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996年的冬天,我和那幫兄弟別了有三年了。

    這天早上我正在吳胖子家打牌呢,準確的說是在他家打了一夜的牌,從昨個晚上一直打到現在,可以說是贏贏輸輸,沒事就圖一樂。正在這個時候,傳達室的李大爺手裏攥著一封信,進了屋叫著我的名字,接到了信,送走了李大爺,拆開信一看原來是我的朋友要結婚,讓我接風洗塵,我挺納悶的,這都幾年了,我局然還有朋友念叨起我來,信剛看完我還沒說話,吳胖子一邊對著自己的牌,一邊說道:“我說老龍,你這又是哪弄的女孩給你傳情呀,你每次都寫我的名,讓我給你擦屁股,別玩這個”,我聽了之後笑著說道:“你他媽甭在我這給我扯淡,哪有的事。”我看他還有話說,馬上打住他,拿著那封信出了他家門,向我家走去。

    我在一家當地的雜誌社工作,這房子是我們單位發的,就我一個人,我的父母已經迴到了河南老家,而我卻難舍這裏的情節,除了帥子的骨灰在北京,我覺得對不起他才是我呆在這的唯一目的,等開了春兒,清明節再拜拜他。

    我迴家準備了一下,拿著自己製作的一個牌子,上麵寫著“蕭玄。閃閃”兩個名字,直接奔了首都機場。我獨自一個人站在人堆裏,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我旁邊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穿著貂皮大呢絨,另一個穿著一個紅色的衣服,當然了,我也隻是看了一眼,隻想快點等著蕭玄他們快遞下飛機,因為這天可不太好受,冷!

    我正舉著牌子呢,仔仔細細這望著人堆裏看看有沒有蕭玄的影子,旁邊的那個穿著貂皮大呢絨的女人看裏我一眼,叫到:“程龍。”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識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然後就脫口而出:“任性”。

    這是我以前的一個好朋友,其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見到她,她的真名叫任靜,我們那時候開玩笑都叫她任性。

    任靜見我又叫她外號,念叨:“去你的,什麽呀還任性,是任靜。”我們倆打這笑話,同時她旁邊的那個穿紅色衣服拉著直板的女人把臉也扭了過來,我一看全身打了個冷汗,鼻子一酸,不知道是冷風吹的還是別的。

    我對任靜說道:“這兩年你去哪了,大夥在廣州一別就再也沒見你,怎麽著,現在還一個人?”

    任靜聽了就笑到:“是呀,你也一個人,還等她呀。”我聽了笑道:“哪呀,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過要說你一個人我還真不信”。

    任靜看我還是不信,就說:“得了,真的騙你這個幹什麽呀。”我趕緊迴到:“那就好要不然咱倆成了,別讓旁邊的人看了眼紅。”我就這樣打著哈哈說道,說的同時有看了旁邊的那個女孩。

    任靜說哦:“程龍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我迴到:“你不也是嗎。”

    “哪呀,我都老了。”任靜這麽說,我趕緊打住:“別這麽說,說說唄,你來這幹什麽呀”。

    “我是來接朋友的,你來幹什麽呀?”任靜這麽問我,我也就老實說了:“瞧見沒,蕭玄和閃閃呀結婚,讓我來接這班廣州的飛機”。

    我說完這話,旁邊的女孩子對著任靜的耳朵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後就走了,任靜才注意到我說:“呦,那你可不巧,那班飛機好像晚點了,你來早了。”我一聽徹底蒙了。

    本打算是和任靜別了,趕緊迴家這也太冷了,任靜說道:“程龍,你這幾年還在幹那行嗎?”我一聽明白了,就鄭重的對他說道:“那年在廣州,帥子死了之後,我就決心不再盜墓了。”說完心裏有點不舒服,鼻子有點酸酸的,任靜也認了一下鼻子:“那你這幾年見莫鷹了嗎?”

    “早就沒他的消息了,想找去哪找呀?”我就這樣對任靜說道,任靜又問我:“你就真沒在見莫鷹。”我一看這怎麽了,趕緊說道:“真的,騙你幹什麽呀?”任靜看我說的真切,也就不說什麽了,人後有問我:“程龍,剛才那女孩你難道沒覺得像一個人嗎?”

    我就知道她該這麽問了:“卻是,我知道那女孩整個就是小一號的姚夢如,對了他叫什麽名字呀?”

    “姚媛媛,人家可是鋼琴家”。

    隨後我向任靜留了地址和聯係方式,之後就在人群中別了。

    迴到家裏之後感到自己特別無聊,從來沒有過的如此平靜,想想自己以前,真是沒話說。就在我在這無病呻吟呢,一會聽見有人敲門,我打開門,很是驚訝,原來是刀五,旁邊還有個老外。

    事情很是簡單,刀五呢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因為掘土進了大獄燉了十年,他以前是台灣的一個大家族的副掌櫃哩,就是沾上了這事,也就是走私文物進了局子裏,卻是可哀,這次待則這個老外,讓我幫她鑒定一樣東西,是個畫軸子,有老年頭了,我看的出是個假貨,手藝還不錯,就是做的太真了,就顯假了,我那些年頭也跟著一些老手藝人學過這些,我很是委婉的告訴他這是假貨,還提醒他以後少來找我,那個老外聽明白是假貨的時候,好像很是生氣,就在向刀五撒氣。刀五在我家從下午一直末怔了有到了晚上十點多,這其中還是有意思讓我出山,我拒絕了。

    到刀五那個老外走了之後,我是剛喝了口水,就有人叫門,我以為是吳胖子呢,帶開門一看是兩位警察,警察的到來,我並沒有驚訝,自從帥子死了之後我們幾個就從廣州迴來了,之後葬了帥子,就在此各奔東西了,再後來不知道什麽事,以後警察經常來找我了,有一次還找到了單位,弄得我特不舒服。這時候已經是

    那兩個警察在屋裏轉了兩圈,一個坐在沙發上跟我談話,另一個釘在了那裏,看著牆上那幅照片。

    “你跟莫鷹見麵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警察問到我。

    “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也是分手的那天,那天好像入秋了,就在廣州,”我按部就班的迴答他的問題。

    “你們在廣州幹什麽?”那個警察依舊問這個問題。

    “做生意,在廣州和北京之間倒賣一些彩電之類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是沒勁了,因為打了一夜的牌,一宿沒睡覺,還沒有吃飯,現在是又困又餓,想趕緊讓他們走,所以就說的比較簡單,這些話其實上次做筆錄是都問過了,我說的也是清清楚楚。

    那個在看照片的警察,不說話一直看著,我就站起來給他們倒杯水,走到了在那裏站著的警察,那個警察沒等我開口,他先說話了。

    他指著照片裏說:“這些人跟你都是什麽關係,哪個是莫鷹”?

    “這些人都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上麵的男生從左往右數分別是帥子,莫衝,肥波,鴕鳥蛋,莫鷹,我和簫玄。”我是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的名字都報了一邊,當然那個帥子真名叫王帥;而那個叫肥波的真名叫王寶剛;還有那個叫鴕鳥蛋的,他的真名叫劉景輝,後來改名了叫劉鏡輝,還是那個叫法。

    這個警察友問起下麵的那幾個女生,這張照片一共有十二個人,出去我們這七個男生,還有五個女生,那幾個女生是後來認識的。

    我再次給他重新報了此名字,還是從左往右,分別是閃閃,夏月,葉子和姚夢初,阿果。就在我跟那警察說著照片上的人的名字的時候,另外那個警察有在我的房間裏尋摸著東西,最後把目光釘在了那把掛在牆上的刀。

    還沒我怎麽著呢,說著就從牆上給拿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巾,把刀上的灰塵給擦了擦,那把刀有好些年了,是當初姚夢初送給我的,送了我之後就一直掛在那了,再也沒動過  。

    那警察把刀給抽了出來,仔細看了看,說道:“你這刀上怎麽有血呀。”

    我一看那把刀的紋路上有血跡,不過由於年代的磨損,已經很是暗淡,這警察能看出來,眼是夠尖的,麵對他的問題我沒法迴答,就說道:“這把刀是我的朋友送給我,至於這上麵有血,我是真不知道”。

    那警察看我說的真切就說道:“你的這把刀,開過刃,屬於管製刀具,根絕《治安管理規定》我們有權沒收。”我最不想聽到的話,他還是說出來了,就怕這個,我趕緊攔上解釋,可是最終還是被沒收了。

    我看他們就這麽給拿走了,也沒說什麽,知道要是肯定拿不迴來嘍。

    那警察又問我在廣州賺過錢嗎?我這麽迴答:“當時沒怎麽賺過,小打小鬧談不上賺錢,就是有大買賣也論不上我們呀,都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

    那警察就是這麽一問一答式的問:“你們沒賺過錢,怎麽在廣東活下去呀”?

    接下來我迴到:“我哪點複員費就夠三天折騰的,所有的錢都是莫鷹給的,每天就是看電影跳舞和大夥侃大山,終日醉生夢死整天泡在一起”。

    “莫鷹的錢哪來的?”“不知道,他給我們就花,因為那時候就他知道怎麽弄錢,我也沒多問”。

    “你和莫鷹最後見麵的時間,到底什麽時候?”

    “三年前,我們在廣州的一家餐廳,我們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那就餐廳在當地小有名氣,至今我優能清晰地想起在坐著的每一個笑容,甚至每一個手勢,以及我們豪飲時的誇張動作,和濤濤不絕講話時的麵目表情。我記得一開始隻有我和蕭玄、閃閃,後來莫鷹莫衝哥兒倆,和帥子、鴕鳥蛋、還有夏青也來了我們當時應該有個十一二個人,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我對麵是莫衝和公共財產夏青,我右手是蕭玄和他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大家的情人閃閃,我旁邊是莫鷹,莫鷹右手是鴕鳥蛋,鴕鳥蛋在過去是帥子,後來沒多久,帥子就死了。

    ”怎麽死的“?

    “讓當地流氓給捅死的,現在想起來死的挺慘的。”

    因為我迴來的時候們還沒吃飯,就請了那倆警察吃了頓飯,一開始還不樂意,我就對他們說道:“一碗雞蛋麵條就給腐敗了,放心這裏頭沒毒,哥們局裏也有人,莫鷹的弟弟莫衝就是支大隊的隊長。”

    和那倆警察一起在家吃了碗麵條,真是太敬業了,飯桌上還問了好些問題,隨後吃完就送那倆警察下去,到樓下我問了警察:“你能告訴我莫鷹到底出什麽事啦嘛?”

    那警察被我一問,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那警察說了告訴他吧,這才對我說了。

    “你就一點關於他的消息也沒有?。”

    我一聽就樂了,說道:“我曾經打聽過他,和我們一起那些朋友,包括他弟弟莫衝,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誰也沒再見過他關於他的下落曾有種種傳聞,傳的最廣也被大家接受的是說他發了筆財,買了張假護照去菲律賓了有人開玩笑說他在呂宋島種煙葉,也有人說他當了新人民軍,但這都是胡扯,因為誰也沒去過菲律賓。”

    那警察又說道:“這莫鷹失蹤了這麽多年,我們懷疑他已經被人害死了。”

    我一聽又樂了:“這說法早就不新鮮了,人們普遍都傳莫鷹都死到國外了。”

    那警察聽了搖了搖頭說:“不對,我實話告訴你吧,有人在國內發現莫鷹了。"

    我聽了又說:“那這麽說莫鷹依然健在”。那警察聽了我的話又搖了搖頭說:“不,種種跡象表明莫鷹已經死了,而且死在雲南的山溝裏,屍體已經腐爛了。”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你們懷疑是我害死的莫鷹啊。”

    那警察聽了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倒不一定,找你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關於莫鷹當年的事,這段時間你就別離開北京了,我們隨時迴來找你的。“說我就坐上了車子。我是趕緊說道:”歡迎歡迎,我一定積極配合“。我看著車子開走之後,我才緩過神來。

    我迴到屋裏頭就不停的翻找當年的東西,和莫鷹有關的所有東西,我想這是人之常情,倘若你聽到你的從下玩到大的“發小”突然死了,你會是什麽感覺?

    找了十幾分鍾,隻找到了一本相冊,並從相冊裏掉出來了兩樣東西,我拾起一看,我的腦子頓時掀起了波瀾,甚至狐疑都有點急促。

    那兩樣東西,一本書,和一個掛飾(掛在脖子上的墜子)。那本書叫做《七十三章神鬼天罡卷》,另一個是那種盜墓者摸金校尉專用的“摸金符”的掛墜,不過這個不叫什麽摸金符,而是叫“天罡符”(是有我親自起的名字,就這末一塊)

    我的雙手有些顫抖,看著那天罡符上那個彈坑,我還能說些什麽?我想起了帥子,肥波,簫玄所有人,照片上的麵孔依舊是那麽清晰,每個人的笑容裏頭發透發著對世界蔑視,眼神中濺出對青春的激情燃燒,我們所有人都在那裏立下了最初的夢想,最初的欣慰,我很是可悲,我很是沒用,淚水從我的眼眶裏湧了出來,沒有抽泣,而是無聲的流淚,出了流淚,沒有任何的念頭,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贖迴我的過錯,什麽狗屁傳說,全市屁話,上帝在幹什麽,他的眼再往哪裏看?

    再看看手中的書和符,我的腦子又掀起了一陣波瀾,而且這陣波瀾將我陷在了深深地懺悔和內疚中。沒有一個人會拯救我們,他們都是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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