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厲行……


    此刻的他,已經是冷汗淋漓了,隻覺得自己被南宮鮮兒的『水』潑到的皮肉,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明顯可以聽到『哧哧』的聲音,像是自己的肉被燒焦一般。


    而事實是,自己的脖子處,已經是被燒焦了,那種痛苦,即便是像他這樣練過功夫,經得住痛的人,也會忍不住慘叫出聲的。


    「行兒,這……這怎麽辦?」南宮烈看到兒子痛苦的表情,也是亂了手腳。


    這個是什麽毒藥,怎麽那麽厲害,隻那麽一點點,就把行兒的皮肉燒成這個樣子?


    「南宮鮮兒,你個混帳東西,連你二哥你下得了手?你……」


    「南宮厲行,趕緊把外衣脫了,快些。」夏貝貝在南宮烈的話中,已經迴過神來了。


    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是腐蝕性的毒藥的氣道。


    她趕緊出聲提醒南宮厲行。


    雖然與自己不對盤,但是畢竟是他為東方煜擋了災,若不是南宮厲行,此刻受若的,便是東方煜了。


    「對,對,行兒,趕緊脫衣裳。」南宮烈被夏貝貝一提醒,慌亂地就要拿著自己的手去扯南宮厲行的衣裳。


    隻是,手還沒有碰到衣裳,就被南宮厲行伸手握住了手腕,「父王,別亂碰,我來。」


    他的身上,都是斑斑點點的毒藥,自己的肚子處還是火辣辣的痛著呢,要是父王碰了,肯定也會如此的。


    即是要受罪,還是他一個人來受好了。


    南宮烈聽了他的話,悻悻然地收迴手。


    隻聽得『刺啦』一聲,南宮厲行身上華麗的外衣,被直接給扯成了碎片。


    「來人,快去……」


    「去請伍十秋過來。」不等南宮烈說完,東方煜便開口道。


    就算此刻,他很想把南宮鮮兒大卸八塊,但南宮厲行為他擋了,那他便不會見死不救。


    快的,侍衛就匆匆地跑開了。


    「南宮鮮兒,你個賤貨,從哪弄來的毒藥!!!」見南宮厲行的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南宮烈才看向倒在地上,眼神迷離的南宮鮮兒。


    她身上的毒藥,不是都在進夏宅的時候,被交光了嗎?


    那怎麽還會有?難道是當初那個石榴去買迷藥的時候帶迴來的?


    該死的,賤人,都是賤人!


    當初他怎麽就沒有發現,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的德行?


    連他都不敢當著東方煜的麵上對夏貝貝下手,她倒是長能耐了,還敢潑毒藥,要不是行兒擋著,被潑到的,就是東方煜。


    那到時候,東方雲浩還不得吃了他?他還有安全地迴到天元去嗎?


    「嗬,嗬嗬。」南宮鮮兒沒有迴答他的話,隻是低頭看著地麵,傻笑著。


    二哥也要為了那個女人跟她作對,是不是?


    那個賤女人究竟有什麽好的?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兒溫柔,對著父王都能大放厥詞,對二哥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的。


    就這樣的女人,二哥還要為她擋?


    「二哥,你也放棄我了嗎?」她語氣幽幽地開口,沒有看著誰,隻是看著地麵。


    「鮮兒,你……你真是……不可饒恕!」南宮厲行已經找不到任何藉口再為她開脫了。


    為了一個東方煜……不,準確的說,是為了一個世子妃的位置,南宮鮮兒已經瘋了,無可救藥了。


    「嗬嗬。」南宮鮮兒抬起頭來,看向安然無恙,被東方煜護在懷中謹慎保護著的夏貝貝。


    「我不可饒恕?你怎麽不說是為了那個狐狸精啊?我不可饒恕,你要是不喜歡她,會為她擋我的毒水,會受傷嗎?都是你,連你都不站在我這邊了,因為你愛上夏九娘那個狐狸精了,是不是?」


    她尖銳地問道,兩隻手握成拳,使勁地敲打著地麵,完全一副瘋子的模樣。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是你二哥,難道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犯錯?」南宮厲行眼角地餘光,掃向夏貝貝,對著南宮鮮兒厲聲喝道。


    他怎麽可能喜歡夏貝貝,最多也隻是欣賞她不矯揉做作的性格而已。


    喜歡?愛?!


    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不好?


    明明是南宮鮮兒自己心裏頭嫉妒別人對夏貝貝的好,才會產生一些臆想而已。


    「我犯錯,我哪犯錯了,夏九娘搶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我為什麽不能殺了她?」南宮鮮兒兇狠地目光,瞪向夏貝貝。


    要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夏貝貝此刻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知道以我的本事殺不了她,你也不會幫我再對付她了,難道我還不能毀了她嗎?你為什麽要替她擋,那個狐狸精要是也像我這樣毀了臉,還有男人會喜歡她嗎?你與父王,還用得著那麽為難嗎?」南宮鮮兒悽慘地朝著南宮烈與南宮厲行吼道。


    夏貝貝不就生了一張能魅惑男人的臉嗎?要是沒了這張臉,她倒要看看,一個鄉下的村姑,拿什麽在蠻荒域流峋立足!


    聞言,夏貝貝隻感覺自己的身邊,冷氣嗖嗖地冒著。


    東方煜已經是滿麵的殺氣。


    該死的東西!竟敢拿著這樣的害人之物,來傷害貝兒。


    他不管這種東西是不是會毀了一個人的臉,但是,聽著南宮厲行剛才的慘叫之聲,就知道這種毒藥潑在身上會有多痛苦。


    她竟然還能那麽風輕雲淡地說自己沒有做錯什麽?那貝兒又做錯了什麽?


    「東方……」夏貝貝抬手,扯了下他的袖子。


    雖然南宮鮮兒有錯,但好在他們兩個,都沒有被傷到,就不要計較了吧?


    像南宮鮮兒這種偏激的性子,在她的思想裏,隻有她自己,那也不是一兩句話說出來,就可以改變的。


    「貝兒,你還想饒了她?!」東方煜低下頭,看向夏貝貝。


    他知道貝兒一向都是嘴硬心軟的,麵對夏子音三番四次地傷害,她還是放了夏子音,現在麵對南宮鮮兒……


    總之不管貝兒是怎麽打算的,他是絕對不會饒了南宮鮮兒的。


    「我沒有想饒了她,隻是……」夏貝貝看向南宮烈。


    南宮鮮兒的錯,就讓南宮烈自己去懲罰吧,她覺得,東方煜若是去插手,肯定會適得其反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的麵前,再有南宮鮮兒這個人晃悠。


    可是,這不是她想不見,就見不到的,畢竟南宮鮮兒也總是一位公主。


    「還有您,父王,您不是想要殺了夏九娘的嗎?為什麽二哥替夏九娘擋毒藥,你不怪他?你明明應該怪他的啊?」南宮鮮兒看向南宮烈,緊張兮兮地問道。


    父王不是一直想殺了夏貝貝,那她這麽做,不是正符合父王的心意嗎?


    可是,剛才那一刻,父王隻想到二哥,卻是給了她這個幫著他完成心願的女兒一巴掌,她到底哪做錯了?


    難道想爭取自己的幸福,真的就那麽難嗎?


    那為什麽夏貝貝能夠得到東方煜的寵愛?難道她真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但夏貝貝有什麽?什麽都沒有,反正半點兒都不溫柔,動不動就對東方煜頤指氣使。


    就夏貝貝這樣的性子,怎麽能得到東方煜的寵愛的?連夏貝貝都能得到幸福,為什麽偏偏她不能?她可是公主,公主啊!


    「南宮鮮兒,你瘋了嗎?本王什麽時候說過要夏九娘的命了?你……你簡直該死!」南宮烈的心事,被南宮鮮兒一下子說了出來,隻覺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夏貝貝的命,那也不能明著說出來啊。


    「我哪裏瘋了,我哪裏說錯了,你明明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不是嗎?」南宮鮮兒又豈會那麽輕易就讓南宮烈否認,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一步步地起到南宮烈的麵前,扯出悽慘的笑臉。


    「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嗎?你叫了南宮萌兒過來是不是?那個賤貨過來了,你怎麽可能還讓夏九娘活著?」


    在父王的心裏,自己竟然連個南宮萌兒都比不上嗎?


    在南宮萌兒要過來之前,父王千方百計想要除掉夏貝貝,而當初她到勛王府,卻隻能自己一個人,連夏貝貝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你……你放肆,來人,將鮮公主給本王帶下去關起來,再也不準她出來鬧事!」他大吼著下令道。


    兩個侍衛立即走上前來,將傻笑著的南宮鮮兒帶了下去。


    「靖王爺,就這樣把鮮公主帶走了,您是不準備給本世子一個交代了嗎?」東方煜見南宮鮮兒被帶了下去,也沒有阻止,而是對著南宮烈,冰冷地問道。


    敢對貝兒下手,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南宮鮮兒?


    「煜兒,鮮兒她是一時受不了刺激,才會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你看,能不能賣本王一個麵子,此事就此作罷?」南宮烈看向東方煜,強撐著笑臉。


    南宮鮮兒那個蠢貨,簡直是蠢到無藥可救。


    夏貝貝與她麵對麵坐著的時候不下手,竟然等著她出門之際才動手,這還有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就算要潑,也隻能是潑在背上的啊。


    而且,現在是冬日,夏貝貝身上穿得也比較厚實,潑在背上,能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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