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全文一邊上學一邊給二位老人做家務。上了一年,期未考試,屈全文的語文、數學、英語三門每門都才60多分,爸爸感到吃驚,問屈全文怎麽搞的。他說:“人們都說我睡的屋子裏吊死個女人,常鬧鬼,我怕,夜裏睡不著,為此白天上課就打瞌睡,聽不了課,所以分數就下來了。”第二年春爸給他轉迴到紅河中學,就分別了兩位老人

    屈全文轉到紅河中學,就更苦了。他原來的中學課程比紅河中學的課程落了一大截沒有上,語文差十幾課,數學和英語都差一本書,再加上他原來的課就沒有學透。學習的確困難。他爸給他下了命令,叫他一定趕上去。屈全文白天用心聽講,放學後,一進家門就自學沒有學過的課程,每天夜裏都學到好一夜,多是媽媽催著他去休息。

    班主任是爸爸的同學,常關心屈全文,把屈全文叫到住室說:“你聽得懂嗎?”

    “聽得懂老師。”屈全文說。

    “不懂就來問我。你的課落那麽多,可不要抄作業啊!”臨走時老師對屈全文說。

    班主任總是不相信他沒有抄作業。第一次考試班主任親自監考,這一次他一直把屈全文盯得緊緊的,目的就是檢查屈全文是不是抄了作業。結果出來了,老師算服了,屈全文的數學100分,全班隻有他一人。語文、英語都是第二名。總分全班第一名。老師一高興,就給他提了個學習委員。當了學習委員的他就更用功了。成了全校的尖子生。

    成了尖子生,也成了名人了,班裏的女生也熱乎上了。在放學的路上女生胡瓊和王尚存對他說:“沒看到你小小的到頂厲害啊,竟能考第一名。”

    班裏有四個女生,一個是校長的女兒,叫胡瓊,比屈全文大二歲。一個是屈全文同族的屈秀秀,住在一個大隊,比屈全文大三歲。一個是文士秀,當地一位老師兒子的娃娃親,比屈全文大四歲,孤兒寡母,她上學全是由這個老師供的。一個是公社武裝幹部的妹妹,叫王尚存,比屈全文大三歲。

    另外,屈全文還有玩得比較好的男同學。一個叫文治水,前座位。一個叫沈立家,同座位。第三個叫沈永貴,第四個是班長文凱林。

    這次考試以後學校就沒有再考試了,學習的內容發生變化,課本也沒有了。他們開始在老師的指導下寫大字報,小字報,寫批判文章。“批判右傾翻案風”“鬥私批修”再後來就寫文章批判老師,學習楊帥,“我是中國人,何必學外文,不學abcd,照樣當接班人。”還學習張鐵生,零分大學生。經常是上山幫助農民挖山,下田插秧,學習物理課時,老師領導他們去田間學習開抽水機、手扶拖拉機。他沒有學習的環境了,就和同學們在寫大字報之餘,打乒乓球,於是他的乒乓球打得很好。還代表學校參加了一次公社舉辦的乒乓球比賽,得了第五名。

    他們快畢業了。他很想上高中,聽說上高中不進行考試,隻憑大隊的推薦和學校的評議。於是他和他的同學文治水商量,給老師送兩盒“大眾”牌的煙,每合壹角捌分錢。叫老師幫他們上高中說幾句好話。

    這一年全國由春季招生改為秋季招生,夏季裏屈全文他們沒有考試就畢業了。迴家後屈全文等老師通知上高中,等啊等啊,老師總沒有來。

    當時農業學大寨,到處挖山做梯田。不久他就和灣子人一起參加挖山了。酷熱的夏天,全公社的男人們都集中到一起,挖貝寨山,山上人山人海,紅旗招展,大喇叭見天唱著農業學大寨,歌聲高亢有力,讓人興奮向上。有時插播鬥私批修的事例,很振奮人心。人熱得受不了就到山腳下的小塘裏洗澡,屈全文也跟了去,塘是兩山之間築起一條大壩而形成,很深,水很清,能見底,一個個男人們赤裸裸的,在水裏遊弋,氣勢很壯觀。屈全文也下去了,仰在水裏,看著天,天很高,山很高,太陽很刺眼,心裏很爽。他把等上高中的事全忘記了。

    稻子全黃了,挖山就停下來,都迴家收稻。一到家,娘說“你老師來過,說你沒有被推薦,很對不起你。”

    屈全文沒有說什麽,到了自己的小書屋,看了看自己心愛的書本,淚流了下來,他想大哭,但怕娘看見,就忍著,忍著。夜裏,隻吃了一小口飯,很早就睡了。

    屈全文沒有學上了,就在家跟爸一起在小隊裏幹活。話很少了,累了就睡,睡了就又去幹活,從來不拿一本書,他恨書,一見書就摔,從來也不幫妹弟認一個字。妹問他,他就是一句話:“我不會!”

    爸媽心裏明白,也不問他,也不提上學的事,連小妹上學的事在他麵前也不提。他們知道他心裏苦。的確,屈全文心裏苦啊,他是學校第一名學生啊,沒有學上。他是班主任教書多年的最後的第一名學生,沒學上了。老師也苦啊。

    冬裏,全大隊的人去興修水利,他也去了。可是他累了一天,隻挖了一個小土坑。迴到家裏骨頭都散了架,飯沒有吃就睡了。娘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夜裏對他爸說:“要得想個法子,如果這樣會把孩子憋死。”

    “想啥法?”他爸說。

    “你忘了,陳家勳不是在我們公社當書記嗎!去找他呀!”

    “對,我把他給忘了,我們原來在一起工作時,我們挺好呢?”

    “我在灣子借點雞蛋,你明天去和他說說,看想個啥法子。”娘說。

    早上爸很早就去了公社,很晚才迴來,很高興。

    第二年春天,大隊營長和副支書來了,還有一個叫屈文益的老師,說是叫屈全文到大隊當老師,屈全文的爸、娘高興啊,屈全文高興啊,中午做了一頓很豐盛的飯菜。下午屈全文就到大隊當老師了。

    學校在金莊,教室三間,是過去一個富農的房子,富農一家人在鬧荒年時都死完了,房子歸了公。做了牛棚。這時就又做教室了。社員拿來自家的小方桌做課桌,用一個大櫃門子做黑板,掛在山牆上,一同來的那個屈文益老師在口袋裏摸出一支粉筆,在大櫃門上寫上“毛主席萬歲”五個大字,又教學生讀幾遍。這個老師作了第一堂示範課,就這樣算是開學了。這個小學校是為普及五年義務教育而開的,屈全文是老師又是校長,也是會計。有十幾個學生,大的十四歲,比屈全文隻小二歲,小的有六、七歲,全是一年級,課本是縣教育局印的一種綠皮書,有語文、算術兩本。屈全文就當上了一名民辦教師。

    當上教師以後,他認真的教書。按時上課下課,上學放學。

    每個星期六的下午,全大隊的教師都在一起學習開會,學習當前的形勢,接受大隊布置任務。第一次會屈全文去的很早,是第一名,大金川的女老師邱陪德,笑著迎接他。“你是哪個學校,今年才上來的吧?”

    “我是金莊小學的,叫屈全文,才上來一個多星期。”屈全文迴答了問話。屈全文很局束,站在教室門邊沒有動。

    “你坐吧,你來得好早啊。”邱老師指指教室裏的座位說。

    屈全文找一個較適當的座位坐下來,環顧了四周,是木做的條桌子,每張桌子能坐兩人,木條凳,每條凳也隻坐兩人,兩個學生同桌,學生用草繩絞織在桌子的兩條橫梁上,當作放書的書屜。桌子排得好整齊。講台上方掛一張好大的黑板,他好羨慕這些桌子和黑板。他看著這些,沒有說話,他沒有找別人先說話的習慣。邱老師問了他爸和娘的名子,笑著說:“你爸你娘我認識,我們以前還在一起做過事。”屈全文根本不在意這些關係,隻注意這些桌子和黑板。“邱老師,你學校真好,這些桌凳是哪裏弄的?”屈全文問。

    “都是大隊做的,各學校的桌凳都是大隊做。”聽了邱老師的話,他才知道各學校的桌子是大隊做。屈全文打算找大隊做桌凳。

    這時張順秀來了,說:“屈全文你來了,你什麽時候也當老師了。”

    “上個星期,在金莊。”屈全文說。張順秀是他五年級同學,上完初一沒有上了,迴來教書。父親也當過老師,在大躍進時,一次在縣裏集中開會學習,有個中午吃飯時,來了個討飯的,他見了說:“都說共產黨平等,這咋有要飯的。”當天夜晚開會就批鬥他,說他反對社會主義,是右派。最後被鬥死了。她娘就帶著她生活,人們勸她娘嫁人,她娘不願,並說一定把丈夫的女兒養大,並叫她當老師。她上初二那年,本灣小學的一個女教師到丈夫大慶油田那裏去了,沒有老師,她娘找到大隊支書家,說叫她女兒教,她爸原來就是老師。大隊支書也就同意了。她就這樣下學當了老師。

    接著胡世模來了,胡世模是屈全文上一屆的同學,他們沒有什麽矩離,就話多起來,教室就熱鬧了。

    人陸續都來了,負責人開會,先是參觀這個小學的作業,接著是念報紙,念了報紙就傳達負責人在公社開會的內容。

    迴家路上,屈全文和張順秀同路,張順秀問:“你的毛衣誰織的,真好看。”

    “是我娘織的,好看嗎?”

    “哪一天叫你娘教我織好嗎?”張順秀說。

    “好啊,哪一天你有空到我家來。讓我娘教你。”屈全文說。路上答了他們的許多同學的事。在分手的路口還答了好長時間。

    開了例會迴來屈全文對娘說。“娘,我今天去開會了,在大金川小學。”

    “老師多嗎?”娘說。

    “多,有十多人,我認識的同學和我老師就有幾個。”屈全文迴答說。

    “一個姓邱的女老師說她認識你。”屈全文對娘說。

    “是的。”母親說。

    邱老師兩個人都教書。都是民辦教師,丈夫和她是在公社開教師會認識的,他倆要自由戀愛,這在當時是一種新鮮事,但他有個早訂的婚姻,就是大隊支書的妹妹,支書是他的舅表兄。他退這門親事時,支書說,如果你要退了這門親,你隻有迴家種田了。一生種田。結果他還是迴家種田和這個教師結婚。為此丈夫一生種田並在農閑做些木匠活共同維持一家人生活。生了兩個兒子一女兒。和和美美。

    例會安排下一個星期各學校都放假,所有教師都參加寫大字的活動,用白石灰水,在各村去寫宣傳口號:“農業學大寨”“鬥私批修”“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等等。他和副支書的兒子一組,任務是大隊東片的五個村莊,他主要負責寫。

    這次寫大字他認識了一個奇人,叫張治模。這個人上了十幾年的私學,讀了一肚子古書,還上過國民黨的軍官學校,讀了大量的兵法,寫了一手令人稱好的毛筆字,解放後就迴家務農了,沒有被啟用的機會,為人耿直孤傲。常常出些小技倆調戲他不高興的人。到他灣前,副支書的兒子說:“這個灣的張治模可是有本事的人,我爸就怕他,就讓著他。搞不好他會給你出點難題,會叫你當眾出醜。”

    “我們別急忙去寫,先去拜訪他。”屈全文說。

    找到他的家,他妻子說:“他到竹園去了。” 找到竹園屈全文說:“大叔,你好啊。我們來拜訪你啊。我們早就聽說了你大叔的大名,就是沒有機會來看你,這次我們寫標語,有機會來看你。”

    “好啊,我也愛寫字,寫了我也學學。”張治模很客氣說。屈全文心想並不是別人所說的那樣很傲啊。

    “哎呀!大叔你的竹園太好了。”屈全文驚訝的說。

    這個大竹園,竹子長得非常好,很特殊。每個竹子的間株一般遠,每棵竹子一般粗,每根竹子一般高。竹園裏有數幾十種鳥。飛來飛去,此鳴彼叫,非常好聽,一點不怕人。

    看後屈全文說:“你這裏簡直是仙山啊!你簡直是仙人啊”

    “你這樣說我高興,人們都把我當作落泊的秀才。而你把我當仙人,我就想做個仙人。走!到我家,你們今上午在我家吃飯。”他高興的說。

    副支書的兒子說:“吃飯由隊長安排,我們還是找隊長安排吃飯。”

    他聽到了說:“不要緊,馬上叫隊長也來。”

    屈全文說:“去大叔家吧,看來他是真心的。我還想向大叔請教寫字呢!”當時各生產隊來了客人就由隊長分配到社員家吃飯,到了秋收以後再由小隊補貼來客吃飯的費用。

    到家了,他安排老婆去做飯了。叫屈全文他們就在堂屋坐下,開始磋商寫大字。他拿出筆和墨,讓屈全文寫一篇大字。他反複看了看,說:“你臨了帖,有高人指點,不然不會有這樣的風骨。你向誰學的。”

    “向我大爹學的。”屈全文說。

    “你大爹是誰?”

    “我大爹你可能也認識的,他叫屈明美。”屈全文說。

    他一聽說:“我說的啊,你這字的風骨怎麽這樣熟呢。原來是師哥的弟子啊。我和你大爹一個學堂的。你大爹的婚姻很傳奇啊!”

    “是的,隻知道一點點。”屈全文說。

    “我們上私學時,他就愛上我們館東的女兒,後來也真的成了。”張治模說。

    “這是天定的唄。”屈全文順著話。

    “不,有些婚姻是天定,不由人意,也有些婚姻是人定的,是有一定的目的性。比如蔣介時的婚姻既有天定也有人定。”

    於是他講了蔣介石的婚姻故事。

    蔣介石和宋美齡結婚之前,曾有幾次婚姻,生有一子蔣經國。第一位夫人毛氏遵奉三從四德,對丈夫百依百順,對婆母孝敬可親,平時吃齋念佛,應該說是一個理想的妻子。對蔣介石來說則不是這樣,蔣介石青春出洋留學,又參加反對滿清和北洋軍閥的鬥爭常年在外,出沒於日本和上海遊樂場所,傳統的觀念意識對他不再起什麽約束作用。追求自由婚姻,反對封建禮教是當時頗為時髦的口號。毛福梅本來是靠包辦婚姻、父母做主才得以嫁給蔣介石的,蔣介石是“革命人物”對此有反意。在反對封建婚姻的時候,毛福梅成了犧牲品。蔣介石拋棄她,當然也有喜新厭舊的個人原因,更主要的是當時青年背叛毫無生氣的時代所帶來的必然結果。這種天定的婚姻也怪不得蔣介石。

    蔣介石第二次是和姚怡誠同居。蔣介石對年長4歲的毛福梅不感興趣、又礙於寡母之命不能離婚,在遠離家鄉的毛福梅的情況下就和姚女士同居。姚氏出身寒門,為謀生計,淪落煙花巷中,遇到蔣介石後兩人一見鍾情,很快結合。蔣介石此舉主要處於孤身在外生活上需要女人照料的考慮,也是在婚姻生活中尋找理想人選的一次嚐試。蔣、姚不可能白頭偕老,兩人間是有感情的,但姚氏的出身、經曆和文化修養不可能成為蔣介石政治上的好幫手。

    蔣介石第三次是和陳潔如女士結婚。當孫中山的革命事業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在廣州正式建立根據地,從事地下鬥爭多年的革命黨人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轄區。蔣介石也來到廣州,出任粵軍第二軍前敵總指揮,這和在租界裏的地下活動不同,現在有了公開身份,有了政權,官場活動正規化、製度化,政務、外事、社交活動大為增加,對身邊的夫人要求更高了。毛福梅、姚怡誠無法適應,再遇母親已去世,蔣介石開始追求陳潔如。陳女士和姚女士經曆類似,可比姚強得多,這位美女社交方麵頗有高招。後來蔣介石升為大本營參課長、黃埔軍校校長、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陪同出場的夫人是陳潔如女士。

    當蔣介石官至總司令,國民黨的最高領導權唾手可得時,他明顯感到陳女士的缺陷。特別是和宋美齡相識後,宋、陳加以比較,宋美齡在社會風度、文化素質、對西方的了解和對官場的精通方麵,遠遠超過了陳潔如,蔣介石棄陳娶宋勢在必行。

    毛福梅、姚怡誠、陳潔如的婚姻悲劇,之所以產生固然有特殊的時代背景,西風日漸,引進不久的“自由戀愛、自主婚姻”成為年輕人向往的目標。當然不能排除作為三位女性丈夫的蔣介石,帶有很大的享樂、不嚴肅的成分,因為蔣介石是人不是神。對蔣介石來說,更是把夫人當成是否有助於政治上發展的工具,當他在仕途上不斷上升時,夫人也在更新適應,提高檔次。到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建立蔣家王朝後,也找到了宋美齡那樣適應他的地位,也幫助他立身的夫人,也就因此從宋而終。

    蔣介石對前三位妻子,除感情之外,物質生活盡可能予以滿足。毛女士一直在蔣家生活,最後死於日本侵略者的轟炸。姚女士跟隨國民黨當局到過蘇州、重慶、台灣新竹等地,最後由蔣介石養老送終。陳女士和蔣介石分手後,即去美國留學,獲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最後寓居香港至病故。對毛、姚、陳三女士來說,物質、經濟上固然需要,可最需要的是感情上的體貼,蔣介石是有愧於她們的。

    宋美齡雖說是留學歸國的新女性,但對“妻”、“妾”名分十分敏感。在後來蔣介石修家譜時,按她的布置,家譜中肯定了宋美齡在蔣家正媒正娶正室的地位,並把蔣經國、蔣緯國兄弟倆人也歸到宋的名下。

    屈全文心想這人好厲害啊,就是有本事,蔣介石的婚姻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分析的很深刻。也難怪人家牛,人還是有本事好。

    吃了午飯,隊長帶屈全文從灣東頭開始寫。路上隊長講了這個奇人的幾個故事。

    張治模小時聰明過人,先生教的內容,一點就通,很得先生的意,就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他。可是後來廢除了科舉製度,他上了國民黨的一所軍官學校,並分配到國民黨軍隊實習參加過訓練。解放後就遣迴當了農民,接受管製和教育。迴來沒有帶什麽金銀財寶,隻帶迴幾本兵書。先生沒有失信,把女兒嫁給了他。

    他的心裏總是不甘心,看不起這些認不了幾個大字的泥腿杆當幹部,常表示一些不服,出出小難題來治治這些地方小官。以示自己能力。因此給他的人生帶來不少悲劇。

    有一次在犁田時,他高興了,就高聲唱起來:“江大姐,(當時毛主席的妻子----江青)毛大哥(指的是毛主席),嘿哧,(趕牛的一種聲音)萬歲!萬歲!毛主席。(是一首歌的歌詞)”被他經常戲弄的一個小青年聽到了,就到大隊向支書報告了,說他汙辱毛主席。

    後來大隊以侮辱偉大領袖毛主席和黨的領導人為罪名開會批鬥他。可是他很樂觀,並不感到很傷感。在一次批鬥會上,他高聲喊:“支書啊,我要方便。”

    支書叫批鬥的人讓他去方便。方便迴來後他又高喊:“支書!我方便了,你來瀆啊!(瀆:當地方言,是吃的意思與鬥字同音,這是故意的罵支書)”支書聽了很不高興,就這樣大隊一連幾年的批鬥會都有他。

    他還實驗出一種早熟抗蟲產量高的稻種,人稱張治模早稻。由於當時糧食總不夠吃。稻還沒有熟,社員就沒有吃的了。他在稻田裏把粒籽大,熟得早的提出來,第二年做種子,單種一塊,又在這塊裏用同樣的方法提出種子。一連篩選三年。育成了一種早熟的種子。解決了春荒。很多的小隊知道了這種種子,都到他們這裏換這種種子,把這種種子叫張治模早稻。

    大字寫完了。接著的一個星期是每個學校在自己所在的生產隊的山嶺上用石子鋪成大字,再在這些大字上塗上石灰水,每個字的麵積最小不能小二間屋大。屈全文帶學生在小金莊的後山鋪了“農業學大寨”五個大字,每個字有三間屋大。在很遠的地方能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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