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以來,勛王世子妃之位,是她唯一的目標,如今卻因為貝兒而讓她失去了一切美好的目標,她怎麽可能輕易就放過貝兒。


    如今南宮鮮兒與貝兒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何況,就他剛才所看,南宮烈心裏最恨的是南宮鮮兒沒有下手成功吧?隻怕他會利用南宮鮮兒崩潰的情緒,讓她做出更過激的事情來。


    「東方,你猜,南宮鮮兒那瓶毒藥是為誰準備的?」夏貝貝咬了一口桃子,突然問道。


    「給誰?還不是給你準備的?」東方煜沒好氣地迴道。


    她又不是不知道,南宮鮮兒恨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了,除了她,還會有誰?


    不過,他倒是該好好查一查,南宮鮮兒手中的毒藥,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明明所有的毒藥,都已經被收掉了,她究竟哪來的本事,弄來那麽一瓶能毀人容顏的藥來?


    「嗤,東方,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夏貝貝無奈地撫額。


    「何意?」他不明白。


    「你想啊,我一個大活人,都在她的麵前晃悠多少日子了,她有很多時候可以對我下手的,可是,她都沒有,偏偏隻在這個時候,在你的麵前對我潑毒水?你還覺得,她那東西是給我準備的嗎?」夏貝貝說道。


    「那是因為她當初沒有被毀容顏啊。」東方煜理所當然地說道。


    南宮鮮兒容顏被毀,也隻是最後這幾日的事情,一個姑娘家被毀的容貌,本就是莫大的恥辱,將來是會被人嫌棄,唾棄的,沒有哪個人能受得了,就是男子,也不會例外。


    她容顏被毀,自然心裏不平衡,才會弄來毒藥,用來對付貝兒啊。


    聞言,夏貝貝翻了個白眼,「東方,聽說,南宮萌兒要過來?」


    她這麽說,能懂了吧?


    「嘶!」東方煜倒抽一口冷氣,驚詫萬分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她那東西是給……南宮萌兒準備的?!」


    那貝兒不是無辜受災,而南宮厲行,也是更加無辜了。


    畢竟做為靖王府的二皇子,南宮厲行絕對不會與偏向南宮厲琪的人對盤的,說不定,南宮鮮兒要是將手中的毒藥潑到南宮萌兒的臉上,他還是在心裏頭暗暗興奮呢。


    「難道你覺得不是嗎?」夏貝貝反問他。


    「不至於吧,她們再怎麽樣,也是姐妹……」東方煜猶豫地不再說下去了。


    什麽姐妹,南宮鮮兒心裏要是有什麽姐妹親情,他東方煜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她剛才在他們麵前說的那番話,可謂是連她的父王,都被拖下水了啊,更別說是南宮厲行了,受了傷還被指責喜歡上貝兒了,真是瘋極了。


    不過,南宮厲行竟然會為貝兒擋下那不知名的毒藥……他不得不沉思,那個男人,竟然是怎樣一個想法?


    難道南宮鮮兒說得沒錯?


    呃……要真是這樣,那就該亂套了!


    「嗤,東方,你也太看得起南宮鮮兒了吧,在她的心中,對於南宮萌兒的定義,就隻是個與她爭父王寵愛的敵人,哪有什麽親情可言?」夏帖嗤笑一聲。


    一個一直被南宮烈寵愛有加的女兒,突然恩寵全無,連有可能坐上的世子妃之位,都會被另一個女人搶去,她怎麽可能還會有什麽姐妹之情?


    她甚至可以說,南宮鮮兒本來對南宮厲行那可有可無的親情,也因為南宮厲行那一擋,而徹底消失了。


    「那她手中的毒藥是從哪裏來的?」東方煜疑惑了。


    如果不是用來對付貝兒的,對象是南宮萌兒,那南宮烈是不會幫著她的,那她的毒藥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是南宮厲行?看著也不像。


    「這我就不知道了,讓十三去查吧。」夏貝貝聳了聳肩,她也不是神仙,沒有掐指一算那種本事。


    不過,她也知道,東方煜也不是問她的,而是心裏有疑惑。


    「嗯。」東方煜點頭。


    「貝兒,你不覺得南宮鮮兒該死嗎?」


    他的問題,又繞迴了南宮鮮兒的身上,那個女人就不該再留著,否則遲早會出事的。


    「南宮鮮兒?嗬。」夏貝貝輕笑了一聲。


    「東方,南宮鮮兒再該死,也不能死在蠻荒,更不能因為你我而死!」她認真地對著東方煜說道。


    「死了就死了,難道域流峋還會怕了天元不成?」東方煜滿不在乎地撇嘴。


    南宮鮮兒早死他們就早安心。


    「域流剛是不會怕天元,可是,不論是域流峋還是天元,都是由幻夢國的皇帝作主的,咱們雖然有無玉在那邊頂著,但小皇帝……你懂的吧?」她對著東方煜挑了挑眉。


    她不想給無玉增添麻煩,也不想給東方雲浩添麻煩,何況,不論是幻夢國,或者是域流峋,現在都是多事之秋。


    「我明白了,就是不能讓南宮烈利用南宮鮮兒大作文章,是不是?」東方煜瞭然。


    夏貝貝點了點頭。


    看到夏貝貝點頭,東方煜狠狠地在自己手中的水蜜桃上咬了一口,仿佛咬的就是南宮烈一般。


    「真是便宜南宮鮮兒了。」


    「她有什麽便宜好賺的?我看她以後,一輩子就該這樣了。」夏貝貝輕笑著說道。


    南宮鮮兒現在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她腦中那根弦崩斷了,就會徹底瘋狂的。


    隻怕以後隻要有任何人做了什麽事情是不如她的意的,都會成為她臆想中的敵人,從而進行人身攻擊,這就是神經病中的一種——被害妄想症!


    「你說她以後會……」瘋了?


    這應該是對南宮鮮兒最大的懲罰吧,比殺了她,要來得解氣多了。


    「不說她了,你還是趕緊讓十三去查一查南宮鮮兒手中的毒藥是從哪裏來的吧。」夏貝貝不想再將兩人的話題放在南宮鮮兒一個不重要的人身上。


    比起南宮鮮兒,她更感興趣的是,南宮鮮兒手中的毒藥,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南宮鮮兒自己被毀了容之後,就再也沒有踏出過房門半步,連身邊的侍衛,都換成了南宮厲行的人了,她不可能輕易就得到那樣的毒藥的。


    她不希望南宮鮮兒的身上,時不時地能翻出一種毒藥來對付別人,讓大家提心弔膽。


    東方煜點頭。


    這件事情,他自然會讓伍十三去查的,必須查清楚了,要不然大家都不得安寧。


    ……


    南宮厲行的房中,伍十秋剛為他上了藥,叮囑他好休息不要再亂走動,之後就出去吩咐下人煎藥了。


    「行兒,你真是太魯莽了,情況都不明,就這樣替他們擋,要是毒藥,你就已經死了!」等伍十秋離開之後,南宮烈吩咐侍衛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南宮厲行的床邊。


    剛才他真的是被嚇到了,他怎麽都沒想到,行兒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替東方煜擋下那毒水。


    不,確切的說,是替夏貝貝擋。


    「行兒,難道你真的……本王告訴你,夏九娘那個賤女人,即便是做妾,本王也不會同意你抬她進門的。」


    他臉色一黑,憤然地說道。


    那個賤女人,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他這輩子還沒有像這些日子這般受過氣呢。


    聽到南宮烈的話,南宮厲行也黑了半邊臉,「父王,鮮兒說的瘋話,您怎麽也能信,行兒怎麽可能會喜歡夏九娘那樣出生低賤的女人?」


    他是靖王府的二皇子,就算是身邊侍候的侍女,都得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女人,何況是要陪他上床的女人呢,那更是非大家閨秀不行的,怎麽可能會有像夏貝貝那樣的女人?


    他又不是東方煜,可以連臉麵都不要,要真有個像夏貝貝那樣的女人,將來在別人的麵前,還怎麽抬起頭來?


    「那你是怎麽迴事兒?」南宮烈問道。


    「父王,若是剛才鮮兒真的傷到了東方煜,你可知道,東方雲浩不會放過……」南宮厲行的話,點到為止,不再說下去了。


    他與父王心知肚明,東方雲浩也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東方煜可是東方雲浩最看得的兒子,若真有個萬一,東方雲浩是一定會鬧到麗城雲了,到時候,父王是不可能討得了好的。


    就算父王在麗城有許多的人脈,難道東方雲浩會沒有嗎?


    「那你也不該擋。」南宮烈說道。


    「本王情願讓東方煜真的傷著了,或許還能因為這次事件,由勛王府單方麵將親事給退了,那東方雲浩就再也不會認為欠謝夢瑤什麽了。」


    「父王,您糊塗了嗎?就算因為這次事情真的傷到了東方煜,東方雲浩真的藉此退了與天元的婚事,有錯的也不是靖王妃啊,東方雲浩欠靖王妃的,還是欠著,而父王您呢,跟東方雲浩的梁子,可就就此結下了。」南宮厲行如實地說道。


    傷人的是南宮鮮兒,帶南宮鮮兒迴來的是南宮烈,這跟人家謝夢瑤有什麽關係?


    聞言,南宮烈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了。


    沒錯,行兒說的沒錯,就算是傷到了東方煜,傷人的也是南宮鮮兒,跟謝夢瑤沒有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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