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爬牆被抓 文 /


    她也可以營造幾個人被困在客棧的假象,但櫟陽如故不知道夏濡聲那邊是什麽態度,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幫自己圓謊。


    左右她都已經和南宮彥青定親了,雖然夜宿在外也會有損她的名聲,但到底不算嚴重。如實說了,也無妨。


    櫟陽如故的話並不存在什麽紕漏,而且她出去之前,也的確說過此事,如今又是太子送她迴來的,老太太信了她的話。


    關於櫟陽南萍的死,眾人都相信與櫟陽如故無關,隻是至今也想不出個結果,連敵人藏匿在何處都不知道,大家都有些煩躁。


    按照規矩,姑娘們是不用參與這些事情的。因而老太太問過了櫟陽如故,就讓她迴去了。


    南宮彥青見狀,便告辭了。


    隻不過他前腳才從正門告辭,後腳就溜進了櫟陽如故的院子。


    還沒來得及進門,就看到櫟陽興閆站在牆下對著他笑。


    「父親怎麽在這裏」南宮彥青稍顯慌張。


    畢竟**頭這種事情,要是沒被人發現就算了,真的被人發現了,那絕對不是什麽有麵子的事情。尤其眼前的人還是櫟陽如故的親爹。


    櫟陽興閆武功卓絕,而南宮彥青**頭多次已經成為了習慣,覺得周圍並沒有什麽潛在危險,就進來了,誰知道會遇上櫟陽興閆。


    不過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櫟陽興閆不可能是專程來堵他的。


    後院這種地方,就算櫟陽興閆是櫟陽府的主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來的。換句話說,他隻是剛好撞見了他而已,他應該是來找櫟陽如故的,想必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櫟陽興閆的態度還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他隻是瞥了南宮彥青一眼,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離開了。


    所以自己**來見人的行為,竟然被允許了


    南宮彥青心下一喜。這要是放在幾日之前,櫟陽興閆別說是默認此事了,不反駁他一句「誰是你父親」就算好的了。他心中愉悅,但還記得正事,問道「阿言,父親找你可有什麽要事」


    「是關於櫟陽南萍的。」櫟陽如故道。


    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櫟陽興閆的背影,直到人走遠了,才對南宮彥青說道。


    櫟陽南萍的死和她沒有關係,但櫟陽如故的確在櫟陽南萍身上做了手腳。櫟陽興閆此次過來,就是來說這件事情,倒


    倒也不是責問她,隻是囑咐她以後行事千萬要小心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知道自己給櫟陽南萍的添妝,勢必不會被櫟陽南萍重視,櫟陽如故故意將她的禮物裏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就是為了引起櫟陽南萍的好奇心。


    櫟陽南萍死得蹊蹺,她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拿出來仔細查驗過,她送她的那兩個木盒子,自然也被櫟陽興閆發現了。殘餘的藥性基本已經無礙,但要是拿去驗,還是驗得出什麽的。


    「雖然那東西即便是被發現了也當不了證據,父親還是將它燒毀了。」櫟陽如故道,「他過來,也隻是讓我下迴小心一些。」


    「還有下迴」南宮彥青調侃道。


    「人不犯我,那自是最好的。可若有人非要招惹我,我也難保還有沒有下迴、下下迴。」櫟陽如故嗤笑一聲,「明明都不是為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南宮彥青沉默了一瞬,卻忽然嘆了口氣。怕隻怕,總有些人要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門來。


    若是不理,便愈演愈烈,若是搭理了,叫人吃了虧,便恨意升騰。


    多大點事呢


    眼下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南宮彥青更在意的是櫟陽南萍的死。


    縱然疑點重重,縱然櫟陽府的人都是信她的,可太子妃的名字,到底還是有幾分分量的。更何況,眼下死掉的可不止一個櫟陽南萍。


    就連裴縛,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若是釜金那邊跑來討要說法,難保櫟陽如故不會被推出去。要麽勸皇兄出兵,要麽將事情的真相查出,而以南宮彥青對南宮想的了解,他怕是不會輕易出兵。


    尤其是眼下戰火剛剛熄滅,再出兵即便皇兄答應了,百姓們也會對櫟陽如故有想法。


    可若是要查明真相,誰會是下手之人呢


    櫟陽如故忽然想到了鳴玉。自打和他有了合作關係之後,鳴玉便被她找了個由頭支出去了,人卻還在京城。


    櫟陽南萍的死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櫟陽如故沒有看到屍體的模樣,光憑著白茶幾句描述,她實在是揣摩不出來什麽。


    將這想法與南宮彥青說了,南宮彥青卻並不覺得鳴玉會對櫟陽南萍動手。即便如他所說,他和裴縛有仇,那仇恨也不應該轉嫁到櫟陽南萍身上。何況他若是這麽做了,而裴縛依然無事的話,反倒是打草驚


    驚蛇。


    眼下留給他們的法子,還有一個去義莊,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


    兩人拍定之後,定在醜時出發。


    義莊在京城最偏僻的地方,按著兩人的腳程,約莫醜時一刻就能夠到。此時正是人睡得最死的時候,方便他們行事。


    決定了之後,二人便散了夥,櫟陽如故早早吃了東西,便稱乏睡下了。一直到了夜裏,櫟陽如故才悄悄爬了起來。


    換了一身黑色的衣物便於出行,櫟陽如故翻過牆頭,沒有驚動在外麵巡邏的小廝。


    南宮彥青已經在不遠處等候了。兩人碰了麵,直直朝著義莊進發。


    還未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屍體特有的腐臭,因著昨日炎熱的天氣,那腐臭味甚是濃鬱,令人作嘔。


    櫟陽如故掏出兩方浸了香露的帕子,遞給南宮彥青一塊,自己圍著一塊率先走了進去。


    裏頭停著十多具屍體,除了為了方便官府辦案專門挪過來的,剩下的都是一些身份不明的。櫟陽如故從身形和露在外邊的鞋子入手,選出了兩具。


    身形和櫟陽南萍差不多,穿的也是富貴人家的衣服。但是接下來


    屍體都蒙著臉麵,櫟陽如故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隻好隨便掀開了一具,若是錯了,也隻好再和人家道歉。


    不過大約是櫟陽如故運氣好,她掀開的那一具,剛好就是櫟陽南萍的。


    臉色有些發青,但還在正常的範圍之內。脖頸上是一條深色淤痕,那是上吊繩索所致。櫟陽如故又將她的頭部微微翻轉了一些,露出頸後的繩痕來,斷定道「吊死的。」


    「她」南宮彥青有些驚訝,櫟陽南萍可不像是會自縊的人。


    「至少致死原因是吊死無疑。」櫟陽如故說著,又去翻櫟陽南萍身上的其他痕跡。


    吊死和被掐死所產生的傷痕是不一樣的,櫟陽南萍的傷口,的確是吊死無疑。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被送上了房梁呢


    按理來說不會,因為櫟陽南萍被發現的時候,人是掛在大門口。倘若不是自縊,她即便是發不出一些大的響動,細微的聲響應當也能招來人。


    所以關鍵之處,就看櫟陽南萍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了。


    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櫟陽如故什麽也沒有發現。對於傷痕這種東


    西,櫟陽如故知道的並不多,她隻是恰好對於z-i-sa會造成的各種後果有了解。


    雖然不能肯定,但櫟陽南萍是自縊死亡這一件事,也**不離十了。


    確定再無遺漏線索,櫟陽如故打算次日再來找仵作問上一問。雲夏的仵作水平並不高,判斷出錯也是常有的事,這一次他若是一早判斷對了,事情也不應該鬧成這樣的局麵才是。


    在屍體下葬之前,她得證明自己的清白。


    櫟陽南萍的事情不打緊,即便死了一個太子妃,太子妃人是他們雲夏的,南宮想也有理由哭委屈,問題還是出在裴縛身上。


    眼下裴縛出事的消息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但倘若裴縛久久不出現,釜金那邊勢必會發覺。


    很長的一段日子裏,眾人都如坐針氈。尤其是裴縛帶來的幾個手下,三天兩頭的就跑去宮裏鬧一番,惹得南宮想十分頭疼。


    唯一的好消息是,櫟陽如故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來。通過比對自縊與被掐死會造成的傷痕,櫟陽南萍死於自縊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敲定了。


    既是自縊,那就與櫟陽如故沒什麽關係了。隻不過她臨死前手中握著的方方正正的那張寫著櫟陽如故名字的紙條,很長時間內都是釜金使者們說道的來源。


    釜金使者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眾人從一開始的厭惡和頭疼,到後來都漸漸習慣了。


    這一日,到了櫟陽如故和南宮彥青大婚的日子。


    南宮彥青的大喜之日,說是整個京城的大喜之日都不為過。京城之內處處掛著大紅的燈籠,紅色的錦緞從櫟陽府門口開始,撲了一路。


    喜慶的嗩吶聲響起,梔青等人各個眉眼間帶笑,忙著給櫟陽如故簪上最後的髮釵。


    梔青等人在渝丘待得無聊,又聽說南宮舒青已經好久沒有迴行知書院了,整個書院裏都是兩位夫子在管,便再也耐不住,偷偷跑了迴來,豈料剛好趕上了櫟陽如故的大婚。


    作為櫟陽如故身邊的一等丫鬟,她們幾個往後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太子府的,隻不過比起白茶,梔青等人對南宮彥青的印象要差得多,聽說自家姑娘要嫁給太子殿下,起初是不樂意的。


    可後來看著,自家姑娘不但沒有反對,還一副默認了的歡喜模樣,也就不再提了。


    「大姑娘,外麵已經催了三迴了再不走,這吉時怕就要趕不上了


    了」門外傳來嬤嬤的催促聲,櫟陽如故應了一句就來,而後由著赤霞給她披上紅蓋頭,摻著白茶的手往外走。


    那紅蓋頭有些透,即便遮住了一定的視線,卻也不會讓櫟陽如故什麽也看不出來。麵前的紅衣男子正是南宮彥青,他極少穿紅色,大多時候都是選些青色、藍色的衣裳,櫟陽如故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模樣,在人群中是頂頂顯眼的那個,誰也比不上。


    她步步朝著他走去,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步子頓了一頓,而後走進了轎子中。


    車隊緩緩開始行走,一直朝著太子府的方向進發。


    變故就在行至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生。


    原本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南宮彥青,忽覺眼前視線模糊,久違的濃烈睏倦之意襲來,他搖了搖頭。不該在這個時候的。


    柳神醫的藥,隻能堅持三個月,而如今,恰恰三個月的期限將至。


    他不是忘記了這件事情,隻是柳神醫自那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繫過他,南宮彥青也沒有主動去找柳神醫,因為他明白,但凡柳神醫那裏有一絲一毫解決此事的辦法,他也早就差人來傳了。


    恐怕是至今毫無進展,才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南宮彥青自昨天夜裏起,精神便不是一般的好。即便是那毒性發作,他也尚有強自壓下去的力氣,但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一陣詭異的風襲來,將地上的塵土卷到半空中,迷了眾人的視線。


    南宮彥青暗道不好,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擋在花轎麵前,但似乎無濟於事。


    倘若是在他的全勝時期,他或許不會這樣被動,可這個時候,他腦中思緒混沌,視線也不清不楚,就連感官都叫囂著,出著各種各樣的偏差,那白衣男子是什麽時候走到他麵前的,他身邊的十幾個黑衣蒙麵男子,又是什麽時候包圍了花轎的,南宮彥青事後便記不起來了。


    待他清醒的時候,街道上已經一片狼藉。


    有不少因為狂風受了傷的百姓,車隊裏的人也一副遭遇重創的模樣,有的被木桿壓到了腿,有的幾個人擠在一堆,誰也不知道是誰先踩了誰。


    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卻唯獨少了一個人。


    南宮彥青掀開轎簾的時候還抱了一絲希望,看到中間空空如也的時候,卻仿佛什麽都定格了似的。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來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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