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總會露出馬腳 文 /


    睜了眼,才發現今日的院子格外安靜。


    頓時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掀了被子,櫟陽如故匆忙披了衣裳,繞過了油燈往外走。但她身子還未大好,一不小心就是一個踉蹌。


    江月進來的時候沒關門,院子裏地勢較低的地方還積了水,看樣子雨才剛停。


    「現在什麽時辰了?」櫟陽如故蹙眉道。


    「迴姑娘,申時了。」


    申時?怎麽會睡了那麽久?


    剛下過雨的院子,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是發自那些被打落在地的雛菊。白白粉粉的花瓣落了一地,顯得院子裏更加冷清了。


    櫟陽如故心中的不安感愈發濃烈,問道:「怎麽就你一個?」


    江月心知瞞不過,便如實於櫟陽如故說了。聽到是老太太派人來請,櫟陽如故才放心了些,但仍以最快的速度更了衣,帶著江月去了竹芳院。


    未及進門,裏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見到是櫟陽如故來了,眾人麵色各異。


    櫟陽如故隻裝作沒瞧見,慢吞吞地行禮,餘光卻已經打量到站在一旁的梔青赤霞二人身上去了。


    給老太太行禮的時候,曹氏點了點頭,見她麵色蒼白如紙,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竟然端了一張椅子來。


    曹氏一時沒有提鬆白的事,而是不鹹不淡掃了櫟陽承齊一眼,「老三,瞧瞧。沒有十成把握,就隻管閉好了你那張嘴。」


    當著許多人的麵,櫟陽承齊被點名,他麵上自然過不去。但是看到櫟陽如故麵色白得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暈過去,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隻得閉嘴不言。


    心中卻有些後悔。


    誰知道不過一夜的功夫,櫟陽如故竟真的病得這樣厲害。她平日就愛稱病推脫,昨日走的時候又那樣中氣十足,誰知道今天就成了這幅模樣。


    他先前也不過隨口說了一句,錯了便錯了,老太太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落他麵子,登時連曹氏都怨懟上了。


    「沒準她這病殃殃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呢……」櫟陽承齊不滿地嘟囔,李氏推了推他,才住了嘴。


    他聲音低,老太太沒聽見,櫟陽如故卻聽到了。原本還摸不定祖母和三叔之間的啞謎,眼下卻明白了幾分。


    想來又是在編排她什麽,隻是她這一出現,剛好打了他的臉。櫟陽如故也不甚在意,瞥了一眼屋子裏的情形就知道自己來得還算及時。


    鬆白不在場,此刻多半還在柴房裏頭關著。


    櫟陽如故說了幾句告罪的話,就切入了主題,「祖母,孫女這次過來,是有些情況告訴祖母。」


    曹氏一副瞭然於胸的神色,示意她繼續。


    「傷了母親丫鬟僕人的人暫且還沒找到,但孫女昨夜瞧見四妹身邊的丫鬟採珠,半夜裏鬼鬼祟祟去了柴房。」櫟陽如故道。


    採珠今日也跟了櫟陽南萍過來,聽到櫟陽如故的話,麵色一變。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直到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才咬著唇低下了頭。


    櫟陽南萍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愣了片刻就意識到事情敗露,憤怒道:「櫟陽如故,你在胡說些什麽!」


    沒想到她這四妹這麽沉不住氣,櫟陽如故更是確信了她的想法。恐怕櫟陽南萍也隻是顆棋子罷了。


    櫟陽如故笑了笑,道:「四妹妹也不要著急,你與採珠又不是睡在一道,她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兒,你又怎麽會知道?我理解你心疼身邊丫鬟的心,但倘若我沒有證據,便不會冤枉她。」


    聽櫟陽如故沒有把罪名往自己頭上安的意思,櫟陽南萍麵色和緩了些。再加上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情緒太過激動已然不妙,櫟陽南萍瞟了一眼身邊的採珠,沒再開口。


    採珠見狀,心中焦急。她原本就心裏有鬼,此刻聽到櫟陽如故指向了自己,更是心驚不已。再看自家姑娘的態度,竟然是要讓她自生自滅了。


    老太太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採珠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一時間心慌不已,已是亂了方寸。


    她忽然跪在了地上,「老太太,我、我根本沒去什麽柴房,我、我……」


    話一出口,收迴去也來不及了。忽然想到櫟陽如故口中的證據,採珠反而定了定神。什麽證據,無非就是一路上的腳印。


    別說昨夜的雨下得那麽大,那些腳印早就被雨水沖刷幹淨,就算沒被沖刷去,那也怪罪不到她頭上。


    想著,採珠忽然鎮定了下來,再開口的時候底氣十足,「我雖然隻是個丫鬟,但也容不得旁人這樣汙衊。大姑娘要是有什麽證據,就盡管呈上來好了,我行得正坐得直,絕不會因你一句胡亂編排的話就怕了你。


    反倒是有的人,自己做了什麽樣的事情,難道不覺得心慌嗎?」


    她說著,瞥了一眼櫟陽如故,口中的「有的人」指的是誰已經十分明顯。那忽然變得淩厲的眼神,若不是櫟陽如故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要為她鼓掌了呢。


    櫟陽如故此時越是閉口不言,採珠就越以為一切發展都還照著她安排的進展。她俯身道:「老太太明鑑,我手無縛雞之力,好端端的去那柴房做什麽?」


    「誰知道你過去幹什麽啊?指不定是去殺人滅口呢。」櫟陽如故隨口道。


    鬆白一身好武藝,至少在後院裏無人是她敵手。櫟陽如故說這話,已是在引誘採珠進她的圈套了,對方卻毫無所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她,「殺人滅口?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殺人滅口?」


    採珠頓了頓,道:「大姑娘無緣無故這樣冤枉我,我咽不下這口氣。老太太,隻要將鬆白叫上來,是不是殺人滅口,等她過來了,就都明了了。我昨夜去沒去找她,一問就知道。」


    隻要鬆白否認……


    她是櫟陽如故的人,鬆白話裏的可信度,比自己說的可大得多了!採珠心道。


    呀,上鉤了。


    櫟陽如故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凡事總要一步一步來,雖然不知道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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