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山的意思很明確,也有些歹毒。


    不過,人在做,天在看。


    林家傑自己不做初一,王青山怎麽能做十五?


    再說了,當初林家傑做這種事情,那可是心甘情願的。他王青山可沒有逼他。


    包二飛在電話那頭撫掌大笑,“妙啊!這一招,比破壞兩個人聯姻還來得妙。


    一對怨偶天成,互相折磨,互相傷害,可比形同陌路來得更有看頭。


    如果林家傑再一次離婚,那名聲可就不想要了。”


    王青山撇了撇嘴,“他被人壓在身下的事兒露出去,名聲隻怕就已經臭大街了。


    更何況,你還低估了一個人。


    胡麗!


    那個女人一家子都是劉老爺子養著的,卻勾引了劉老爺子的女婿,還在劉老爺子最困難的時候踩上一腳。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當她知道林家傑拋棄她另娶,隻怕另有一場好戲可以看。”


    包二飛連連點頭,對於王青山信手拈來的損招,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愧是老虎營裏麵的虎牙,最鋒利的存在,直指要害。


    就算是遠程操控,也是如此。


    王青山的一番話,給了劉玫些許安慰。


    王青山淡定的跟包二飛約定,有什麽重要的事兒,給這邊通個氣。


    然後,在劉玫念念不舍的目光下,王青山果斷的掛了電話。


    除了電話費可觀以外,還因為這年頭的電話,保密性不高,隨時都有可能被監聽。


    在林家傑滿世界找她們姑侄倆的當頭,一切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聽說劉老爺子還行,劉玫的心總算是迴到了肚子裏。


    不過,自己身份的知情人,又多了一個。


    王青山拍著胸脯保證,喬智文是能夠守得住秘密的人,劉玫抿了抿嘴,沒有多話。


    在木香醫院休整了一周,確定王青山身體狀況良好,喬智文才不情不願的給他開了出院證明。


    臨走之前,喬智文看了看王青山的行李,笑著打趣道:“這麽多東西,要不要放一點在我哪兒?我那辦公室,還空著呢!”


    王青山略一琢磨,就順杆子應下了。


    木香離王家寨子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反正,王青山要拖著這麽多行李,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迴去,也不容易就是了。


    再說了,以他娘雁過拔毛的尿性,自己真要這麽大包小包的帶迴去,這些東西保不齊會放在那兒。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娘那個大衣櫃。


    王青山把給家人準備的禮單獨拎出來,又抓了一身自己的夏裝,給劉玫留了兩身夏裝,劉瑩瑩的行李略多一些,也不過夏天應急的衣物。


    就算這樣,王青山還是沒有滿足。


    他把劉瑩瑩的一件衣服拆了開來,把重要的票據和存款,全部都給縫了進去,隻在身上留了一點點零錢。


    看著一個大包瞬間縮小成兩個小包,眼睜睜看著王青山對劉瑩瑩的小衣服做著改造,劉玫除了驚歎王青山的無所不能,還對王青山的家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就連一個外人都這麽看待王青山的家人,這一次,是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既然王青山這麽張羅了,肯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劉玫抱著劉瑩瑩靜靜地坐著,不置一詞。


    拒絕了喬智文借自行車給他們的好意,王青山帶著拎著行李,帶著劉玫和孩子,來到了木香鎮東頭的老槐樹下。


    槐樹下,一個老漢正坐在牛車旁抽旱煙呢!


    王青山一看那老漢的臉,眼角眉梢就帶了幾分笑意。


    “木叔,抽煙呢!”


    王木抬起頭,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漢子。


    黝黑的皮膚,厚薄適中的嘴唇,內雙的小眼睛完成一條線,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看就是個憨厚老實的後生。


    那長相,有幾分眼熟。


    王木有些不確定,吧唧了一下煙嘴,反問道:“你是那家後生?”


    沒有被認出來,王青山也不惱,笑眯眯的說道:“我,王青山,王壽家老大。”


    王木渾濁的老眼立刻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王壽家老大,山娃子?不是說你參軍上戰場了嗎?”


    王木沒有說完的意思,王青山心裏明白。


    畢竟,親爹親娘都給自己立了衣冠塚,別人誤會什麽的,不要太正常。


    而且,王木還說得挺含蓄!


    王青山笑著點點頭,“是啊!當年跟著紅軍走,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走的太久了,老木叔都不認識我了呢!”


    王木磕了磕小煙鍋,笑著說道:“跟著紅軍打鬼子,那是好事兒啊!走得久點不算啥,能迴來就成。全須全尾,挺好!”


    全須全尾,挺好的!


    王青山也這麽認為。


    不是趕集天,王木也沒有多少生意。


    難得遇到一個故人,王木一激動,拉上王青山一家三口,立刻就走。


    看著熟悉的山山水水,王青山眼裏閃過一絲懷念。


    看了一眼身邊的劉玫,王青山輕言細語的給她講了起來。


    王青山的口才並不好,可在這無聊的旅途裏,也能打發一些時間。


    王青山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介紹道:“那是月亮山。”


    劉玫還來不及反應,老木叔卻笑了起來。


    “說起月亮山,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兒。


    我們王家寨子在半山腰上,本來就不怎麽產糧,常年都是玉米棒子,土豆泥什麽的。


    那時候,山娃子還小。


    遇上隊長家的大丫頭在吃餅。


    那餅剛烙出來,還熱乎著。小丫頭正拿在手裏,左右倒騰。


    山娃子笑嗬嗬的走上去,拿起人家餅,說了句“我給你咬個月亮”,哢嚓一口,就把一個餅給去了一大半。


    大丫頭氣得哇哇大哭,山娃子挨了一頓好打.......”


    劉玫聽到這,才知道喬智文掛在嘴邊那句“咬月亮”是個什麽梗。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王青山,王青山老臉一紅,恨不得地上有個縫給他鑽進去。


    看著王青山那樣子,老木叔不厚道的笑了。


    笑聲揚得很遠很遠。


    看著王青山漲紅的耳根,劉玫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肩頭不住的聳動著。


    到最後,王青山終於放棄了抵抗,認命的說道:“想笑就笑吧,別憋著,難受!”


    劉玫果真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


    因為這個插曲,一行人的距離無形之中拉近了不少。


    老木叔幹著趕牛車的活,大事小情都有人來找他幫忙,知道的事情也比一般人多。


    他的口才要比王青山好上不上,風土人情從他嘴裏出來,活靈活現的,倒是比王青山更適合做一個向導。


    老木叔口才好,分寸感更強,一路上雖然沒有閉過嘴,可家長裏短的事兒,一句都沒有禿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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