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鮮兒深吸一口氣,恨意直襲夏貝貝。


    有這個女人在,東方煜的目光,永遠不會在自己的身上,他總是護著夏貝貝,還邊帶著嘲諷自己無知,無禮。


    她走向前來,拚盡了全力,才將自己心中的怒意給忍住。


    「夏姑娘,本宮與兩位哥哥,已經準備好了白銀十萬兩,遵照之前的約定,希望你能將出關令牌還給本宮。」什麽事情,都不比拿迴出關令牌來得重要。


    至於夏貝貝,等以後再收拾,反正二哥和熾哥哥,已經有了新的打算了,她現在忍一下又怎麽樣?何必跟著『死人』計較那麽多呢。


    「令牌?這令牌現在可是本姑娘的,鮮公主說話小心一點兒,什麽叫做『還』?」夏貝貝眼神一厲,瞪向了南宮鮮兒。


    每個人都說什麽還不還的,這塊『黃金』明明就是她的,好不好?她現在聽到『還』這個字,非常地氣憤,非常地想揍人。


    「夏姑娘,這塊令牌明明是本宮的。」南宮鮮兒聽她如此說,趕緊開口為自己說話。


    要不是夏貝貝用計激她,她怎麽會把出關令牌拿出來?


    「什麽你的,那麽多人看著呢,是你把令牌輸給本姑娘了,難道你們天元的人,就是這麽行事的,輸了的東西,還是自己的?」夏貝貝美眸之中盡是嘲諷之意,瞥了南宮厲行一眼。


    看看吧,這就是天元的公主,輸給別人的東西,還那麽理直氣壯的說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太有本事了,還是臉皮似銅牆鐵壁?


    南宮厲行見她朝自己看來,頓時滿麵尷尬。


    「夏姑娘,這裏是十萬兩銀票,希望您能不計前嫌,將出關令牌『賣』給本皇子。」他咬牙切齒地對著夏貝貝開口。


    伸手入懷,拿出一疊銀票來,雙手遞到夏貝貝的麵前。


    「十萬兩?」哪知,夏貝貝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南宮厲行手上的銀票,反而吹了吹自己手上的出關令牌。


    「天元府的出關令牌竟然隻值十萬兩嗎?本姑娘竟然不知道,天元府已經淪落到隻有十萬兩的慘境了?」


    拿十萬兩就想要唬住她了?當她夏貝貝是個沒見過銀票的,還是沒見過銀子的?


    「夏九娘,你還想怎麽樣?十萬兩銀票,你一個鄉下丫頭就是賺十輩子也賺不了,你……」南宮鮮兒一聽她的話,立即又怒了。


    這擺明了就是嫌十萬兩不足嘛。


    一個鄉下來的賤丫頭,真是夠貪心的,十萬兩,她拿到鄉下去,可以過得多舒服了啊,竟然還在這裏挑理兒。


    「鮮兒,閉嘴。」隻是,南宮鮮兒又被人給喝止了。


    「二哥,你看看她,那麽貪心,十萬兩銀票都不夠,早就跟你說了,直接把令牌搶過來不就得了,還跟她廢什麽話啊?」


    「閉嘴!」隨著另一記耳光的響起,南宮鮮兒的臉上,又是火辣辣的疼,這下算是兩邊臉平衡了。


    「滾到一邊去!」


    要不是接下來還要用到南宮鮮兒,他立馬就派人送她迴天元,交給父王母妃處理,這種隻會拖他後腿的妹妹,保管叫她生不如死。


    「本世子倒是不知道,鮮公主還有這樣的想法,是當域流峋是天元的天下嗎?」東方煜眸光一厲,深沉的黑眸,盯著南宮鮮兒。


    搶?在他的地盤裏,這個字眼還說得如此順溜,可見南宮鮮兒在天元,是常做這樣的事情嘍。


    「煜哥哥,不過就是一塊黃金令牌,十萬兩銀子都不夠,根本就是貪得無厭,鮮兒隻是氣不過夏九娘那麽貪心,所以才……」


    「難道貝兒手中的這塊令牌,就隻是一塊可有可無的黃金,如此的話,你們何需勞師動眾地三番兩次上門來?嗯?」東方煜打斷她的話,冷眸睨著她,問。


    「東方世子,鮮兒她並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本皇子與鮮兒前來,本來就是來跟夏姑娘談生意的,既然夏姑娘覺得價錢不合理,提出來便是。」南宮厲行趕緊開口打圓場。


    轉頭,他看向南宮鮮兒,眼神之中盡中警告之色,「鮮兒,你若是再如此不得體,本皇子立即送你迴天元去,永遠不準再踏足蠻荒!」


    「二哥……」南宮鮮兒捂著臉,咬著紅唇退開一步,不敢再說話。


    可是,猩紅著雙眸,卻是瞪著夏貝貝,此刻,她已經把所有的恨,都記在了她的頭上,要不是因為夏貝貝,她怎麽可能一天之內被打了兩巴掌,算上這前二哥打了她,她已經挨了三巴掌了。


    這些罪,到時候她一定要在夏貝貝的身上討迴來。


    「鮮公主,您那是什麽眼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盯得本姑娘好怕怕哦。」夏貝貝害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道了一句,真是個不撞南牆不迴頭的女人。


    「鮮兒?」南宮厲行再次看了她一眼。


    南宮鮮兒雖是氣得想殺人,但在南宮厲行的逼迫之下,隻能收迴目光,不再盯著夏貝貝。


    等著吧,總有一天,她要讓夏貝貝跪在她的麵前向自己求饒!


    「夏姑娘,家妹不懂事,還請夏姑娘別見怪。」南宮厲行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看向夏貝貝。


    「見怪不怪啦。」夏貝貝淡淡地瞥了南宮鮮兒一眼,輕輕地吐出幾個字。


    「不知夏姑娘要怎樣才肯將我天元的出關令牌交還……不,是賣給本皇子?」南宮厲行問道。


    有一點,他倒是與南宮鮮兒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隻要拿到了出關令牌,他們想怎麽對付夏貝貝,那都是可以慢慢想的。


    「如果十萬兩不夠,那也請夏姑娘開個價。」


    「南宮二皇子,你這可是折煞本姑娘,其實呢,本姑娘向來不是那種貪財的人,十萬兩銀票哪有不夠啊,不信你可以問一下東方世子,他也是知道的,本姑娘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


    東方煜:「……」


    這丫頭,吹牛也不打個草稿,還視金錢如糞土,分明是鑽在錢眼裏不肯出來了,好不好?


    南宮厲琪與戚微醉,也是無語了,沒見過這麽自賣自誇的人,真是長見識了。


    「那夏姑娘這是……」南宮厲行話語一頓,緊盯著夏貝貝。


    看著她那狡黠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他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視金錢如糞土,說是視財如命,那還差不多。


    「要說南宮二皇子,你們對這枚出關令牌,也太不重視了,本姑娘昨天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鮮公主與南宮二皇子上門啊,後來才聽說,是二皇子身邊的人出了事,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夏貝貝繼續說道。


    聞言,南宮厲行麵色一僵,整張臉都黑了。


    這個臭丫頭早就知道那幾個暗衛會瘋掉?看來,就是她的手筆了?隻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使了什麽手段,竟然讓他折損了幾員高手。


    「不過,南宮二皇子,要不是你昨天沒來,本姑娘還不知道,原來這塊出關令牌,竟然是那麽重要啊,本姑娘聽下人們說,有了這塊令牌,能在天元上天入地呢,不知道有沒有此事?」夏貝貝懵懂地問道,目光不自覺地瞥向東方煜。


    「呃,這……是,是有此事。」南宮厲行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他是真想說不是啊。


    但東方煜在這裏,他就算說不是,就算否定了,又有什麽用?夏貝貝必然是早已經打聽清楚了啊。


    聞言,夏貝貝頓時眉頭一蹙,不解地看向南宮厲行,「既然那麽重要,那南宮二皇子想必也是知道,這塊令牌別說是千兩黃金了,就是萬兩,十萬兩,都換不來的吧?」


    該死的!


    南宮厲行暗咒了一聲,他昨晚見到那幾個瘋掉的暗衛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事情不妙了。


    他就不該想那麽多的主意,直接拿銀子來把令牌給贖迴來,哪裏還會有那麽多事情啊,真是太蠢了。


    也怪南宮鮮兒一直在他的耳邊提醒著他,不能這麽便宜了夏貝貝,他才會出那夜偷這種下策。


    南宮厲得又在南宮鮮兒的頭上記了一筆,決定等迴了天元,再好好算。


    「那夏姑娘的意思,是想要多少,才能將出關令牌還……賣給本皇子?」南宮厲行此刻已經是磨著牙齒在問了。


    「這個……本姑娘也不知道啦,還是得看二皇子的氣度與風範,是不是?」夏貝貝聳了聳肩,無辜地眨巴著美眸,看著南宮厲行。


    有那麽一瞬間,南宮厲行竟然也被夏貝貝給迷惑了,以為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想多得一些銀票而已。


    可是,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在腦中再過濾了一遍她的話,很快他便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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