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擇衣口氣很是惡劣,且一臉的嫌棄說,「我跟他認識,怎麽可能?」


    簡直是欲蓋彌彰!


    蔣瀚文對著弄潮隻是笑了笑,儒雅成熟的麵龐笑起來很有魅力,給人一種成功人士的風流。


    秋夜擇衣擋住蔣瀚文視線,小聲說,「你的狗眼睛看哪呢!」


    蔣瀚文自然而然的從弄潮身上挪開,對上秋夜擇衣警告的雙眼,推了推紅色眼鏡,挑釁一笑:這個由不得你。


    秋夜擇衣磨牙,上前揪住蔣瀚文的衣襟口,兩張各有特色的英俊麵龐近在咫尺,口中滿含占有欲,以及濃濃的警告。


    「你要是打我女人的想法,我一定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蔣瀚文紋絲不動,任由秋夜擇衣對自己為所欲為,風輕雲淡一笑,「滿地找牙?你也要有這個本事。」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已經有了打我女人想法的主意?」秋夜擇衣眉頭一挑,咬牙啟齒的說。


    「……」蔣瀚文掙脫他的手,秋夜擇衣也清楚這裏不是談話之地,冷哼一聲鬆開手,一臉嫌棄。


    弄潮出現在他身後,一米六五的身高和一米八幾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顯得那麽嬌小纖弱。


    但氣勢上卻分好不輸給兩人,身子往秋夜擇衣這邊靠了靠,「蔣先生迴去吧,我是不會去見爺爺的。」


    秋夜擇衣宣奪自己的主權那般,摟著弄潮的腰身,將她往身邊帶了帶,嘴上是冷笑。


    「聽到了沒有蔣先生,你可以走了!」


    「打擾弄潮小姐了。」蔣瀚文禮貌一笑,看葉不看秋夜擇衣一眼,轉身離開。


    秋夜擇衣一腳把門給踹過去,扭頭對弄潮說,「你以後少跟這個男人接觸,狡猾跟個狐狸似得。」


    還說不認識。


    弄潮不予理會,轉身離開。


    哪知秋夜擇衣從身後一把抱起來,大步朝床上走去,「繼續我們剛才沒做完的事。」


    大床柔軟,秋夜擇衣將弄潮給扔上去,一邊解自己的睡袍一邊朝弄潮走去,到了床邊宛如餓狼撲食那般,直接撲了上去。


    弄潮被他密不透風壓在身下,好看的雙眸看著男人,就見他熟門熟路的解開睡裙的腰帶,火熱的大掌貼了上來。


    蔣瀚文沒有迴去,而是住在了隔壁,站在落地窗前俯覽下麵的車水馬龍。


    保鏢將電話交給他。


    「爺爺今天怎麽樣?嗯,很好,告訴我爺爺,我會把人請迴來的,不會讓他失望。」蔣瀚文淡淡的說,掛完電話撥通另一個電話。


    「誰啊,有事趕緊說,說完老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火爆的聲音,隱約還夾著女人的婉轉的嚶嚀聲,嫵媚多情。


    不用想就知道現在電話那頭的男人在說什麽。


    「是我,蔣瀚文。」


    「啊?蔣哥?大半夜你不睡覺找我幹啥?」電話那邊的怒火立即消失殆盡,女人的聲音也遠離了。


    「你不是有一罐武夷山母樹的大紅袍?」蔣瀚文淡淡問。


    「是啊?怎麽了?」


    「給我。」


    「噗——」對方那頭估計正在喝東西,聽到之後一口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說,「蔣哥,咳咳咳,你要這個幹什麽,你又不喝茶的人。」


    「多少錢,我出十倍給你。」蔣瀚文淡淡的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啊蔣哥,我家老頭要六十大壽了,我這個是孝敬他老人家的。」電話那頭很是為難的說。


    九龍窠三顆350餘年樹齡的古樹茶。


    昔日進貢的茶葉佳品,隻有皇帝才有專利享用。


    曾經最高價,在一次拍賣會上,十多年前就把價格被拍到了20。8萬元/20克,相當於520萬元/斤。


    現已禁采多年。


    想要弄到這個東西可不容易,這已經不是錢能買來的東西,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哪一個缺錢來著?


    「你把茶賣給我,我十倍購買,還送給你一人情。」蔣瀚文坐下來,身子整個陷入沙發中,聲音低沉的說。


    「哦?什麽人情?」對方疑惑的問。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家老太爺的病是怎麽好的嗎?」蔣瀚文淡淡說,「我把消息給你,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比起大紅袍這種身外物,老頭肯定更看重自己的身體!成交,我現在就把大紅袍給你送過來,順便你給我說說那個人是誰……」他已經鑽進了蔣瀚文布置的陷阱中。


    他不僅沒了自己大紅袍,而且弄潮也不是那麽好請,她可以豁出去性命就一個人無辜的人,也能對上門著的哀求無動於衷。


    「先把大紅袍給我,到時候我會引你們相見,至於她願不願意救你家老爺子,這就看你的本事。」迴想自己之前在弄潮跟前的失態,臉上微露出窘態。


    「好,我現在就把大紅袍讓人給你送過去。」掛完電話,來人嘿嘿一笑,等半個小時和女人大戰結束後,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兒。


    第二天一早,秋夜擇衣和弄潮吃完飯之後,兩個人隨後去退房,一開門猛然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秋葉擇衣想也沒多想,一腳踹了過去,這一切都是處於他的本能。


    蔣瀚文紋絲不動將他的手給震退,「弄潮小姐,抱歉又來叨擾你了。」


    秋夜擇衣收了腿,一看是蔣瀚文,又聽蔣瀚文的聲音,氣的不行。


    「我說你這個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都說讓你走了,你怎麽還這麽臭不要臉的堵在人家的門口啊?滾來!」秋夜擇衣粗聲粗氣的說,等著蔣瀚文,「你是看門狗啊,讓一讓啊!」


    蔣瀚文完全把秋夜擇衣當成透明人,眼睛裏隻有弄潮一個人,「弄潮小姐,我爺爺有武夷山母樹的大紅袍,你要不要過去喝喝看?餘下的我悉數送給你。」


    秋夜擇衣眉頭一挑,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蔣瀚文。


    臥槽,弄潮平時要麽喝白開水,要麽就是喝茶,鍾情龍井,但是好茶都是來者不拒。


    這一點喜好也隻有貼身的人知道,並沒有公開,主要是因為弄潮在外麵很少喝東西,吃東西,帶著防備。


    上好的明前龍井價格在5萬元一斤左右,這是說十八顆樹之外的龍井。


    龍井禦茶園十八棵,而這十八棵樹,一棵樹采400個芽頭,一共采7200個芽頭,一年大概能產二兩。


    已經沒法談價格了!


    武夷山的大紅袍現在已經禁采了……


    弄潮果然心動了,她對茶很挑剔,不是好茶不喝。


    「好。」弄潮果然心動了,「帶路吧。」


    「弄潮小姐請。」蔣瀚文淡淡一笑。


    秋夜擇衣等著蔣瀚文,這時弄潮主動牽著他的手,「蔣先生可以叫我秋太太。」


    原本來怒氣騰騰,心中盤算怎麽把將蔣瀚文給殺了的秋夜擇衣,乍然聽見這句話,笑的是眉眼彎彎。


    蔣瀚文神色不動,從善如流的說,「秋太太請。」


    坐了二十多分鍾的車程,最後停在半山腰的小別墅裏!


    可小看了這別墅,可是戒備森嚴,並不是外麵看起來那麽孤寂,周圍全是蔣瀚文安排的人。


    弄潮戴著太陽鏡,身穿一身淡藍色波西米亞風的長裙,為了防止被粉絲認出來,還戴著一寬大的遮陽帽,一張臉隻剩下小下巴。


    抵達別墅之後,弄潮讓秋夜擇衣先進去,自己和蔣瀚文還有話要說。


    「嗯。」秋夜擇衣不想在這個時候使性子,駁了弄潮的臉麵,也不想讓蔣瀚文看見。


    走了幾步,秋夜擇衣就看見弄潮背對著他,跟他蔣瀚文說著什麽。


    蔣瀚文聽得很認真,兩個人站在一起,男人英俊儒雅,在他挺拔偉岸的身影襯托下,女子身材嬌小,氣質清麗絕美。


    兩個人配一臉,直接把秋夜擇衣的臉給弄得黑了。


    「折壽三年的事,我不希望讓秋夜擇衣知道。」弄潮淡淡的說,聲音帶著警告。


    「我不會透露出去。」


    蔣瀚文抬頭,見秋夜擇衣站在門口也不進去,陰沉著一張臉,眼神銳利殺氣騰騰。


    和弄潮相處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才是他認識的邪龍。


    屋裏一切都是古香古色,讓人仿佛迴到了古代那般。


    蔣瀚文的爺爺早已經等候多時,乍然看到弄潮是個模樣漂亮,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老太爺現在身體跟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別,人精神氣好了很多,說話緩慢卻能口齒清楚,「阿文……就是這位小姐嗎?」


    「是,爺爺,今天我把她請迴來了,你不是說一直要謝謝她麽?」蔣瀚文蹲在老太爺的輪椅跟前,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說,乖巧的像個孩子死得。


    老太爺開心不已,「好,今天終於讓我見著了我的救命恩人……」


    老太爺說的很緩慢,這迴傭人已經將弄潮請到了一旁的木質沙發上。


    弄潮神色淡淡,未曾開口,直到老太爺一再感激自己,這才開口。


    「老人家保衛國家一身戎馬,我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不足讓人掛齒。」弄潮神色清冷的說。


    老太爺眼睛一紅,像他們這種老兵又有誰記得呢?又有誰會想起那個艱苦的戰爭歲月?


    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讓他怎麽不感動?


    歲月雖然過去,一切成為了歷史,但是並不代表這一切就沒有真實發生過。


    他身上的處處傷痕,他的一條腿廢物,都是那場歷史帶出來的見證者。


    看著現在國強民富,人民安居樂意的生活,幸福之下也希望他們能記得過去,記住如今的生活是用多少勇敢熱血的將士們換迴來的。


    「小姐怎麽稱唿?」老太爺緩緩的問。


    「弄潮。」


    「如果不介意我就叫你小弄吧……你就在這裏住幾天好不好?」老太爺問。


    「……好。」看著那雙渾濁的目光,弄潮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我這就去讓人收拾房間出來。」蔣瀚文笑吩咐傭人去吧客房騰出來,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我讓人給你們泡茶……」蔣瀚文吩咐人把昨晚上送過來的武夷山大紅袍給拿過來泡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弄潮知道這武夷山老樹大紅袍可珍貴著呢,不是自己泡茶不放心,怕被浪費了。


    「把茶具拿過來。」蔣瀚文吩咐傭人。


    「你還會泡茶啊?那你迴下下棋嗎?」頓了頓老太爺說,「圍棋,象棋會嗎?」


    「略知一二。」弄潮見茶具上了,「我去淨手。」


    「爺爺,人家可是圍棋職業七段呢。」秋夜擇衣炫妻技能上線,「而且象棋也下的不錯。」


    老太爺欣慰的點點頭,滿是讚賞之色,看一眼秋夜擇衣,「你這娃娃真幸福,能娶到這樣的妻子,我們阿文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可要把我給急死了。」


    「爺爺,我現在還早呢!」蔣瀚文淡淡說。


    「你已經二十五歲了,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姑娘談個一兩年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那個時候你就三十歲了!怎麽還算早呢?難道你要等到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時候再結婚生孩子?」


    老太爺正幾句話說完,人已經開始喘上了,「我沒別的要求,就是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夠看到你結婚!」


    「爺爺……」蔣瀚文有些無奈的說,「感情又不是勉強出來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爺爺又不是不懂。」


    「你一天就呆在辦公室裏,酒會舞會也不見你帶個女伴也不參加,你說說怎麽去跟那些千金小姐接觸,不接觸,怎麽知道適不適合呢?生意,生意,人這一輩子錢夠花就可以了,房子夠住就可以了,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就夠了!錢永遠是掙不完的,可是人的青春就那麽幾年!」


    老太爺越說越氣,「我不管,反正我跟你一年的時間,必須結婚!」


    「爺爺!」蔣瀚文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旁的秋夜擇衣偷偷的竊笑著,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


    弄潮這個時候已經淨手完,頭髮也挽了起來,收拾的幹淨利索。


    弄潮坐在茶具跟前,認真的泡茶,仿佛世間任何人與事都無法打擾她。


    不愧是武夷山老樹的大紅袍,一打開就能聞見茶香撲鼻,「好茶。」


    弄潮泡茶的動作布局不虛,優雅精緻,形如流水下來叫人賞心悅目。


    弄潮十指修長,指甲修的漂亮,上麵塗抹著一層淡淡的透明鈣甲油,更加襯托得那雙手白玉如凝脂。


    與這透明的玉器茶具,簡直相得益彰。


    所有人都宛如欣賞一幅畫那般,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直到弄潮說了一句,「好了。」


    大家這才迴過神來,整個客廳都瀰漫著淡淡的茶香。


    「阿文,每次跟你提起那些世家千金小姐,你總說不過爾爾,現在看見沒有,真正的世家千金小姐的氣韻,今日你算見到了吧!」


    老太爺感慨說。


    秋夜擇衣聽老太爺這麽說,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


    蔣瀚文沒說話。


    武夷山的大紅袍自然是好喝的沒話說,喝下去之後唇齒留香。


    與他們相比,弄潮的動作優美到了極致,右手半握著茶杯,左手食指與拇指輕抬茶杯底。


    臉龐上沒有了平日清冷的樣子,輕酌一口,滿臉笑容。


    「這茶很好。」


    老太爺這時卻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這麽好的女娃娃可惜不是自己家的。


    「小弄的圍棋聽說很厲害,我們下一盤?」老太爺笑著說。


    「榮幸之至。」


    喝完茶,弄潮我老太爺兩個人就在外麵陰涼的地方下棋,而屋裏兩個人這是針鋒相對。


    秋夜擇衣陰陽怪氣的說,「你爺爺跟你說的你都聽到了?不要一天考慮這生意,生意,結婚生子也很重要!」


    秋夜擇衣學著老太爺的模樣,一張俊臉十分滑稽。


    蔣瀚文不予置評,「地下有個格鬥場,要不要我們去練一練?」


    秋夜擇衣原本坐在沙發上,聞言後站起來迫不及待的說,確切的說想迫不及待的把蔣瀚文給狠揍一頓。


    「好啊,我們來比劃比劃!」


    蔣瀚文解開襯衣的三個扣子,將袖子挽起來,擺出一個格鬥的架勢。


    秋夜擇衣穿的是寬大的t恤,黑色長褲,頭戴棒球帽,胸前別墨鏡,明明比對方還要大幾歲,這穿著打扮看起來卻顯得的比蔣瀚文還要小。


    蔣瀚文是紅三代,他身上有軍人的一絲不苟和嚴謹,但無表情的看著秋夜擇衣。


    秋夜擇衣一個躍起落在格鬥台上,上下把蔣瀚文仔細打量一遍,「沒有想到大名鼎鼎,做事無下限的紅狐,竟然會是堂堂的蔣大公子,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和行事作風如強盜的邪龍相比,在下自愧不如。」蔣瀚文淡淡的說,「是不是秋家有長子沒有你的立足之境,所以你才喜歡搶人家的東西?」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斯文敗類!」秋夜擇衣冷哼一聲說。


    「彼此彼此!」


    瞬間,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時出手,在格鬥台上兩人身手旗鼓相當。


    「喲,身手不錯嘛,常常在辦公室呆著,也沒有忘記鍛鍊身體?是不是沒有女朋友啊?」秋夜擇衣笑嗬嗬的問。


    「你伸手也不錯!」蔣瀚文眼眸微微一眯。


    就算兩個旗鼓相當的人,最終也會分出勝負的結果。


    最後,秋夜擇衣贏了,蔣瀚文輸的也沒太慘!


    兩個人都靠在擂台的柱子上,氣喘籲籲的看著彼此。


    就算自己隻是贏了那麽一點,可是贏了就是贏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蔣瀚文,老子要是在看到你的眼睛在我女人身上亂看,我挖了你這雙狗眼睛。」秋夜擇衣警告蔣瀚文,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弄潮的眼神,非常不喜歡。


    尤其是出色的男人,他們有權有錢還有出色的樣貌,自己完全就是耍潑癩上弄潮的,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相信任何處於戀愛中的男女,對麵另一半的優秀都會沒有安全感,唯恐被外麵的那些妖艷賤貨給勾搭走了,所以處處提防。


    秋夜擇衣就是這種情況,現在外麵的誘惑太多了,萬一弄潮碰到一個,比自己還沒臉沒皮的男人纏著她怎麽辦?


    蔣瀚文擦掉嘴角的血跡,將眼鏡取下來擦了擦又重新帶好,懶得理會他。


    「混蛋,跟你說話呢!」秋夜擇衣高喊著。


    蔣瀚文腳步一頓,「我不會做插足著,如果你跟她分手了,我或許會去追求她。」


    「臭不要臉的,你特麽想得美,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下輩子也沒有希望!」秋夜擇衣吼著。


    蔣瀚文不語。


    秋夜擇衣擦了擦嘴角,撿起地上的帽子戴上,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墨鏡,轉身就走。


    等秋夜擇衣在傭人的指引下,來到客房洗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去找弄潮。


    秋寶寶那張原本還開開心心的臉龐,霍然沉了下來,老爺子睡去了,現在弄潮和蔣瀚文正在下圍棋。


    一對養眼的俊男美女坐在一起,這畫麵在外人看來就是賞心悅目了,可是在秋夜擇衣看來就刺眼了。


    走過去坐在弄潮身邊,他對圍棋一竅不通,事實上他做飯在行一些,其他的一塌糊塗,沒有多少墨水。


    兩個人下的很認真,落子吃子,兩個人都沒有任何思考的樣子,皆是一臉沉靜。


    秋夜擇衣麵上不動神色,心裏卻吃驚蔣瀚文這丫的,竟然還是個圍棋高手,能跟上弄潮這速度,不簡單。


    一個小時之後……


    兩個小時之後……


    秋夜擇衣雖然不懂,卻絲毫不妨礙他體現『觀棋不語不真君子』的修養,坐在一旁有模有樣的看著。


    心中卻想著,都這個點了,怎麽還不結束?


    半個小時之後,棋盤二人皆是占著半壁江山,最終還是蔣涵文投降。


    「在下輸了。」


    弄潮總期盼中提起頭,臉上顯然是開心的,甚至還笑了笑,「蔣先生圍棋不錯。」


    「秋夫人的棋藝更是讓人在下刮目相看。」蔣瀚文微微一笑,「這一盤,已經用盡在下畢生所學了。」


    「你們文縐縐的的說話不累嗎?」這句話是衝著蔣瀚文說的,隨後扭頭問弄潮,「要不你教我下圍棋吧。」


    「你沒有那個資質。」弄潮將自己的黑子收好,蔣瀚文將自己的白子收好。


    秋夜擇衣噎了一下,不像讓蔣瀚文這個疑似情敵的傢夥看自己的笑話,「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資質?」


    弄潮聽他嗓音不服氣,頓了頓說,「等我抽空教你。」


    秋夜擇衣一喜,「親愛的你最好了。」


    弄潮沒說話,繼續收拾自己的黑子。


    蔣瀚文看一樣秋夜擇衣,仿佛在說:幼稚。


    弄潮和秋夜擇衣相續離開,蔣瀚文收子的手一點點停下來,沉默的看著白子。


    「少爺,你的電話。」


    「阿裏。」


    「大哥,你說給我介紹給你爺爺治病的那個人給我,你沒忘吧。」


    「恩。」


    「我想過來求他,你說他喜歡什麽?是錢還是名?你是怎麽說服她的?」


    「喜歡茶。」


    「……臥槽……」


    「至於怎麽說服他……唔……真誠的懇求。」


    「……」


    我去,茶都被這狐狸大哥騙走,他怎麽辦?


    「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兄弟兩個人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一定要幫我一把啊!」名叫阿裏的少年正在電話裏哭著。


    蔣瀚文將手中的白子放進盒子裏,「她什麽都不缺,你過來,到時候我就告訴她,這茶是我借花獻佛送個她的。」


    「大哥,謝了。」


    掛完電話,蔣瀚文隻盼著弄潮不要動怒,扭頭就走。


    半個小時後,一兩紅色的法拉利停在別墅門口,然而,下車卻是一個一身正裝的少年。


    傭人看到他時顯然很詫異,卻什麽也沒問。


    阿裏在別墅外的涼棚找到了蔣瀚文,「大哥,你怎麽在這裏?」坐在他順便,「我剛才還想說,難得看你悠閑呢,果然還是停不下手下的工作。」


    蔣瀚文合上文件,打量一眼阿裏,「你不熱?」


    「當然熱!不過為了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我隻能這麽做了。」在阿裏心目中,對方肯定是個上年紀的老人家,不然怎麽會有如此妙手迴春的醫術呢?


    為了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他特意把頭髮給染黑了,臨時買了一件夏日裏的西裝,露手臂的西裝。


    即便這樣,也還是熱啊!


    「不說了,我進屋吹點空調去。」阿裏扯了扯領子,然後走進屋裏。


    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人,「他們都在午睡,等會也不多要醒了。」跟在身後的蔣瀚文淡淡的說。


    阿裏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蔣瀚文,「大哥,薑菲菲迴來了,你知道嗎?」


    薑菲菲,蔣家大小姐,剛從國外畢業,大美女一個,而且對蔣瀚文癡心不改,兩家人都已經默許他們在一起了,將太爺也沒說什麽。


    但是蔣瀚文不樂意,薑菲菲表白遭拒後,一怒之下出去流學一年,今天早上飛迴來的。


    「跟我有什麽關係?」蔣瀚文冷淡的反問。


    「她喜歡你啊!」阿裏不解的說,「你為什麽不喜歡她?論顏值她是個大美女,論身材凹凸有致無可挑剔,而且身家不菲,高學歷,對你一往情深,你為什麽就不答應人家呢?」


    「她喜歡我,我就非要喜歡她?你這是什麽想法?」蔣瀚文皺眉。


    「大哥,小弟在這裏多嘴一句,希望得罪之處你就當我是放屁!」阿裏換個坐姿問,「這麽多年你順便一個女人都沒有,你是不是gay?」


    「那你為什麽不找女朋友?你知道圈子裏說你什麽嗎?說你是個gay呢,而且還說你那方麵有問題。」


    「不過是沒有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女人而已。」蔣瀚文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你叫老爺子的病怎麽樣?」


    阿裏是麽兒,他父親快四十歲的時候才有的他,他在家裏就跟祖宗似得。


    阿裏除了喜歡女人外,沒有其他紈絝子弟的臭毛病,不過他喜歡女人也有自己的原則,隻玩不談感情,身子要幹淨,你情我願。


    隻有二十歲,早已經是情高手了。


    蔣瀚文跟其他人走的不親,隻有這個阿裏關係不錯。


    「我覺得你想要找個和你誌同道合的狂過狂,恐怕很難!和你在一起的必然是要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們,她雖然有自己的事業,卻不會太過看中,畢竟家族企業讓她們這輩子不愁吃喝。」阿裏覺得蔣瀚文找個『誌同道合』的找個條件真的很高。


    蔣瀚文有些刻板,為人嚴謹,是個工作的狂熱分子。


    不僅如此,他格鬥牛逼,無論是國畫還是油畫素描等等,他都會;唱歌,彈鋼琴,吹薩克斯也不在話下;圍棋,象棋,書法都出色,而且潔身自好。


    在這個圈子,他的名聲威望很高,黑白兩道都有人的,而且自身修養和涵養也很高,學歷更是在這個圈子拔尖的。


    很多有錢人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女兒能嫁給他!


    可是他都看不上眼,就這樣的男人說要找一個『誌同道合』的女人……


    他在開玩笑!


    這時,樓上傳來動靜,下來一對男女。


    男的一米八左右,身穿寬大的t恤,黑色長褲和休閑鞋,長得很英俊,眉宇之間很冷。


    女的——


    「女神!」阿裏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彈跳起來衝到弄潮跟前,「弄潮女神,你怎麽在這裏?」


    弄潮見突然竄出來一個人,神色一愣,見他身上被紅光環繞,不漏痕跡的問,「你是……」


    「我是阿裏!」阿裏一副手腳都不知道放什麽地方好的樣子,「女神,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人』!」蔣瀚文沒有想到阿裏竟然會是弄潮的粉絲,他對娛樂圈的事情並不了解,要不是因為弄潮救了老太爺,他根本不會關注娛樂圈。


    當然,也隻關注弄潮一個人的新聞。


    「什麽?」


    阿裏吃驚的看著弄潮,原來自己女神就是救了蔣老爺子的那個醫生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女神怎麽什麽都會啊!


    秋夜擇衣見阿裏眼中滿是崇拜和激動,與有榮焉的笑了笑,「那個,我們是過來看望蔣太爺的。」


    「你就是女神的男朋友吧,你好帥啊,果然和女神很搭配!」阿裏看著秋夜擇衣說,「你就是女神背後的男人,我支持你們永遠在一起。」


    「……」蔣瀚文看著自己好友瞬間化身為迷弟,隻好讓他冷靜下來,「阿裏,你冷靜一下。」


    「嗬嗬嗬,沒辦法,看到女神我就有點控製不住了。」阿裏尷尬一笑,搓著手坐下來,眼神一直停留子弄潮身上,「女神,等會給我簽個名,拍張照怎麽樣?」


    「恩。」弄潮看著他身上的紅光,「你找我有什麽事?」


    「呃——」


    阿裏這次反應倒快,不過與女神零距離接觸,反應過來之後老大又成了一團糊醬,「我父親生病了,所以我想過來看看救將太夜的是誰……我想請他迴去給我父親去看看……」


    「你父親怎麽了?」弄潮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老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不是這疼就是那兒疼,去了各大醫院檢查都沒有檢查出來,去國外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阿裏提到自己父親的病,憂心重重的說。


    弄潮淡淡說,「好,我們現在就走!」


    當救助者身上出現了黑色的光時,說明病情其實並不嚴重,當出現紅色時,那已經是緊急狀況了。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弄潮。


    蔣瀚文更是吃驚,自己當初可是求了半天,弄潮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當然這代價也是非常大的。


    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幹脆,實在是出人意料!


    難道就因為阿裏是她的粉絲?


    秋夜擇衣沒有意見,正好可以找個理由不住在這裏,我看的著蔣瀚文就來氣。


    阿裏吃驚的看著弄潮,自己準備的一籮筐好話,一個字都沒說呢!


    「好。」阿裏全然把這個當成了,弄潮對自己粉絲的一種愛護,激動的無以言表,「女神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弄潮神色淡淡,「走吧。」


    秋夜擇衣起身道,「我去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把酒店定下來……」


    「不用,我們家到處都是空房間。……事情交給我吧!」阿裏扭頭看著蔣瀚文,「大哥,我就先帶女生,他們過去了,等蔣爺爺醒了,你跟他說一聲!」


    「嗯。」蔣瀚文淡淡說。


    「我走了,給蔣太爺說聲抱歉!」弄潮帶著幾分歉意道。


    「沒什麽,爺爺會理解的!這個茶你拿著。」


    蔣瀚文原本想說這茶葉是借花獻佛,現在她既然這麽幹脆的答應給阿裏父親看病。


    這話也沒必要說了。


    秋夜擇衣拿過蔣瀚文的茶葉,「再見了,蔣公子,後會無期。」


    蔣瀚文看著阿裏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去,轉身迴到屋裏,「爺爺醒了,你待會告訴他,就說弄潮去給阿裏的父親看病去了」。


    「是。」


    「我公司還有一些事,我先走了,晚上我會迴來陪爺爺吃晚飯。」蔣瀚文淡淡說。


    g市,有三家財閥,蔣家,薑家和沈家。


    阿裏就是出自沈家,叫沈裏。


    而且這三家都是獨生子女。


    蔣家的蔣瀚文。


    薑家的薑菲菲。


    沈家的沈裏。


    在g他們三個人就是祖宗那樣,完全可以橫著走!


    半個小時之後迴到了沈家別墅,阿裏一進屋就開始大聲嚷嚷,「我爸呢,我爸迴來了沒有?」


    「現在還沒迴來呢,不過太太在屋裏!」傭人剛說完,就聽見樓上傳來沈夫人的聲音。


    「你這毛孩子,一進屋就嚷嚷著,本來還想說休息一會兒來著被你給吵醒了,瞌睡都沒了。」


    本夫人雖然是一臉責備,但是神色卻帶著一副溺寵的笑容。


    她接近四十歲才有了這個兒子。


    之前因為身體原因,就算懷上了也跟孩子無緣,幾番折騰下來,夫妻兩個人已經絕望了。


    而就在此時,沈夫人懷了孩子。


    懷胎十個月,可把她折騰的夠嗆,因為是高齡產婦,而且她身體素質不太好,所以在懷孕的途中,一直小心謹慎。


    孩子在前三個月時就一直打保胎針,到了七個月時醫生檢查說孩子缺氧,又是一番折騰。


    到了八個月時,發現孩子已經臍帶還繞了兩圈,醫生又是調整姿勢,又是讓沈夫人多運動。


    幾番折騰下來,孩子平安降生,一家人把這孩子寵的跟個寶似的!


    夫妻二人平時想的也比較開,隻要這孩子生性不壞,有沒有出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體健康,這個比什麽都來得重要!


    至於財產,夫妻二人掙的家業足夠他揮霍這一輩子了,所以隻要不學壞,夫妻二人都是縱容他的!


    事實上,阿裏除了好女色以外,其他的倒沒有什麽毛病,沒有出去亂來,也沒有吃喝嫖賭。


    這讓夫妻兩個人很欣慰。


    「媽,你看我給你帶來了誰!」阿裏不僅是弄潮的粉絲,就連沈夫人也是個粉絲。


    一看到弄潮,沈夫人吃驚的掩嘴,「弄潮!」


    「沈夫人,你好。」弄潮淡淡說,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沈夫人已經快六十歲了,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跟五十多歲的樣子,而且本身很有氣質,舉手投足都非常優雅。


    「弄潮小姐,你怎麽來了,那快請坐,請坐。這位是……你男朋友吧!我在網上見過你們,沒有想到還能遇到真人……」


    沈夫人像青春少女那般,難掩激動的說。


    「弄潮小姐的皮膚真的是太好了……我用了sk風華係列,真的非常有效果,皮膚細膩富有彈性,水瑩光澤,我們好多人都在用呢!」


    「這是你們的行李嗎?我這邊房間多的很,就在我們這裏吧!」頓了頓吩咐有人去把客房打掃出來,「什麽都要最好的,不能將就!」


    「現在吃午飯的時間到了,你們還沒吃午飯嗎?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定位置,阿裏,快去給你爸打電話讓他迴來,就說家裏來客人了,趕緊提前下班!」


    沈夫人外表看起溫軟,這會兒卻是風風火火……


    完全不給別人說話的餘地!


    「我媽也是你的粉絲,而且還是我帶動起來的!」阿裏將果盤遞過來,「吃點水果吧,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


    沈夫人這邊忙完之後,不自在的摸了摸額頭碎發,「那個……太激動了,所以希望你們不要見笑。」


    弄潮微微一笑,「不會。」


    本夫人從初見粉絲的激動之後,逐漸恢復了冷靜,「弄潮小姐怎麽會跟阿裏在一起?」


    「聽說沈先生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我會一些醫術,所以看看有沒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弄潮淡淡說。


    沈夫人一愣,眼眶一紅,說自己的丈夫我這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這身體就不好了!」沈夫人和她的丈夫感情非常好,就算當初沈夫人接二連三的流產,到最後可能永遠無法懷孕。


    即使這樣,沈先生對她也一直不離不棄!


    「我們大小醫院都跑遍了,國外也去了不少次,可是所有的醫生都查不出來什麽毛病……我……我真的害怕了,畢竟他已經到了這個歲數……」沈夫人尷尬的說。


    「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說說這種事情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之前沈先生又做了什麽?見了哪些人,你能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嗎?說出你盡可能知道的!」


    雖然女神無所不能,沈夫人還是沒有傻到將希望寄托在弄潮身上。


    畢竟很多專科醫生,老醫生都無濟於事,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可是看弄潮認真的模樣,沈夫人也不好說什麽,於是說了自己丈夫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這種情況。


    「一起還是源於那一次出差……」沈夫人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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