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屏沿著迷宮的密道一直走著,也感覺得到風和修等人在她的身後,對著地圖上所指引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前行,卻覺得自己越走腳步越是有些挪不動,忽的,腳步頓住。

    她這一停,風和修等人自然也停了下啦,幾人的臉上神色各異,有審視、有不悅、有防備,甚至還有敵意!

    轉過頭,看著他們四人:“你們說,皇甫懷寒會不會殺了他?”如果皇甫懷寒不會馬上動手,那她倒是有救他的法子,但前提條件是這些人都必須按她的意思去做,而要他們聽她的,自然隻有用實力壓倒!

    四人眼神一凝,這個問題,著實是讓他們無從迴答,但,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想殺殿下,絕對沒有那麽容易!”他們眾所崇拜的主子,他們所仰望的天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死在他人的手中。

    蘇錦屏看著他們幾人的神色,看似淡然,卻無一不隱藏著擔憂,明顯的就是想馬上迴到那個人的身邊,接著開口道:“出了這密道,你們若是不願跟著我,可以不跟。但是你們最好是不要迴皇宮,我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你們的主子還讓你們來保護我,說明什麽?”

    這話一出,脾氣最為暴躁的修就上了火氣:“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你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嗎?”

    一聲質問道出,蘇錦屏臉上的柔和之色消褪,換上了明顯的鄙夷之色,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蠢鈍得不可救藥的豬,也就是這眼神,如同一把利劍,精準無誤刺傷了修的自尊心!

    修看著這眼神,又要暴怒,卻看對方用一種挑選貨物的眼神,將他們幾人都看了一遍,而後,冷冷的開口:“若是你們一個人都不能領會他的意思,那我隻能說,你們跟著他,隻能是累贅!”徒有武力沒有腦子的笨蛋,根本就沒有半分存在的價值!

    滅用眼神製住了修,而後緩緩的開口:“殿下此舉,不過是為了保護我們,以我們的能力,想要完全在皇甫懷寒麵前隱匿身型,這幾乎是不可能,唯一能做到的隻有首領一個人,所以殿下才讓我們來保護你,但,就如同你剛才所說,我們沒有能力,跟在殿下身邊是累贅,而,如果你一點能力都沒有,你跟在殿下的身邊,也隻能是……”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一道勁風一閃,他正要隱蔽,堪堪躲過,另一道勁風卻直擊了他的胸口,還沒來得及迴過神來,就有一物打上他的胸口的衣襟,而後掉了下去。

    “這力道,若是再多三分如何?”蘇錦屏看著他,冷冷的開

    口,她要的,是慢慢的讓他們對自己心悅誠服,然後聽從自己的安排去救他。

    而滅,幾乎已經無法隱藏自己心下的震驚,剛剛打到他的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泥團,打到他的身上之後,便掉到了地上,甚至還滾了幾圈,絲毫沒有要四分五裂的架勢,可是……那隻是一個泥團啊!打到他身上的力道極重,甚至他感覺隻要再重一點,就會貫穿了自己的五髒六腑!可是他們,自詡武藝高強,卻沒有一個人看見她是如何出手的。

    想著,再看向她的眼神,也都多了三分敬意。

    蘇錦屏看著他們的模樣,又接著開口:“沒錯,現在的我也許真的是他的負擔,但是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你們,既是暗衛,也是殺手,但,無論是論隱匿身型還是一招斃命,在我麵前都隻是小兒科的打打鬧鬧,還有你們那個蹩腳的首領,也不過爾爾。”

    這話一出,修的火氣又上來了,風、殞、滅三人感覺羞恥的同時,甚至感覺自己的臉上像火一樣的燒,他們審視、挑剔了這麽久的當家主母,原來對他們的能力也是如此不屑!但,很快的,他們也都反應了過來,隻要首領小心一些,就是皇甫懷寒都發現不了,可是麵前的這個女人卻發現了,難道他們一直以來是真的小看她了嗎?

    “術業有專攻。作為暗衛,最高的境界,便是化有為無,與夜色融為一體,首先,你要相信你就是黑夜,而黑夜才會配合你!作為殺手,身邊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是武器,甚至隻是一根頭發,也能在關鍵的時刻致敵人於死地,真正的殺手,是應該一招斃命,沒有半點花哨的劍招、刀法,這樣的人,才配稱為殺手。”作為真正的殺手之王,她自然在這方麵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一雙鳳眸仿佛藏著無盡的威壓,壓迫著在場的人。

    而這四大暗衛,皆被堵得啞口無言,身邊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成為武器嗎?他們的界限卻一直都控製在刀劍之內。

    緊接著,又聽見她的聲音傳來:“若是他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我會親自為他培養你們!”說完,便轉過身接著往外麵走。

    本應該覺得不忿和羞恥的幾人,想起她剛剛說的話,還有那個本應打到了滅之後便要碎成一地,此刻卻完好無損的泥丸,他們不得不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有狂傲的資本。還有她方才那一番話,在門外漢聽來,絕對是天方夜譚,但是在他們這些已經算是這方麵的高手的人聽來,卻是值得仰望的存在了。

    蘇錦屏卻沒那心思管他們想什麽,現

    下皇甫夜應該已經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也就等著她出現了,君臨夢,不論始作俑者是你還是慕容雙,我也不可能放過你!心下有著對那個人的擔憂,也有著對慕容雙等人的仇恨,直直的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走了良久,才感覺到一陣新鮮的空氣撲鼻,鳳眸一掃,便能看出機關點在那裏,不待風他們上前,便走了過去將那牆上的一團看似很平常的泥團輕輕的敲了幾下,而後,就是一陣輕微的響動聲,緊接著頭頂的一塊泥土像是被什麽觸動了,慢慢的移到一邊,仰頭,便能看見一片暗夜星辰。

    而風和修等人簡直感覺他們的唿吸都要停止了,開什麽玩笑,這個機關可是名師打造,就是殿下當初來看的時候,也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端倪,往常機關都是扭動,而這個機關,是必須用敲的,並且要有節奏的敲好幾下才能開,這個女人竟然問都不問,隻是一掃就能看出端倪?

    似是感覺到了他們的詫異,蘇錦屏淡淡的開口:“五行八卦我不懂,但是機關暗道沒多少能攔得住我!”現代的紅外線她都能穿過,這個又算得了什麽!身型一縱,便離了密道,一落地,就到了一片草坪之上,而草坪上有幾匹馬和一輛馬車,看來還真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風和修等人也很快的從密道裏麵出來:“姑娘,我們走吧!”他們的任務是將她送到南嶽的夜幕山莊,而後迴來設法營救殿下,皇甫懷寒縱然再想對殿下動手,也得先往南嶽遞了國書,才能堵住這悠悠眾口,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而蘇錦屏,卻忽然沉聲開口:“若是我沒料錯,皇甫懷寒必須先遞交國書,等南嶽的皇帝同意了,他才能動手吧?”

    “是的,但是現下……”但是現下,皇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

    蘇錦屏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真是如此!緊接著,眼中寒光一閃:“我有辦法,不過一定你們要照我說的做!”

    幾人一愣,還有些不相信她,但是想起她那會兒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蘇錦屏將自己的主意緩緩是說出……

    “這個法子。雖然是冒險了一些,但是現下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這話是滅說的。幾個人又思索了半晌,最終確定了這個主意可行,可是現下他們要護送蘇錦屏去夜幕山莊,就沒有幾個可信又有能力的人去辦這件事了,但是把她扔在這裏,她覺得不可能找到夜幕山莊。

    蘇錦屏開口道:“我今晚還有事情要辦,你們留下一個

    人,其他三個按我的意思去做。”

    話音一落,最終殞留下,另外三人飛身而去。

    蘇錦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靨,小鴻鴻,貌似你想一個人去死,還沒那麽簡單呐!想完便將自己的包袱往馬車裏麵一扔,而後躍了上去,對著殞開口:“那就有勞閣下給我當一次車夫了!”

    ……

    “什麽?消息準確嗎?”君臨夢站在屋內,眼帶激動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暗衛。

    那暗衛是她來東陵之前,母後背著皇兄給她的,所以可以給予十二萬分的信任!暗衛的臉上蒙著一塊麵巾,開口道:“公主殿下,消息千真萬確,皇上正派人捉拿蘇錦屏,想必她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不得不離開皇宮。”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告訴王爺,就說叛國逆賊從皇宮逃了出來,讓他馬上去捉拿!”別的事情他不肯幫自己做,她不相信這捉拿逆賊皇甫宇也不幹。

    這話一出,她身後的侍婢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其他人也是一動不動,沒有半分要去皇甫宇那裏稟報的意思。君臨夢自然慢慢的也看出來了端倪:“怎麽了?王爺不在?”

    “王爺……王爺今日被夜王殿下和幾位大人一起請出去喝花酒了,出門之前夜王殿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攪他們。”說完就低下了頭,王爺素來潔身自好,府中雖有美妾無數,但無一不是出身清白的姑娘家,從來就不曾出去喝花酒,今日這關鍵的時刻,卻被夜王殿下給叫出去了!

    君臨夢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任憑哪個女人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夫君出去喝花酒,而且還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個該死的皇甫夜!他和那個女人一定是串通好了的,知道王爺手上有兵權,要是真的下令去抓她,她就是插了一雙翅膀也逃不掉,所以才會挑了今日,早不喝酒晚不喝酒,偏生的今日要去喝什麽花酒,氣死本公主了!”

    這話一出,一個婢女趕緊上前開口:“公主,您還是不要胡說了,夜王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這話要是傳到他的耳中,就是他不說什麽,王爺也會責難您的,便也又便宜了後院裏的那群賤蹄子!”

    君臨夢深唿吸了一口氣,也知道這話在理,所以也沒有反駁,隻是明知蘇錦屏那個賤人今日要出逃,讓她視而不見,她實在是辦不到!“來人,召集了王府的護衛,跟著本公主出去追!”

    說著換好了衣服,下人飛快的幫她用粉將臉上的傷蓋住,整理好了行裝就到了門口,可是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王府的下人出來。君臨夢深唿吸一口氣,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一陣怒喝:“不是讓你們去召集王府的護衛嗎?”

    就這這時,一個藍衣女子從王府之內踏了出來,比起方才君臨夢出來時門口侍衛的靜默無聲,這藍衣女子出來之後,門口的侍衛們都一齊彎腰行禮:“見過側王妃!”

    “起來吧!”那被稱為側王妃的女子,姿容算不得絕色,卻自有一股嫵媚的氣質,看著君臨夢,笑著開口,“姐姐,王爺說了,他不在府上的時候,王府的事情就是妹妹我說了算,所以這王府的護衛,姐姐怕是動不得!”

    君臨夢聞言一怒,本來就看不慣這騷狐狸,現下更是抑鬱難平:“穆清蓮,你要搞清楚,本王妃是要出去追投敵叛國的賊人!”

    這話一出,莫說是穆清蓮了,就連門口的侍衛都有了一種發笑的衝動,這個女人還能有這麽赤誠的愛國愛民之心?就連君臨夢身後的侍婢,也有了一種抬不起頭做人的感覺。

    “姐姐說笑了,這王府的護衛,職責自然是保護王爺和整個王府的安危,叛國的賊人自然有京兆府尹去處置,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操的哪門子的心,天色已晚,姐姐還是早些歇了吧。”說完便轉身迴了王府。今日有人給了她一封密信,說要是想除掉君臨夢,今夜就不要讓王府的侍衛跟著她出門。君臨夢雖然幫她也除掉了王府內的不少對手,但是對方的身份,才是自己最大的敵手不是麽?所以她沒有理由不配合,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吃虧。

    君臨夢氣得麵色鐵青,伸出一隻手指著她,卻半晌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而不遠處,一間屋子的側麵潛伏著一輛馬車,一雙冷冽的鳳眸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見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時機到了:“殞,拜托了!”

    殞並不知道蘇錦屏打的是什麽主意,但還是乖乖的聽了話,駕著馬車飛快的從三王府的門前經過,而到了那門口,蘇錦屏也適時的將自己馬車的車簾掀了起來,露出半張臉,滿意的看到了君臨夢驚怒的表情!緊接著,那馬車就在君臨夢的麵前絕塵而去。

    君臨夢看著馬車,高聲尖叫:“給我追,給本公主追!”那是蘇錦屏的馬車,那個女人方才還對她笑了,而且滿是嘲諷的表情!可是她這一叫,王府的人,沒有一個聽她的指揮,她怒不可遏,飛快的跳上了門前的馬車,召喚出自己從北冥帶來的暗衛,一路跟著蘇錦屏的馬車追了過去!

    她今日,定要除掉這個女人不可!可是

    她卻不知道,她走了之後,那個來她這裏稟報這個消息的暗衛,黑色的麵巾之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痕……

    殞駕著馬車,在蘇錦屏的吩咐下,不急不慢的行駛著,以確保後麵的人能準確無誤的跟著自己,而到了一條暗巷之後,忽然加快了速度,君臨夢也急了,趕緊讓暗衛也加快了速度追了過去,可是繞過巷口之後,那個馬車停下來,而且正停在一間青樓的門口!

    君臨夢飛快的掀開車簾,看見一個鵝黃色宮裝的女子飛快的踏進了青樓,那正是自己那會兒看到蘇錦屏時穿的衣服!顧不得許多,她就跳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對著那青樓跑去,倒是她身邊的侍婢有些警覺,拉住了她:“公主,這裏是青樓,我們不能進去!”

    君臨夢迴頭狠狠的掃了她一眼:“你若是怕就在這兒待著,你們幾個跟我進去!”說著指了指自己帶來的三個暗衛,但是忽的有些皺眉,因為自己最信任的那個暗衛竟然沒跟來,但是她現在也管不得這許多了,這三個暗衛都是絕頂的高手,她就不信他們拿不下區區一個蘇錦屏!

    到了門口,那老鴇一看他們,就覺得是來砸場子的,想起夜王殿下那會兒的吩咐,精明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也不多說什麽,就給對方讓了路。

    君臨夢本來就長得極美,雖然遠遠比不得她的兄長君臨淵,但也算得上是個尤物,受的傷也被一層厚厚的粉蓋住了,所以她這一出現,自然叫不少人都將淫邪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然而她卻沒有半分心思去管那些人的眼神,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四麵一掃,就看見二樓一個鵝黃色的身影進了一間花閣,滿意的揚起一抹冷笑,飛快的帶著自己的暗衛衝了上去。

    這三個暗衛為了來幫她拿人,自然都沒有蒙麵,但全部都穿著一襲黑衣,手上還拿著劍,自然叫人不敢靠近。待到他們衝上屋頂,將那門推開,君臨夢飛快的跑了進去,裏麵卻是空無一人,倒是那窗口開著,幾個大步跑到窗前看了看,忽的感覺到一陣異香撲鼻,頭有些暈眩,險些沒站穩。

    暗衛們出於關心,自然馬上衝上前去扶住了她,可是緊接著,那股異香也飄到了他們的鼻翼,而後,下腹傳來了一陣灼熱感,幾人都感覺頭有些發暈。

    那幾個暗衛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那香的效果極大,而君臨夢隻是一瞬間就完全被藥性所惑,雙頰酡紅的對著他們貼了過來……

    ……

    不遠處的一間和那青樓高度相當的屋頂上,蘇錦屏和殞站在頂端

    :“想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嗎?”轉過頭,問著身旁的黑衣男子。

    殞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能發生什麽事?那會兒她讓自己給三王府的側王妃扔了密信,而後親自進去將君臨夢引了進去,最後跳窗逃走,這一係列串聯起來,屋內也發生不了什麽吧?他都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想幹什麽,忽的,眼神一凝:“難道你在屋內放了什麽東西?”

    “笨是笨了點,但是也還沒有蠢到極致!”蘇錦屏開口評價他,在他的眼底浮現怒色之前,緩緩的開口,“在屋內放東西,但是她還可以說是有人害她,但是,我剛剛那包藥粉可是放在了窗口,瞧準了時機才扔得,保證她追到窗口能聞到,而等旁人進來發現他們的時候,剩餘的藥粉早就被風吹散了!”

    殞聞言濃眉擰起,轉過頭看著她絕美的側顏,忽的,感覺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如同殿下一般睥睨天下,談論螻蟻般的氣勢,半晌之後,開口詢問:“若是君臨夢不追到窗口呢?”

    “她一定會追到窗口!”蘇錦屏很是篤定,說完之後,轉過頭對著殞開口,“記住,想算計一個人的時候,必須充分的了解對方,甚至要連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要算計清楚,這樣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她能確定,對方一定會追到窗口。君臨夢,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帶來的這一切吧,不過享受之後,你會有什麽下場,那我可就不保證了!

    殞被她的話一驚,也為她的自信和敏銳折服,緊接著又想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畢竟這裏認識她的人不多,而且以她的權勢,要是遮,還是遮得住。”

    “所以,還有後招等著她,要一起過去看看麽?”說完,便對著那青樓的屋頂飛身而去。

    殞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明明毫無內力,卻比他們還要敏銳的身手,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沒有再多想,很快的跟了過去。

    到了那屋頂,就聽得一陣淫靡之聲傳來,打開屋頂的一塊瓦片,冷著一張臉看著下麵的情形,三男一女早已一絲不掛,而君臨夢還一個勁的在往那幾個那人的身上貼,這一貼,自然讓幾個暗衛僅存的那一絲絲理智完全崩潰,顧不得許多,將君臨夢按在地上便開始瘋狂的逞著獸欲。

    而君臨夢也仿佛得到了充實,酡紅著臉在那暗衛邁力的運動下,被送上了快樂的巔峰。

    蘇錦屏冷笑著看著她的表情,現在有多幸福,下一刻你就會有多痛苦!一旁的殞,看著屋內的這一幕,有些厭惡的轉過頭去,卻見蘇錦

    屏似乎津津有味的看著,剛毅的唇角有些微抽,這是女人嗎?這是嗎?

    一輪又一輪的激戰,君臨夢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聽得青樓內的不少人即是激動也是皺眉,齊刷刷的看著那敞開的大門,想上去看看,又似乎不太好,最終不知道是誰帶了頭,一眾男男女女都爬上了樓,瞠目結舌的看著屋內的春宮秀,三男一女瘋狂的交纏,三個男子的身上是健碩的肌肉,而那個女子和長相和身段也無疑是人間尤物。

    這一幕簡直就叫人血脈噴漲,但是很快的也深深的為這幾個人感到敬佩,雖然這裏是青樓,但是門都不關的搞成這樣,這要不要臉到了何種境地啊!想著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音也越說越大。就在此時,隔壁房間的門忽然開了,皇甫夜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懷中摟著一個俏佳人,那女子正是這青樓的花魁,緊接著,屋內又出來了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有些微醉。

    “啪!”的一聲,鎏金扇揚起,妖嬈一笑:“可不可以告訴本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本王近日難得來一次青樓,你們這是想要攪了本王的興致麽?”

    話音一落,那群人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跪下,誰不知道夜王殿下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魅上七分的臉,而且總是一襲紅衣,手持一柄鎏金扇,所以麵前的這個人必是夜王殿下無疑。

    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開口:“小的們並不知道王爺就在此處,是聽見,是聽見……”說著指了指屋內。

    皇甫夜滿不在乎的一笑:“是聽見有女人在叫麽?在青樓聽見這種聲音,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可是王爺,您沒覺得他們實在是豪放過度了嗎?

    一旁有些微醉的皇甫宇,慢騰騰的挪了過來:“好了,皇兄你就別生氣了,方才本王也覺得叫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點,煩的僅,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這般……”說到此處,也便沒有再說下去,其實他最厭煩的是隔壁屋子裏麵傳來的聲音,竟然和那個招他無比厭恨的王妃的聲音有些相似,所以他聽著也很是心煩!

    眾人倒是沒想到三王爺今日也來了,不過好在是幫他們跟夜王殿下說好話的,所以心情慢慢的平和了一些。

    皇甫夜笑了一聲:“你說算了,那便算了,不過本王倒還真的有些好奇是哪位姑娘了,幾個月前,本王和月兒在一起翻雲覆雨,也沒叫成這般模樣呢,月兒你說是麽?”說著,挑起了自己身邊女子的下顎,看起來含情脈脈,實則桃花眼中

    半點情意也無。

    那女子當即羞得麵色通紅,眼神都不敢看他,但心下卻是有些落空空的,王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過這裏了。

    “走吧,過去看看。門都還沒關呢!”皇甫夜說著就往那邊走,隨行的幾個官員也早就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了,來青樓的人,自然是希望女子越浪越好。

    皇甫宇雖是沒什麽興趣,但也慢慢的跟著走了過去。眾人趕緊給他們讓路。屋內的人幾經雲雨之後,藥效也慢慢的褪了,但也還是有些迷醉,所以並未停下他們的行徑。

    直到皇甫夜和皇甫宇等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皇甫宇那原本不屑的眼,徒然睜大,看著那個一臉滿足的躺在他人胯下的女人,頓時感覺一股血氣已經衝上了腦門,氣得他幾欲暈厥!而一旁的大臣們看見了君臨夢,瞬間那酒都醒了,嚇得一個機靈,幾乎不敢看皇甫宇的麵色。

    “君臨夢!”一聲暴喝響起,讓整間青樓都震了幾下。

    而那君臨夢也在這一聲吼中,慢慢的找到了些許理智,眼前也恢複了瞬間的清明,轉過頭看了皇甫宇一眼,再迴過頭看著還在自己身上的人,腦中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便麵色煞白,充分的認識到自己是被人算計了!飛快的推開自己身上的人,光著身子對著皇甫宇爬了過去:“王爺,王爺,不是您看見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的?”一隻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拎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想說,是被人下了藥?那怎麽本王一來,你的藥效就沒了呢?你這個賤人!”

    君臨夢的腦袋也是蒙的,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正好藥效就沒了,透過皇甫宇,看見了皇甫夜複雜的麵色,她忽然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局,一個誘她入甕的局,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暴怒之下的皇甫宇一個甩手,竟然硬生生的將她從樓上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起,身無寸縷的君臨夢砸到了樓下的桌子上,那桌子也被砸的粉碎,一口鮮血也從口中湧了出來,疼得她已經沒了知覺。

    皇甫宇飛快的下樓,還要動手,就在這時,幾個大臣一起攔住了他:“王爺,您先消消氣,王妃也許隻是一時糊塗,就是要處置,您也要先向皇上稟告,向北冥遞了國書才行啊!”

    而君臨夢此刻已經被摔得去了半條命,也知道皇兄現在是她唯一的救星,趕緊開口:“沒錯,皇甫宇,我是北冥的公主你沒有資格殺我!”

    這話,無疑是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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