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楊總真是個好男人
按照常理，這種麵積的包廂招待的人怎麽都不會少於二十個，主題和風格根據客人的要求而精確調整，可今天來的隻有兩位，便做了一番別樣的設計。
假山水池，花牆鳥雀，偏偏一切還布置得那樣清新自然，看著像是童話中精靈王的寢宮。
用餐的桌椅很小，在簇簇的花木中，人造陽光透過巨大的琉璃窗剛剛好透過來，零零散散地落在桌上和地上，看起來像是清晨的林間一般愜意舒適，這世間桃源讓人頓時忘卻了外麵的黑暗和風雨，覺得此處永遠是四季如春晨。
林冉冉看著眼前巧奪天工的美景，不由得想，她今天應該在背後裝一對輕紗翅膀應景的。
顧則霖紳士地拉出椅子請林冉冉坐，林冉冉有些忐忑地坐下了，顧則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喜歡這裏嗎？”顧則霖微笑問道。
“喜歡。”林冉冉點點頭，發自內心地答。
這麽漂亮的地方，世界上會有幾個女孩不喜歡呢？
侍應生很快就上了菜，菜色倒是很簡單——烤土豆，奶油蘑菇湯，蔬果沙拉，烤魚，牛排，擺盤看著十分樸實意趣富有田園風範，吃在嘴裏也是美味無比，林冉冉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也給咬到。
沒多久又上了酒，粉紅色的長支酒放在木質的冰桶裏，侍應生把酒對著二人示意了一下，隨即開瓶倒入了二人的高腳杯。
“祝賀你靠自己的能力升職。”顧則霖舉起酒杯，很有技巧地誇讚了林冉冉一句。
林冉冉聽了後果然心裏很開心，也舉起了酒杯：“謝謝先生一直支持我。”
她小心地嚐了一口酒，美味的液體從她的舌尖轉到舌根和口腔，激蕩出了非同一般的感受，使得林冉冉不禁睜大了眼睛。
“好好喝，這是什麽酒？”
她一向不怎麽喜歡喝酒，大多數是應酬陪伴，第一次本人覺得想要多喝幾口。
“粉紅賓婷莉亞，我們顧家酒莊的私藏品，外麵基本買不到。”顧則霖淺酌了一口，笑：“你喜歡的話，我叫人送幾瓶去麗水星都。”
“真的嗎？”
林冉冉興奮不已，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小聲道：“會不會很貴？”
“自家酒莊的出產，不需要付錢。”顧則霖輕描淡寫，仿佛在說馮媽做的飯菜一般。
林冉冉這才放下心來，釋然道：“那就好，謝謝先生。”
顧則霖看了她一眼，垂下眼不動聲色地用刀叉切著盤子裏的牛排，嘴角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趣味之意。
最低配的白色賓婷莉亞才剛剛投入市場，初步定價是一千零一鎊，沒有經過任何營銷便被懂酒之人搶購一空，市值水漲船高，不知道將來要漲到什麽價位去。
粉色作為這個品牌的頂尖貨色，一年出不來一桶的精品極品，大概也隻有這個女人會覺得是是家裏隨隨便便釀的那種酒，心安理得地以為自己沒有占他便宜吧。
說來奇怪，倘若別的人做出這種事，他隻會在心底嘲諷此人粗俗無知，可偏偏這個女人就讓他覺得很有意思，這是為什麽呢？
顧則霖思索了很久，依舊沒有想出確切的答案，最後直接放棄了思考。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留不了多長時間，沒必要想這種無聊的問題。
看在她將來要付出的代價份上，這段時間內就對她稍微好點吧，算是人道主義關懷。
顧則霖拿起酒杯飲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殘忍而嘲諷的光芒。
吃飽喝足後，因為外麵的天氣不好，顧則霖和林冉冉留在了包廂裏，一邊喝咖啡一邊聽新來的樂師拉小提琴。
顧則霖本人沒有什麽要說的，全程基本上是在聽林冉冉斷斷續續地說一些工作上和家裏的事情，他敷衍地應和幾句，因為林冉冉的粗神經，這樣尷尬的對聊竟然也一直不曾冷場，她說得很有興致。
大概是酒意軟化了林冉冉對顧則霖的懼怕，微醉的她說起話來越來越沒有忌憚了，幾乎想到什麽說什麽。
“楊總真是一個好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好的上司，也沒見過他這麽好的男人。”
“哦？比如呢。”原本心不在焉的顧則霖迴過神來，微微揚眉。
“就是這次他帶我去天水堂的事情啊，宋子恆那個混蛋怎麽說也算是他的生意夥伴，可是他為了我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下屬，都沒有對宋子恆說實話，這種上司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呢。”
林冉冉帶著酒意的笑容很好看，臉頰粉粉的，眼睛亮晶晶的，然而落在顧則霖眼裏卻是別樣的滋味。
“的確。”顧則霖不冷不熱地迴答了一句，可惜林冉冉沒有察覺到他的神色，依舊滔滔不絕。
“除了工作上，生活上楊總也超級棒的，溫柔細心又體貼，讓人很有安全感。公司裏暗戀他的女孩好多，可是他好像對誰都沒有興趣，真是奇怪。按理說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應該早就有女朋友了吧？……”
顧則霖幽幽地聽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林冉冉自顧自繼續誇讚著楊曦，言語中的崇敬欣賞之意幾乎要溢出來，而坐在她對麵的顧則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氣壓也越來越低，就連樂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拉出一聲略微刺耳的顫音。
林冉冉這個時候也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後知後覺地住了口，懵懂地看著臉黑如鍋底的顧則霖。
“說完了？”顧則霖笑了，隻是這笑比什麽都可怕。
林冉冉的酒意頓時全醒了，喝進肚子裏的粉紅酒全部化作了汗，從背後涼涼地浸了出來。
天呐，她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居然在包養自己的金主麵前不斷地誇別的男人，而且還誇得那麽厲害。雖然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對楊總也隻是純粹的好友好感，可是這也太不合適了。
她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作這麽大一個死！
“對不起，先生，我……”
顧則霖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他猛地站起身來，粗暴地拉著林冉冉的手腕出了包廂，不知道要去哪裏。樂師同情地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冉冉，在心裏祝這個可憐的女孩好運……
按照常理，這種麵積的包廂招待的人怎麽都不會少於二十個，主題和風格根據客人的要求而精確調整，可今天來的隻有兩位，便做了一番別樣的設計。
假山水池，花牆鳥雀，偏偏一切還布置得那樣清新自然，看著像是童話中精靈王的寢宮。
用餐的桌椅很小，在簇簇的花木中，人造陽光透過巨大的琉璃窗剛剛好透過來，零零散散地落在桌上和地上，看起來像是清晨的林間一般愜意舒適，這世間桃源讓人頓時忘卻了外麵的黑暗和風雨，覺得此處永遠是四季如春晨。
林冉冉看著眼前巧奪天工的美景，不由得想，她今天應該在背後裝一對輕紗翅膀應景的。
顧則霖紳士地拉出椅子請林冉冉坐，林冉冉有些忐忑地坐下了，顧則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喜歡這裏嗎？”顧則霖微笑問道。
“喜歡。”林冉冉點點頭，發自內心地答。
這麽漂亮的地方，世界上會有幾個女孩不喜歡呢？
侍應生很快就上了菜，菜色倒是很簡單——烤土豆，奶油蘑菇湯，蔬果沙拉，烤魚，牛排，擺盤看著十分樸實意趣富有田園風範，吃在嘴裏也是美味無比，林冉冉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也給咬到。
沒多久又上了酒，粉紅色的長支酒放在木質的冰桶裏，侍應生把酒對著二人示意了一下，隨即開瓶倒入了二人的高腳杯。
“祝賀你靠自己的能力升職。”顧則霖舉起酒杯，很有技巧地誇讚了林冉冉一句。
林冉冉聽了後果然心裏很開心，也舉起了酒杯：“謝謝先生一直支持我。”
她小心地嚐了一口酒，美味的液體從她的舌尖轉到舌根和口腔，激蕩出了非同一般的感受，使得林冉冉不禁睜大了眼睛。
“好好喝，這是什麽酒？”
她一向不怎麽喜歡喝酒，大多數是應酬陪伴，第一次本人覺得想要多喝幾口。
“粉紅賓婷莉亞，我們顧家酒莊的私藏品，外麵基本買不到。”顧則霖淺酌了一口，笑：“你喜歡的話，我叫人送幾瓶去麗水星都。”
“真的嗎？”
林冉冉興奮不已，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小聲道：“會不會很貴？”
“自家酒莊的出產，不需要付錢。”顧則霖輕描淡寫，仿佛在說馮媽做的飯菜一般。
林冉冉這才放下心來，釋然道：“那就好，謝謝先生。”
顧則霖看了她一眼，垂下眼不動聲色地用刀叉切著盤子裏的牛排，嘴角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趣味之意。
最低配的白色賓婷莉亞才剛剛投入市場，初步定價是一千零一鎊，沒有經過任何營銷便被懂酒之人搶購一空，市值水漲船高，不知道將來要漲到什麽價位去。
粉色作為這個品牌的頂尖貨色，一年出不來一桶的精品極品，大概也隻有這個女人會覺得是是家裏隨隨便便釀的那種酒，心安理得地以為自己沒有占他便宜吧。
說來奇怪，倘若別的人做出這種事，他隻會在心底嘲諷此人粗俗無知，可偏偏這個女人就讓他覺得很有意思，這是為什麽呢？
顧則霖思索了很久，依舊沒有想出確切的答案，最後直接放棄了思考。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留不了多長時間，沒必要想這種無聊的問題。
看在她將來要付出的代價份上，這段時間內就對她稍微好點吧，算是人道主義關懷。
顧則霖拿起酒杯飲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殘忍而嘲諷的光芒。
吃飽喝足後，因為外麵的天氣不好，顧則霖和林冉冉留在了包廂裏，一邊喝咖啡一邊聽新來的樂師拉小提琴。
顧則霖本人沒有什麽要說的，全程基本上是在聽林冉冉斷斷續續地說一些工作上和家裏的事情，他敷衍地應和幾句，因為林冉冉的粗神經，這樣尷尬的對聊竟然也一直不曾冷場，她說得很有興致。
大概是酒意軟化了林冉冉對顧則霖的懼怕，微醉的她說起話來越來越沒有忌憚了，幾乎想到什麽說什麽。
“楊總真是一個好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好的上司，也沒見過他這麽好的男人。”
“哦？比如呢。”原本心不在焉的顧則霖迴過神來，微微揚眉。
“就是這次他帶我去天水堂的事情啊，宋子恆那個混蛋怎麽說也算是他的生意夥伴，可是他為了我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下屬，都沒有對宋子恆說實話，這種上司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呢。”
林冉冉帶著酒意的笑容很好看，臉頰粉粉的，眼睛亮晶晶的，然而落在顧則霖眼裏卻是別樣的滋味。
“的確。”顧則霖不冷不熱地迴答了一句，可惜林冉冉沒有察覺到他的神色，依舊滔滔不絕。
“除了工作上，生活上楊總也超級棒的，溫柔細心又體貼，讓人很有安全感。公司裏暗戀他的女孩好多，可是他好像對誰都沒有興趣，真是奇怪。按理說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應該早就有女朋友了吧？……”
顧則霖幽幽地聽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林冉冉自顧自繼續誇讚著楊曦，言語中的崇敬欣賞之意幾乎要溢出來，而坐在她對麵的顧則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氣壓也越來越低，就連樂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拉出一聲略微刺耳的顫音。
林冉冉這個時候也似乎覺察到了什麽，後知後覺地住了口，懵懂地看著臉黑如鍋底的顧則霖。
“說完了？”顧則霖笑了，隻是這笑比什麽都可怕。
林冉冉的酒意頓時全醒了，喝進肚子裏的粉紅酒全部化作了汗，從背後涼涼地浸了出來。
天呐，她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居然在包養自己的金主麵前不斷地誇別的男人，而且還誇得那麽厲害。雖然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對楊總也隻是純粹的好友好感，可是這也太不合適了。
她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作這麽大一個死！
“對不起，先生，我……”
顧則霖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他猛地站起身來，粗暴地拉著林冉冉的手腕出了包廂，不知道要去哪裏。樂師同情地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冉冉，在心裏祝這個可憐的女孩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