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可要騎穩了。”在我穩住坐騎的同時對略顯驚恐中的水靈囑咐道,畢竟她還隻是盈盈少女,對於野獸還是有所畏懼的。


    “嗯。”在我一聲叮囑下,水靈倒也有所放心的對我應道,不過仍舊可以從其花容失色的俏臉上看出隱隱的不安,並四下瞻望著,以防不便。


    正這時,中郎將彪木策馬身旁道:“軒嵐副帥,如此下去隻怕不妙啊!”


    “哦?”聞此我不由一陣驚疑,正待一問下文時,卻聽一道同行的大哥策馬而至,認同道:“眼下的確如此……”


    “天啊!那是什麽?”正當此間,隻不聽虛離子一聲驚問傳來。


    循聲望去,頓讓我瞳孔一陣收縮,隻不見一群群狂獅不知從何處冒出,並且更不妙的是……


    “你們快看天上!”隻聽一人遙指半空的驚聲道。


    “啊!不好,是……獅鷺?是獅鷺出現了!”另一人一聲驚答下,更是引起了一陣恐慌。


    在這四下裏無險可守,一望無垠的大平原之上,卻是突如被置身在眾矢之地內,被群獸所圍困,不難想象,倘若一個指揮不當,便就有可能導致全軍崩潰,可一旦潰不成軍,那麽離全軍覆沒也就不遠了。


    我心下在這一刻竟是全無了主意,畢竟,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境危局,我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軒嵐副帥,還在坐以待斃幹什麽?快點下命令啊!”卻不聞,一向對我沉默少言的糧草官彪林此一刻卻是言出鄙夷的問聲道。


    這不由讓我一陣火大,好似這成了我一個人的責任。


    此一刻的中郎將彪木似也有看好戲的姿態道:“軒嵐副帥,眼下形勢危在旦夕,你可是我們一行軍中最高長官,我等屬下自是會拚死護你安危。”


    聞聽這話,我不由思緒迴轉,想起了莫種可能,這一萬大軍交由在了我手裏,倘若一旦有失,隻怕再難在軍中樹立威信,雖說我並不在乎這點,但若深思一下,這極有可能會有更大的計謀在陰我。


    在深思到這一點後,不經意間我嘴角已然勾勒起了一絲詭笑,並再一看這一萬大軍已然自主的,以我等首領為中心聚集靠攏成了圓形,加以抵禦。


    以此看來,這些將士倒也訓練有素得臨危不亂。


    僅僅片刻,剛才還風平浪靜的大平原,此一刻已然是群獸怒吼,萬馬嘶鳴,並且好一片人聲嘈雜間夾其中。


    至此一刻,我都未曾發號施令,並非是我六神無主,也非泰然自若,而是在靜觀除我之外的其餘將領是何反應?畢竟,在這危急關頭,有些端倪還是不難看出的。


    很顯然,我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而同時,大哥秦嘯天似也覺察,不慌對我言道:“賢弟,看樣子你我三人軍中威信,這一戰不難避免了。”


    我頓而頷首,虛離子卻是有些不明所以,驚慌的對我喊道:“軒嵐兄,我們還在等什麽?不如趁現在衝殺出去吧!不然可就難以固守了。”


    “哼哼!”卻聽隨行一將領,鼻孔裏竟是連連兩聲冷哼道:“軒嵐副帥果是膽識過人,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色,難不成真要我等將士與這群野獸血拚於此,以致傷亡慘重而告終。。”


    這話已然觸動了我心弦,戰是不戰已然不再做任何的糾結,取而代之的是,是否要將計就計,成其所願,畢竟,我所初衷並非是真的要為夏魏王朝建功立業。


    現在正好有這樣一個契機擺放在我眼前,看得出來,彪虎將軍是故意在給我出難題,讓我領軍一萬越過這獅野平原,我若成其所願慘敗而歸,那麽?無疑讓我再無顏麵留於軍中,而我同時也可借此脫逃,這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的。


    可是!


    我真會這麽做嗎?不由讓我想起了司馬嫣然……


    “大哥,準備好了嗎?”我當下一聲高問。


    “嗯!”秦嘯天已然聽出了我高昂的戰意,一聲應答:“讓這群家夥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倆兄弟的厲害!”


    此話一出口,頓讓這緊張到了極致的氣氛添入了一劑熱血澎湃的殊死戰意。


    麵對越*越近,成包圍之勢的上千狂獅,並且還有空中數十頭長有翅膀,獅身人麵的獅鷺。在這種無險可守,退無可退,暴露無遺的情況下,除了當機立斷的指揮突圍外,還能有什麽更能減少傷亡。


    除非有足夠強大的強者以一敵百!


    “全軍聽命!”隨之而後,我已然不容思索的發號施令道:“弓箭手,炮兵團準備發射,率先殺開一條血路。”


    一聲令下,數千弓箭手立馬張弓捏箭,做好一箭之遙的射殺。


    “放!”對於遙遙在望的距離,我立馬下令,指揮的快感頭一次湧上了心頭。


    “嗖嗖嗖”


    一隻隻破甲鐵箭帶著破空之聲,猶如雨下般,密密麻麻的飆射了出去。


    畢竟這可是遊戲,所帶去的隻是一連串不盡相同的數百傷害血值。即使有爆頭射擊也沒有想象中的當場斃命,而隻是傷害數值大了一些,醒目的一千多的傷害值飄然升起。


    不過,從這些傷害血值上來看,卻是毫無疑問的釋放出了一條訊息,那就是這些獅獸可不是菜鳥怪那麽好對付!


    不過,倒也有效的減緩了這群狂獅的衝擊之勢,卻也不算白費箭矢。


    在這片刻間,十輛古式大炮已然一字排開的準備待續,裝彈瞄準後隻待開火。


    見此,再一看越飛越近的空中獅鷺,這些家夥可不好對付,不過相信用大炮的爆炸威力多多少少能產生些許傷害。


    “開炮!”


    眼看著這些獅鷺已然飛入了射程範圍之內,我自是毫不猶豫的一聲令下。


    “轟轟轟!”


    這古式大炮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覷,朝著空中飛來的獅鷺一陣瞄準打擊,雖說有些沒瞄準給躲過了,但沒有躲過的卻是傷得極慘,雖沒有一炮斃命,但爆炸的威力卻是讓這些血肉之軀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殘肢斷骸伴隨著血灑當空而下。


    一隻隻獅鷺如天降隕石般,悲鳴一聲墜落大地,並且爆炸的持續傷害卻是一直伴隨飄升著。這不得不說這世界的遊戲性。


    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卻也並沒有一擊崩退,但也適時的減緩了這些獅獸張狂的衝擊之勢,與此同時也提升了將士的鬥誌。


    眼看著這一切接近尾聲,我已然不知不覺間,緊握起了手中的屠龍戰刀,高舉向天,刀鋒直指蒼穹,殺氣頓生的命道:“全軍將士聽命,騎兵連衝鋒在前殺開一條血路。”


    “是!”那名剛才還對我不屑的將領,見此一刻,對我已然有了些許敬畏,立馬應聲赴命,高喝一聲,策馬殺去:“騎兵連的兄弟們,衝啊!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在這名連長的帶領下,數千騎兵,手持大刀,吆唿著策馬衝殺而去。


    經適才那一番箭炮洗禮,圍攻而來的上千狂獅已然被打開了一道缺口,現在也唯有讓騎兵先衝殺上去,將這道裂口撕得再大些。


    對於我這一連番有條不序的指揮,很顯然讓彪**木這倆表兄弟看傻了眼。一定讓他們實難想通,從我一開始的六神無主,到現在的指揮突圍竟是如此的毫不瑕疵。


    或許在他們看來,應該是率先第一反應的趁未被群獅包圍就該下令突圍出去,而不是等到現在才後發製人。


    可是如果這樣,他們突然神情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如果說,從一開始尚未等到群獅聚集,便慌慌張張的下令突圍逃遁。那麽?天曉得在這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會有多少獅獸會從四麵八方襲擊而來。


    換句話說,經過這一番拖延與打鬥,已然引起了整個大平原獅獸的注意,朝此聚集而來。那麽?無疑都將整個平原的獅獸吸引至此,然後再行突圍。如此一來就避免了逃遁中途不知會從何處襲來獅獸,繼而擾亂隊伍,要知一旦隊伍被擊潰打散,那麽?潰不成軍也就等於兵敗如山倒,再無任何勝算。


    可如此一來,最大的問題是,麵對如此龐大的獅獸群在後追擊,誰又有這麽大的能耐來斷後?以確保大軍在不被追襲擊潰的情況下,順利的獅口脫險。


    要知這每一隻獅獸等級皆在天星級以內,而空中的獅鷺則是達到了恆星級,雖說隻是在恆星低級,但如此眾多,就連我自己都難保全身而退。


    此刻已然到了緊要關頭,不容一丁點的慌張與馬虎,在騎兵連全數衝殺在前後,我立馬下命道:“糧草官彪林,命你速帶輜重物資,跟隨騎兵連之後撤退而去。”


    “啊!”對於我這一聲令下,彪林顯然這才迴神,一聲領命道:“是!”


    隨之而後,我不容一看不離左右的水靈,但見她俏麗的臉蛋上滿是驚恐,我隻得暗歎一聲的對虛離子喊道:“虛離子兄,煩請你先帶水靈撤退而去。”


    “啊!這……”虛離子聞言倒是一聲遲疑,隨後立馬明白過來道:“那好!”說著便策馬而來。


    可水靈卻是一聲婉拒道:“軒嵐哥哥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現在已然是千鈞一發之際,不容過多的瞎耽擱,要知這些獅獸的實力可是在天星級,單一隻就足以廝殺數百地星級將士。而在這一萬大軍中,達到天星級的屈指可數,而中堅力量則在地星中級。


    如此一來,可想勝負如何?後果如何?


    我已然來不及過多的勸慰,隻得道:“靈兒,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給軒嵐哥哥添麻煩了好嗎?快給我走!”


    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著出來的。可想我心下是多麽的急躁與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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