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旋即,麵色微沉的掃視一眼,問道:“對了,怎不見虛離子……他人呢?”


    麵對我這一問,眾將領無不垂頭沉默不語,見此,一個不祥的預感在我腦海中顯現,可還是轉視於大哥,問道:“大哥,你們伏擊一戰究竟……”


    秦嘯天搖頭一笑道:“賢弟,你也不必為意,昨日那一戰,領軍的是井田岡牟。本來以我們三萬伏軍打他五萬大軍,也算是可以險勝,但卻不免被一批紅衣忍者……”


    “紅衣忍者!可是那佐木?”聽罷至此的我,無不驚疑一聲,隻因早在先前天域山巔就曾與蠻牛元帥在混戰妖獸大軍中與那批紅衣忍者過過招,為此,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是啊!”軒轅劍尋忍不住一歎道:“因此才……由險勝演變成慘敗……”


    “不過後來,大皇子司馬軒炎及時領兵殺到,以風卷殘雲之勢,將敵軍盡數殲滅。”陳衝南卻是有些喜形於色的出言道。


    “還很及時!”對於這話,我無不又怒又恨,對司馬軒炎更是打心底裏深深的加以敵視,沉聲問道:“那虛離子呢!是不是因此戰死?”


    誰都聽得出來,我這是發自內心的怒問,司馬嫣然一拉我手,善言道:“好了,已成事實,可別氣壞了自己。我夏魏王朝也算是泱泱大國,補償一下也就是了。”


    我一看她深情款款,一臉關切,倒也冷靜了下來,狠狠道:“我自然會去找司馬軒炎加倍補償。”


    “唉……”軒轅劍尋卻是一歎道:“算了,軒嵐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等這些將士既已奔赴沙場,自然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三萬大軍沒能全軍覆沒已是萬幸了。”


    這口氣,我萬難咽下,非要弄清楚不可,直言問道:“如實說吧軒轅將軍,我三萬伏軍敗得有多慘,最後又存活了幾人?”


    “這……”軒轅將軍顯然一聲遲疑。


    秦嘯天在旁微一搖頭,一拍我肩膀道:“賢弟,為兄知道你心中所恨。定是在怪那司馬軒炎領兵來遲是不是?”


    麵對這問,我還有什麽好否決的,從昨晚司馬軒炎親口說出之時,我便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憤,雙拳握得吱吱作響。


    我鄭重一點頭道:“那是自然,無論這是司馬軒炎有心還是無意,他都脫不了幹係!”


    司馬嫣然本就與兄長司馬軒炎不和,此刻見我對其仇恨無比,自然是心下欣喜。


    秦嘯天微微瞥了司馬嫣然一眼,繼而對我正色道:“那好!為兄可以如實告訴你,若非司馬軒炎及時領兵殺來,為兄與這幾位將軍隻怕萬難逃脫敵軍的圍殲,非死不可。”


    “什麽?”對於這話,我顯然一愣,繼而問道:“那虛離子兄又是……”


    “唉……”秦嘯天隻不惋惜一歎道:“那家夥太過貪功好進,伏擊戰剛一打響便已禦劍殺入敵方陣中,後被數十紅衣忍者圍殺,我雖極力相救,何奈……一片混戰越來越不利,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圍殺。”


    “那麽後來……”聞聽至此,我倒也一點也不懷疑,畢竟紅衣忍者的實力可是遠比地星級將士要高出數倍不止,以虛離子的性格,冒冒失失不知深淺倒也怪不得旁人。


    “軒轅將軍,我不是曾下令於你,不敵撤軍嗎?怎還是會敗得這麽慘?難道你於我的命令一點也聽不進去!”


    在我這一怒聲一問下,軒轅劍尋身形一顫的單膝於地請罪道:“末將怎敢不聽將軍命令?何奈剛一開戰,便逢數千紅衣忍者反攻,戰機越來越不利之下,末將也曾想過要撤軍,但那時,五萬敵軍早已做好了反擊,誠如兵敗如山倒,若提早撤軍隻會越敗越慘。”


    聽罷至此,我倒也旋即明悟想通,出其不意的打完伏擊後,不待敵軍做出任何反擊舉措便即收兵倒也不會有所傷亡。


    想是,佐木那近千紅衣忍者早已將我軍埋伏動向查探得一清二楚,是以,井田岡牟才會有所防備。如此一來,伏擊失去本質,倒也變得毫無意義了。


    “這麽說來,你們總共開戰持續了多久?”我再是一問了。


    “迴稟將軍,隻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軒轅將軍很是恭謹的迴道,顯然不是謊稱。


    “隻一個時辰嗎?”我暗自一問了,繼而看向了大哥,用以征詢的目光求證。


    秦嘯天於我這目光,自是了然,一點頭道:“不錯,確切的說一個時辰不到便開始完敗。”


    這不得不說,簡直大出了我意料之外,倘若說真隻是堅持了一個時辰,司馬軒炎便即領兵殺來,這倒也並不顯得是他有意拖延。


    “好了賢弟。”秦嘯天自是從我神情中瞧出了端倪,一拍我肩膀道:“隻能說,這一仗是我們自己太無能,所以才一敗至此,是以,昨晚的慶功宴,我們誰也沒有這個顏麵去參加。”


    “大哥。”我頓而明悟,環顧之下問道:“那虛離子兄上哪去了?”


    秦嘯天惋歎迴道:“他被掛了後,自是心情鬱悶,不願見人,想來禦劍迴歸門派去了吧!”


    我一怔之下,倒也釋然,一陣默語。


    秦嘯天忍不住一搖頭,收迴拍於我肩際的手,道:“賢弟,為兄本欲昨晚待你迴營之時,便向你告別辭行,但見你全勝而歸也不好掃興於你,那麽現在,多多保重,後會有期了。”


    “啊!”我一聲驚疑出口,看向於秦嘯天道別而去,立馬上前喊道:“大哥,你不打算……”我本欲想問他於我一道班師迴朝,但瞟眼一見司馬嫣然後,立馬打消此問,轉而問道:“莫非你有事?要上哪裏去?”


    秦嘯天先是茫然一顧,待後才轉身迴視於我道:“賢弟,有一句話為兄不知當講否?”


    我眉頭一沉,心下已有猜想,但還是點頭道:“你我兄弟一場,又有什麽話不能直說?”


    “那好!”秦嘯天為之一頓道:“你生性秉直,豪邁單純,於王室之爭最好莫要參與,為兄言盡於此,望賢弟你好自為之。”言罷轉身而去。


    我為之呆然,很是顯然,大哥之所以說這話,無非不是因見我與司馬嫣然太過親熱恩愛,而且必會與之一道班師迴朝。


    怔怔的目送秦嘯天飛身而去,此後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聚?


    心下黯然但卻無力相留,畢竟,他誌不在擇木而棲。所以,他必不會因我相邀而一道前往夏魏王朝。


    眼見大哥便即隱沒身影,歸於雲霧茫茫的大山,突如間,我腦海中想起一事要待處理,立馬飛身追去道:“大哥,先等等。”


    “軒嵐!”見我突如追去,司馬嫣然竟花容失色一聲追喊,何奈遠不及我身法迅捷,隻得止步相望。


    我雖有所察,但不容過多理會,禦風八卦步瞬息之間一躍十裏,這等身法,無不讓下方一幹將領為之咋舌,驚羨難言。


    見我片刻之間追身而至,秦嘯天身形一頓的淩空虛立,不及我言,率先讚道:“可以啊賢弟!你這飛身之術放眼整個恆星級絕頂高手,定名列前茅,僅次於瞬移。”


    “讓大哥見笑了。”我一笑恭維,緊跟道:“對了大哥,我知你不便與我一道迴夏魏王朝複命,所以愚弟也不好相邀。但不過,如無要事的話,可否一道前往靈霄洞拜訪一下?”


    聽我言完,秦嘯天明顯動容了,愣聲一問:“賢弟你不打算先迴夏魏王朝了嗎?還是說……”言間,有意瞥了一眼數十裏開外的軍營。


    我自一笑搖頭,道:“夏魏王朝還是要迴的,隻是此番順道前往靈霄洞有事相訪,順便也看一下虛離子。待後則迴夏魏王朝有事處理。”


    “嗯。”對於我的行程安排,秦嘯天了然於心,點頭道:“這麽說來,去靈霄洞賢弟你也呆不了多久了?”


    對於這一問,我已知大哥有意同往,一拍其肩道:“這有什麽?以後有的是時間嘛!這樣一來不也很好嗎?”


    秦嘯天顯然一愣,不明我這話何意?


    我也不待他一愣想通,笑顏點破道:“等到了靈霄洞,大哥你自有紅顏知己相陪伴,愚弟再在一旁豈不顯得多餘。嗬嗬……好了大哥,你我都是性情中人,率性而為,不必拖拖拉拉。走吧!等處理完營中要務,便即啟程。”說著間,我搖了搖大哥肩膀。


    “凰兒……”秦嘯天傾吐一聲,對我正色道:“賢弟,你也許誤會了,為兄跟玉凰她隻是性情相交,絕無其它,可是比不得你與司馬嫣然之間的戀愛情愫。”


    我本想加以打趣,但見秦嘯天神情鄭重,不像是笑言,深為認可道:“大哥若是這樣說,愚弟自當理解,可就不知玉凰她是否如大哥你這般,也是性情相交了?”


    秦嘯天聽罷一陣搖頭。


    我自是不好妄加斷言,眺望了一眼營門外亭亭玉立的倩影,深知定在擔憂我會舍她而去。當下道:“大哥,感情的事,我們這些大男人是遠不及那些弱女子的。所以,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是無用。走吧!等見了麵再說。”


    “嗯,好!”秦嘯天點頭認可。


    見大哥同意,我也放下心來,報以一笑,便即飛身朝司馬嫣然而去。


    遠遠的便瞧見司馬嫣然漸漸笑逐顏開的喜形於色。可是當我愈加臨近,卻是臉色突如一變的並不相迎,反而轉身走開。


    這一反差,頓讓我打心底裏無奈一笑,還真如小孩子心智,嬌美可愛,於她的冰雪聰明反襯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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