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佩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紗已經亂七八糟的了,自己原本就很狼狽的跑出了婚禮的殿堂,這麽一鬧,簡直變成一出滑稽的喜劇了!


    鄭佩佩點了點頭,覺得還是迴去算了,再這麽鬧下去,自己以後恐怕就沒臉在這座城市待下去了。但是一想到張東那個家夥,居然兩次逃婚,不光是讓她在親友麵前丟了臉,還讓自己的心靈再度受到重創。鄭佩佩想著想著,就哇啦啦地哭了起來。


    親友們自然是好言相勸,盡量說一些安慰的話語。


    鄭佩佩聽到大家的安慰,心裏感到更加悲傷,剛剛還是啜泣著,現在淚水就如同缺堤的洪水一般用了出來,她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輛轎車鳴著警笛,唿嘯而來。


    從警車上走下來兩個警察,問道:“誰在這裏鬧?誰在這裏襲警的?”


    大家安靜極了,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有那個交警說道:“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跑到了路中間,差點兒這輛大卡車碾死!我上來疏通要到,好言相勸了幾句,沒想到這女的非但不服調解,還口出狂言,做出了襲警的舉動,所以我才報的案,請警官定奪!”


    那兩個警察二話不說,拉起鄭佩佩就往警車裏塞!鄭佩佩看到警車都出動了,感覺這事情鬧大了,就變得十分安靜,這事兒,看樣子隻有配合警察了,否則自己將會遲不了兜著走,唉,去吧,現在正煩著呢,找個安靜的地兒坐坐才好。


    和鄭佩佩一起上車的,還有那個大卡車的司機李剛和那位交警。


    馬小跳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禁不住好笑,這地球上還是有意思,什麽事兒都能夠發生。恩,還是地球上好啊------不過,現在他在地球上最大的麻煩事兒來了,還是那五萬塊的事兒,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心裏一直盤算,就從那自動取款機裏拿出錢來就是了。


    但是,馬小跳一連走到了好幾個取款機裏,到處都是人滿為患,真是搞不懂,這城市的人們都這麽有錢麽?這已經晚上十來點了吧?還有這麽多人?更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穿著婚紗跑出來,這不是更奇怪麽?恩,那穿著婚紗的女的,一定是從婚禮上跑出來的,至於為什麽跑出來,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他無法估計,也不想去了解。好奇罷了,僅此而已。


    馬小跳繼續在人民路段上行走,江州市市民,似乎有過夜生活的習慣,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想在大街上施展異能的他,更不會衝到人滿為患的自動取款機裏去拿錢了,唉,等吧,我就不信人們不會去睡。或者說,繼續找吧,我就不信這大街上就沒有一個空閑的自動取款機------馬小跳就這樣像個無所事事的家夥,在江州市人民路上的路燈之下,賊眉鼠眼的打量著一個個的自動取款機,遊來蕩去……


    放下這邊暫時不說吧,迴頭在看看那婚紗女人鄭佩佩。她和那大卡車司機都被警察帶走了,


    此時,江州市警察局的一個辦公室裏,威嚴的警官坐在對麵,而鄭佩佩就坐在威嚴的警官對麵,鄭佩佩突然間感到非常不適。


    在警察局錄口供做案底,本來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最為另類的,是鄭佩佩依然穿著婚紗!這看起來就像是在演一出滑稽劇,貌似不真實,但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倘若這樣的鏡頭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肯定是最為拉風的。


    而對於當事人鄭佩佩來說,此刻也漸漸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必須解決一個問題,我如何走出警察局。


    問題是,現在還在警察局,並且麵前是威嚴的警官。


    警官的語氣顯得十分單調而沉悶:“什麽名字?”


    協助公安人員辦案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何況鄭佩佩還是當時人呢!鄭佩佩說:“鄭佩佩!”


    警官的頭沒有抬,繼續問道:“性別?”


    鄭佩佩心裏想:性別?這不明擺著的嗎?鄭佩佩想笑,她想起了類似的事情在有些警匪片裏出現過,當時她還想,是不是編劇有問題?或者是不是演員有問題?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導演和警官有問題了。鄭佩佩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見鄭佩佩沉默不語。警察又問:“性別?”


    鄭佩佩真的想笑,但的確笑不出來,麵前的警官很威嚴。鄭佩佩覺得,也許警官是個瞎子,明明一個穿著婚紗的大活人就在眼前,難道還有可能是個女的嗎?但是警官這是例行公事啊,看來這些事必須要問的,並且是不得不答的。因此,鄭佩佩抑製著自己,憋著說道:“警官,我不是男的!”


    沒想到威嚴的警官吼道:“性別?”


    鄭佩佩被這一吼,嚇了一跳,她隻得說:“女!”


    警官問了一些諸如族別、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等等瑣碎問題,鄭佩佩都一一作答。


    這時候,威嚴的警官這才抬起頭來,仔細地打量著鄭佩佩。


    半晌,警官說道:“你為什麽穿著婚紗走在大街上?”


    “因為,因為,”鄭佩佩說道:“因為我結婚!”


    警官又問:“結婚不在禮堂,跑到大街上幹什麽呢?”


    “警官,沒有人在大街上結婚的,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穿著婚紗走在大街上的哦!”鄭佩佩說。


    威嚴的警官板著臉,又問:“請迴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麽穿著婚紗走在大街上?”


    “我,我,”鄭佩佩隻好說:“我男朋友逃婚,我從禮堂追了出來,可是追不上,所以就在大街上!”


    “嗯 !”警官旁邊的記錄員在記著什麽,半晌,警官又問:“你不知道斑馬線在什麽地方嗎?你不會看紅綠燈嗎?”


    誰會不認識斑馬線?誰會不知道紅綠燈?這不是亂問嗎?鄭佩佩皺起了眉頭。


    威嚴的警官又問:“你不知道斑馬線在什麽地方嗎?你不會看紅綠燈嗎?”


    鄭佩佩隻好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警官突然問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麽?”


    鄭佩佩頗感意外,就說:“我知道斑馬線和紅綠燈!”


    “在哪?”警官又問。


    “在哪?”鄭佩佩說:“在路上!”


    “你知道斑馬線在路上,也知道紅綠燈,你橫穿馬路幹什麽?”警官大聲的喊道。


    “……”鄭佩佩無語,這話等於沒問,鄭佩佩答了也等於沒答。


    “我問你橫穿馬路幹什麽?”威嚴的警官再一次發脾氣。


    鄭佩佩快崩潰了,這是什麽警官啊,這不是倒來倒去的故意找茬兒嗎?但是,人家是辦案人員在例行公事,你敢不配合?雖然鄭佩佩不願意說,因為每次說,其實她的心裏都會像是被刀割一樣,但她卻不得不承受如此之痛。她隻好說:“警官,我不是想自殺,是因為我的男朋友從婚禮上跑出來,我也就追了出來,由於追趕不到,我心情也不好,於是就慌不擇路,跑到了路中央去了!”


    “哦!”威嚴的警官頭也沒抬,喊道:“下一位!”


    “下一位?”鄭佩佩說:“警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官冷冷的說:“你可以走,隻要你幾分鍾內保證能夠迴來就行!”


    “幾分鍾內就迴來?還迴來幹什麽?”鄭佩佩又問。


    警官喊道:“下一位!”


    鄭佩佩心裏不是滋味,問道:“請問警官,你的問話問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剛才是不是跟我開玩笑的?”


    警官又喊:“下一位!”


    那司機李剛走了進來,鄭佩佩隻好灰溜溜的退了出來,靠在門邊。隻聽到警官問道:“你叫李剛?”


    李剛迴答:“我叫李剛!”


    “這是你的駕照吧?級別挺高的嘛!還是a照,都在幹些甚麽活兒呢?”威嚴的警官的話語突然間變得不那麽威嚴了。


    “迴警官,我在跟老板開車,老板要我去哪,我就去哪,老板要我拉甚麽,我就拉甚麽!”李剛迴答。


    “你跟你老板幹了多久了?”警官又問。


    “快一年了!”李剛迴答。


    “哦,那麽工資待遇應該不錯吧?還想不想繼續幹下去呢?”警官又問。


    “警官,我的工資不高,隻夠自己用啊,至於想不想幹下去,我覺得在我沒有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我暫時不會放棄我的工作。”


    “今天叫你來警察局,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知道,我違規停車,擾亂了交通秩序,所以被叫來了!”


    “你知道你今天的後果是什麽嗎?”


    “知道,扣分,罰款!”


    “我不是說這個!”


    “哦,今天的事情很嚴重,我要是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


    “是的,每一個駕駛員都應該保持警惕,隨時清醒,這是每一個駕駛員都必須要注意的,對了,我問你一下,你想不想換一個工作?”


    “換工作?換哪兒?”李剛有點好奇。


    “我實話告訴你吧,公安局還差一個駕駛員,你想不想進來試試?”警官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應該怎麽做?”李剛問道。


    “這是你小子的運氣好,明天你就可以來上班了,喔,這是我的名片!”


    駕駛員李剛接過警官遞過來的名片,屁顛屁顛的走了。


    鄭佩佩目送著這位得意洋洋的家夥遠去,心裏想,你這個家夥,根本不像是來問話做筆錄,倒像是來應聘的一樣。這時候,隻聽到警官又喊:“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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