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幾個侍衛就上前,皇甫懷寒忽的一挑眉,開口道:“讓紅楓帶幾個人來搜!”

    “是!”小林子領命,便遣了人去通知紅楓。

    慕容雙笑容滿麵的看著蘇錦屏,端的是信心滿懷,方才自己的侍婢已經把鳳頭釵放到她身上了,隻要搜出來,她絕對就是死路一條!君臨淵冷豔的麵容上也掛著一抹淡薄的笑意,蘇錦屏今日的這句話,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得罪了他,貞潔烈男?他看她是不要命了!

    夏冬梅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在這宮裏待了這麽多年,那些個陷害來陷害去的那些個彎彎道道她還是知道不少的,隻是一瞬間就有了計較,看慕容雙那模樣,是早就把鳳頭釵放到蘇錦屏的身上了!這一認知讓她也不由得為蘇錦屏擔心起來。

    而身為正主的蘇錦屏,隻是冷眼看著慕容雙,鳳眸中皆是冷冽的殺意!好的很,要是自己沒料錯,那天晚上媚藥的事情跟她也脫不了關係,因為她絕對不相信以對方的性子,想找茬會忍到今天!

    不一會兒,紅楓便帶著幾個人來了,一見皇甫懷寒,便行禮告罪:“啟稟皇上,奴婢方才去內務府理了些東西,所以來晚了些!請皇上恕罪!”

    “嗯,搜吧!”一揮手,顯然對她剛才去哪裏了半點興趣都沒有!而現在,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既想讓蘇錦屏受點教訓,但是也知道若是真的在她的身上搜出了東西,她必定隻有死路一條,可惜她現在還不能死!於是也越發的不懂自己是希望搜到什麽東西好,還是什麽都搜不到的好。

    紅楓有些擔憂的看了蘇錦屏一眼,方才在路上,那傳話的小太監已經將這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都告訴她了,看慕容雙這架勢,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蘇錦屏,是兇多吉少了!

    幾個宮女便上前搜蘇錦屏的身,而蘇錦屏一動不動攤開雙臂,任由她們搜,一雙鳳眸卻定定的看著慕容雙,甚至那雙眼中還出現了些許笑意,搜吧,看你們能搜出什麽來!

    慕容雙見她眼中的笑意,恨不得衝上去將她的眼珠子挖出來!但是慢慢的,她又淡然了下來,紅唇揚起,罷了,就讓你接著得意,本郡主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東西搜出來了,就是你的死期!

    慕容雙身後的侍婢,也是誌得滿懷、胸有成竹的模樣,幫著主子做這樣的事情做了這麽多年,可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麽紕漏,那東西,她可是明明白白的放到了蘇錦屏的身上!

    可是,

    很快的,她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蘇錦屏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重,而那幾個搜身的宮女,也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收了迴來,轉過頭對著皇甫懷寒開口:“啟稟皇上,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那侍婢大聲驚叫,背後發涼,因為她的主子慕容雙現在也正冷著臉看著她,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給撕得粉碎,若是此計不成,迴去之後主子絕對不會放過她!

    紅楓擰了擰眉,很是不悅對著那侍婢開口:“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郡主的人不相信,可以親自搜!”紅楓除了是皇甫懷寒身邊的大宮女之外,更是他的得力屬下之一,身份自然不同於旁人。從來就沒有人質疑過她的辦事能力,一個北冥郡主的丫頭便敢對著她指指點點,她心中的惱怒自然可想而知。

    “好!我就親自……”

    “閉嘴!”慕容雙對著她冷喝一聲,眼底都是淩厲的殺意!紅楓既然敢說這話,還有那幾個搜身的宮女麵色沒有半點說謊的破綻,再加上蘇錦屏那嘲弄的眼神,都在向她說明蘇錦屏身上應當是真的沒有!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還親自搜,若是真讓她親自搜了,那不是在打皇甫懷寒的臉麵麽?別說皇甫懷寒答不答應了,就是答應了,表兄迴去也會給自己一頓排頭吃!

    君臨淵狹長的丹鳳眼掃著她們,心底滿是冷嘲,果然不能對她抱太高的期待,就連陷害都不會,還活著做什麽!轉過頭對著皇甫懷寒開口:“懷寒兄,既然是誤會,這事便就此作罷!”

    作罷?有這麽容易麽?蘇錦屏冷聲開口:“北冥皇上此言差矣!貴國郡主遠來是客,而且身份高貴,按說我們都該敬重她,但是她的婢女現在卻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搜奴婢的身,搜完什麽都沒有找到,還滿臉篤定的說‘不可能’,這是料定了那東西就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想問一句,你為何如此篤定?”說著,鳳眸中銳利的冷光掃向慕容雙身後的那個婢女,眼中寒光凜冽,叫她無所遁形!

    那婢女明顯的被蘇錦屏的眼神驚住了,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還是在收到對麵君臨淵警告的眼神之後,方才冷靜了下來,堪堪的穩住了身型,神智也清醒了一些,答道:“我也不是篤定,隻是郡主的東西丟了,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所以我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她們都說沒有,我也是擔心郡主和國公府的安危,一時情急之下才說出了這句話,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蘇錦屏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但是她也不是好對付的,轉過頭,對著皇甫懷寒開口:“皇上

    ,郡主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奴婢也是您親封的禦前打掃,所謂禦前,那就是您的丫頭,郡主縱容自己的丫頭這麽對奴婢倒是沒什麽,可是說您的丫頭盜竊,這不就是衝著您來的麽?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北冥實在是欺我東陵太甚!”

    這一來二去,明明是一件陷害她的事情,卻硬生生被蘇錦屏挑到了國際上!皇甫懷寒也被無緣無故的拖下水,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這麽說,不過是為了自己能夠幫她出頭,哪裏涉及什麽國際爭端,但是她竟然把話已經講到了這麽台麵上,自己就不能再置身之外了,若是再置身事外,就等於承認他東陵可以任人欺淩!

    君臨淵也是隱隱有些磨牙,這個女人,嘴巴實在是厲害!

    慕容雙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蘇錦屏還有這樣的本事,一般來說,大家世族之間要是鬧到了這個地步,那必然是要棄車保帥的,可是這丫頭跟了自己這麽多年,就這麽把她舍了出去,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除了阡墨,她就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

    “嗬嗬……”君臨淵笑了幾聲,這件事情也確實是他們理虧,所以他必須服軟,想著心中對慕容雙的無能更加憤恨了些,“要是說這話,便是有些過了,朕來東陵的誠意,想必朕不說,懷寒兄也看得到。暮陽從一開始也便說不是這個宮女盜的,說來,也就是那個不知進退的丫頭提議搜身。朕迴去讓暮陽好好處置那個丫頭便罷了,懷寒兄覺得呢?”

    按照君臨淵的脾性,沒用的東西,自然隻有死路一條!那個侍婢必死無疑,不過現在卻隻能保住她的命,等到迴去再弄死她,因為這件事情畢竟從開始到結尾都是暮陽一手策劃的,現在若是明顯的要棄車保帥,那丫頭難保不會反咬一口,將一切都說出來,到時候這事情就更難看了!

    皇甫懷寒還沒開口,蘇錦屏又將話接了過來:“北冥皇上,若隻是冤枉了奴婢,倒也沒什麽,但是這個丫頭可是藐視了我國皇上的威嚴!說奴婢盜竊,分明就是指責皇上縱容手下行兇!我東陵泱泱大國,皇上怎麽會稀罕你們的一個鳳頭釵!”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大氣恢宏!讓門口的下人們都感覺自己的心中熱血沸騰,一股濃濃的民族自豪感在心中升騰而起,同時看向慕容雙那一群人的眼神變得極不友善!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這哪裏是衝著這麽一個小小的宮女來的,分明就是有意侮辱他們高貴皇帝陛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時間群情激憤,要不是看著皇上還在,不宜放肆,他們早就衝上去將那個侍婢五馬分屍了!

    皇甫懷寒暗紫色的眼眸掃了蘇錦屏一眼,他竟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還有做演說家的本事,那出征踐行的時候,不把她派過去說幾句豪言壯語鼓舞士氣還真是可惜了!話都說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也是不好再開口圓場了。

    君臨淵的胸口起伏了幾下,冷笑一聲:“那便殺了!”一句話,就定下了那個侍婢的生死,那侍婢嚇得臉色一白,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沒有成功,會將她自己害死,慌忙對著慕容雙開口:“郡主,奴婢對您是忠心耿耿啊郡主,您一定要救下奴婢啊!”

    現在她越是說自己對慕容雙忠心耿耿,就越是把慕容雙往這件事情的漩渦中心拖,向大家表明這件事情跟她慕容雙脫不了關係,慕容雙很是惱怒的開口:“什麽忠心耿耿,本郡主看你就是要陷我於不義,來人,給本郡主把這個賤婢拖下去!”南嶽帶來的人,自然是她自己處置。

    那侍婢顯然沒有想到到了最後關頭,郡主非但不為自己像皇上求情,還要推自己一把!當即大聲開口:“皇上,我有話要說!這件事情的事實是……”

    一雙眼飛快的看向君臨淵,可是在看見他麵色的那一瞬間,僵住了!她本來以為君臨淵要處置她,是以為自己多嘴,連累了郡主和兩國的邦交,所以才想著說出事實,看能不能保住自己一命。可是當她的眼睛對上君臨淵的眼,她才明白這件事情的始末,原來皇上根本就知道,她說了也是無用的。而且皇上就是要舍了她,來保住郡主!

    蘇錦屏卻故意大聲的開口:“你想說什麽就說吧,皇上會為你做主的!”

    那侍婢看了看皇甫懷寒,眼中燃起一絲希翼之光,若是說出實話,東陵的皇帝會不會救自己一命呢,可是慕容雙根本就沒有給她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手一揮,幾個宮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拖了下去,她一個勁的掙紮著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她這一輩子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而她,也直到死也沒明白,自己明明將那鳳頭釵放在了蘇錦屏的身上,怎麽好端端的就沒了!

    慕容雙自然也知道自己此舉不妥,但是她也明白,讓那丫頭把自己給供了出來,後果會更糟,她沒的選擇!

    “郡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嗎?那丫頭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呢!”蘇錦屏笑吟吟的看著慕容雙,卻沒有一點攔住慕容雙的人,救下那丫頭詢問的意思!

    而慕容雙在看見她眼中笑意的那一瞬間,頓時明白了對方的心思!蘇錦屏此舉,根本就不是為了讓那丫頭在

    這種情況下供出自己,因為她很清楚,讓皇甫懷寒為了這件事情殺了一國郡主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卻被她牽著鼻子走到了這一步,東陵國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極不友善,方才那個侍女明明就是有話要說,自己卻沒讓她說,現下就是讓個傻子相信這事跟她沒關係都不可能!

    而自己身後的人,就連跟了自己十幾年的阡墨,也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在阡墨看來,有時候舍棄幾個小丫頭來保住郡主的名聲,絕對是值得的,可是她和那丫頭都是跟了郡主數十年的,郡主竟然情都不為她求一個,說殺就殺!難免讓她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人心寒!

    於是蘇錦屏在看似輕巧的一計,既讓慕容雙在東陵皇宮沒了立足之地,以後隻能如過街老鼠一般低著頭走路,也不費一兵一卒的離間了她和自己的下人之間的關係!好歹毒的心思!慕容雙此刻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那個笑意盈盈的人,喝盡她的血方能解了自己心頭之恨!

    聽她此問,她還要強撐著笑臉開口:“本郡主向來是賞罰分明,有過自然是要責罰的,這丫頭冒犯了貴國的皇帝陛下,就是你不說,本郡主也饒不了她,現下若不是捂了她的嘴將她拖下去,她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話來將髒水潑到本郡主的身上!”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郡主沒有聽過嗎?”蘇錦屏卻也沒有就此停下攻勢的意思,她要讓慕容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是她蘇錦屏的對手!識相的就早點收手速度滾蛋,不要把她逼急了!

    “你!蘇錦屏,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雙已經是黔驢技窮,無言以對,隻能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指著她,表達自己的憤怒。

    “夠了!”這次出聲的是皇甫懷寒,慕容雙已經吃了這個暗虧,再鬧下去也沒有什麽價值,“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暮陽郡主的鳳頭釵可能是落在別處了,朕待會派人幫你找找!”

    “那暮陽就謝過皇上了!”慕容雙行了一個禮,就準備迴去。

    君臨淵也要迴去換衣服,便對著皇甫懷寒點了點頭,而後準備踏步離開。蘇錦屏卻忽然咋唿一聲:“咦,北冥皇上,您的袖口裏麵是什麽東西?”

    君臨淵聞言,一愣,一甩袖袍,裏麵一個不明物體就飛了出來!那東西在地上滾了兩圈便停了下來,看起來份量極輕。眾人凝眸一看,正是一隻精巧的鳳頭釵,慕容雙將那隻鳳頭釵撿起來,此物雖是由黃金打造,但卻是由能工巧匠鑄成,一隻金鳳凰就在釵頭,鳳凰的口中吐出幾串流朱,而

    那流朱是由整串整串的小型夜明珠串連起來的,價值不菲,但整體卻都沒什麽重量,因為特別輕,不易被發現,所以慕容雙才選了它做陷害蘇錦屏的工具。

    君臨淵狹長的丹鳳眼掃到了蘇錦屏的臉上,眉間的朱砂痣紅的險些滴出血來!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僅手段高明,而且心思歹毒,就連自己都被算計進去了!那鳳頭釵份量極輕,端口也很尖,再加上自己那會扯了外衣的半截袖口,所以竟然沒有察覺到她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

    “郡主,那是您的鳳頭釵嗎?”蘇錦屏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就在君臨淵和慕容雙這兩人之間流轉了起來,有的人想的是——是不是這一對表兄妹一起勾結,目的就是衝著他們陛下來的,還有的,想的就是為什麽慕容雙的發釵會在君臨淵的身上,這兩人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於是越想那目光越是詭異!

    而君臨淵此刻卻在心中飛快的思索這件事情如何處理,以及各種處理方式的利和弊。若是說是蘇錦屏放到自己身上的,但誰都沒有看見,弄到最後說不定就成了自己這個皇帝,出了事情去栽贓一個宮女,若是那般,他君臨淵以後就不用要顏麵了!唯今之計,就隻能吃了這個暗虧了!

    慕容雙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對著蘇錦屏一笑,開口道:“我倒是忘了,來東陵的路上,就發現這個鳳頭釵上似乎有個缺口,表兄身邊的能工巧匠多,就交給表兄幫我看看了,可惜一時沒想起來,竟鬧出了這麽大的誤會!”

    君臨淵正想說一句他也忘了的時候,蘇錦屏很是突兀的開口陳述:“哦!原來南嶽皇上賜給郡主的皇家信物上麵有了個缺口啊!”

    這話一出,慕容雙瞬間麵色慘白!自己好好的照顧這隻鳳頭釵,照顧出一個缺口來了,這不是死罪嗎?這個蘇錦屏,她發現自己在她麵前,幾乎無所遁形,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的!就沒有她對的時候!正想說什麽,卻被君臨淵開口打斷:“東西找到了就迴去!”

    “是,表兄!”慕容雙乖乖的應了一聲,就帶著自己人一拐一瘸的迴了自己的寢宮,表兄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而君臨淵看了看皇甫懷寒,淡笑一聲,開口道:“懷寒兄,這個人情,朕是要向你討了!”這意思,便是要皇甫懷寒封住這些人的嘴了,這件事情不大不小,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利用成什麽樣子。

    “臨淵兄放心,今日的事情,不會有一個人多嘴說出去!朕的意思,你

    們聽明白了麽?”寒眸一掃。

    一眾宮人一起迴話:“啟稟皇上,奴才(奴婢)明白了!”蘇錦屏也知道現在不是多話的時候,也低著頭沒有吭聲。

    “臨淵兄,我東陵涼城幹旱,顆粒無收……”明顯的,現在就要討要這個人情。雖然他也不缺,但是誰會嫌自己家裏的糧食多?

    君臨淵一頓,笑了笑:“待朕迴了北冥,便讓人送萬擔糧食過來!”萬擔對於解救一個城來說,隻夠得上三分之一,但是皇甫懷寒也知道,這件事情能賣到這個價位,已經是君臨淵作為皇帝的氣度了,開口半點也沒小家子氣!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多謝臨淵兄了!”

    “不必客氣!”君臨淵應了一聲,別有深意的看了蘇錦屏一眼,冷笑一聲。一甩袖袍,踏步離去。

    皇甫懷寒看了看蘇錦屏,心情愉悅之下,那眼神也頗為複雜,這個女人的膽子太大了,連君臨淵都敢陷害,看來自己平日裏倒是小看她了!這女人留著,倒也還頗有用處!想起昨夜自己在梨園聽見的一幕,冰冷的唇角勾起,緊接著,便踏入了禦書房。

    而蘇錦屏卻很是不爽,尼瑪的,這件事情玩來玩去,皇甫懷寒這個狗皇帝倒成了最大的贏家!氣死她了!

    夏冬梅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悄悄的遛到蘇錦屏的身邊:“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死定了呢!”

    “哼!我福大命大,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中招!”事實上那鳳頭釵剛剛到她身上的時候,她還沒有察覺,不然早在路上就扔了,何必還冒這麽大的險跑迴來害君臨淵!還是那會兒對著皇甫懷寒假裝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一個踉蹌,看見了自己袖口的東西。皇甫懷寒是不能陷害了,害了自己最後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其他人無冤無仇的,她也不想害,那就隻有君臨淵一個人了!

    不過這也算是個教訓,自己確實是大意了才會中招,要不是一時興起的假裝重傷發現了那釵,恐怕現在已經被人拖下去剁了!不過,這件事情,可還沒完!慕容雙,哼,來日方長!

    ……

    “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一堆瓷器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滿屋子仿佛被洗劫過,到處都是碎片,和散落的陳述,件件價值不菲!

    最終,一隻拳頭狠狠的錘上了桌麵,將那桌案打出了一個洞!屋內人的怒氣才消散了一些!

    “皇上,息怒啊!”侍從站在一旁發抖,

    半天才憋出了這麽幾個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和那地上的瓷片一般,支離破碎!

    而這五個字,卻明顯的讓那剛剛壓下怒氣的人,滿心的怒氣又衝了迴來,轉過頭,滿麵戾氣的看著他,眉心的那點朱砂隱隱的閃現出些許黑氣,嚇得那侍從臉一白,險些沒暈死過去!下意識的往後麵退了幾步,卻還是快不過那人的手,一掌揮出,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最後倒在地上,死了。眼睛卻還睜著,死相極其可怖!

    不多時,幾個暗衛閃了進來,將那具屍體拖了出去!

    直到這一刻,君臨淵滿心的怒氣才消散了一些!好你個蘇錦屏,好!很好!他君臨淵登上帝位以來,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過土,這個蘇錦屏,竟然連他也敢算計,可以說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單純的吃癟了,萬擔糧食雖然不少,但是北冥本來就是最富裕的國家,這點東西他還不看在眼裏,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君臨淵,居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宮女算計,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滑天下之大稽!

    “哼!”一聲冷哼溢出,除掉她的決心如草長鶯飛,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該死,那就去死好了!“來人!”

    ……

    蘇錦屏贏了一局,雖然最大的贏家不是自己,但是她的心情也還是相當愉悅,讓君臨淵在自己手上吃癟,雖然你冒險,卻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不過她也知道,君臨淵那個家夥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現在正氣的掀桌子!然後在想法子對付自己,不過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蘇錦屏也不是吃素的!

    在門口一邊打掃,一邊哼著小調,好不輕鬆愉快。屋內的皇甫懷寒翻看著奏折,一道一道折子遞上來,寫的全部是涼城幹旱,嶽州水災之類的事情,洛陽還遇上了山崩,現在饑民四處逃荒,就要往盛京而來,於是那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也瞬間消散了!

    好在其他三國也多少受了些災害,所以還沒有挑起戰爭,要不然,等他國的人打過來,自己不用出城迎戰,就先內亂了!

    方才君臨淵跟他在禦花園就是在探討這件事情,兩國都是天災泛濫,現下還出了一股不明勢力在異動,他們自然要合力將那股勢力壓下去,畢竟現在三國皆有內憂,所以誰都不想打破四國鼎立的局麵,可是西邊,還有一個西武在虎視眈眈!

    而蘇念華那個老匹夫最近也不怎麽安分!上官謹睿本來是自己的棋子,但是這棋子卻有脫盤而出、不受掌控的架勢!真是內憂外患,想著,便也越發

    的煩悶!入耳還能聽到某人那愉悅的歌聲,某皇帝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任誰在心情鬱悶的時候,聽見人家唱歌,也高興不起來!

    眉心攏起,盡可能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畢竟方才才在她的“幫助”下,坑了君臨淵一筆,能忍就忍著吧,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唱累了。然而,外麵那人不僅沒有唱累的架勢,反而唱的越發大聲了!小林子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他的臉色,想著自己是不是出去提醒一下那個蘇錦屏,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皇甫懷寒就已經忍無可忍了!手中的筆狠狠的扔進了筆筒,怒氣衝衝的對著門外衝去!

    而門口的蘇錦屏,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還樂滋滋的哼著歌,隻聽得“吱呀!”一聲,禦書房的門開了,某皇帝的臉色黑如墨汁!一股冰冷的氣息排山倒海般的壓來。

    而蘇錦屏眼角的餘光瞅見了他,卻還是視若無睹,對他的氣場壓迫也不感冒,假裝沒有看見一般的掃著自己的地,嘴裏發出的聲音更大了:“啦啦啦啦,啦啦啦……”狗皇帝,心情不好是不是?老娘偏要唱,氣死你!

    “蘇錦屏!你活膩了?!”一聲暴喝響起!

    某女仿佛被嚇了一大跳,扭過腦袋,滿麵驚慌的看著他,支支吾吾的開口:“皇……皇上,怎麽了?”

    “是誰準你在禦書房門前唱歌的?”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麽一句,黑透的臉,紫金色的便裝在太陽的照射下折射出來的光,形成了駭人的場景!

    某女抓了抓腦袋,一臉迷惑的開口:“皇上,奴婢沒有唱歌啊,奴婢隻是隨便哼哼!”還配上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隻是鳳眸中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

    某皇帝聞言,再看看她那得意的眼神,狠狠的咬了咬牙,眼中泛出的寒光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給冰鎮了!他要說的重點是這裏嗎?!

    ------題外話------

    雖然說今天才2號,大部分的同誌們應該都沒什麽票票,但是哥還是得防著漏網之魚不是?有票子的就交出來吧,別捂著了,天氣越來越熱了,捂久了容易出痱子,就交出來吧,(*^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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