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噩夢

    淡淡的彎月,襯著深藍的夜空。一條彎彎曲曲,崎嶇不平的山路直伸至前方,好像是通往天庭的“通天道”。路的兩旁,鬱叢叢,陰森森的一大片黑林,密密麻麻的樺樹林之中,似乎隨時埋藏著令人防不勝防的危機。一陣夜風撫過,林中的夜鳥發出幾聲近似猛鬼的怒訴之音,又似餓死鬼在向你乞討之聲。

    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竟有一個年輕人在吃力地踩著自行車,執意想衝上這條“通天道”,到達山的另一邊。他便是方榮彬。

    方榮彬為了急於進城給翁靜麗尋醫,從早上到現在已踩了幾個鍾頭的自行車了。剛出發時由於太過匆忙,方榮彬竟忘記了帶食物與水。幾小時吃力的行程,方榮彬卻是滴水未進。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到哪裏買食物呢?他此時已疲憊不堪,肚子又餓,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那麽,到底是什麽促使方榮彬此時還能夠堅持地前進著呢?那便是愛的力量。一想到翁靜麗此時還在昏迷不醒中,隨時可能還有生命危險,就算再苦再累,再難行的山路,都阻擋不方榮彬前進的恆心。

    方榮彬日間已翻過了一個山頭,這是第二個,再過一個便到城裏了。方榮彬在內心為自己打打氣。

    哪知,正當方榮彬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忽然間,隻見一條黑影在他麵前的樹叢中一唿而過,竄到另一邊的樹叢裏去。速度十分快,就像一陣風唿嘯而過一樣。

    哪到底是什麽呢?方榮彬被這一嚇,心好像差點都給蹦出來了一樣。他停下車來,心驚膽戰地環視著四周,隻有黑壓壓的一大片樹林而已。

    別自己嚇自己了,剛才那一定是自己的幻想,趕路要緊。方榮彬心裏在自我安慰著,踏上自行車,繼續吃力地向山頂爬去。

    但是,黑影有時從左邊的樹林中竄到右邊的樹林中,緊摟著又再一次竄迴去。速度相當急疾,就像狂風一樣,一唿而過。

    方榮彬已不再懷疑這隻是自己的幻覺了,那條黑影是那樣地真實,它好像是在歡唿,又像猿猴一樣活躍,蹦上跳下的。它像是在慶祝什麽似的。方榮彬又再一次停下自行車,四下觀望。但見周圍一切都是黑朦朦的,並不見什麽。

    會不會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呢?方榮彬再度懷疑著自己。

    但就在方榮彬猜疑不定,剛迴過神來的這一刹那間,突然發覺自己身邊多了兩點血紅色的光點。是一雙兇殘的眼睛。與此同時,就見一條黑影已迅速向方榮彬撞來。方榮彬嚇得一個狼瘡,往後退了幾步,便覺提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包圍住,動彈不得,頭腦也在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但是,方榮彬好像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狂叫,那聲音似興奮,又像憤怒,根本沒法解釋這叫聲到底是什麽意思。方榮彬此時隻覺得全身無力,糊糊塗塗地失去知覺。

    “啊!”翁靜麗一聲尖叫,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突然覺得頭上一陣巨痛,不得又重新躺到床上。

    此時已是深夜,方德父子正在在熟睡中,被翁靜麗這一聲尖叫,都嚇醒過來。方德忙披上外衣,過來看個究竟。

    翁靜麗看到方德,緊張地問道:“伯父,榮彬呢?”

    方德答道:“從早上就進城給你請大夫去了,有什麽事嗎?”

    翁靜麗慢慢地,好像是在迴憶什麽事情似地說道:“我剛才夢見榮彬,他正到一座山的山頂之時------”沉默了一會兒後,翁靜麗突然緊張地說下去,“我夢見他被一陣狂風吹進一個又黑又深的洞裏。他------他!他努力地掙紮著,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說完,她用一種怕方德不會相信的眼光在望著他。

    方德聽後,用安慰的語氣說道:“傻孩子,做夢而以嗎。沒事的,睡吧。”

    “但是------”翁靜麗還想解釋什麽,被方德截住話題道:“別想那麽多了,睡吧。”說完便轉身出去。

    翁靜麗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著。此時,額頭上的傷口處,好像是有人在用針刺著一樣,痛得難於忍受。可翁靜麗卻隻是一個勁地強忍著,她此時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頭痛幾時會好,她隻是想方榮彬不會出什麽事,祈禱她能夠平安迴來。

    那麽,方榮彬的事到底是夢是實呢?他是否能夠安全地逃過那一劫,平安地迴來呢?後文自然會對你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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