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人是大事兒,錢是小事兒,看著馬先生你對你女朋友這麽好,我都覺得感動了,這樣吧,我現在又一個還算是比較滿意的方案,但實施起來,至少要十來萬吧,就是說,馬先生之前給了五萬,這剩下的五萬吧,給你打個折扣,九萬的話,不知道馬先生……”


    “不就是再後補四萬麽?”馬小跳的眼角米笑著:“楊醫師,今天晚上我給你取來!”


    “晚上?”楊醫師有些好奇的看著馬小跳。


    馬小跳一愣,心想這丫的楊醫師肯定是誤會自己了,遂笑了笑說:“說實話,我這點兒錢,大白天的去取,害羞!”


    “自動取款機?”楊醫師也是笑了笑:“原來馬先生這是害羞啊,我看多半是害怕吧?其實,在取款機和銀行腿抬上提錢,都是一樣的,關鍵是看看有沒有賊盯上了你!不過,大晚上的,街上沒人了,自己悄悄的取錢,倒是很安全的!”


    馬小跳瞪圓了眼睛,之前這楊醫師說柔柔的冰塊,極有可能是千年寒冰,現在居然又吃定了自己是在自動取款機裏取款?不過,這事兒隻有自己知道,他楊醫師憑什麽知道啊?恩,一定是瞎貓碰著死老鼠,不小心被他猜中了,一定是這樣,要不然,那樣的事兒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馬小跳迴頭又想想楊醫師的話語,說道:“謝謝楊醫師關心,的確,我就是看準了在晚上取錢,那取款機旁邊是不會有賊的,白天的話,人可多了,並且還不知道誰是賊呢。隻是,在晚上去提錢,有些不知道內情的人,要是知道我在晚上去取錢,還以為我這是偷人去了------額,楊醫師,你不會是誤會我,以為我在偷人吧?”


    聽了這話,楊醫師慌了:“馬先生說那裏話,誰也不會這麽誤解人家的,你說是吧?再說,你是我病人的家屬,我理解你,我怎麽可能說你去偷人了?假如說真要淪落成你去偷人救人了,你說我這救死扶傷的醫生切不成了幫兇了?”


    “哈哈,說的也是啊!”馬小跳笑了。


    “好吧,那麽,我現在就開始手術了啊!”楊醫師笑了笑,開始準備一些稀奇古怪的器具,和顏色各異的藥水!


    就在這時候,那將鄭佩佩送到1000病房的護士著急的走了進來,對著正在準備手術的楊醫師說道:“楊醫師,我們將病人送到病房了!”


    “奧!”楊醫師兀自在忙活著,沒有抬頭。


    “楊醫師,我是說,我們找到了一些關於治療病人的有力線索,我們都記下了!”那護士說完,就拿出來一張紙。


    “放下吧,找到病人的家屬再說,我楊雲靜可不會免費給人家治病!”楊醫師依舊冷冷的說道:“還是趕緊想辦法聯絡病人的家屬要緊。”


    “哦,我這就去辦!”那護士將手裏的一張紙揚了揚,眼睛卻在四處打量著該吧這信息放在哪兒,因為楊醫師沒空。


    馬小跳笑了笑,伸手接了過來:“給我吧,楊醫師現在沒空!”


    那護士點了點頭,離開了。拿著護士遞過來的紙條,馬小跳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隻見上麵寫道:病人鄭佩佩被她的男朋友張東甩了五次,每一次都是在舉行婚禮的時候突然跑了,而逃婚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張東有個叫做歐陽秋雨女朋友,和他糾纏不清,這次也一樣,那狡猾的歐陽秋雨發來的信息是,她愛張東,所以不想打攪張東,然後獨自搭乘飛機到國外去。


    馬小跳笑了笑,這就是治病的有效線索?有沒有搞錯啊?於是就順手將那張紙放在了手術台旁邊的一張小凳子上了。想了想,那小凳子不正好是自己坐的嗎?昨天一夜沒睡,就是坐著發呆,眼睜睜的看著楊醫師在搗鼓,雖說沒有什麽困意,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呆著,也的確無聊,眼看著現在的楊醫師依舊在不停的搗鼓,他就拿著那紙條,坐在了凳子上,看了看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冰美人柔柔,最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神。


    這麽一做,馬小跳的神識就不經意間開始飛速的思考,這所謂的張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難道跟自己長得像?要不然怎麽會讓那鄭佩佩誤會自己就是他的男朋友?真是的,這張東怎麽會擺平不了兩個女人啊?還讓這鄭佩佩發了瘋?有種玩兒兩個女的,卻沒有辦法周全,還玩兒什麽玩啊?恩,有機會的話,我得教教他,嘻嘻!


    但是,迴頭又一想,那個所謂的張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啊,既然說著鄭佩佩都已經發了瘋,發了瘋的人說的話葉可信?真不知道這護士所說的所謂治療的有力線索,到底是怎麽個有力!恩,這護士肯定被那瘋女人忽悠了,馬小跳想。


    ……


    事實上,鄭佩佩的男朋友的確是有一個男朋友叫張東的,而這個張東和有個叫做歐陽青鳶的姑娘也的確是有糾纏,至於那鄭佩佩說,他和鄭佩佩在婚禮上,逃了五次,那就言過其實了。


    事情其實這樣的,張東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一直處於失憶狀態,昨天他和鄭佩佩正在舉行婚禮,本來這事很正常的,可是有一個朋友無意間打翻了酒杯碰翻了桌子,正好砸到了他的頭上。於是張東就突然間恢複了記憶,那一瞬間,他發現以前一直深愛著的人也在現場,她叫歐陽秋語,於是就走了上前。歐陽秋語一愣,看到張東的樣子,猶豫了半天,嘀咕道:我不想打攪你們,你們是相愛的,我走了。於是,歐陽秋雨就跑了。張東急忙追了上去,但因為自己的記憶剛恢複過來,他有些暈頭轉向的上了一輛出租車,指著前麵的一輛車說,追,結果,等追上那輛出租車的時候,才發現下車的人根本就不是歐陽秋雨。就在這時候,張東接到了一個神秘的短信,不用追我了,我已經到機場……


    張東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再次攔了一輛車,飛快的朝著機場趕去。可是,等他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剛好起飛。


    張東知道,這迴歐陽秋語是鐵定要走的,別說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也無濟於事。


    張東搖了搖頭,歎息著悵然若失的往迴走,心裏空落落的。他突然間才想到,鄭佩佩怎麽樣了?


    但是,張東馬上告訴自己,還是算了吧,自己都一次次的傷害了鄭佩佩,這一次,鄭佩佩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了,他緩緩的迴到了教堂,那教堂裏鬼影子也不見一個,想必朋友們都走了,都知道自己再一次放鴿子與鄭佩佩,這好像都成了規律了,唉。


    張東就猶如孤魂野鬼在大街上走著,他猶豫了半天,想著還是要給鄭佩佩打一個電話。他拿出電話,猶豫了半天,又把電話收進兜裏,是啊,就算打通了鄭佩佩的電話,又怎麽樣呢?


    張東就信步的在大街上繼續往前走,他隨便弄了幾個小菜,草草的吃了晚飯,看看時間更晚了,連迴去的衝動都沒有了!唉,人生啊,為什麽這樣苦逼。沿著大街一直走,張東就來到了勝利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有一堆人紮在一起,熏熏嚷嚷的,張東好奇,就湊了上去。隻聽到人們嘰嘰喳喳地說就要在這個人流如潮的廣場上砍頭了!張東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靠向了人群圈子,並貼了上去,踮起腳尖。


    即將被砍頭的是一個十一二歲光景的小女孩,她靜靜地坐在一張長凳子上,她的麵前是一張方桌,桌上蓋著一塊紅布。即將要行兇的砍頭人,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夥子,他高高地舉著一把菜刀,在人群裏走上一圈,還讓人家摸摸是不是真的菜刀。一圈走下來,小夥子走到小姑娘跟前,菜刀就搭在小姑娘的脖子上了。周圍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然後發出一片驚唿聲。


    小夥子說話了:“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如果你有心髒病,受不了刺激,請離開!”


    沒有人離開,大家都在靜靜地觀看。


    小夥子繼續說:“今晚,我除了把這位小妹妹的頭砍下來,還要把另一顆腦袋也砍下來!”


    人們有些騷動,小夥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殺人王、變態狂?


    小夥子接著說:“另一顆腦袋,是一條二十五公斤重的越南大蟒蛇的腦袋,等兩顆腦袋都砍下來以後,我將它們互換。就是說,人身上有一顆蛇腦袋,而蛇身上則是人腦袋。”


    說話間,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抬出一個大鐵籠子,籠子裏盤著一條大蟒蛇。所有的人又倒抽一口冷氣,這迴,連大氣也不敢出了。小夥子不慌不忙地說:“大家都看到了,我即將要動手了。不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事兒也不是鬧著玩兒的。這位小妹妹和我非親非故,大蟒蛇和我無冤無仇。所以,等他們的腦袋搬了家,我還得把他們恢複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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