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惡訊

    在警官局門口,馬法正一個人守在那裏。隻見陳家邦帶著馬楚紛徒步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她此時整個人顯得是那麽地無精打采,神情恍惚。

    “阿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馬法看到眼前的馬楚紛,焦急地問道。

    但是馬楚紛一麵迷惘,並沒有迴答他老爸的問話。

    “沒事了,法叔。隻是剛才馬小姐打電話過來報警,說有人綁架了她。剛剛我們隻是例行公事,對馬小姐詢問了一下案情的發展經過,現在可以走了。”陳家邦在一旁幫忙解釋道。接著又迴頭對馬楚紛吩咐道,“馬小姐,這兩天你最好不要走遠,可能警察局裏還會有一些事要去找你對質一下。”

    馬楚紛輕輕地點了點頭,還是一句話不說。其實她此時心裏十分混亂,思潮起伏,根本沒法有一刻的平靜。

    “陳sir,那我現在可以帶我女兒迴家了嗎?”馬法在一旁問道。

    “當然可以了。”陳家邦在馬法麵前還是要表現得畢恭畢敬。

    馬法伸手拍了拍馬楚紛的肩膀,似是給於安慰,“阿紛,我們迴家吧。”

    馬楚紛二話不說,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跟在馬法後麵。馬法迴頭與陳家邦告別後,與馬楚紛兩人走在迴家的路上。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馬法終於停下腳步,對馬楚紛問道:“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因為他知道馬楚紛這種沉默不語的表情,知道女兒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不然不會有這種表現。

    哪知道馬法的話剛一問出,馬楚紛已在瞬間撲到他肩膀上痛哭起來,“老爸!”馬楚紛沒臉盡是委屈的眼淚。

    馬法輕拍著馬楚紛的後背,和藹地說道:“哭吧,哭出來你會舒服點,你就大聲地哭吧。”

    父女兩人相依而立,也不知道過了幾久,好像隻有一分多鍾,又好似過了很久一樣,馬楚紛這才收住哭聲,她覺得這一次是她這一生中受到的最大的委屈,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好了,現在可不可以告訴老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馬法看到馬楚紛盡力地控製住眼角的眼淚,心痛地問道。

    馬楚紛強忍住眼眶裏的眼淚,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後,這才把昨天晚上被表哥洪龍掠去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馬法聽。馬法聽到氣憤之處,不覺氣得咬牙切齒,大罵洪龍這個畜生;但是後來聽到洪龍竟被自己的手下孫傑錯手殺死之後,又在思索著不知道該對自己遠在新加坡的姐姐姐夫交待。

    一說到孫傑,他人現在到底哪兒去了呢?原來,孫傑一聽到馬楚紛當時拔通電話報警的時候,他就開始心潮起伏,最後他還是獨自一個人迴新加坡,把洪龍在香港的事情跟洪天海說明,然後要生要死,就由主子安排,他現在隻能接受自己的命運,一個從小殘疾,被父母所遺棄的孤兒的命運。因為他也不想就這樣一走了之,要他這樣苟且偷生下去,他不如勇敢地麵對現實。

    迴頭再說馬楚紛此時終於把昨晚的事情講完,馬法由剛剛氣憤難平的情緒下,慢慢地變得沉默不語。最起碼洪天海走的那時是說把洪龍留在香港讓馬法幫忙代管一些日子,雖然馬法當時並沒有適應,但是現在自己的侄兒卻在香港死去,而且還對自己的女兒做過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這讓他如何來處置這件事呢?更如何去跟自己的姐姐說清楚這件事情呢?

    最後,馬法還是決定給去在新加坡的姐姐打個電話,如實地把洪龍在香港這些天所作所為跟姐姐說了,因為這就是一件逃避不了的事實。電話裏傳來姐姐悲痛欲絕的哭聲與姐夫洪天海沮喪的哀歎聲。

    電話的秒數一下一下永不停歇地跳動,遠隔兩地的雙方都變得極其沉默。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終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洪天海沉重的歎氣聲:“馬法呀,現在阿龍都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想多說了。算了------”

    馬法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對方已把電話掛了。馬法迴頭看了馬楚紛一眼,隻見她到現在還是一臉呆滯,不如所為的樣子。

    “阿紛,我們迴家吧。”馬法語重心長地說道,說真的,可能此時隻有自己的家,才可以撫平馬楚紛心中的創傷。

    馬楚紛默默地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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