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琴的臉色一變,糟糕,這下自己的身份就要被暴露了,這可怎麽辦?


    一想事情就頭疼的那拉琴臉色驟然一變,捂著腦袋疼的難受,一張小臉全都變得慘白,與她擦肩而過的秋夜擇衣看著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頭疼了?」


    「沒事,沒事!」那拉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功虧一簣,一定要見到弄潮說明自己的來意,要求她救了自己的母親再說。


    那拉琴立馬從包裏掏出一顆藥吃下,那拉琴眨巴了一下雙眼,覺得沒什麽卵用,然後接連吃了三顆,頭疼才緩解了不少!


    秋夜擇衣看那拉琴服藥的劑量應該平時吃一顆吧,這一下子吃了四顆沒問題吧?


    「好了,現在頭不怎麽疼了,我們走吧!」那拉琴甩了自己的腦袋,覺得輕鬆很多,鐵蛋小朋友看見她這樣似乎覺得很有趣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


    來到別墅後,傭人對秋夜擇衣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唿,然後對那拉琴說,「那拉小姐來了?」


    那拉小姐?


    秋夜擇衣看那拉琴一眼,神色不變喜怒,這小姑娘心機倒挺沉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抱著別有目的接近自己。


    那拉琴被對方戳穿了偽裝,姍姍一笑,「那個……」


    鐵蛋小朋友似乎已經料到了什麽,對著二樓咯咯的笑著,小臉一臉的期待和興奮,果然很快,二樓便出現了弄潮的身影,扶著樓梯緩緩而下,姿態妖嬈,麵容清冷。


    那拉琴看過去,被弄潮身上淡然的光華所驚嘆,「哇,你好漂亮,真人比電視上的還要漂亮!」


    「你是那拉家的人?」弄潮問。


    那拉琴很驚奇的問,「你怎麽知道?」


    「你跟那拉柔有幾分相似。」弄潮淡淡說,「你姐姐讓你過來的?」


    「沒有,姐姐沒有叫我來,是我善做主張來找你的!」那拉琴忙擺手有重新強調一遍,「是我自己要來的,姐姐不知道這件事。」


    那拉琴之前還打算甩給對方一筆錢,可是查了資料後覺得弄潮完全就是一個不差錢的人,這就不好看辦了,所以隻能曲線救國,希望自己幫姐姐做點事。


    弄潮沒說話,從秋夜擇衣的懷中抱過鐵蛋小朋友,對於那拉琴不予理會。


    鐵蛋小朋友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媽媽,整個人都特別激動,咿咿呀呀的想要表達什麽,但是他才一個月左右,哪裏表達的清楚啊?不過好在弄潮和他母子連心,知道鐵蛋小朋友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馬上來!」弄潮一邊安撫自己的兒子,一邊開始脫衣服!


    當鐵蛋小朋友吃到夢寐以求的口糧時,整個人都開心了唿哧唿的,吃得特別大力,弄潮都有些疼了!


    秋夜擇衣過來看兒子吃得香甜,嘴角勾了勾。


    「那拉家的人怎麽跟你一起過來了?」弄潮漫不經心的問,一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鐵蛋的小臉!


    「她說是你的粉絲,我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沒有留意她是那拉家的人!」秋夜擇衣同樣漫不經心地說,「鐵蛋和她兩個人相處的不錯!」


    「你難道沒有發現那拉家兩個姐妹長得很相似麽,妹妹長得比姐姐出眾一些,眉宇之間是一樣的。」


    「沒留意。」


    秋夜擇衣湊過來摸了摸孩子的頭,順便擦去了鐵蛋額頭的密汗,這孩子一喝奶就出汗,弄潮說他的力道也很大,人們常說使出吃奶的力氣,估計也就是使出渾身力氣吧!


    樓下,蔣先生已經收拾東西,打算去a市電視台做一個專訪,看到那拉琴在大廳裏麵來迴踱步,一臉焦急,「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找弄潮的,她不是認識那個醫生嗎,所以我就想請她過去看看我媽!」那拉琴說著,突然眼前一亮,「蔣先生,你也認識那個醫生對不對,你介紹我認識認識吧!」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的去跟弄潮商量,如果她覺得問題不大的話,你要找的那個醫生,那肯定會同意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蔣寬對那拉琴笑了笑便走了。


    那拉琴耷拉著腦袋,這時頭又隱隱作痛起來,躡手躡腳的來到弄潮房間,「請問我能進來嗎?」


    秋夜擇衣開門小聲的說,「聲音小點,孩子睡著了。」


    那拉琴點點頭,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看著弄潮正在給鐵蛋掖被子,然後一言不發的出了門,進了另一個沒人的房間。


    那拉琴也跟著進來,見弄潮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此刻正拿著一本書認真看著!


    那拉琴一直覺得自己姐姐優雅又充滿了氣質,帶著那拉家獨有貴氣,渾身上下就是一個發光體,無論走到哪都吸引眾人的目光,包括自己!


    姐姐在自己眼中就是天下間最美麗最優雅的女子,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比姐姐更出色的女子,可是看到弄潮是,她忽然不這麽想了!


    就算旁邊站著一個人,也絲毫不影響弄潮看書的心情,一邊神色認真的看書,一邊淡淡的說,「你迴去吧,之前我已經給你姐姐答覆過了。」


    「弄潮女神,我知道你和那個醫生關係好,你能不能讓他過去看看我媽,我媽最近身體特別不好,現在已經沒辦法說話了,而且找了很多專家過來都沒辦法……」那拉琴走過來現在弄潮身邊哀求說,「弄潮女神,求求你了……」


    弄潮根本無動於衷,充耳未聞似的依舊看著自己手上的書。


    這下可把那拉琴給徹底弄急了,這一急腦袋就疼,「弄潮女神……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弄潮聽這人聲音都變了,扭頭一看隻見那拉琴臉色變得十分慘白痛苦,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拿出,扭開蓋子一倒就倒了十幾顆白色的藥丸,那拉琴想也沒多想的打算一口吃了。


    弄潮立即將手中的書扔過去打掉了那拉琴手上的藥,那拉琴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弄潮像一陣疾風似的竄到自己跟前來,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弄潮雙手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印,然後再在頭上按摩。


    那拉琴驚訝過後就是一臉的享受,從自己得了這種頭疼的怪病之後,一直被這種疼痛所折磨著,之前還好能夠靠藥物控製,可是到後來這種藥已經不起作用了!


    那拉琴簡直無法想像那種場景,到時候自己肯定會瘋了,每每深夜時,自己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如果真的到了那天,就悄然無聲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吧,這樣太痛苦了,她不要這麽過下去。


    「好舒服,真是太舒服了,比吃藥還舒服……」


    那拉琴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在這種緩解疼痛的手法當中緩緩的睡了過去。


    弄潮看著那拉琴窩在一個小小的沙發上像孩子似的睡得那麽香甜,神色平靜,隻是眼眸沉了幾分。


    那拉琴覺得自己睡了一個美美的覺,根本什麽夢都沒做,再掙眼時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耳畔傳來翻書的聲音,那拉琴扭頭傻乎乎的看著弄潮,「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這頭疼的毛病有多久了?怎麽引起的?」弄潮雙眼不離開書頁,淡淡問。


    「從我十五六歲那一年開始,我失戀了,心情不好,然後就去喝了酒了!之前隻是有些頭疼,並沒有留意以為是宿醉的原因,後來發現頭疼越來越嚴重,看了很多醫生和專家都無從下手,最後找了一個方子配了藥還不錯,至少沒那麽疼了,也能睡覺了,可是現在這種藥也失效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隻有把自己喝醉了,才能讓自己睡上三四個小時!」


    大家都羨慕自己能被家族寵上天,做什麽都可以肆無忌憚,反正有家族撐腰,有姐姐保護著,過著萬千寵愛的生活。


    實際上呢,自己的生活一團糟,就連普通人想要睡個覺,對於她而言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拉琴每次看到那些唿唿大睡的人都十分羨慕,對於自己而言,想要睡個美美的覺,這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


    「女神,你是怎麽做到的?你能不能把這個按摩手法交給我?」那拉琴對人生似乎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弄潮視線從書中挪開看向那拉琴,「就算我把這手法教給其他人,其他人也按摩不出這種效果!」


    「啊?」


    「你說你這頭是喝了酒宿醉引起的?」弄潮問。


    「是啊……」那拉琴敏銳的嗅出了不同尋常的信息,「難道不是嗎?」


    難道說自己頭疼是另有隱情?


    那拉琴雖然在家族中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但是並不代表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豪門那一些齷齪骯髒的手段她也是清楚。


    因為她的身邊朋友們,總是羨慕她能生活在一個無汙染的環境中,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彼此的勾心鬥角!


    然後那些朋友就開始紛紛吐槽彼此家庭,那拉琴就算沒有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了解不少,於是更加慶幸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家庭,有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有一個寵愛自己的姐姐!


    「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病啊?腦瘤還是什麽?」那拉琴心中咯噔一下,可一想也不對勁,如果真的得了腦瘤,自己也不可能活這麽久啊!


    弄潮沉默的看著那拉琴,這畢竟是人家這幾家的隱私。


    「沒事兒,我什麽都能承受得住,你說吧!」那拉琴深吸一口氣說。


    「你是中毒了……」弄潮淡淡說。


    「中,中毒?」那拉琴結結巴巴的重複一遍,瞬間想到了那拉家那幾個不待見自己的人,「怎麽會……」


    「你中的這種毒是慢性毒藥,能夠潛伏在你身體好幾年,因為頭部跟其他的器官不一樣,很難檢測到你的中毒物,外加給你下毒的人花費了一番心思,又因為你們自己耽誤了病情,根本就不知道中毒,所以,毒素蔓延,高科技也檢查不出來!」弄潮神色淡淡的說!


    「你怎麽判斷我中毒了?你又沒有檢查……」那拉琴詫異的說,她真的無法想像下毒這種事情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自己雖然脾氣有些不大好,但是相處的朋友都很好,都非常遷就自己,自己對待他們可都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家族的人下的毒,那麽就是跟自己玩的最好的朋友了,那拉琴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自然有我的根據判斷,你信則信,不信則不信。」弄潮淡淡說,「我隻是希望今日的談話,不要對其他人提起!」


    「……」那拉琴憑直覺能夠感受出來弄潮不會騙自己,那到底是什麽人給自己下毒的?


    「我還有救嗎?」那拉琴顫聲詢問。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聽這句話,難道是說有救了,那拉琴鬆了一口氣,「你會醫術?」


    其他醫生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單憑她給自己按摩一下就判斷出自己的病根,應該醫術比較了得!


    「略之一二。」弄潮淡淡說。


    「那你能救救我嗎?」那拉琴問。


    「我為什麽要救你?」


    「……」好吧,說的太對了,自己竟然無言反駁。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換怎麽樣?你給我治病,我滿足你一個條件。」那拉琴想了想說,「怎麽樣?」


    弄潮帶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看著那拉琴,「好!」


    「既然你有辦法治好我的頭疼,那麽我就不出國了!」那拉琴看弄潮正在拿銀針,看著那長長細細的銀針,冒著身上寒氣,就忍不住哆嗦!


    「你不知道我姐給我找了好多醫生,開了好多藥,一點效果都沒有!」那拉琴說到這個姐姐這個話就跟洪水泄閘似的,嘩啦嘩啦的流!


    弄潮靜靜的聽著,然後拿出銀針給那拉琴紮,那拉琴不受控製的緊緊的縮著頭。


    弄潮往她肩膀上這麽一拍,「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你的姐姐也不能提起一個字,明白嗎?」


    「為什麽?她是我的姐姐,我們兩個無話不說,她一直關心我的病情,如果知道我的病情能夠治好的話,她肯定會很開心的!」那拉琴詫異的問。


    「那你到底還治不治?」弄潮淡淡問。


    「……治!」那拉琴一咬牙說,「那我不告訴我姐姐,等到時候我病情好轉了之後在告訴她!」


    可一想到自己姐姐已經把機票給自己定了,到時候自己找什麽樣的藉口來迴絕呢?姐姐這麽關心自己,自己這麽做肯定會傷他的心的,要不就將計就計?


    「女神,我這個病要治多久?」那拉琴問。


    「我先給你施針,然後再給你吃藥,吃個半年左右的藥就沒多大問題了,到時候好好調理,你少思少慮就就能很快好轉起來!」弄潮一邊忙著,一邊淡淡說。


    「那施針要多久?我想瞞著姐姐在這裏治病。」那拉琴覺得騙子自己姐姐實在是讓她為難,內心充滿了負罪感,這個一門心思隻有那拉家,隻有自己的姐姐,真的非常關心自己。


    「好,那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裏吧,迴頭給蔣老先生說一聲,讓他不要透露出去。」弄潮淡淡說。


    「女神,你人真的好,不如你就再幫我一個忙,讓那位醫生給我媽看病怎麽樣?」那拉琴頂著一頭刺蝟說。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弄潮有些不耐煩的說,「現在那位醫生正在給韓家老先生看病,看病得要有一個輕重緩急,你再急有何用?再者說,人家就算是醫生也不是你想要她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都說醫者父母心,又不是菩薩人人都救。」


    那拉琴瞧弄潮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抿嘴乖乖的坐好,心裏還是盤算這麽能完美的在那拉柔的眼皮底下逃出去。


    那拉琴剛開始以為針灸的時候不疼哪,知道到後麵每紮一針,這腦袋就跟抽筋兒似的,轟轟的響!


    不過這個疼痛是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因為經常頭疼的緣故,那拉琴覺得這種疼痛還是能夠接受的!


    那拉琴猛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然後接著就是一股熱流,吧嗒吧嗒的往下流,低頭一看嚇了一跳,紅色的血液中夾雜著一絲絲綠色的粘稠物,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就算沒有醫學常識,也知道腦子裏麵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東西,果然是中毒了,到底是誰給自己下的毒?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


    鼻血越流越多,最後形成了兩股小溪似的,不斷的巴拉巴拉往下流,整個人都嚇得不知所措。!


    那拉琴身上中的毒,弄潮在前世接觸了不少,見過後宮裏的那些女人用這種方式來害人,所以治療起來也算是遊刃有餘。


    唯一不同的就是對方中毒太深,時間太長,頗要花一番功夫!


    那拉琴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的冬天襯衣,現在胸口以及下擺都被鮮血給打濕了,夾雜著綠色的東東,看起來實在是觸目驚心!


    疼痛過後,之前總感覺腦袋沉沉的,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裏麵,占據了所有的空間,現在倒是輕鬆了不少!


    也正是這種舒服感讓那拉琴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沉沉睡去!


    弄潮收了銀針之後便出了房!


    弄潮剛出了房間就得知那拉柔親自上門拜訪,人正在和韓大聊天,「你這手是怎麽了?」


    「沒什麽,受傷了,手指頭斷了。」韓大訕訕一笑的說。


    「兩三天不見,就感覺你換了一個人似的!」那拉柔露出迷人的笑容。


    她原本就長得出色,而且身材火辣,端的是貴氣十足,在上流社會的口碑很好,雖然很多男人都喜歡她,但是真正追求她的人少之又少!


    他們可不想入贅那拉家。


    韓大若有所感的說,「或許是因為我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吧!」


    大家來找弄潮看病,這說明幾個家族之間已經和方方鯤萬形成了對立的局麵,韓家和那拉家平時關係不怎麽樣,那拉家幾位小姐看不起韓家那三個不成氣候的東西,和韓家的三兄弟又看不起那拉家請問小姐的心高氣傲,於是這兩家關係平平,反正就是彼此看不上彼此!


    那拉柔沒有再繼續詢問話題,點到為止,「韓老先生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神醫的相救,神醫怎麽說的?」


    「沒問題,神醫說可以把我父親救好!」韓大說到這個話題時臉上沾染了喜悅。


    那拉柔看這個男人的神色,忽然想到現在韓家外麵,韓家其他的兩個兄弟正在大肆的搜刮韓家的產業,鬧的動靜不小,可以說給韓家丟了不少的人!


    「對了,怎麽沒有看見蔣老先生和其他人呢?」那拉柔故作四處張望一番問。


    「剛才我父親醒了,所以其他人都去看我父親去了!」


    那拉柔得知自己父親醒了之後,心裏驚喜之餘,又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就算自己現在多麽渴望進屋看一眼,可是一想到自己先前做的那些混帳事情,實在是羞愧的不敢見人!


    「這位神醫的醫術真是高超,風老都說沒救了,沒想到他倒是有辦法,這一號的人物,我們大家怎麽都沒有聽說過呢!」那拉柔說給韓大聽的。


    那拉柔自從改頭換麵之後,之間心思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想著弄潮那副模樣,誰會將她與神醫聯繫一起,也知道對方這麽說,不過是試探自己而已。


    這個時候傭人上茶,因為弄潮要治病,所以別墅裏的下人留的不多,「剛才那拉五小姐來了!」


    那拉柔是家族的長女,而那拉琴而是家族子女當中排行第五,年紀也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寵愛的,所以大家都喜歡叫她那拉五小姐!


    「什麽?我妹妹來這裏了?我怎麽不知道?」那拉柔微微吃驚的問傭人。


    「是一個人過來的!」傭人十分禮貌的說。


    「這丫頭,出門也不跟我打聲招唿的,不然的話到時候我們就一起過來了!」那拉柔略帶一絲責備,「現在她人呢?」


    「剛才我去廚房做事去了,沒有留意,或許走了吧,也或許就在這別墅裏!」


    傭人看那拉柔臉上浮現一絲緊張和慌亂,暗嘆這對姐妹果然關係很好啊!


    韓大看那拉柔臉色有些不對勁,「我沒有看到她,我來大廳剛好碰見你過來!」


    「是嗎?」那拉柔笑了笑,然後掏出電話給那拉琴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這丫頭太不知輕重了,走哪也不跟姐姐說一聲了,真是讓人擔憂,也不知道他把藥揣在身上沒有證,萬一一會兒頭疼了,該怎麽辦啊!」


    那拉柔說著就讓傭人去這別墅裏找一找,看看人在哪個地方把她帶出來!


    韓大其實想說沒這麽嚴重吧,對方好歹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兒,沒必要走哪都看的這麽緊吧!


    不過一想這是別人家務事,自己還是少插嘴!


    傭人上了二樓,看見弄潮站在走廊上一臉若有所思,「不用找了,你去那拉大小姐叫到我的書房裏來!就說我有話跟她說。」


    蔣老先生知道弄潮喜歡看書,所以在二樓環境不錯的房間騰出來,當做了一個書房。


    弄潮迴到房間,劈醒那拉琴,「等會你姐姐進來了,無論我們兩個說什麽,你都不要說話,如果敢說一個字的話,你母親的病就別指望了!」


    弄潮說完之後將那拉琴直接關進櫃子裏!


    那拉琴這才剛醒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縮在衣櫃裏一臉的茫然。


    那拉柔邁著優雅的步伐,得體的微笑來到了房間,「秋太太,我們又見麵了,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怎麽樣了?神醫怎麽迴答的?」


    那拉柔也不跟弄潮羅嗦,直接開門見山奔主題。


    「你母親的病先擱在一邊,我現在想說的是關於你妹妹的病!」弄潮一邊說著,一雙眼眸不露痕跡的對那拉柔察言觀色。


    那拉柔聽到弄潮這句話時,顯然怔了怔,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神色,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我妹妹的病怎麽樣?」


    「你妹妹這麽多年一直頭疼,不是沒有原因的,她是被人下毒了!」弄潮說完後,那拉柔猛然一下站起來,臉上露出一臉震驚神色。


    那拉柔坐的位置,正好能讓那拉琴看見。


    那拉琴完全不知道弄潮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她不是說誰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嗎?包括自己姐姐也不要說麽?


    為什麽現在又要跟姐姐說這件事情呢?


    不過也好,到時候姐姐知道自己病情能治的話,肯定會很開心的。


    「下毒?誰敢傷害我妹妹,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那拉柔厲聲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十分關切的問,「我妹妹這病能治嗎?」


    「能!」弄潮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拉柔雙眼,很快她就在對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的可以嗎?這件事情我妹妹知道嗎?」


    那拉柔聲音非常的急迫,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知道自己妹妹病情能夠治好,所以迫切的想要妹妹治好吧。


    可是在弄潮看來卻截然不同,「這件事情你妹妹並不知情,我隻是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你,畢竟想要治好你妹妹,可是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那拉柔點點頭,很明顯的能看出來她臉上鬆了一口氣,「不告訴她很好,這丫頭風風火火的……」


    「至於你母親這個病,等韓老爺子好得七七八八了方才能騰出手來!」弄潮說。


    那拉柔顯然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那就多謝秋太太,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夫婦吃飯。」


    弄潮神色淡淡不予迴答。


    那拉柔踩著高跟鞋背影看起來略帶一絲匆忙。


    「出來吧。」


    那拉琴從櫃子裏鑽出來,不明白弄成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這都怎麽迴事啊?」


    「你迴去吧,等會兒你姐姐再打電話找你了!」弄潮也不多說,隻是交給了那拉琴一個小噴霧,「拿著吧,或許用得著!」


    那拉琴傻傻的接過來,完全不知道韓大葫蘆裏賣什麽藥啊!


    那拉琴傻乎乎的拿著藥走了。


    弄潮說的沒錯,自己姐姐立馬就給自己打電話了,「妹妹,趕緊迴來,姐姐有事找你,快點!」


    難道姐姐是想告訴自己好消息嗎?


    那拉家,那拉琴比那拉柔晚到家十分鍾,當看見客廳放著行李箱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姐姐,你這是幹嘛?」不是要告訴自己好消息嗎?


    「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去找弄潮了?」那拉柔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責備,十分不悅的問。


    「是啊?」那拉琴點點頭。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不知為什麽,這個時候腦中浮現了弄潮那雙清澈無垢的雙眸,那拉琴已經到嘴邊的話,突然一轉,「沒有……」


    「你怎麽不經過姐姐同意就去見人家呀,萬一把人家給得罪了,媽的病情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那拉柔突然變得十分嚴厲,帶著苛責說。


    「我……我隻是想幫你……」那拉琴看到姐姐憤怒的臉龐,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不用你插手,你隻要把自己的事情照顧好就成了!」那拉柔嘆口氣,看上去實在是對這個妹妹有些無奈,「最近家裏的事兒挺多的,實在是忙不過來,我把行李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你趕緊去機場吧!」


    啊?


    去機場?


    為什麽去機場?


    那拉柔她妹妹一臉傻乎乎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說,「這次醫生在國外都享有盛名,而且成功了不少的例子,你過去試試吧!」


    「姐姐……」那拉琴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忽然一下覺得自己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為,為什麽……」


    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不是已經從弄潮那裏得知自己頭疼能治好嗎?為什麽還要去國外?


    「還用得著為什麽嗎?當然是給你看病了!這個醫生不行的話,我們到時候可以換另一個醫生,姐姐就不相信這天下,沒有醫生看不好你的病!」那拉柔輕柔的說。


    那拉琴突然覺著姐姐這副關心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詭異至極,「姐姐,我們為什麽不去找神醫?神醫他那麽厲害,一定能治好我的病的!」


    「是嗎?」那拉柔輕聲問。


    那拉琴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姐姐,或許那個神醫能救我……」


    那拉琴蒼臉色越來越蒼白,按理說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會頭疼的,或許是因為弄潮是真的的緣故。


    所以現在頭隻是隱隱作痛,但並沒有那麽嚴重!


    「就算那個神醫能救,你姐姐也不會救你的!」這個時候那拉柔丈夫突然開口。


    那拉柔倏然轉頭盯著自己丈夫,「你胡說八道什麽?」


    那拉琴錯愕的看著自己姐夫,一臉的陌生。


    「我沒有胡說,隻是實事求是!反正她現在頭疼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吃藥也不管用了,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一刀兩斷算了!反正別墅上下都是我們的人,你還怕什麽?」那拉柔的丈夫淡淡一笑,「你努力多年,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那拉柔突然陷入了沉默。


    那拉琴不可置信的看著姐姐,捂著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其實你的姐姐一直都嫉妒你,嫉妒你長得比她好看,嫉妒你成績比她好,嫉妒你更受你母親的疼愛,所以她便想了一計,當初你的初戀男友也是你姐姐找來的,失戀也是你姐姐策劃好的,你喝的酒裏麵就是你姐姐偷偷加了飲料!因為你們姐妹兩個關係很好,所以不會懷疑你姐姐會做什麽對你不利的事情!」


    那拉柔的丈夫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刺激對方,讓對方頭疼發狂變成一個瘋子!


    「為什麽……」那拉琴頭其實沒這麽疼,這麽做隻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而已。


    「姐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是一個媽生的呀,從小我們兩個關係就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呀?」那拉琴我這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這個消息對於自己來說簡直是個噩耗,那個平日裏對自己嗬護備至的姐姐,沒有想到卻恨不得自己死,幾年前就給自己偷偷下藥的罪魁禍首!


    這一切全都是姐姐計劃好的,每次看見自己被頭疼折磨,她他仿佛同感身受似的,還哭了呢。


    自己當時別提有多感動了,可是現在迴想,其實最蠢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那拉柔抿嘴,「因為你長得比我好看,能力比我好,媽一直都想把這個位置傳給你,所以對於你,寄予很大的希望,可我才是家族的長女呀,這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啊!所以我很不甘心,就想到這個點子。」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那麽索性就說開吧!


    那拉琴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姐姐,仿佛在聽天方夜譚那般,就為了這麽一個可笑的理由,她就要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用不著這麽驚訝,在豪門中,這種事情屢見不鮮,難道你那些朋友都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你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拉柔淡淡說,「你放心吧,這種藥不會要命的,隻是會讓你變成一個傻子而已,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老死!」


    那拉琴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扭頭就走!


    那拉柔的丈夫這個時候突然衝上去攔住了那拉琴,「聽到了這個消息,你為什麽不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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