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可通神,古人誠不欺我!


    伏念人死,但儒家竟然無一人可碰觸其屍體,王賁的一劍不僅僅讓儒家失去了所有光彩,更是讓在場的武者見識到了另一方天地。


    荀況終究還是放不下儒家的,老頭子繃著個臉,來到伏念的身側。沒有人會在意荀子,隻因為他沒有殺意。良久,荀子托著伏念的屍體終是離開了,隻在大殿內留有一聲悠長的歎息。


    荀子走了,大戰遠遠未嚐結束。


    趙高已經是吩咐六劍奴:“今兒個,你們六人也給雜家漲一漲臉麵,要是輸了…”後麵的話,趙高雖然沒有說,但六劍奴已經心知肚明:隻能勝不能敗。


    “儒家顏路領教六劍奴的高招!”


    張良痛心疾首,他恨自己在師兄弟三人中實力最弱,完完全全就是大師兄、二師兄保護的對象,他們寧願以自己的死換取他張良的生。


    被稱為黑劍士的勝七深知六劍奴的可怕,之前的一次碰撞,以他勝七的身手,居然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六劍奴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六個人、六把劍,毫無聲息,瞬間便封死了勝七的全部生路!


    事後,勝七多次在腦海迴放那時的場景,勝七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六人的氣息分明是融合在一起的,當你感應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就已經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了。


    真剛,摧枯拉朽;轉魄,滅魂,心意相通;亂神,蠻橫的第二波;魍魎,鬼魅般邊路旁敲側擊,左右戰局勝負;斷水,氣息完全被掩蓋,等待一劍封喉的時機。


    這樣的六劍奴,如果是暗中偷襲,說句不客氣話,場上唯兩人半而已。


    首先是王賁自己,他無疑是以力破局,那六人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招架得住王賁一式。


    其次就是楚南公,這老頭境界深不可測,王賁懷疑他單憑靈力的顫動,就可以震開六人的身形。


    最後半個是曉夢,曉夢的道家至高身法,讓她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機會,前提是她不要受傷,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


    顏路不知道六劍奴的可怕麽,不,他知道!


    從未有人見識過儒家三傑之一的顏路是何等佩劍,今天他隻是微微露出劍柄,即刻被六劍奴了然於胸。


    斷水是毫無疑問的戰場指揮者:“劍名含光,無影無形,但並不棘手。”


    兩方各自長劍在手,戰局第一時間發動了,六劍奴第一次在世人麵前展露他的鋒芒。真剛主攻,給顏路以無比的壓迫感。


    顏路心底暗道一聲:“來了,好快。”他認為好快的自然不是沉重、剛猛的斷水,而是指那心意相通的雙胞胎姐妹轉魄、滅魂,兩女的劍頗為古怪,竟然自每人的長劍處,鑽出一條鎖鏈。


    這分明是對含光極其熟悉,含光無影無形,他是一把雙柄劍,可以隨時切換劍刃的上下方位。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顏路向上切換,亦或是向下出劍,都逃不過兩女鐵鏈的封鎖。


    一側亂神已經就位,魍魎投機於背後,斷水於另一側一劍封喉。怎麽看,顏路都是瞬間被逼上了絕路!


    必須有所決斷,好快,誰都沒有預料到這位儒家二掌門身法如此之快。


    含光先是在左側顯露鋒芒,鎖鏈順勢附著在劍身,顏路以含光的無形劍氣逼退亂神;下一刻,顏路已經如法炮製抵住右側斷水的致命一劍。人在半空,已經是極速向左側橫移,顏路可以避開真剛的鋒芒,但他終究是逃不過魍魎的背後突襲。


    第一個迴合交手正式宣告結束,顏路的退不是沒有代價的,後腰已經是透心涼,左手手掌更是被滅魂削去了半片。


    沒有給顏路以喘息的機會,六劍奴已經發動了更加猛烈的第二輪攻勢。


    或許下一秒顏路就將身首異處,但這一刻他分明在笑,對著張良笑,仿佛在說:師弟,儒家隻能依靠你一個了。


    張良失聲大喝:“不!”


    顏路的劍是無形之劍,他的劍氣更是無形無影,含光被其穩穩立於胸前。當六劍奴的劍已經破入他肌膚的瞬間,無數的先天氣劍,以顏路的身體為容易,朝著四麵八方散溢。


    近距離的破體無形劍氣可不是那麽好躲的,這是一位儒學宗師以生命發動的的最後一擊。


    是役,正麵承擔劍氣最多的真剛,四肢多了數十個窟窿,甚至胸前都被洞穿兩處,重傷;滅魂、轉魄,兩者雖然身法出眾,但一人左腿被打穿、另一人赫然是右腿,真不愧是心意相通的雙胞胎姐妹。


    這三人由於是正麵牽製,受到的照顧做多,其他幾位受傷的部位基本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趙高似是不悅:“丟人現眼,還不迴來。”


    大戰總是眨眼結束,王賁意猶未盡的點評道:“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可惜,隻是數百道,若是數千道就有那麽點意思了!”


    儒家兩戰皆負,等待儒家的命運究竟是什麽?


    王賁看著張良,張良也雙目噴火注視著王賁。其實,張良嘛殺就殺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惜,那位楚南公啊早已經是相中了這位儒家英才。王賁對儒家動手,楚南公可以坐視不理,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王賁不能影響到他的飛升大計。而這位張良,子房先生就是楚南公計劃至關重要的一環。


    還有十餘位勉強存活的儒家弟子,張良可以坐視他們的生死不予理睬麽,當然不行!


    王賁隨口問那位公孫玲玲道:“公孫玲玲,你可願意嫁於子房先生為妻。”


    公孫玲玲喜不自勝:“迴上將軍的話,奴家願意,張良先生奴家可是喜歡得緊呢!”


    話到這裏,張良已經明白自己需要怎麽做了。


    張良彎下了腰:“子房亦仰慕公孫姑娘許久。”


    “哈哈哈哈”王賁從張良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當初韓非的味道:“果然是聰明人,死者皆為叛逆,誅三族;至於活著的,當屬帝國的良人。”


    李斯這拍馬屁功夫簡直一絕:“上將軍實乃仁義之舉。”


    這大實話說的,王賁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循循勸慰道:“但求天下無一厚古非今者,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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