累了,她望著那家夥,問道:“你迴了東海,還會迴來嗎?”


    那家夥停下了,看著她,笑了笑說:“如果我每年都來,你會每年都等我嗎?”


    這話,就說的很直白了。


    人生就是這樣的,總得作出選擇,盡管與自己想的,有著天差地別。毛毛沒有說話,直到喬牧也累了,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說:“呀,你好重啊。”


    喬牧說:“你先告訴我,你等不等我?”


    毛毛就問:“那你什麽時候過來?”


    “這個,就初冬吧。”喬牧掰掰手指頭,四季中,唯有初冬是自己可騰出來的時間。


    “你會待多久?”毛毛繼續問他。


    “可能一個月,也有可能一個半月。在春節之前,我就得迴去了。”喬牧說道。


    “no……”


    話音未落,喬牧就堵住了她的嘴,他說:“不許拒絕,你再重新想想,自己要說什麽。”


    毛毛麵對無賴,她說:“no problem。”


    喬牧笑了聲,他翻個身,將那家夥摟在懷中。心中想著,如果,這是熱巴多好啊。


    ……


    “喬牧,你看那朵雲,好白啊。你看,那隻鳥飛的好高,”


    閉目養神,全然不理會那家夥。


    這頭等艙,並非就他倆,都一群人呢。這姑娘,就不曉得注意點分寸?


    喬牧假寐,甚至翻過身子不看她。


    鄧朝調侃道:“胖迪這些天,變了個人。平時呢,她在劇組都老老實實的,安靜的過份。”


    喬牧閉著眼,淡淡地說:“那家夥經常精分,就是裝的好。在公司的,都曉得她腦迴路有問題。”


    “其實,這樣挺可愛的,這樣才是年輕人。”鄧朝看著熱巴,隻能感歎句,年輕真好。


    “太幼稚了。”


    喬牧迴頭,看了眼那盯著窗外,嘟著嘴望著白雲的姑娘。


    “是有點,都24了。”


    “不止,過幾個月就25了。”


    “是啊,連胖迪都快25了。”鄧朝的語氣,頗為感慨。他瞧著熱巴,唏噓地說道:“我記得,最初跟胖迪他們聚在一起,說是錄製綜藝的時候,都沒想過會一直錄下去。一轉眼,就是第三個念頭了。”


    喬牧也頗為懷念過去,他說:“說起來,我認識熱巴都快整整三年了。”


    “三年?”鄧朝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13年,橫店認識的。橫店,那可是好地方,我認識了一堆朋友。”


    “是啊。娛樂圈的朋友都是聚少離多,一年到頭也沒能見過幾麵。反而,在影視城裏麵能見得多些。”鄧朝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


    喬牧會心一笑,調侃道:“那倒也不是,隻是你太火了。倘若是沒名氣的,就是整天聚了。”


    “我還火?”鄧朝指著自己,詫異地說:“跟你們比起來,我就是小明星。”


    他指的是喬牧,以及熱巴。


    “別鬧了,就她火,跟我沒關係。”喬牧看著那家夥,都顯得有些嫉妒。那人的圈粉速度,就是不講道理。


    迪力熱血,竟然恐怖如斯。


    “你們討論什麽?”熱巴轉過身來,看著那倆嘰嘰歪歪個不停,於是就開口問道。


    鄧朝擺擺手說:“沒什麽。”


    喬牧也翻翻身,扭扭脖子說:“你不累的嗎?”


    “不累啊。昨天都休息好了。”


    熱巴的語氣,稍微有那麽一丟丟的遺憾。


    原計劃,她跟喬牧,還得在漢城逗留幾天,看看海,看看山之類的。可是,詩施催著喬牧,迫使原計劃更改。


    他們不得不迴去了,途中還遇到了鄧朝,那家夥與漢城,同樣逗留了幾天,沒和大部隊一起迴國。此刻,鄧朝還正巧去東海,參加某時尚晚會,故而同行。


    喬牧打個哈哈,他說:“我困死了,你安靜點,我先睡睡。”


    熱巴問:“喬牧,你怎麽看起來,總覺得很累的樣子啊?”


    喬牧白了眼,瞅著她說:“你覺得呢?”


    他的臉皮,厚的一批。分明是自個兩頭跑,來迴耕耘玩大了,把自己玩的有些疲憊,卻怨到了熱巴身上。


    熱巴紅著臉,說:“那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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