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用幻術操縱阿忠指路,蒙恬帶領黃金火騎兵緊隨其後,直奔墨家的城外秘密據點。大軍本應繼續前進,但有一白衣劍客卻是攔住了蒙恬的去路。


    蒙恬下令:“停止前進!”黃金火騎兵整齊劃一,令行禁止。


    赫然這名劍客正是高漸離,夜色也掩蓋不了他孤寂的身影。


    蒙恬是誰,豈會因一個小小劍客攔住去路,但這一刻他不得不停下,隻因為一把劍,那代表著一個人:“上將軍王賁何在?”


    高漸離平托著虎魄,以內息包卷,將長劍送到蒙恬之手:“他不想被打擾!”


    蒙恬明顯得麵露難色,此劍確是虎魄無疑,天下之大,能從王賁手裏奪過佩劍者,根本不存在。


    停滯的大軍,等到了隱在霧氣之中的不速之客,那是陰陽家的右護法星魂。


    蒙恬當機立斷:“星魂大人,此次的任務可以取消了!”


    星魂卻並不服氣:“蒙恬將軍,此乃軍國要務,豈容私情。”


    哼,蒙恬隨王賁多久了,那人犯起渾來,自己人,嗬嗬,照殺不誤,自己黃金火騎兵可珍貴著呢,絕不平白浪費在這種地方。


    蒙恬去意已決:“護法大人且便,蒙恬恕不奉陪!”


    星魂也發現了,讓蒙恬倒戈的因素隻是一把區區長劍而已,他倒要看看此劍有何玄奧。


    陰陽家大護法的實力自然不是蒙恬能夠比擬的,虎魄終究是落在了星魂的手上。與蒙恬小心翼翼查看不同,這星魂竟然大膽到長劍出鞘…頓時,一股擇人而噬的煞氣撲麵而來。


    星魂第一時間真氣護體,隔絕了煞氣的侵襲,“嘭”一聲脆響,本來半開的長劍再次歸於劍鞘。


    這時,星魂才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麵對的,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高漸離親眼目睹王賁的影響力,區區一把佩劍而已,就可以震懾帝國重將。等到長劍出鞘,即讓陰陽家護法黯然無光。


    於是,他將目光放在了墨家的弟子阿忠身上:“蒙恬將軍,人我也要帶走。”


    嗬嗬,星魂這時已經明悟,自己去了一定不是那人對手。但就這樣放人,他星魂永遠不可能。


    無形氣刃劃過阿忠的咽喉,星魂這才將人拋了過來:“好啊,人在這裏,隨你帶走。”


    高漸離的理智壓下了憤怒,他就這樣默默注視著蒙恬大軍與陰陽家護法的離開,他恨自己沒有那霸絕天下的實力。


    環伺在暗處的盜蹠不久後出現:“高漸離,他們人已經走遠了。”


    剛剛高漸離與盜蹠一明一暗,由高漸離吸引蒙恬乃至星魂的注意力,而盜蹠找準時機救人,但直到最後兩人都沒有覓到良久。


    或許,最為鬱悶的還不是此事。盜蹠十分有默契與高漸離仰望漫天星光,這個時候,高漸離不願迴去!


    …


    此時此刻,墨家駐地的風光更是讓星光失色。


    沒有了高漸離、沒有了盜蹠,大鐵錘尋個由頭躲得遠遠的,至於班大師塞住耳朵,一心鑽進了自己的機關研究。


    唯有蓋聶,平靜的待在屋內,不斷削磨著自己的全新木劍。淵虹,自它被王賁一分為二之後,已然成為了過去式。


    雪女的月下獨舞,實際上唯有王賁這一名看客而已。


    有間客棧的美酒、美食,在配以這天下無雙的趙舞,這便是最為快意的人生。


    王賁突然道:“你不怕他突然迴來麽?”


    常人或許難以察覺,但王賁分明感應到雪女身軀一絲的不協調,這樣的失誤本不應該出現在如此的一位大家身上。


    看來在雪女的心底,也是不希望自高漸離看到自己現在這般的模樣。那麽,問題來了,高漸離會很快迴來麽?


    月入半空,王賁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看來無需再等了,無趣,無趣啊!”王賁想要的樂趣,終究是沒有發生…


    這夜,對於盤踞桑海城的兩大勢力來說無異於當頭一棒。


    虎魄,星魂之後轉交給了蒙恬,他便話也不多說一句轉身離開了。顯然,這晚的經曆會讓他終生難忘。


    大將軍蒙恬深夜緊急拜會,即便公子扶蘇已然休息,他也要若無其事的接待。


    沒有等太久,蒙恬見到了扶蘇:“公子,情況有變!”


    扶蘇不見絲毫困意,臉上更沒有流露不耐,很是誠懇道:“何事,請大將軍直言。”


    蒙恬雙手拖著虎魄:“公子可識得此劍乎?”


    扶蘇蛋疼了,要說這把劍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不認識的,而他本人更是被這把劍拍過。良久,感慨化為了一聲長歎:“此事無須追究,就這樣吧!”


    讓一位帝國第一順位皇儲,都不得不說出“就這樣吧”四個字,王賁到底是造過多少孽啊。


    蒙恬表現得卻是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就是知情人與少數的見證者之一。在鹹陽帝都,王賁可沒少“教育”這位大秦長公子。


    大秦公子扶蘇拜太傅淳於越為師,結果王賁知道這事兒後,單人帶劍就往太傅府上走。幸虧秦皇的旨意來的及時,要不然扶蘇的老師可就要換一位了。


    這就完了麽,不,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淳於越嬴政保了,但扶蘇自己隻能自認倒黴了。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講,王賁與他乃是“一家人”,按照王賁強詞奪理的說法那就是“吾乃扶蘇的姐夫,姐夫教給小舅子一些做人的道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麽?”。


    故而,王賁切切實實給扶蘇上了一課:仁義禮智信在某些時候通通都是胡話,唯有強權才是不變的真理。


    當時,王賁就是拿虎魄的劍鞘抽了扶蘇一頓,然後問他:“你悟到了麽?”


    扶蘇是強忍著淚迴答道:“扶蘇悟了。”


    也就是自那以後,扶蘇知道了何為強勢,何為霸道。自己公子的身份或許在其他人那裏很好使,但王賁可不管這個。


    扶蘇的悲傷那麽大,但他若是與陰陽家的處境一相比較,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星魂將王賁應該在桑海城的消息,告知了同為護法的月神。然後,星魂第一次見到永遠古井無波的月神失態了:“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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