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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淼的主臥室特別簡單,一張床,一張梳妝鏡,除了這兩個東西,竟然什麽都沒有。


    管仲又看了眼另一間臥室,推開門,不由愣住了,滿屋子的衣服鞋子皮包之類的東西,雖然擺放的依然很整潔,卻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管仲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眼前突然浮現出張恆那張帥臉,他了然的眯了眯眼睛,也對,她不打扮的漂亮點,靠什麽去吸引男人。


    其實管仲這一點上還真是冤枉江淼了。


    江淼這滿屋子的衣服,的確有一多半都是張恆買來送的,但卻並不是她主動要求,而是張恆自覺買給她強行塞過來的。


    像張恆那種公子哥,但凡真的看上了哪個漂亮女人,無論是到手前,還是到手後,隻要兩人沒有掰了,散了,基本上都是極大方。


    在他們眼裏,女人得哄,而哄女人的招式除了甜言蜜語,最為有力可靠的就是買東西送禮物。


    江淼長得漂亮,以前在一起時,張恆去哪都樂意領著她,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帶在身邊特有麵子。


    這滿屋子的衣服,其實有很多江淼隻穿過一次,畢竟那種禮服款式的衣服,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太實用。


    但是這些衣服江淼不用問也知道,價格一定不菲,讓她送人或者扔掉,還真有點舍不得,這才一直留了下來。


    江淼清理好自己,迴到客廳,就看見管仲脫下了西服外套,正靠在沙發上握著遙控器看電視。


    管仲看到她出來了,目光落在她慘不忍睹的兩隻腳上,皺了皺眉:“醫藥箱放哪了?”


    江淼正費勁巴拉的挪著腳呢,聽到這話,隨口答道:“電視櫃下麵。”


    管仲起身走到電視櫃前麵,蹲下身子翻找。


    管仲找出醫藥箱,剛要起身,視線無意中掃了眼電視櫃上擺著的一張照片。


    他剛一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管仲歪著身子指著照片,笑得合不攏嘴:“這是你和誰啊,哎媽,真逗!”


    江淼被他笑得有些惱了,要不是她腿腳不利索,現在一準竄過去奪過那張照片藏起來。


    照片上的人是她和苗園園,兩人那時候剛上高中,關係處的好,一起去照相館拍寫真。


    苗園園腦迴路總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非扯著她拍了一組紅軍特輯。


    這張照片是當時拍出來最搞笑的一張,江淼特意洗出來擺在顯眼的位置,每次和苗園園逗嘴時,就拿著這張照片嘲笑她。


    照片上兩人傻了吧唧的穿了一身不太合體的軍裝,帶著兩個又粗又長的麻花辮子垂在胸前,背著軍用書包和水壺,當時的攝影師也不知道是故意玩她們,還是和苗園園一樣的腦迴路,非讓她們挽著褲腿子和袖子,帶著軍帽,擺著向前進的姿勢,手裏還一人握著一本小紅冊子。


    看上去真是要多傻有多傻。


    江淼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現在她無論怎麽迴憶都覺得一準是被苗園園那彪悍的造型給逗的,笑得一張臉燦若桃花。


    管仲伸手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笑得更歡實了,他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真人,笑得伸手按住肚子:“你這照片是誰照的啊,跟你們有仇吧?”


    江淼瞪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徑自坐在沙發,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傷處,她疼得直吸氣。


    管仲這才止了笑,拎著醫藥箱挨著她坐在沙發上:“把腿拿上來。”


    江淼一見他這架勢,連忙拒絕:“我自己來。”


    管仲瞪了她一眼:“你能夠得著麽?”


    江淼想說能夠著,但是看著管仲明顯有些陰沉的臉,她忙改了口:“夠不著。”


    管仲這才緩和了臉色:“老實呆著,我給你上藥。”


    江淼忍辱負重般的把腳放在管仲大腿上,任由管仲擺弄。


    管仲摟著江淼的腿,拿著沾了消毒液的棉簽盡可能放輕動作的給她消毒。


    棉簽剛一挨到傷口,江淼頓時疼得渾身一僵,想都沒想的伸手一把握住管仲的手臂:“別,疼!”


    管仲瞪了她一眼:“消毒哪有不疼的,你忍忍。”


    江淼咬著嘴唇強忍著,管仲拿著棉簽反複的沾著消毒水仔細的給她擦拭傷口,江淼疼得都有些冒汗了,她哼唧著:“要不,別消毒了,真太疼了,哎呦,疼,你到是輕點啊!”


    江淼一疼,脾氣就有點上來了,她伸手去推管仲握著她腳踝的大手:“哎呦!真疼,別弄了,我讓你別弄了!”


    江淼疼得厲害心裏來了火,推著管仲的手一時沒控製力道有些重了,管仲專心上藥也沒防備,被她這一下子打翻了手上握著的藥瓶子。


    管仲看著撒了一地的藥水,沉了臉色:“知道疼,你到是別為了臭美穿著高跟鞋跑貨啊!傻不傻啊你!”


    除了苗園園,江淼哪被人這麽損過,她頓時也來了脾氣,瞪著眼睛瞅管仲:“用得著你管,你是我誰啊你!”


    一句話把管仲噎得閉上嘴。


    管仲瞪著江淼的眼神,就跟瞪著東郭先生救下的那匹狼崽子,既惱怒,又憤恨,他抬腳踢開掉落在地上的藥水瓶子,突然伸手一把鉗製住江淼尖俏的下巴,眯著眼睛,有些危險的盯住她:“你覺得我管不了你?”


    江淼哪裏見過管仲這麽嚇人的樣子,她知道管仲嚴肅,但是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神和表情。


    江淼嚇得縮了縮脖子,吞咽著口水:“管,管部長。”


    管仲看著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濃密的長睫毛因為害怕一顫一顫的,既滑稽,又說不出的可愛。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看著她那張輕輕抿起的嘴唇,竟然就那樣低頭親了上去。


    管仲含著她滑不溜丟的嘴·唇用力親了兩下,這才移開臉,他瞪著江淼因為受驚過度,而瞪得老大,眼白全露的大眼睛,心裏的怒意慢慢開始消散,他伸手重新抓迴江淼的兩隻腳,拿著找好的藥膏仔細著幫她上藥包紮。


    江淼靠坐在沙發上,僵硬得像尊剛剛出土的木乃伊,她難以置信的瞪著管仲殷紅濕潤的嘴·唇。


    他,他剛才居然親了她。


    江淼一顆心砰砰亂跳。


    她看著管仲若無其事的幫著自己上藥,動作既嫻熟又自然。


    心裏頓時一陣七上八下的不痛快。


    他剛親了她,居然馬上就能這麽鎮定的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情,這人的臉皮究竟得有多厚,才能表現的這麽異於常人。


    江淼兩隻腳被管仲握在手掌心,仿佛被他拿捏住的是自己的心髒,她一動也不敢亂動,生怕再激怒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


    管仲在江淼的配合下,極快速的幫著她上好藥,纏上紗布。


    包紮完,管仲收拾好藥箱,重新放迴電視櫃,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那張奇葩的照片,心情一片大好。


    他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別別扭扭的江淼:“要不你明天請一天假吧,這腳還能走路麽?”


    江淼一聽這話,連忙坐直身子:“當然能,我現在還在實習期呢,不可以請假。”


    管仲也沒再堅持,走迴沙發上坐好,伸手拽了拽領帶,挽起襯衫袖子。


    江淼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忐忑的問道:“你,你這是?”


    管仲看了她一眼,語氣難得輕鬆的說道:“你都這樣了,晚上怎麽吃飯?”


    江淼愣了一下,沒說話。


    管仲摸出手機,翻找了兩下,撥了個號碼打了出去:“喂,送兩分a套餐過來,這裏是。。。。”他扭頭看向江淼:“地址。”


    江淼剛要迴答,就見管仲把手機塞在了她手裏,她拿著手機,就聽著裏麵傳來既禮貌又好聽的聲音:“好的,客人,請說一下你所在的位置。”


    江淼隻好把家裏地址報了出來。


    管仲收迴手機,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按著電視遙控器。


    江淼也不敢亂動,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視不時閃動的畫麵,卻全然不知道上麵究竟都演了些什麽。


    管仲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江淼自然不會腆著臉皮主動搭腔,她還沒有從剛剛被管仲強·吻的刺激中迴過神來。


    送餐的很快到了,管仲付了錢,拿著飯迴來,擺在茶幾上,遞了一份給江淼:“他家的菜挺不錯的。”


    江淼沒吭聲,她拿著筷子夾了塊看上去極有食欲的肉段在嘴裏嚼了嚼,咽進肚子裏,扭頭看向管仲:“管,管部長。”


    管仲正低頭吃飯,聞言,動作一頓,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以後除了在公司之外,都叫我名字。”


    江淼有些張不開嘴,遲疑了一會,才糾糾巴巴的叫道:“管,管仲。”


    管仲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抿著魚刺,用鼻子哼了一聲,算做迴答。


    江淼硬著頭皮,問道:“你,你現在這樣,該不會是在追求我吧?”


    管仲一口尚未來得及吞咽的魚肉頓時卡在了喉嚨裏,他用力咳嗽了兩下,好不容易把魚肉咽下去。扭過頭,他脹紅著臉,瞪著江淼,到嘴的否認在看到她緊張兮兮的樣子時,在舌尖轉了個彎。


    管仲似笑非笑的瞅著江淼,戲虐道:“是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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