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時候,你怕的話,就抱緊我,我一直都在的。”熱巴拍拍他的肩膀,仿佛過來人般,安慰地說道:“其實都沒什麽。這高度,也就幾十米,不是很高。”


    喬牧抖抖肩,嘴唇都有些幹了,他說道:“差不多得了,跳就跳唄。先說明,我都沒立遺囑的……”


    他擱哪兒碎碎念的,怎麽瞧,都不像是好了。


    “可以了?”熱巴狐疑的問。


    “走起,你不餓嗎?”喬牧的笑容,略顯勉強。


    “那好。”熱巴懶得繼續勸他,牽著他的手,就朝台沿走去。


    喬牧撐著膝蓋,探著腦袋往下水麵,猶如觀望新世界的孩子,全是好奇。他不清楚跳台具體多高,忘記問了,可覺得,沒有安全繩捆著,這落下去,不死也殘。


    他可煩了,熱巴那家夥自個也是沒玩過的,可偏偏膽子大。


    一如曾經,跟著自個與偉霆的身後,跑去輪滑崴了腳,跑去遊泳溺了水。如今,她跟自己說蹦極,那就尷尬了。


    “跳了。”


    “跳。”


    喬牧的手,就擱在她的腰間,說道。底氣有些不足,說白了,還是怕。


    熱巴抓著他手腕,往身後扯扯,她說:“你摟住了,別鬆了手。”


    “知道。”喬牧與她貼在一起,問她:“你怕不怕。”


    “不怕。”


    “那你會學去遊泳嗎?”


    “不會。”


    倆人彼此望了眼,笑了聲,喬牧問:“跳下去之前,你想說些什麽?”


    熱巴不懂,皺著眉頭問道:“啊?說什麽啊?”


    “虧你是演員,這種時候都會有對白的。”


    “哦,那我說些什麽?”


    “盡興啊!作為演員,得有即興能力,就演員的信仰,這玩意得有的,”


    熱巴聽這話,就覺得沒譜。估摸著,這家夥就是拖延症發作了,磨磨蹭蹭地都得拖到明兒。


    陽光照在水麵,波光粼粼的,甚是耀眼。那下方,鄧朝那群人斜著身子,望了過來,問道:“牧仔,你究竟跳不跳?我們得迴去吃飯了,要收工了。”


    鄧朝的演繹之路,甚是詭異,一個朝正劇走的家夥,莫名其妙的成為喜劇咖,而且還越走越遠。這人呐,不簡單,有可能骨子裏頭就是逗比。


    可惜,他的幽默理解跟大眾有些代溝,於是乎他的《惡棍天使》,喬牧是徹底看不懂了。好在,他隻需在跑男一天,就有無數粉絲為其打call。


    喬牧癟癟嘴,喊道:“你不爽,你過來跳,還有妹子抱的。”


    鄧朝說:“就胖迪心腸軟,怕你不敢跳,所以才陪你的。”


    他說:“是,是。你說這麽多,就是嫉妒,就是酸。”


    陳赤赤的雙手,呈喇叭喊道:“喬總,你究竟跳不跳?不跳的話,就趕緊下來,我們的小綿羊都眼饞了。”


    “屁話真多。”


    喬牧豎了個中指,衝著他比劃了下。隨後說道:“走起——”


    最後,拖了個嚐嚐的尾音。


    全然是因為熱巴抱著他,狠狠地拽了下去。


    倆人死死地抱在一起,就在空中彈呀彈,心跳就猛地加速,於是,就聽見空中響起了兩聲尖叫“啊”!


    喬牧叫了半晌,懸在空中,問道:“你怕啊?”


    “怕啊。”


    “那你還玩蹦極?”


    “有你啊。跟你在一起,我想去蹦極,去鬼屋,還想去騎馬。”


    這種人,神經病呐。喬牧完全不能理解,他說:“為什麽。”


    熱巴說:“我喜歡你啊。”


    他那無語了,抖抖在空中的小腿,磕磕她的鞋,問道:“為什麽?”


    熱巴笑的很開心,她說:“不知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就是想看看喬牧出糗的樣子。可能,平常的家夥,都看膩了,想看到另一麵。


    他們完成之後,走至指定區域。看著兌換野營裝備物品的價格表時,喬牧問她:“你有幾個r幣?”


    “五個。”她攤攤手,抖了抖手中的塑料r幣說道。


    蹦極項目,完成之後,就恰好是五枚。也就是說,蹦極獲得的r幣,恰好可以兌換一頂經濟型的遮陽帳篷。


    喬牧覺得,足夠了。


    仔細瞅瞅,也就那麽幾樣。除去帳篷,也就是枕頭、睡袋,以及保暖用品,還老貴的。


    “你怎麽就五個?”就她那麽點,買了帳篷就一無所有,野營不得凍死?他說道:“合著,你就一直等著我?”


    “不是啊,我不喜歡玩水的,會淹死的”


    好嘛,這倆都是貪生怕死的貨,就是稍微熱巴有點出息,她隻怕水。


    喬牧說:“你怕不怕冷?”


    “還好,就是漢城這邊,特別冷。”她說完,還搓搓手,朝著手掌哈氣,傻乎乎的笑著。


    喬牧說:“不如這樣,買帳篷五個r幣。你拿手裏的五個,買兩套保暖用品,以及一個枕頭,你看咋樣。”


    熱巴紅著臉,低聲地說:“會不會,不太好啊?錄製節目的話,有攝像頭的,別這樣。”


    就這家夥,還拐彎抹角的跟他說低調?


    好在攝影師沒跟上,他說:“癡線,別瞎說。我就是感覺,今天肯定有終極獎勵,我的帳篷是送給你的。”


    “啊?”熱巴愣了會,隨後說道:“什麽獎勵?”


    “不清楚,但是主題是野營,估計獎勵就是房車之類的。”


    “送房車嗎?”


    “想多了。”


    喬牧捂著額頭,表示這妹子,真心想多了。跑男的節目,花銷都得報案,用了多少,都是記載的清清楚楚,但凡開支過大,都得認真核算項目。


    獎品是房車?別開玩笑了,喬牧都沒聽說過。隻是,他問道:“你喜歡房車?”


    熱巴說:“還好,我拍戲的時候,沒坐過幾次房車。就有一次,在爽姐的房車裏麵休息過,那裏麵好舒服的。”


    她那雙眼,閃著光亮,哪能是“還好”?


    喬牧說:“迴國之後,我給你買輛。”


    “啊?不用了。”她擺擺手拒絕說道。


    “沒事,你給公司,也賺了不少,獎勵啥的,都是合情合理。


    於是,他倆就按照計劃,購置了一頂帳篷,以及套件。


    隨後,就是午飯時間。


    漢城的美食,其實除去泡菜,還有其他。諸如拌飯、烤肉,厄……泡菜。


    來之前,他就是吃了烤肉的,再看一眼,都覺得膩。


    於是,那家夥跟大家聊了會兒,就跑去節目組的車中,跑去睡覺了。漢城的大都市是擁擠且喧囂的,可稍微遠些的地方,卻僻靜的很,與東瀛很像。


    此刻的路之地,就處於郊野之中,停著幾輛租借的道具車,以及嘉賓專用車。他擱其中一後座,安安心心地躺下睡覺。


    之前的蹦極,心有餘悸,可終究敵不過睡意。躺在車座上,閉著眼,總覺得日子過得很慢,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如此。


    跟人膩膩歪歪,無論是詩施,還是熱巴,總會覺得日子過得太快,轉眼間就沒了一天。


    昨日至漢城,慢悠悠的逛了一天,遇到些事情,有些小棘手。耽誤至晚上,才迴酒店,正欲休息,卻遇到毛毛找上門。


    他那一夜疲憊,如今,終於有了跡象。


    眼皮都睜不開了。


    就這樣,喬牧躺了一個鍾,迷糊糊的家夥被熱巴叫醒,過來錄製剩餘的節目。


    ……


    跟鄭秀晶的再遇,是跑男的錄製中。


    運動夾克,牛仔褲,一頭金發顯得很漂亮,可就冷冰冰的不苟言笑,這點不好。


    喬牧清楚這貨不是耍大牌,也不是愛給人顏色瞧,就是性格如此。估摸著,跟毛毛的性格也是大同小異,區別不大。


    至少,冰山公主的稱號,她是可以完美繼承了。


    她是隨著韓方跑男,一同前來的。


    喬牧手中拿著一柄白色的旗幟,這是配對的信物。他眯著眼睛瞧了瞧,過會兒,心情就崩潰了。


    這一環節,是中韓組隊的項目。


    他跟跑男團們分別抽取一種顏色的旗幟,隨後與韓方跑男團組隊,進行友誼賽。


    得知與熱巴組隊無望,喬牧就期盼著能與宋智孝一對。


    論起韓方的跑男團,他有興趣的就唯有智孝一人。


    其他的人,他真心不熟。至於宋智孝,也是一般,但她的作品不錯,影響略廣。


    即使不情願,他也得承認自個看過《霜花店》。


    看不懂,但就跟自己看《夜宴》、《四大名捕》一樣,誰會看劇情?


    理想,往往與現實,相隔了好幾個世紀。韓方跑男團,中舉著白色旗幟的人,就是鄭秀晶。


    與別人那興高采烈的神情不同,喬牧是沮喪地,鄭秀晶也是不滿的。


    一陣敷衍的寒暄後,喬牧看著她,問道:“這就是你的通告?”


    “西八!”鄭秀晶嘀咕了一句,她小聲地說:“明明我禱告過的,可還是選中了你。”


    “哈,你原來都知道我參加這檔節目的。你自己也在,為什麽瞞著?難不成,是想給我個驚喜?”喬牧笑了聲,調侃的說。


    “不,我不知道。隻不過,我聽前輩閑聊的時候說,中方跑男團來了個很有錢的家夥。況且,你恰好也是來這邊錄製節目,我就想到了。”鄭秀晶皺著八字眉,顯得不愉快。


    喬牧啪啪兩下,鼓著手掌,他笑著說:“原來如此。南韓不小,我隨便逛逛都能在路上遇見你,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跟你組隊的時候,你不準說話。即使,你說了我也不會理你的。”她沒理會,高傲的說了一句。


    “自作多情,我甚至不願意與你說一句話。”


    “真的?”


    “自然。”喬牧點點頭,隨後補充道:“當然,唯獨看在你是西卡的妹妹,我願意與前輩的名號,教導你兩句,指引你走向正確的方向,免得你那人生誤入歧途。”


    “你?你隻不過,是一個出軌的人渣,憑什麽能指引我?”


    “咳咳。”


    喬牧一個踉蹌,咳嗽兩聲,低聲地說:“小聲點,這邊人多。”


    “哼。”鄭秀晶看了眼四周,仰著腦袋哼了聲,高冷的走至一旁。


    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有默契?


    於接下來的遊戲環節,那倆的組合簡直弱到爆炸。


    無論是夾酸奶,亦或是過杆遊戲,都是相互拖後腿,拍在倒數第二。


    至於,為何不是倒數第一?


    那是有祖南和光洙的存在,倆無敵黑洞。


    ……


    夜,車上。


    喬牧很不滿,他問道:“你能好好的嗎?我初次抵達漢城,就遇到你這種極度不友好的家夥,隻有無盡的冷漠。更何況,你還故意搞砸一切,拖我後腿,為什麽?這個冰冷的漢城,沒有溫暖。”


    “我的歐尼,難道還不夠溫暖嗎?嗬,你個無賴的家夥,還總想得到一切。”鄭秀晶咬著嘴唇,望著車窗外說:“我得給你一點教訓,這個隻是前奏。”


    “……”


    喬牧沉默無語,他無力反駁。關鍵之處,在於他們的麵前,有個攝像頭。這就好比,潑婦罵街,抖得瑣事全被街坊聽見了。


    他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發著牢騷說:“嗨,krystal,看看你的麵前,那東西你應該不陌生。”


    那家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些驚慌,她衝著攝像機說:“啊、啊……”


    “阿西吧?”


    “啊”個半天,也沒有下文,喬牧就接了句。他過會,就轉換了話題,說道:“好了,我會處理的。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什麽忙?”她點點頭,問道。


    “我得贏下今晚的撕名牌。倘若贏了,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隻要不過分。”喬牧笑道。


    “真的?”鄭秀晶先是一喜,隨後沮喪地說:“我可沒辦法,金鍾國太厲害了。”


    喬牧稍有不屑,說道:“屁,手下敗將。”


    鄭秀晶不信,問道:“吹牛吧?”


    “信不信由你,你隻要不故意搞砸,好好地掛機看著就足夠了。你要做的,就是看我將你們漢城愛豆的名牌,一個個全部撕掉。”


    “大言不慚。”她嘀咕了很長一段,說的是韓語。喬牧聽不懂,但是看表情,也是質疑的態度。


    “哈,你可以翻翻中版的跑男,第一季第一期。”喬牧說完,就開始斥責,他說:“我警告你,不準搞砸我的努力,不然我會殺掉你的。”


    “殺掉你”是鄭秀晶的話,如今被喬牧挪用。那眉目之間的煞氣,確實十足的濃鬱。


    “為什麽?”


    “你知不知道,輸掉的人,得獻出野營裝備與人交換。若不是,因為我的太爛,估計我會露宿街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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