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行吧。”汪弋在這麽多人麵前當然不能露慫。


    他把腳步一邁,就準備跟在管家後麵走進去,然後在進去之前他還扭頭挑釁了一下龍騰,“我隻是來餘家商議商議,交流交流的,你咋咋唿唿的帶這麽多人來幹啥!”


    龍騰嗤笑了一聲。


    沈若霖是誰啊,汪弋要是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就有鬼了。


    汪弋愣頭青一樣的走進了餘家,琢磨著是不是葉萱心裏還有他,所以餘父餘母也不計較之前的所有了,還是願意修複關係的。


    “弋哥哥你來了!”葉萱看到汪弋,還是親切的稱唿,沈若霖站在邊上眼睛都綠了。


    汪弋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跟隻驕傲的小公雞似的,走路都“嘩嘩”帶風的,他忽略了葉萱眼裏並沒有溫度的笑意。


    他走到葉萱的邊上,想要去拉葉萱的手。


    葉萱一個側身就躲開了。


    汪弋以為她是心裏還有點別扭,就放低了姿態道:“葉萱,別生我氣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爸弄的,我今天才知道的,我這不是來哄你了嗎!”


    “這麽說你家之前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這樣還好,就算是我告了你爸也不會牽連你!”葉萱露出了一個微笑。


    “知道你還是擔心我的。”汪弋對葉萱眨了眨眼。


    葉萱的笑容僵住了。


    沈若霖直接扭過了頭,這個電眼真讓人無力吐槽。


    “不過啊,我勸你還是忘記之前所有的事情,我爸答應我了隻要你肯流產,然後嫁給我,他就可以既往不咎!”汪弋有些興奮。


    特別是沈若霖有出現了,汪弋看到沈若霖,在心裏就有一種要跟沈若霖攀比的心裏,能從他手裏搶走女人值得他自豪。


    他這句話剛落下,沈若霖就跟炸毛的獅子似的。


    “老子的種,憑什麽你說去流產就流產,你算什麽東西啊,你要戴綠帽子當龜兒子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他一邊惱怒的罵著,一邊一個拳頭就落在了汪弋的下巴上。


    一眨眼,汪弋的下巴就青了一圈。


    “沈若霖,能不能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葉萱擋在了汪弋的前麵,張開雙臂,一副老母雞護犢子的模樣。


    汪弋得意的對著沈若霖挑眉。


    心道:姓沈的,你能打又怎麽樣,你最愛的女人還不是維護我。


    餘父這時也走了過來,拉了沈若霖一把,“好了,先別打,現在說正經事呢!”


    沈若霖壓製了心裏的怒氣,等說完事情等下再打就是!


    “汪弋啊,你也是伯父看著長大的,什麽時候這麽是非不分了。你覺得就以你爸想要把我親生女兒活埋,我能既往不咎?”餘父口氣深沉的說道。


    汪弋臉色變了變。


    他眼珠子一轉,想了個說辭,“伯父,當時我爸這也不是怕葉萱給說出去了嘛,隻要葉萱是他媳婦,那就是一家人了!”


    “你做美夢!”餘父的臉色說變就變,伸出食指就點在汪弋的鼻尖上,“你覺得到現在了我還會把女兒嫁進你們家給你糟蹋嗎,你想的太美了,你們一家人等著吃牢飯吧!”


    “伯父,你們告不了我爸的,我爸有後台!”汪弋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


    “是嗎,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餘父冷哼了一聲。


    汪弋輕輕的握住餘父的手,眼隨心動,“伯父,你把葉萱嫁給我,那咱們強強聯手不是更好嘛!”


    “那你愛我的女兒嗎?”餘父反問。


    葉萱也直勾勾的看著汪弋,一雙杏眸裏也帶著不確定。


    汪弋油嘴滑舌的說道:“當然愛啊,要是不愛的話,我要娶她幹什麽嗎,完全可以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他的目光又注視到了葉萱的肚子。


    “你愛她什麽?”餘父進一步的問道。


    “葉萱家世好啊,人漂亮啊,就是一個當貴太太的命,還有我們汪家和你們餘家聯姻,大半個中國的商業都被咱們壟斷,不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嘛?”汪弋說著,臉上都要飄起美好的泡泡了。


    葉萱上前了一步,“啪”的一個巴掌落在了汪弋臉上。


    汪弋捂著臉,嗷嗷叫道:“葉萱,你吃炸藥啦,我說我愛你還有什麽不好的嗎,我愛你還不行?”


    “你愛的是我嗎,你開口閉口就是聯姻,就是我的家世。虧我牢牢的記住我們年少的情誼,你以前不是這種人,你怎麽就變了!”葉萱鏗鏘的說道。


    汪弋白了葉萱一眼。


    “你瘋了吧,什麽年代了,古話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了我下半生的事業著想怎麽了呢?聯姻也是有利於你啊。”


    葉萱聽完汪弋的歪理,真的是連笑都不想笑了。


    她扭過頭說道:“真的是我眼光爛的可以,所以你們想怎麽處理他就這麽處理把,我不再插手了。”


    這話是跟沈若霖和餘父說的。


    沈若霖雙手交握在一起,骨節發出“劈啪”的脆響之聲。


    看著他摩拳擦掌的樣子,汪弋後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退路被餘父給擋住了,門早已被關上了,甚至還插上了插削。


    “伯父,這不是叫我來商量事情的嗎?”汪弋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努力的笑了,可是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啊。


    “是啊,現在事情商量完了,要算算你們差點把小萱活埋的這筆賬了!”餘父一張經曆過風霜的臉皮也抖動了兩下。


    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差點被活埋,他的怒氣也就忍不住衝到頭顱。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也不斬來使……你們,你們,啊——”汪弋尖叫一聲,沈若霖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了。


    他痛得隻抽冷氣。


    汪弋被沈若霖三兩拳就打在了地上。


    餘父也解下皮帶就對著汪弋的臉上抽去,之前的人打汪弋偏偏不打臉,他這次就要把他的臉打得稀巴爛,讓所有人都知道餘家的女兒沒那麽好欺負。


    “哎喲,我錯了。”“輕韻妹妹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滿屋子都是嚎叫認錯的聲音。


    餘家的房子質量未免太好了,汪弋的聲音被牢牢的在房間裏遊蕩,都沒有向外麵散出去半分,他的手下也都閑的在外麵摳牙。


    葉萱在自己的房間能聽到汪弋的哀嚎。


    想到他幾次三番想要自己的孩子流產,葉萱柔軟的心髒也就強硬了起來,她插上了耳機,開始聽輕柔的音樂,平和自己的內心。


    過了好一會兒,葉萱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濕濡的吻落在了葉萱的額頭上。


    她朦朧著半睜開眸子,看著眼前的俊顏。


    “我困了,你們沒把人打死吧,不能做違法的事情。”葉萱雖然還不清醒,還是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嗯,還活著。”沈若霖溫柔的說著。


    他的手輕輕的拍在葉萱的身上,像是哄孩子似的。


    葉萱也沒有那麽的排斥沈若霖了,繼續進入了夢鄉,甜甜的睡著。


    沈若霖看著葉萱和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想著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就好好的陪在他們母子身邊,再也不要經曆這種要失去葉萱的害怕。


    ……


    樓下的慘烈和樓上的溫馨截然不同。


    汪弋被沈若霖和餘父打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打得他都沒有力氣再哀嚎了,沈若霖這才上樓看葉萱。


    而餘父打得幾乎忘我,要不是餘母及時的製止,汪弋可能這條命就留在餘家了。


    “爬出去,要不然你就留下來天天被我們打!”餘父從廚房裏拿了一杯熱水,裏麵還放了鹽,澆在了汪弋的身上。


    “啊!我爬,我爬,我錯了!”汪弋黑乎乎的眼眶裏流下了兩行熱淚。


    他錯了,他不應該在汪父這麽狠狠的對付了葉萱之後,他還對自己這麽有自信,應該說太自戀了來的餘家,結果教訓是那麽的慘痛。


    汪弋感覺自己的四肢都被打骨折了,特別是臉火辣辣的痛。


    除了被皮帶抽了,餘父還給他每隻眼睛來了一圈,兩隻眼睛都黑的跟熊貓的眼圈似的。


    看著汪弋在地上蠕動的像是一條可憐的青蟲似的,餘父心裏的怒氣才有了宣泄口。


    汪弋一路蠕動著出去。


    直到在餘家外麵等著的人眼尖的發現了汪弋。


    “這個人是誰啊,被打得也太慘了,一張臉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其中一個小弟跟看風景似的說道。


    “我操,這不會是咱們少爺吧!”另外一個狂奔著就衝著汪弋過去。


    “少爺?”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快走,帶我迴家,我要迴家找我爸!”汪弋哭哭啼啼的說著,張嘴,嘴裏的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說話也是唿唿的漏風。


    “我的天呐,你們這幫畜生,竟然這麽對我們的少爺!”為首的那個人尖叫著。


    龍騰鄙夷的看了一眼,“吵什麽吵,再吵你們想要跟刀疤一樣的下場嘛!”


    刀疤?


    自從那天被派出去活埋葉萱之後就失去了聯係。


    聽龍騰這麽一說,大家都紛紛猜測刀疤已經遭遇了不測。


    畢竟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他們抬著汪弋,紛紛撤離了餘家,不敢再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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