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幕,我久久的為之沉吟,心跳緊跟起伏著。可以想象得到的就是,被稱之為少主的丁宇軒絕不簡單,而他口中所說的丁氏家族,不言而喻,定然就是指的我的老祖宗一輩。


    仰望星空,卻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站起身來,環視四下,卻是那麽的荒蕪生疏,那是一種陌生到骨子裏的淒涼感覺,就好似一個人被遺棄到了無人所知的遠古世界裏一樣。


    手中的屠龍戰刀被我緊握著,這或許就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什麽丁氏家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過隻是一個被從小遺棄,寄人籬下的孤兒罷了。


    對於不遠處的那頭被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獵殺的黑暗魔龍,已然被我拋之腦後,不聞不問,不聲不響的朝著記憶中的方向,繼續踏步前進著。在我看來,黑暗的盡頭就應該是黎明的方向了吧!


    在我踏步而去的不多時,整個冷寂的荒山野嶺中,傳出了一聲聲鬼哭狼嚎般的哀嚎聲,並且還間雜著恐怖的尖叫聲……


    想是待到黎明到來,定會有一個全新的洪荒麵貌吧!


    在這一路前進中,少有著阻礙,皆被我刻意的躲避開了。待到真的天邊泛起雲白肚時,竟正是我前進的方向所在。


    洪荒的早晨依舊改變不了荒蕪的氣氛,黃沙一片,時有風吹,並伴隨著陣陣涼氣,讓人從骨子裏便感受到了,所謂的戈壁灘也莫過於此。


    站住一座小沙丘之上,遙望著天陽即將升起的地方,也不知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東方。


    “啊——!快跑啊!救命啊!僵屍來了!!!”


    正當我愜意的眯起雙眼,欣賞著日出之際,卻是不聞,從身後不遠處傳出一聲聲驚慌失措嚇破膽的唿救逃命聲。


    下意識的我,轉身看去,還別說,還真讓我給嚇了一跳,卻不瞧,一望無垠的洪荒之地,竟然是稀稀落落的到處散布著行屍走肉,而好在,這些家夥行動雖說不是迅猛,但卻也不弱,奔走起來,可以趕得上一頭毛驢。


    而被追趕在前麵的,無疑不是那些還未被感染的幸存者選手。看樣子,好似已被追趕許久了。為了逃命,已然是累得氣喘籲籲,體力不支。


    看到這一幕,已然讓我聯想到了昨晚拋屍公孫富一事。難不是,公孫富昨晚並沒有被當胸捅死,亦或是說,這家夥昨晚根本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不死族喪屍……


    一想到這,我這才下意識的一看手掌,經過一夜,手掌的皮膚已然在漫不經心中變得又青又紫,用手捏了捏,已然硬邦邦,麻木不已。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心下驚不住一陣疑問,且抬頭一看那些家夥已然靠近,正有幾個喪屍好似發現了新目標,新獵物,咆哮連連的朝我撲擊而來。


    我已然上過一次當,深知一旦與這些家夥靠得太近便免不了會被感染,所以,當下掄起屠龍戰刀,飛身而起,一擊砍下。


    在一道若有若無的寒刃之下,將之一分為二,卻是連一滴血也沒有,不過,卻是有著殘留的綠液,就好似當日在那惡靈之殿內,比起那星際喪屍的綠液可就少得太多了。而且,隨之幹涸得也很快。


    就像一隻徹徹底底的幹屍無異。


    見我輕而易舉的便獵殺了一隻喪屍,殘餘的幸存者無一不感到不可思議,仿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就在這當口,一個突發事件發生了,卻不曾料想,這些被感染了的,形同行屍走肉的家夥,竟是也會魔法仙術。隻不瞧,其中一隻潰爛得麵目全非,直讓人看之作嘔的家夥,竟是朝我噴出一大口毒霧來。


    麵對這一奇襲,還真讓我猝不及防,連忙的翻身避開,可這一慌忙避開,已然陷入了圍攻戰中,四下左右,皆是以我為中心的喪屍,並且還有一些喪屍甚至也會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來……


    這一下,終究是讓我明白了,為何會發展出這麽多的喪屍團隊來?其因不光光是這些喪屍並不好對付,更為重要的是,每感染一人便會增加一隻喪屍,如此一來,此消彼長間,差距何不會越拉越大,並且,幸存者並不會像這些喪屍一樣團結在一起,同仇敵愾,隻會貪生怕死的各顧各的逃命。


    但要說到逃命,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第一時間的想到要用土遁之術,來個逃之夭夭。但是我卻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而是選擇了果斷出擊,獵殺這些家夥。


    “這一下可好,該當如何脫身?”麵對四下裏齊圍的喪屍,飛身空中的我不住閃避著,可這些家夥卻是一個個的騰空而起,加以撲擊。


    以此看來,沒有辦法飛、唯有殺出重圍了。暗念及此,當下一聲雷霆之吼:“裝備技能——龍魂護體!”在此一聲之下,我所裝備的護龍戰甲當下金光四散,隱約可見一條護體真龍盤旋於體表。迫使身陷重圍中的我得以喘息的機會,使之這些喪屍不得近身。


    “賢弟勿要驚慌,大哥來助你了。”正當這時,卻不聞大哥秦嘯天從天際飛身而來,而其身後所跟三人,不正是靈霄派的三位弟子。


    陣陣音波,悠悠傳出,說也奇怪,竟是將這些喪屍微微牽製住了。行動變得很是遲緩,而且同時引來仰天嚎叫。


    “軒嵐兄,你沒大礙吧!”正這時,虛離子近身而來,問候道。


    報以一笑,我微一搖頭道:“還好!”


    “別多說了,還是先等脫困了再說吧!”卻瞧摩尼子手持兩把短斧,活像屠夫一樣大肆砍殺著。


    靜靈子則是很倨傲的飛身在上空,連發暗器,看樣子他對於這種行屍走肉可沒有肉搏的興趣。


    “軒嵐兄,這些怪物可是很難纏鬥的,很難殺死,還是快些脫身的好。”虛離子退殺著對我言道。


    對於這話,我倒也明白,微一頷首,手中屠龍戰刀以橫掃千軍如卷席之勢,力斬而出,卷起陣陣風沙,借此全身而退。


    但見大哥秦嘯天仍以撫琴,加以牽製這些越來越多的喪失軍團,我當下飛身而去道:“大哥,看樣子,這些行屍走肉是殺之不盡的,你先退一步,就由小弟來斷後。”


    秦嘯天抬眼一看我,似有猶豫,但一見我堅定的眼神,正欲搭話,卻被虛離子搶言道:“好了,不僅這些喪屍難以對付,相信一旦拖久,定會引來這洪荒之境更多的怪物來。”


    話未言完,摩尼子一聲暴躁道:“他媽的,虛離子還真被你給說中了。真他媽阿門,再這麽婆婆媽媽下去,你們要死就死在一塊好了。”言畢,已然追尋靜靈子而去。


    果不然,但見四下裏不僅喪屍不死不休的漸漸逼近,而所立足之地更是顫抖不止,卻不瞧,洪荒之遠處,龐然大物仿似猛獸出籠般踏足將至。


    “大師兄,摩尼子師弟,你們難道忘卻師父她老人家的吩咐了嗎?你們豈可獨自逃去!”正這時,虛離子一聲喊道。


    但瞧靜靈子二人身形日漸日遠,朝著洪荒更深處遁去,對於這一聲喊話,隻不引來靜靈子漠然的微一迴首,冷冷的一笑,嗤之以鼻而去。


    摩尼子尾隨其後,放聲笑道:“虛離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其笨如牛。哞哞哞……哈哈哈……為了這兩個婆婆媽媽的家夥甘願退出比賽,放著榮登駙馬之位而不顧,哈哈哈……。”


    “說得沒錯,哼!師父她老人家可沒有遵從過我等協助他當上駙馬!這是比賽,隻有你這家夥才愚蠢到敵我不分。放心,這隻不會讓你們淘汰出局而已。哈哈哈……”靜靈子冷漠的笑聲愈傳愈遠,身形也漸行漸遠。


    “軒嵐兄,別請見怪!”但見此,虛離子忍不住一搖頭,對我一拍肩膀,很是無奈的對我言道。


    “嗬嗬……怎會?”我卻也笑了,深知虛離子此刻心裏的滋味。也不好加以安慰,並且此刻還身處危境,不由對仍盤膝撫琴的大哥言道:“大哥,形勢危急,你也別顧著彈琴了,快隨虛離子兄先走一步,我自會抵擋一陣就會跟來。”


    “是啊!嘯天兄,軒嵐兄說得沒錯,這些形同……咦!?這些家夥這是……?”虛離子言語間詫異住了。


    聞聲看去,我這才注意到,眼下這些喪屍竟是隨著琴音而呆滯不前了,原地捂著雙耳,仿似很痛苦的樣子,但卻並沒有發出嚎叫之聲……


    “這……這到底為何?”眼看這一幕,實讓我難以其解,


    至此,秦嘯天按琴止撫,搖頭笑言道:“唉……可憐的這些家夥尚還具有人性之音。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因這曲《高山流水》所起的功效。”


    “什麽?這就是高山流水曲,竟不曾想……有此等功效!?”看樣子,虛離子雖不是精通琴曲這一行,卻也有所耳聞過,才會顯現得如此詫然自語。


    而這在我看來,再一看這些仍舊受製於琴音而不可自拔的喪屍,不得不讓我疑雲頓生,但此刻已不是探討這些的時候,四下一望,早已不見活人的蹤跡,而龐然大物卻是眨眼及至,當下道:“大哥,至於這些喪屍咱們就暫且不管了,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吧!”


    但瞧我焦急的神態,虛離子也正有此意,秦嘯天卻是不以為然的開懷一笑道:“嗬嗬嗬……賢弟,虛離子兄,你倆勿須驚慌,隻可惜愚兄我對這《高山流水》曲的造詣還不到家,現今隻是初試牛刀的加以牽製這些活死屍,接下來且看為兄如何操控這些活死屍抵禦來敵,你倆不妨先退一步。”言罷,秦嘯天按撫於琴,悠悠琴聲再次響起。


    “這……唉!”但見大哥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情,這叫我如何加以勸止,隻得欲言又止的歎息作罷。


    相較之下,虛離子此刻卻是穩重得多,仿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坦然處之的立於其後眼觀四下,似要見證又一奇跡。


    但見他倆,我又怎好再三勸離?也唯有靜下心來,做好暴風雨來臨前的準備——殺出一條血路來!


    野獸的嘶吼聲早已見明,而洪荒之境所獨有的風沙之聲也驟然加劇,混合著這兩種足以預告死神的到來的聲音,卻與另一種清幽的天簌之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惡戰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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