飴糖,在古代是稀罕物,隻有貴族才配有享用。沒錯,尚食局竟然沒有飴糖,這是朱友能送來的。


    可憐一代帝王,李柷將瓷罐用熱水消過毒,再將葡萄幹和飴糖一起放入罐子中,倒入涼開水,再用蠟封住口。


    “有為,將這罐子送到煉丹房,放在牆角便可。”


    煉丹房火爐常年不斷,房內溫度很高,非常適合罐子裏的葡萄幹發酵。


    沒錯,李柷在做酵母,他要用酵母做蛋糕,隻是他為張婉兮準備的。


    天色漸黑,李柷在偏殿試點了一顆小型煙花,效果不錯。


    為掩人耳目,他要給張婉兮製造一個驚喜。他故意將煙花橫放,花彈就跟出膛的炮彈一樣飛出數十米,嘭的一聲在牆角炸開無數煙花。


    有為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柷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有為臉色蠟黃:“陛下,你怎麽學會做這個的?”


    有為不明白,從小他就跟著李柷身邊長大的,李柷一直老實怯弱,可自從當了皇帝以後就徹底的變了另外一個人。


    “朕會的東西還多著呢,這種煙花沒有殺傷力。在你身上爆開也死不了人,這是朕給婉兮姑娘的大驚喜,萬不可對他人提起,否則朕打死你”


    有為怪物一樣看著李柷:難道當真是真龍天子?處處自有神庇佑。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腳步聲淩亂,段虎帶著一堆人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原來這煙花的爆炸聲驚動了侍衛,他們以為來了刺客,於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護駕。


    煙花這東西爆炸聲聲音巨大,幸虧李柷實驗的不過是一個小型的家夥。若是震天雷用上,估計半個洛陽城的人都能聽見。


    段虎看著地上的煙花筒:“陛下您沒事吧?”


    李柷:“朕沒事,剛才有為一不小心放了一個屁。”


    有為:“……”


    ……


    朱溫病了,茶飯不思,渾身無力。


    據禦醫說是焦食症,焦慮導致的,也就是楊師厚反叛自己造成的原因。


    其實李柷知道,這不過是合歡丸的副作用而已。


    朱友文被封為度支鹽鐵製置使,留在了京城。妻子王氏,長得頗為豐腴,倒也有幾分姿色。


    “娘子,義父病重,在府中無貼己之人照料。你這便入宮,替我照顧一下,定讓我在義父麵前多露些臉麵,他日你我夫妻二人定然飛黃騰達。”


    王氏:“郎君,公公(古稱舅姑)最為器重與你,隻是前幾日我入府看望,公公看賤妾的眼神讓賤妾心中驚怕。”


    “驚怕?”朱友文沒聽明白:“義父素來疼你,我能當上這個度支鹽鐵製置使,也有你一份功勞,為何你會驚怕。”


    王氏麵帶惱怒:“昨日公公支開府中下人,對賤妾動手動腳,是我奮力掙紮,這才逃奔出府。若不是我力大,恐,喂呀……”說著掏出手帕擦著眼淚哀哀哭泣起來。


    朱友文大怒,他明白了,朱溫這個色魔是看上自己的妻子了。隨即又沉吟了一下,歎了口氣:“娘子,我雖得器重,畢竟隻是個養子。若要得義父大業,唯有取義父歡心。若是娘子你肯委身……”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很明白,你若肯與朱溫啪啪啪,則我便能繼承梁王大業,將來封王拜侯,甚至君臨天下都不在話下。


    王氏吃了一驚,他臉色慘白的後退了一步:“郎君,你、你是想讓我入府侍奉公公?”


    “娘子,若我能繼承義父大業,定不忘娘子大恩!”說著朱友文竟然跪了下來。


    這種奇葩事還真在曆史上發生過,朱溫就是寵幸王氏這個兒媳。由王氏吹枕邊風,朱溫這才答應將皇位傳給朱友文。


    可惜的是王氏是個大嘴巴,提早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朱友珪的媳婦張氏。這張氏趕緊告訴了朱友珪,這才有了朱友珪弑父篡位。


    王氏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原來她在對方眼不過是一顆隨時利用的棋子。既然你對我如此寡情,你朱友文不是讓我陪梁王麽,那好,那我就去陪他。


    王氏不再說話,她開始對著銅鏡梳妝打扮,朱友文心疼了一下,他看著王氏的背影,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期待。


    王氏的心沉了下去,她多希望自己的郎君能夠再安慰一下自己。哪怕隻是一句挽留。


    可朱友文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些男人眼裏隻有王圖霸業,隻有權利,為了這些,他們可以不惜一切。


    王氏最終進了梁王府,而朱溫剛剛服完清虛子進貢的那顆合歡丸,看到這個兒媳立刻亮了,於是這梁王府成了朱溫亂l的禽獸之地。


    曆史上的朱溫讓幾個兒媳輪流侍寢,大行禽獸之事。加倍離奇的是他幾個兒子為得到繼承位,爭相將自己的妻子送進府中以邀寵。


    朱友文妻子入府侍奉梁王的事很快傳遍了京城,這種風流韻事總能引起人們熱情的話題。


    很快,即將去各地赴任的朱友珪聽說了,踏馬噠朱友文真舍得下血本,竟然將自己老婆供奉了出去。


    難怪朱溫都說自己的兒子豬狗不如,很快朱友珪瞄上了自己的妻子張氏。


    “娘子,為夫要委屈你做件事了。”


    張氏很聰明,一聽便明白了朱友珪的齷齪目的:“郎君休想,賤妾寧可死了也不去梁王府侍奉!”張氏激烈反對。


    朱友珪歎了口氣:“你若不去,咱們唯有一起死了算了。”


    張氏大驚:“郎君不要嚇賤妾,為何出此言?”


    朱友珪一把抓住她的手:“娘子不知啊,我的這幾個兄弟兇狠惡毒,若是他們繼承了我父王位,焉有你我生路。你若不肯進宮侍奉,咱倆隻有死路一條啊!”


    張氏哭的梨花帶雨:“郎君別說了,賤妾入府便是。”


    同樣的,朱溫另外幾個兒子也不甘示弱,紛紛讓妻子入府以博取恩寵。就這樣,曆史上那個荒淫無度,殘忍暴戾的朱溫終於迴來了。


    朱溫現在除了對莫龍先生還算敬重以外,對其他人都是非打即罵,對待部下也開始變得兇狠。


    ……


    七日之後,張婉兮生日。葡萄幹發酵的酵母非常不錯,李柷打開罐子,用紗布將早已發酵好的葡萄幹瀝出,剩下的湯汁就是上好的酵母粉了。


    ps:推書《大周昏君》,沒錯,也是一本昏君,我在讀者群裏看到了,就給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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