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真的是你父王?」君無玉還要恍惚著呢。


    南宮烈那個老東西,她也是見過的,長得一副賊眉鼠臉的,一看就是個偽君子,竟然是夏貝貝的父王,這還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她和貝貝,怎麽都有這樣的父王呢,君先承也是這樣的人,現在貝貝的父王,也是這樣。


    「是啊。」夏貝貝無奈地點頭。


    「攤上這麽一個父王,也是……貝貝,你就看開點兒吧。」君無玉話語一頓,安慰她道。


    夏貝貝:「……」


    她怎麽覺得,最該看開的,是眼前的太後娘娘呢,北堂少爵雖然以前有錯,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她還想勸無玉看開點兒呢。


    雖然她心裏想得最多的是,北堂少爵就該吃點苦頭,不然,無玉怎麽能把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


    「我已經看得夠開的了,隻要大哥那邊的事情辦妥,迴頭再來好好治治那個沒長眼的父王。」她如是地說道。


    「你讓南宮厲琪放開手幹,哀家這裏,永遠是支持著他的。」君無玉也微笑著保證道。


    戚微醉的相公,也就是她君無玉的朋友,何況還是夏貝貝的大哥呢,有這麽兩層關係在,她君無玉就是想不幫忙都不行啊。


    必須幫著。


    「這是自然,有你這個太後娘娘在,我們還怕什麽啊。」夏貝貝自然是點頭的。


    她們姐妹同心,誰能拿她們怎麽樣?


    「我說真的,我該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是真的該走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給君無玉的那幾個貼身宮女了,以後得了空,她也可以經常來看無玉的。


    而現在,還真得走了。


    「嗯。」君無玉點頭。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張了張紅唇,卻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想說什麽?」夏貝貝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貝貝,你迴去的時候,帶著攝政王一起去吧。」深吸了一口氣,君無玉開口道。


    那個男人雖然在她看來,是罪大惡極的,但是還是幻夢國的攝政王,受著傷還要去蠻荒之地,她還怕那些朝臣說她太苛刻呢。


    「你說什麽?讓我帶著北堂少爵去蠻荒?」夏貝貝滿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真的是從君無玉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哎,就說無玉這人是個嘴硬心軟的,北堂少爵都這麽對她了,她竟然還怕他累著了。


    她也真是無語了。


    君無玉聽到她那瞬間飆高幾度的話,不由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貝貝,你別多想了,我隻是覺得水路關卡是幻夢國重中之重,半絲都馬虎不得,內奸一事,越快辦好,大家都能安心了。」她為自己作解釋。


    她剛才就不該這麽說的,果然,連貝貝都在看她的笑話了。


    「哦,哦,哦。」夏貝貝眨著雙眸,趕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心裏頭,卻是在哀嚎,無玉啊,難道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你的睿智呢?去哪了?


    她知道,肯定是被北堂少爵給吃掉了。


    「貝貝……」君無玉無奈地扶額,淡淡地盯著夏貝貝。


    「好了,我啥也不說了,先去接人了啊。」夏貝貝不等她開口,直接閃身走人。


    這神情,要不要那麽糾結啊,憑著她太後娘娘的身份,北堂少爵算個啥?直接搶迴來暖被窩就可以了啊。


    「貝貝!」君無玉咬了咬牙,想要再叫住她解釋一下,可是,夏貝貝的速度,也不是開玩笑的,她隻是一個深唿吸的功夫,人家就不見了。


    她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無奈地嘆息。


    ……


    「爺,屬下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悠情看著已經換上衣裳的北堂少爵,還是忍不住出聲。


    太後娘娘生氣歸生氣,可是那條鞭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怎麽都過去那麽多天了,爺身上的傷,竟然還沒有好,多走動一下,便還會滲出血絲來。


    以前在天牢的時候,因為太後娘娘下了嚴令,他們沒有辦法給爺上藥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麽迴到了王府,爺還是堅持不上金創藥?


    他能理解爺心裏的悔恨,可是,再悔恨又有什麽用?


    悠情真的很想對著自家的爺大聲說,爺,您趕緊把傷養好,以後好好疼愛太後娘娘不就好了?


    又何必在這裏折磨自己呢,根本就什麽用都沒有,太後娘娘又不會看見。


    「不必。」北堂少爵隻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一雙鳳眸,還是緊盯著桌案之上的奏摺。


    身為攝政王,他肩上的擔子,不比玉兒輕,要處置的事情,更是多不勝數。


    這些天被關在天牢裏,府中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處理過,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給玉兒添麻煩。


    「君先承最近有什麽動靜?」他問。


    「迴爺,君先承這些日子,正想著怎樣把君如玉送進宮呢,太後娘娘未出事之前,不是欲為皇上先妃嘛。」悠情迴道。


    哼,也不瞧瞧君先承那個寶貝女兒是什麽德行,還想弄個皇後噹噹嗎?就算太後娘娘準許,他家爺也不會允許的。


    「命人盯著。」北堂少爵想也不想,便吩咐道。


    君如玉進宮,又豈會隻是簡單地想要得到皇後的位置,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君先承不是一直沒有找到玉兒的兵符嗎?


    「屬下明白。」悠情應聲。


    這事不用爺吩咐,才於君先承,他們向來都是緊盯著的。


    隻是,誰又能想到,君先承竟是長了能耐,把人都安排到爺身邊來的,那個賤人,現在落到太後娘娘的手中,簡直是活該。


    「鈴兒呢?她如何了?」北堂少爵突然問道。


    鈴兒自從被玉兒帶進了宮,他這裏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悠情他們有沒有得到什麽消息。


    「那個女人?」悠情不屑地撇了下嘴。


    那個女人就是死了,也沒人會同情,爺難道還在顧念她的死活嗎?要知道,爺之所以有今天,與太後娘娘鬧成這樣,可都是那個女人在背後使的壞啊。


    「據暗衛來報,她一直在太後娘娘的寢宮。」


    說到這兒,他不得不佩服太後娘娘,那個鈴兒害她害得那麽慘,她竟然還將那個女人留在身邊,而來報的暗衛居然還說,鈴兒沒受什麽苦。


    他真心不明白,太後娘娘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讓人緊盯住她,她既然能成為君先承的暗線,必不會如此簡單。」北堂少爵交代道。


    一個被安排到他身邊的暗線,死了就死了,可是現在鈴兒被玉兒帶進了宮,他不是想插手,也是不可能了。


    隻能暗中讓人多注意著,千萬別再被那個女人給傷到了。


    「是,屬下明……外麵什麽人?!」悠情剛要應聲,卻敏銳地感覺到外頭有動靜。


    他身形一閃,立刻從窗戶跳到了外頭,當他腰間的劍,被抽出了一半,他驚訝地瞪著眼前那個女人。


    「你……夏……姑娘,你……你怎麽進來的?」他結巴地問道。


    攝政王府的侍衛不說與皇宮那般多,但都是個頂個的啊,而且,大門口更是精銳的侍衛。


    可是,看著眼前的夏貝貝,一臉風輕雲淡的站在他的麵前,也沒個侍衛帶著就進來的。


    他絕對不相信,夏貝貝是被侍衛給放進來了,就算是東方世子親自過來,也得在大門外等著通報的吧?


    「本姑娘就是用兩隻腳走進來的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夏貝貝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對著悠情開口道。


    空間中的大米:「……」


    主人,您確定您是兩隻腳走進攝政王府的嗎?難道不是本神獸將您給背進來的嗎?


    做人可不能這麽睜眼說瞎話啊,很要不得的。


    「你……」悠情很想問,夏姑娘您是從哪兒兩隻腳進來的?


    他真心很想知道啊,想知道究竟攝政王府的防線,是哪兒出了差錯,明明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啊。


    「攝政王呢,他不是要去蠻荒嘛,我正巧要迴去,順道捎上他。」夏貝貝見他傻乎乎的,繼續說道。


    她的時間雖然不緊,但是也越早迴去越好,得趕緊讓東方雲浩迴圖城去啊,那邊的事情,也耽擱不得的。


    悠情:「……」


    姑娘,您就大話說的,明明是讓爺順道捎上你吧,怎麽說得好似您一副好心腸似的,咱都得要臉吧,是不?


    「夏姑娘,您不是該在蠻荒的嘛,咋來了麗城?」他問道。


    「悠情,何人來了?」書房之中,北堂少爵放下奏摺也走了出來。


    在看到來人竟是夏貝貝的時候,他明顯有一瞬間的閃神,「夏姑娘,你怎麽會來本王的府上。」


    他看向悠情,仿佛在問,這丫頭是怎麽進來的?大門外的守衛呢?


    「這不是聽說你要去蠻荒嘛,我就過來捎上你嘍。」夏貝貝聳了聳肩,挑眉看向悠情。


    「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趕緊麻溜地給你家爺準備行裝去啊,沒看到本姑娘在這裏等著嗎?」


    無玉那個女人,嘴裏說著恨死了北堂少爵,卻巴巴的跟她說,讓她捎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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