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疑難之間,倒是那名略顯寡言,獨處其後的盜賊身形一換的來至皇甫皋簫身側,幾乎這可以用眨眼之間來形容,倘若這是在交手的話,我自問若不留心,定會遭到毒手,生死難測,畢竟如此之快的突襲定然是朝頸部襲來。


    在這家夥的俯首低語之下,皇甫皋簫臉上的疑難頓也消散一空,泰然處之的笑對於我,看樣子他似乎已心下有底。


    見此,我卻也毫不含糊,頷首而笑道:“在下正是,不知皇甫殿下你是否有何見教呢?”


    “你……!”此話一出,頓有一名隨從怒而斷喝,與此同時也頓感到了殺氣彌漫,看樣子這些家夥卻也不是那麽好挑釁的。


    “誒!”還是皇甫皋簫具有王子風範,罷手製止道:“切勿造次。早就耳聞閣下的英名,今當相見果是不凡啊!但此番既為敵對之手,想來就算不幸退出局去,日後在外碰見相信也不會互為仇敵吧!”


    “哈哈哈……。”聞聽這話,我竟忍不住大笑出聲來,且一看大哥也有幾分笑意,其因,無外乎不想因此而相結成宿敵,以此看來,這家夥卻也深知與一些神秘高手結下仇怨的利害之處。


    我仍有笑意道:“皇甫殿下此話卻也夠坦率直白,既這樣,不知皇甫殿下是想此刻做出頭鳥劫殺我三人好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另有盤算?”


    在我眼掃四下這些戰利品的同時,也隱隱已有發覺到隱沒於四下仍不現身的各路選手,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家夥仍是在耐著性子在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最好是看到兩方因此而大打起來。如此一來既少一勁敵,又不失這遍地的戰利品,這將是何其的明智?


    相較之下,虛離子卻是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出言道:“好了軒嵐兄,少與這家夥多說廢話,再如此拖延下去,必定會牽引來無數蠻荒大獸來。”


    此言一出倒是讓我等幾人都不得不為之憂慮起來,雖說此一役將這方圓百裏以內的洪荒野獸都吸引了來,但不排除時間一久會冒出更多的來,畢竟這可是兇險萬分的洪荒之地,什麽都有可能。


    皇甫皋簫不由鎖眉了,驚不住抬眼一看天色,已是午後時分,卻也深知時間不等人,歎然道:“那也罷!倒不知兄三人可願讓本殿下幾人分一杯羹呢?”其言下之意,已是很明確,而再一看其身後十名隨從,看樣子,若不答應,怕是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大動幹戈起來。


    我與大哥不由會意一笑,至於虛離子則略顯不樂,顯然是慪氣這一大筆財富就這麽便便宜宜的被人給平分了一半,但卻也深知不得不這樣而為……


    虛離子自是不會爽快的迴複答應,而我則示意大哥答應,畢竟尊稱為兄嘛!


    秦嘯天倒也不推讓,出言迴道:“正如見者有份,相信即使皇甫殿下心胸坦蕩不為財物所動,但其身後的侍從們則就……嗬嗬嗬……。”此後話大哥卻是笑嗬了起來,此間不言之處怕也比笑聲更令人心知肚明吧!


    且見這幾隨從無不麵露羞怒之色,但又不好發威,畢竟主人已有言明,豈敢胡加吠叫。


    “哈哈哈……”皇甫皋簫對此卻是大笑出聲來,並道:“看不出嘯天兄竟是如此高抬本殿下,不得不讓本殿下為之汗顏啊!既如此本殿下也就不再恭維嘯天兄的慷慨大方,收入囊下了。”


    見皇甫皋簫一聲應承後,我隻是一笑,並朗聲而道:“皇甫殿下既已息事寧人,願與之平分,這又何樂而不為呢?虛離子兄還愣著幹嘛!若不手腳快點,搶少了可別再苦瓜著臉哦!”


    對於我這朗聲而言,無疑不是在釋放著訊息,好讓隱身四下等著看好戲的各路選手都清楚的聽到,畢竟這款遊戲仿真度太過於現實,除恆星級以上的高手具有靈識辨音之外,皆隻能在聲音傳波範圍內才能夠聽到。若為不然,在我與風魔大戰期間,早已道出名號,隻是這些暗藏不出的家夥躲藏得太遠沒聽到而已。


    待到音波滾滾,四散開去,皇甫皋簫臉色駭然大變,已然深知我的用意何在?但正如話已出口何以收迴?繼而隻得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精明狡詐的丁宇軒嵐!果不愧有斬殺恆星級高手的資質!”


    “嗬嗬嗬……”對此這看似誇獎之言,我卻也不好謙恭的含笑而道:“如此,真是多謝皇甫殿下的謬讚了。對了殿下,若再不快些著令手下席卷這滿地的戰利品,怕是會被這些早已虎視已久的各路選手瓜分一空哦!”


    在我的言語間,隻瞧數以百計的各路玩家四下裏紛擁而至,瘋狂般的席卷著,就正如一座金山正被一群窮困潦倒的乞丐進行瘋搶……


    麵對這局勢,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而且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一幕。畢竟,從大戰起初就早已有敵手在坐觀成敗,已好從中謀利,既如此,那我何不加以攪渾,讓其亂如糟糠,好因亂而中立。


    果不其然,因搶掠中而發生糾紛,繼而因對手之故,大打出手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麵對這局勢,我與大哥自然是含笑觀之,不為所動。倒是虛離子眼看得心癢難忍,但見這局勢越來越渾,也不好因小而失大,惹上不必要的戰端。畢竟,能公然搶掠而大打出手的選手定不會是隻身一人,就正如像大韓國皇甫皋簫一樣有著不少隨從……


    且一看皇甫皋簫等人,已有不少侍從因近水樓台先得月,早先一步采集起一頭頭蠻荒野獸的魔核晶,以及骨血肉來。畢竟這些天星級的怪物單掠殺一頭起來都是要出生入死,曆經艱險。現如今有現成的送予自己,豈能眼看別人獲取而不動心?


    見混局已成,也該當撤退出局,當一迴局外人了。


    “大哥,看來此處已成是非之地,也該當是全身而退的時候了。”眼看四下,我無奈一笑的道。


    “嗯。”秦嘯天卻也認同,應承道:“看來還真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賢弟,想必這也正是你從一開始的用意之處吧!”


    “嗬嗬嗬……”我卻也笑了,不由對虛離子道:“虛離子兄,莫不是得了一塊魔核晶還心有不足,快些脫身吧!若為不然小命不保可就得不償失了。”


    “唉……”虛離子聞此不由一歎,自個道:“還真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其意無異不是在指那些已然大打出手的選手們。


    對此,我與大哥正當影遁離此之時,卻不聞聽一聲喝止:“丁宇軒嵐哪裏走?”


    對這一熟悉的喝止聲,我當即一頓尋聲望去,隻不瞧一頭雪白彪悍的殘狼之上儼然乘騎著一人,而此人不正就是炎吳帝國的慕容紫英又會是誰?


    麵對此人的突如現身,我當下瞳孔微縮的注目著,而這對大哥以及虛離子來說,也一如的默然目視著。


    見我不動聲色的眼看著自己,毫無膽懼之意,慕容紫英卻也略微察覺出了不妙,且一看被自己當馬前卒使的皇甫皋簫,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不由道:“你以為僅憑你所製造出的這一混局,你便能全身而退嗎?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那……你想怎樣?”我語有言緩的一問。繼而瞟眼一掃,不遠處的皇甫皋簫是何神態?


    對於我這輕蔑的一問,慕容紫英當即是槍鋒一指,遙對於我道:“自然是送你出局!”


    “嗬嗬嗬……那也好啊!這對我來說正求之不得呢?”言語間,我已然將屠龍戰刀在手中揮舞了兩下,借以耀威,緊跟問道:“隻不知堂堂炎吳帝國,自命不凡的慕容紫英殿下是想單打獨鬥呢?還是以多欺寡!”


    麵對我這隨意的一問,顯然是讓這一將顏麵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堂堂王子殿下不由一時啞言了。


    然而,正在這當口,卻不聞聽身為盟友的皇甫皋簫卻是意有調侃的替而答道:“嗬嗬……想必單論身手與戰績,紫英殿下縱使加上坐騎雪域殘狼,怕也未必是誅滅兩大恆星級絕頂高手軒嵐兄你的敵手,既是這樣又何必多此一問呢?你說是吧紫英老弟。”


    麵對這一左右逢源的笑而問話,慕容紫英麵色更是掛不住了,英氣的眉宇一鎖,極力壓製的沉聲一問:“皋蕭兄這是何意?難不是因而怕了吧!可別不要忘了你我兩國之間的盟友之約。”


    “哼!”但不聽皇甫皋簫麵對此一問,卻是不屑一顧的嗤之一哼,繼而淡然反問道:“原不是難得紫英殿下還記得你我兩國之間的盟友之約,若不是因此,又豈會險些被你當成棋子使?”


    麵對這一略顯怒氣的一問,以慕容紫英的精明自也有所明白,但還是一問道:“此話何解?豈非不是早就言好了嗎?由你獨占此鼇頭,而身為盟友的我則替你作為後盾,以防後來之敵。難不成你還認為我堂堂炎吳帝國,身為未來繼承王位的本殿下會因這些許小利而倒打一耙麽?”


    耳聞至此,總算是讓我兄弟三人大致明白了這其間的勾當,由此也難怪這精明的大韓國王子殿下會不惜以出頭鳥的身份公然殺出,原不是有這慕容紫英在其後暗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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