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可真是巧極了 文 /


    麵前這人有喉結。也許是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那喉結並不明顯,但它確確實實存在。身量似乎也比櫟陽如故高了些,月江白目測,大約高了兩寸左右。


    再加上這一道磁性而悅耳的男中音,月江白頓時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又開始覺得,似乎眉目也有些細微差異的。可還是像,太像了。


    月江白自我懷疑之際,恰逢櫟陽如故對他一笑,又道:「這位兄台,鄙人姓勾名言,兄台怕是認錯人了。相逢即是有緣,兄台稱我勾兄即可。隻是不知兄台如何稱唿?」


    愣住的月江白更加呆愣了。過了片刻才還魂似的道:「月江白。」


    「好的,月兄。」櫟陽如故點頭示意,「待我將太子殿下送上路,再與月兄相敘。」


    然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背對著月江白,櫟陽如故能想像到他此刻怔神的模樣,心裏卻緊張得很。她這一招能騙過大多數的人,但對於月江白這樣的人,即便她可以墊高了鞋墊、裝了假喉結,又用偽音唬住了他,也難保他事後不會起疑。


    幸好行知書院的男子與女子是分開的,不然人家隻要去梔青她們那裏一打聽,她絕對就露餡了。


    「現在知道怕了?」兩人一直走到了門口,南宮彥青才瞥了一眼她畏畏縮縮的樣子,嗤笑她,「迴去吧,終究要麵對。腿斷了,就該養著,走這麽遠不疼?」


    櫟陽如故簡直要罵人了。


    要不是他想把她送給那個不舉的老皇帝,她用得著千裏迢迢跑到了這兒?


    要不是他,故意給她拉仇恨,她會和黃牙鬧成那種地步?


    要不是他那日攔住了一條去路,她會逃無可逃而跳下山坡摔斷了腿?


    要不是出門前他嚷著要她送,她會跛著腳走出門,會遇到月江白,會為了躲避他強撐著送他到院門口?


    ……


    櫟陽如故迴去的時候,月江白還沉浸在「上路」和「勾言」裏。


    勾言,狗彥。


    上路……


    通常也是用在死人身上吧?


    要說有什麽深仇大恨,那兩人還能走這麽近?不過更讓他糾結的依然是勾言的身份問題。


    「月兄是在等我嗎?」


    月江白不能說是他愣在了這兒,於是點頭,「正是。」


    櫟陽如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他在道路中間的圓桌邊坐一會兒,邊走邊道:「聽月兄剛剛的意思,好像是認識我?」


    「倒也不是,隻是……勾兄長得特別像我一位故人罷了。」


    嗬嗬,故人?


    是敵人吧!


    櫟陽如故心中鄙棄,麵上卻做出一副驚訝而急切的樣子,「月兄真的見過與我容貌酷似之人嗎?不瞞月兄你說,我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妹妹。」


    「哦?」月江白隨口應道。


    「我家祖上世代經商,原本也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家。隻可惜我七歲的那一年家逢巨變,父母先後故去,隻留了我兄妹二人和一個姨母。我妹妹是後來走丟的……」


    櫟陽如故編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點猶豫了,「不過我妹妹小時候與我長得也不像,都說女大十八變,若是大了反而像了,也是有可能的。」


    謝清那邊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你妹妹是不是叫勾月?」


    櫟陽如故怔。


    什麽妹妹,她哪兒來的妹妹啊。


    不過看謝清一本正經的樣子,許是認識他口中的勾月,擔心遇上了好戲穿幫,就想拒絕。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出口,謝清卻好似比她還急切,「冒昧問一下,能不能說說你父母……是如何沒了的?」


    深秋的天氣非但不熱,早上和夜間的時候還有些寒冷。然而此刻,櫟陽如故的額頭上布了汗,結結巴巴地繼續編,「瘟、瘟疫。」


    謝清的眼睛像在放光,「能不能詳細一些,什麽瘟疫?」


    「鼠疫。」櫟陽如故道。


    鼠疫這種東西,一旦染上了絕對是一件麻煩事兒。得了疫症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


    櫟陽如故怕他接下去還要問七大姑八大姨去了哪兒,與她還有沒有聯繫什麽的,連忙找了這個理由糊弄他,「全村的人除了我和妹妹,都死絕了。哦,還有我小姨,但妹妹走丟後沒多久,小姨也染上了病,不久就死了。」


    謝清更激動了,「你妹妹今年多大?」


    「十五。」想了想,櫟陽如故道。


    「就是你了!」謝清一拍石桌,「聽你說第一句我便覺得是你,這可真是巧極了!勾兄,令妹這一次也考進了行知書院呢。」


    這下櫟陽如故徹底懵了。


    謝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那樣一個勾月?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女難求:殿下你有毒》,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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