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總?”錢龍頓時一陣頭暈目眩,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他不是老孟家的傻兒子嗎?怎麽可能會是連廠裏最為重要的客戶都要仰視的孟總?弄錯了,一定是認錯人了。”錢龍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你是...?”孟羽望著眼前這個畢恭畢敬的中年人,卻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叫高文浩,是吳氏集團的子公司龍翔機電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上次開會的時候我見過您,像您這等大人物,自然是不可能認識我的,可是我卻記得您。”中年男人恭聲微笑道。


    “原來是自己人。”孟羽笑了:“你來這裏有何公幹?”


    高文浩笑道:“這家廠是我們龍翔機電的代工廠之一,今天來此,正是為了洽談明年的合作事宜。”


    孟羽搖頭道:“這家工廠的老板太過心黑,借故扣我父母工資不說,還仗勢欺人,這種道德敗壞的老板,我認為不應該再讓他發財,立即中止和他們的一切合作吧。”


    高文浩點頭輕笑道:“既然是孟總發話了,那還不是小事一樁嗎?不知道有多少工廠哭著喊著想和咱們合作呢,既然他嫌錢賺夠了,那就結束合作好了。”


    說完不由分說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摞合同書,當場撕扯了個粉碎,冷冷道:“錢老板,不好意思,從今天起,永久終止合作關係。要怪隻能怪你不長眼,得罪了我們的孟總。”


    “不要啊,高總。”錢龍哭喪著臉,撲了過來,急道:“高總,你肯定是認錯人了,這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逼,他爸媽都在我廠裏打工,真要是你說的什麽老總,又怎麽會讓他爸媽來我這個小廠裏幹苦力?”


    “窮逼?”高文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般,“人家堂堂吳氏集團的總裁,月薪2000萬,不比你家有錢?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執迷不悟,你的廠子就等死吧,告辭。”


    錢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咚咚咚”一連磕了三個響頭,苦苦哀求道:“高總,我求求你,不要終止合作啊,離了你們公司的訂單,我的廠子就全完了。”


    高文浩冷哼道:“這個我可作不了主,畢竟是我們孟總親自發話的。”


    錢龍連忙跪著走到孟羽麵前,又是“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痛哭流涕道:“孟總,孟爺,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就放我一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國友憂心忡忡地騎著電動車一路飛馳,向廠裏駛去,心中擔憂著妻兒的安危,畢竟錢老板的脾氣有多火爆,他是了解的。


    不過迴想起兒子死而複生以來的種種表現,孟國友又不禁為老板擔心不已,孟羽能輕而易舉洞穿兩個小混混的手掌腳背,他可是親眼目睹的,萬一失手將老板打傷打殘,賠錢事小,搞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孟國友趕到工廠大門前,心髒驀然狂跳起來,幾乎不敢越過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門,既害怕看到孟羽被老板和他那幫親戚打得渾身是血的場麵,又害怕看到孟羽將老板打得重傷垂死的場景。


    孟國友鼓起勇氣,用力一扭油門把手,加速穿過了工廠大門,遠遠望著一堆人圍在車間大門口,頓時,孟國友隻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千萬不要有事啊。”孟國友心中暗暗祈禱,跳下電動車,向著人群狂奔而去。


    孟國友使盡平生的力氣,分開人群擠了進去,頓時,他驚呆了。


    一路上,他已經將事情往最嚴重的方向在心裏推演了無數遍,就算此時看到孟羽或是老板被放倒在地,雖然會傷心痛苦,但絕對不會如此震驚。


    可萬萬也沒料到性格暴烈,蠻橫跋扈的老板會跪在孟羽麵前,磕頭如搗蒜,淚流滿麵地苦苦哀求,完全不見了平日裏的暴燥和霸道。


    隻聽孟羽冷冷道:“你扣我爸媽那40萬塊錢的工資?”


    錢龍一聽孟羽轉眼間再次將金額提升10倍,心頭暗暗滴血的同時,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之色,連聲道:“是是,我這就去轉帳。”


    說完勿勿跑到辦公室裏,片刻工夫便已去而複返,氣喘籲籲道:“我已經轉了40萬到你父親的工資卡了,你可以查一下。”


    孟國友正好聽見手機短信提示音,打開手機一看,不免嚇了一跳,果然看到40萬到帳的信息。


    見孟羽向他望來,連忙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到帳了。


    孟羽見狀,笑道:“既然已經到帳了,那就沒事了,高總,這裏離我家不遠,一起喝兩杯去。”


    高文浩笑道:“孟總相邀,自然求之不得。”


    錢龍見他們要走,連忙湊上前去,小心翼翼道:“孟總,錢已經全部結清了,你看這合同...”


    “合同?什麽合同?”孟羽目露譏諷,譏笑道:“我隻說過讓你拿錢出來,有說過收到錢就和你續合同嗎?”


    “你...?”錢龍氣得差點吐血,40萬不是小數目,差不多相當於他廠裏一半的流動資金了,沒想到就這麽打水漂了。


    不過一想到對方那恐怖的身份,錢龍頓時怒氣全無,眼神中隻剩下苦澀和哀求。


    “孟爺,您是我親爺爺,錢我已經給過了,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廠子要是倒了,我一家老小可就全都得喝西北風了啊。”錢龍再次跪了下來,淚流滿麵苦苦求道。


    孟羽卻絲毫不無所動,此人惹得他父親歎氣母親流淚,在孟羽看來已是死罪,沒有弄死他,隻是關掉他的廠子,已經是便宜他了,若不是遇到高文浩在這此,直接終止了合作關係使他屈服,則此時他的廠子應該被孟羽拆成一堆廢墟了。


    “小羽,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孟國友畢竟是個忠厚之人,見堂堂一個工廠的老板,當著全廠人的麵哭得稀裏嘩啦,心裏覺得於心不忍,何況被他扣掉的工資已經獲得百倍的賠償,對他早已沒有了恨意。


    李霞最是刀子嘴豆腐心,此時也已被錢龍哭得心頭發酸,見丈夫開口為老板求情,也上前道:“這次就饒了他吧,廠子倒了,那些工人就都要失業了,他們是無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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