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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小時候出門的時候有馬車,很少自己騎馬。牛倒是騎的比馬多。”我望著天空,迴憶說。


    “你還騎牛啊?”紫萱顯然很驚訝。


    “對呀,牧童遙指杏花村!牛背可舒服了,馬很瘦,都是骨頭。那時候騎馬沒有安馬鞍,小時候不懂嘛,所以比較喜歡坐在牛背上。”迴憶滿滿的多愁善感。


    紫萱聽完了,哦了聲,沉默了會兒放下手上的東西,對我說:“我去給你挑……”


    我看著她興衝衝的跑遠了。


    天黑了才到家。


    我知道我睡著了之後就會出現另外一個環境,我似乎都不用睡覺,他們看見的我是在睡覺,而羅思宇可以隨時進入到我的夢裏,我的生活裏,我不敢睡覺,害怕遇見羅思宇。跑到陳妙計的房間死活抱著他跟我聊天,讓他給我講故事。


    “嗯嗯,你想聽什麽故事?鬼故事?”他閉著眼睛說。


    “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唄,你小時候不是很皮嘛,哈哈。”


    “給你講一個小時候我們村裏的一個傳奇吧!”他把我摟緊,腳壓在我的身上。


    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叫牧童,他出生的時候額娘就去世了,有人問他:“她是誰?”問他的人指著他的母親牌位。牧童隻會哭,哭完了說她是他額娘。剛剛出生的還沒滿月居然會說話?加上他的樣子長得跟傳說中的龍很像,就被定義為怪物,之後他奶奶就賣給人販子了。人販子把他賣給人做養子,說是說養子,其實就是把他當做奴隸使喚。


    不到5歲就要開始幹農活了,他還要養牛。(流氓兔講到這裏的時候,我覺得好可憐,因為他還要養牛。)他養父家本身還有3個小孩了,2個男的,一個女的。加上他就4個了。他的童年是痛苦的。


    養父要求牧童去摘茄子迴來煮,但是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才到菜園,到了菜園才知道茄子樹隻有一棵,茄子還沒熟。有的才剛剛開花,最早熟的也才結果沒多長時間,小小一根,根本就沒有茄子可以摘嘛。他迴去跟養父說,被打了一頓。還被其他3個小孩嘲笑、欺負。


    隔了兩天,他養父又讓他去摘茄子了。走了半個小時到了菜園,他揮著手上的牛繩辮子,朝著茄子樹打一下茄子就來一個,打一下茄子就來一個,這次他滿載而歸,滿滿的一個菜籃子裝滿了茄子才迴家。他高高興興的迴去跟養父說,又被打了一頓。


    快過年的時候,按照習俗都會有晚會或者皮影戲、唱戲之類的看,很熱鬧的。小孩子都喜歡湊熱鬧。牧童也想去看,但是養父還有養父的孩子們都不讓他跟,因為他還要放牛。由於是過年,他養父怕被村裏人說他,就跟他說,讓他把牛喂飽了在去看戲。牛吃飽天都黑了,還看戲?顯然他的養父是在故意刁難他的。


    牧童牽著牛去了,坐在牛背上,他對牛說:“你快點吃哦,今天是新年。你要多吃點,好過年。”牛馱著他走遠了,他把牛拴在樹底下,牛自己吃草。牛吃了幾口就把他帶到看戲的現場了。養父們也才剛到沒多久,就看見他也到了。晚上迴去的時候,養父認為他肯定是偷懶沒有喂牛,半夜去牛棚裏看牛,發現牛是吃飽的。


    養父之前隻是聽說他是怪物,由此看來還真的是怪物。開始計劃著把他騙到集市要把他丟了。他真的跟著養父去集市了……


    講著講著結果流氓兔自己先睡著了。


    “喂?”我怎麽推他。他睡的可香了。我還想知道結果呢,他是鬼嗎?


    我的眼睛也懶了,實在撐不住了。


    羅思宇又來我夢裏了。


    我問羅思宇,為什麽不把他外婆接過來和他一起住?他告訴我,外婆現在住的地方是外公生前留給她唯一值得留戀的東西了,外婆舍不得。被他一說,我鼻子竟然有點酸,眼淚留了下來。感情是最折磨人的了,我屬於多愁善感類型的性格,剛剛羅思宇說完,我想到自己以後的老了之後的生活,要是我也要這麽守著一個人,多累、多苦啊?這眼淚不是為別人留的,是為我自己留的。


    潛意識裏是知道自己在做夢的。


    “你不要老來,我很忙的。”


    “你就不想我嗎?”


    “你比誰都清楚,我不是蘭彩虹,我是艾小曼。”我嘴角有一絲鄙視的微笑,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


    “羅浩,你不要他了?”他的身後羅浩站著,羅浩見到我就笑,我的兒子,我怎麽會不要呢,更何況這麽可愛,對吧,就像狗狗一樣。我對羅浩就像對自己的狗狗一樣,是個牽掛,割舍不掉的。


    “額娘。”


    哎呦喂,這叫的多親切呀,叫的我的心都酥了。我迫不及待的把他抱起來。這家夥又重了。“又長高了?”小家夥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很黏我。


    “教書先生有在教你嗎?”


    “有的……”他嘿嘿的笑。


    “以前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開始背三字經、古詩。很多詩詞他都還記得,我自己有的都不記得了,還有問他呢。晚上的風有些大,我讓羅思宇給他多加點衣服。


    “你自己迴來給他穿。”羅思宇說。


    嘿,瞧這家夥說的,好像兒子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一樣。“兒子給我啊?”


    三個人坐在庭院的大樹下的石桌上,有時候跟羅浩聊聊天,他就坐在我的大腿上。我還真的擔心跟他相處久了,以後分別的時候指定會難受的。情感是最折磨人的。


    剛想要給羅浩紅包的時候,發現自己醒過來了。流氓兔就在我的身邊,太好了,這次醒來看見的不是羅思宇。


    “你昨天晚上才講了一半,還有一半呢?”我追問道。流氓兔一時也忘記後麵講到哪裏了,說是肚子餓了,就下樓吃飯去。我跟在他的身後,追著問:“到底怎麽樣了嘛?他養父把他賣了嗎?賣去哪了?”最討厭別人把話講一半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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