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嵐,你沒被傷著吧?”


    為之沉醉的我,卻不在耳畔,語聲輕柔傳來詩矜飽含關切的問話。


    “呃!”


    我當即給驚愣住了,定過神來,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我幾乎是欣喜若狂,下意識單手盈盈一摟將我緊抱在懷的嬌柔佳人,脫口問道:“詩矜,你已經恢複肉身了嗎?”


    “嗯。”容顏未變的詩矜,俏麗的臉蛋兒嬌豔欲滴,一時對我羞於啟齒低聲道:“軒嵐,你快先帶我離開好嗎?我現在沒穿衣服……”


    “啊!”


    我恍若一驚,這才有所感覺到,觸手處無不是滑膩柔嫩的火熱肌膚,本能的再一下意識低頭一看,隻見到兩團白花花的雪球幾乎亮瞎了我雙眼,直誘得我血脈賁張,難以自持……


    “還看!還不快點帶著我先離開,都快羞死人啦……”


    於我的舉動,詩矜真是又羞又急,到最後近乎帶著哭腔……


    “啊!是……”


    就這麽飄然而立於九天之下的我,這才一驚迴神,急忙應答中,當即懷帶著詩矜,並牽手著嫣然,想都不想便即朝地麵直墜而下。


    這時,一直與我緊密牽手在旁的嫣然,不免對我出言道:“軒嵐,我空間戒指裏存有幾件衣裳,應該還是可以給她穿的。”


    “嗯。”我一應點頭道:“那這樣就太好不過了。”


    “喂!”密切關注中的獸妖皇,眼見我就這麽一語不發,急匆匆懷帶著一名赤身裸體的雌性,就這麽直墜地麵,自是頗為不甘,朝我一聲喊,便即追身而來,厲聲喝問:“丁宇軒嵐,你這是要去哪?我愛女的獸魂難道你不管了嗎?”


    “妖頭,事已至此,你愛女的獸魂已不複存在,你還想糾纏不休些什麽?”


    唿喝聲中,井田葭子立即飛身趕來,並手持著一根軟鞭,其意圖顯而易見。


    這在我聽來瞧來,未免這一人一獸,再起衝突,大打出手,權衡之下,為了盡快帶離詩矜脫身,我便即對詩矜問道:“詩矜,鳳凰靈殼可是在你手裏?不妨就此將它轉交給獸妖皇,興許他能有法子令得珠兒複活再生也亦未可知。”


    “嗯,軒嵐,你說得對,現如今你我也算是竭盡所能了。”在詩矜說著,便即將這枚注入有珠兒獸魂的鳳凰蛋殼,朝緊隨而來的獸妖皇丟去道:“你別追來了,南夏朱雀的獸魂已被注靈於這枚鳳凰蛋殼內,希望你能將其複蘇……”


    “什麽?”


    獸妖皇為之一頓,倒也反應不慢,一伸大手將這枚鳳凰蛋殼接住,飄立當空,直看著我懷帶詩矜跟嫣然淹沒於地麵叢林,不見身形影跡。


    “哼!”


    眼見於此的井田葭子倒也無意相奪,哼聲一笑,轉而身形一遁,直朝被解封的西秋白虎而去……


    “還不快鬆開我,閉上眼睛。”


    就在我懷帶著這倆佳麗隱遁而入叢林,剛一立足地麵,置身於一顆參天大樹下,率先隻聽得詩矜一聲急切嬌唿。


    “啊!”


    我愣是一驚了,而環抱於苗條腰肢的手臂略微鬆動了。


    借此,詩矜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一下子給蹲下了身子,緊抱於雙膝,將自己的私密部位,遮掩得嚴嚴實實,在我一時錯愕的目光中,更是隻見得她顯有泣不成聲,伸手一抹眼淚……


    “唉……”


    輕聲一歎,內心苦澀,充斥著一抹負罪感的我,頓將目光轉視向牽手在旁的嫣然,向她微一示意,便即轉身迴避。


    於此之下,嫣然自也會意,隻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鬆開牽著的手,當即自空間戒指內取出衣裳,對羞惱落淚的詩矜寬慰道:“他已經悻悻然的走開了,來,我幫你穿上吧!”


    “嗯……謝謝。”


    詩矜哽咽了一下,不忘道一聲謝。


    而我則顯得有些頹廢,背對著靠在這棵參天大樹樹幹上,雙眼無神仰望著上方……


    “沙沙沙……”


    沒過一會,腳步聲響,這倆佳麗倒也顯得格外親密的攜手相牽,轉過樹幹,出現在我身畔……


    轉視看去,不難發覺,身著一襲紫蘭紗裙的詩矜,眼眶仍舊有些紅潤,這更是讓我在心下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愧疚,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致歉的話,隻得欠了欠身子,自倚靠的樹幹上直立而起。


    “軒嵐……”倒是詩矜首當對我輕聲喊道:“現如今,沉寂於陣法幻境內的西秋白虎血肉之軀已得解封,隻怕眾多勢力都會爭先奪取,引發混亂血戰……”


    “這……”


    我為之遲疑了,目光不經意間看向對此神情凝重的嫣然,意在征詢她作何表態……


    “我們還是快先去看看吧!興許能略盡綿力也說不一定。”


    在嫣然說著,率先拉手著詩矜邁開步伐,朝被解封的西秋白虎方位行去。


    對此,我實不願蹚這與我毫無切身利益相關的渾水,現在唯一想的則是去找西裏.祝融修複軒轅劍,從而借此劍進入深海之地,救出東春青龍,最終進入北冬玄武體內,拯救我那地魂母親……


    “軒嵐,你不打算一塊兒去嗎?”


    但見我無動於衷,佇立忖思,詩矜不由對我一聲驚問。


    我卻不木訥住了,突有憶起一事,記得當初,時至現在仍寄存於乾坤戒指內的殘魂師父,在天域山上空,與獸妖皇一場大戰中,將軒轅劍折毀,想來斷掉的另一截劍身,定落入獸妖皇手中,況且殘魂師父也曾有過交代,如今我若一心去修複軒轅劍,必然得向獸妖皇討迴方可……


    一念及此,我快步來到這倆將我注視的佳人跟前,也不好明言道:“為了安全起見,你倆不妨先呆在這裏,由我去就好了。”


    “不行!”


    然而,剛一待我話語落音,卻是不約而同響起了這倆俏麗女孩異常決絕的搖頭迴應。


    我一下子給氣急道:“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可不想你倆在這樣一個虛幻空間裏出現任何差錯,那樣會讓我很難受的。”


    “你不用擔心我的軒嵐,我外公還有我奶奶怎麽會讓我有個閃失呢!”詩矜滿是柔情的對我寬慰道:“況且,我又怎能讓你獨自去冒危險呢!”


    “難道我雲長祖祖他們連自己的曾孫女都保護不好嗎?”嫣然更是沒好氣了我一眼,很是自然的一拉我手,便即而去道:“好啦!走吧!我也知道你這是風流多情替我們擔心,隻不過,這種擔心還是換位想想我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吧!”


    “既是這樣,那我不妨就此將你倆送往也好,也免得我擔心。”


    言及於此,黯然傷神中,我已不做遲疑,當即一左一右攜帶著她倆騰空而起,直朝西秋白虎解封之處飛身而去……


    “軒嵐,你這是要……要打算獨善其身退出了嗎?”


    詩矜自也聽出了我話語中徒增傷感離別之意,對我遲疑而問中,不由緊緊一握牽在一起的手。


    “是啊!”我倒也迴答得很是幹脆,並刻意側目一看牽手在旁,毫無多大情緒波動的嫣然,想了一想又才補充道:“於這些,我根本就一頭霧水,所以也無從相幫,還是先去忙完自己的正事要緊。”


    “嗬嗬……”嫣然卻不一聲哂笑,極力克製住情緒不被表露出來,顯有對我質問道:“你不是曾對汪涵信誓旦旦的說過,眼下沒有任何一件事能比救出他孫女汪詩矜更為重要嗎?現在你已得償所願,難道還有什麽更重要的事,還要你著急著去做?難道你就真這麽繁忙?真這麽脫不開身?連片刻精力空閑也沒有嗎?”


    “啊!”於司馬嫣然這一連串愈發激動的問話,首當使得詩矜為之動容了,目露柔情側眸於我,待後情不自禁的顯有偎依在我肩頭,輕輕的道:“軒嵐,沒想到你會這麽的在意著我,那你還舍得丟下我獨自離開嗎?”


    而我現在,已然帶飛著這倆俏麗女孩飛身而至被解封而出西秋白虎血肉之軀上空,索性就此明言道:“我現在唯一關心的隻有如何解救我那受苦受累的孤魂母親,至於其他的,於這些瑣事,我真的已經心力交瘁……”


    言完這話,我更是閃遁而至飄立當空的司馬雲空跟前,對其朗聲道:“雲空前輩,嫣然就交托給你了。”


    “丁宇軒嵐,沒瞧出來,你這小子還真是跟你那爺爺丁複夢一樣,用情不專,喜新厭舊啊!”


    司馬雲空冷冷一笑中,當即一把將流露出悲傷神情的嫣然自我身旁拉走,瞬移遠去。


    而我的心也由此深感一痛了,目送著嫣然被送往星宿大師所立足的山頂。


    “軒嵐,別送我走。”


    然而就在我狠心別去,轉而攜帶著詩矜朝巍峨而立於山巔的汪涵飛遁而去,卻不隻聽得詩矜很是不舍的對我一聲急唿。


    這讓我為之一頓了,而也就在同時,九天之下風起雲湧,處於陣法內的西秋白虎血肉之軀光芒大盛,而星羅棋布,飄然而立於四下的各方人物,也都神情凝重等待著西秋白虎徹底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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